「陸軒,你站住,我有話與你說。~」沒走多遠,鳳菲菲就是開口,將陸軒叫住了。
「哦?」陸軒停下腳步,看着鳳菲菲笑。
「李布衣說,盧連峰三人不是江楓所殺,對於此點,你是什麼想法?」鳳菲菲沒去看陸軒的笑臉,說道。
「是不是江楓所殺,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想去主持正義,緝拿真兇不成?」陸軒依舊是笑着。
「並非如此。」鳳菲菲搖頭,說道:「只是,我聽李布衣的語氣,不似撒謊,此事可能另有隱情。」
「那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或者可以說,兇手是不是江楓,其實根本不是最重要的。」陸軒說道。
「你的意思是?」鳳菲菲想起了一些事情,秀眉微蹙。
「江楓是一個麻煩,是一個很大的麻煩,這個麻煩,不僅僅是針對邱家而言,對我城主府與你鳳家,同樣如此。」陸軒說道。
「你說清楚一點。」鳳菲菲素來不喜歡打啞謎,不滿陸軒說話的方式。
陸軒苦笑,說道:「剛才的一幕,你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江楓被抓了小辮子,形勢危矣,我見此機會,欲要拉攏他入我城主府,最終被江楓拒絕。」
說着這話,陸軒的臉色,微微難看,以他的身份,在哪裏不是被人捧着,卻是被江楓那般不留情面的拒絕,讓他心中有着一根刺。
「他拒絕了你的拉攏,所以你認為他是一個麻煩,多麼的現實。」鳳菲菲冷笑。
「並非如此。」陸軒很清楚與鳳菲菲說話,最是需要耐心,這是一個很輕易就會讓人失去耐心的女人,儘管她長了一張顛倒眾生讓人忍不住要去憐惜的臉蛋。
「我所指的是,在那種情況下,江楓竟然還能直面拒絕我的拉攏,你不覺得此人非常的可怕嗎?」陸軒很嚴肅的說道。
鳳菲菲也是聰慧之人,聞言立馬明白了陸軒所指的是什麼。
江楓遭遇麻煩,隨時可能喪命,那般時候,可以說是最好的拉攏時機,可是陸軒還是拉攏失敗,由此可見江楓之桀驁。
同時鳳菲菲又是想起,此次進入鳴鳳山之前,父親對她說過的話,那般話語說的頗為隱晦,可是亦是隱含着要拉攏江楓之意。
畢竟江楓得罪了邱家,以邱家的行事風格而言,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一旦找到機會,絕對不會讓江楓好過,今日之事,邱真言一力煽動,要殺江楓,就可見一斑。
江楓的處境,不可謂不糟糕,依然拒絕被城主府拉攏,而她不需要去嘗試,就已然可以得知,若要拉攏江楓,結果必與陸軒一般無二了。
鳴鳳城內,三大勢力,除掉邱家之外,剩下的兩大勢力,都是有機會將江楓收於麾下,可都註定不會成功。
而江楓之行為,毋庸置疑是一個麻煩,這個麻煩難以被收服,那麼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之殺掉了。
這般一來,也難怪陸軒會說,盧連峰三人,是不是江楓所殺,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楓是一個令人頭疼的麻煩!
「他,的確可怕。」沉吟小有一會,鳳菲菲緩緩說道。
「那麼,沒什麼可說的不是嗎?」陸軒聳了聳肩。
「我對真兇依舊好奇。」鳳菲菲說道。
陸軒玩味一笑,說道:「就算是你鳳家與我城主府難容江楓的存在,可殺江楓卻不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在這鳴鳳山內,遍地奇珍,我們要做的,是去搜尋那些散落的奇珍,只有邱家,才會認為殺江楓是當務之急。」
「你的意思是,是邱真言!」鳳菲菲秀眉蹙的更緊了點。
「不要胡亂揣摩我的心思,我可沒這麼說。」陸軒擺了擺手說道。
鳳菲菲冷笑:「這裏只有你我二人,裝腔作態又有什麼用處。」
陸軒嘆息:「你這人,就是喜歡戳穿,缺少情趣。」
略有些曖昧的話語,鳳菲菲依舊不理會,自顧自的說道:「栽贓嫁禍,賊喊抓賊,一場好戲,你我淪為邱真言所利用的棋子,邱真言膽子不小。」
「邱家的人,向來都是個個膽大。」陸軒若有所指的說道。
到這時,鳳菲菲終於正眼看了陸軒一眼,緩緩說道:「你說的沒錯,邱家的人,一個個都是膽子不小。」
……
江楓離開,沒走多遠,其腳步就是停了下來。
「看戲看了這麼長時間,還捨不得出來嗎?」江楓仰頭望天,淡淡說道,似自言自語,對着那空氣在說話。
「嗤!」
輕笑之聲,遠遠傳出,一道白影人影,恰如白色蝴蝶一般,蹁躚而至。
「你果然早就發現我來了。」卿雅說道。
「錦衣夜行之人,看似害怕被揭穿,實則內心深處最為盼望着的就是被揭穿,不然豈不是很沒有成就感?」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話語平和,面不改色,沉着冷靜,看樣子剛才發生的事情,對你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怎麼,莫非你認為我會出手相助不成?」薄唇勾起,卿雅說道。
「將自己的生死,交付於他人之手,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我並不認為你會出手相助,不是嗎?」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會出手相助。」卿雅坦然承認,她說道:「幾個二代,還輪不到我來出手,而且,若是你連這麼點麻煩都解決不了的話,也沒資格為我所看重了,更沒有資格,踏臨那虛空山。」
虛空山?
這是江楓第二次,從卿雅嘴裏,聽到虛空山這三個字。
「這還是考驗?」很快,江楓不以為然的說道。
「考驗無處不在,你最好時時刻刻,做好心理準備。」卿雅如是說道。
「你要知道,如果我死了,你在我身上所有的投資,將付諸流水。」江楓審視着卿雅,緩緩說道。
「投資一道,有贏就會有輸,對此我早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而且,你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死的。」卿雅說道,然後補充,「你有野心,最是擅長創造奇蹟,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就算是沒有李布衣,你也不會死。」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江楓哂笑。
「你可以認為,我這是對自己眼光的自信。」卿雅提示道。
「不好奇李布衣為何會出手?」江楓沒有理會卿雅的話,說道。
「好奇,你要知道,好奇,向來是女人的天性,不過我知道,就算是再怎麼好奇,你都不會告訴我,所以我乾脆不問,免得徒添煩惱。」卿雅笑道。
「你果然很了解我。」學着卿雅說話的語氣,江楓說道。
「確切的說,應該是我正在逐步嘗試去了解你。」這一次,輪到卿雅審視江楓。
「用這樣的方式去了解一個男人,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江楓冷笑。
「我從未以這樣的方式去了解過一個人,更何況是一個男人,你是第一個,說不定將會是最後一個,當然,對於這種事情,你大可不必覺得榮幸。」卿雅的話多了幾分有趣。
「依然覺得榮幸。」江楓陰陽怪氣。
卿雅一笑,說道:「你不必說風涼話,我要說的是,我會努力將這件不算愉快的事情,變得愉快。」
「真擔心你會愛上我。」江楓故意說道。
卿雅咯咯脆笑,這樣的笑,江楓以前從未在卿雅身上看到,或許可算是少女本性的流露。
「這麼驕傲,為什麼不是你會愛上我?哦,對了,你有周嫵眉,那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女子,有了她,你還會正眼看誰呢。」說着說着,竟是變成了略有些遺憾的口吻。
江楓不為所動,這個女人,從來不是善茬,步步為營,心計深沉,絕非善類。
「接下來,我要往哪個方向走?」江楓不欲與卿雅過多糾纏,轉移了話題說道。
「往西北方向走。」卿雅快速說道。
「那裏會有什麼?」江楓皺了皺眉。
「實話說,我不知道。」卿雅搖了搖頭。
這些時日,他如無頭蒼蠅亂撞,一無所獲,處處被動,更是被邱真言所算計,身陷泥濘,難以自拔,若再這般的話,這一趟虛空山之行,很有可能最後會空手而歸,於是才是問詢卿雅。
卿雅給出一線指點,卻又是說不知道,這讓江楓有點困惑。
「傳聞之中,在鳴鳳山上,有一處古戰場的遺蹟,但無數年來,卻是從來沒有人發現古戰場遺蹟在何處,沒有發現,自然是無法證實古戰場遺蹟,是否真的存在,不過,就在前一段時間,有人見到,西北方向有一道劍氣沖霄而起……」話說到這裏,卿雅閉上了紅唇。
劍氣沖霄!
江楓沉吟,對於卿雅的話,江楓卻是並不會去懷疑真假,因為卿雅不可能害他,至少,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之前,卿雅沒有任何加害他的理由。
那麼,這般指點,就是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鳴鳳山內,最多異象,各個方向都有,且廣為流傳,使得此山神秘不已,劍氣沖霄,不過只是諸多異象中的一種,很有可能並不能代表什麼。所以我才會說我不知道。」說到這裏,話語微微一頓,卿雅才是接着說道:「你現在是我的合作對象,我要說明的一點是,鳴鳳山內,西北方向,亦被世人稱之為西北絕地,乃是此地最為危險的存在,不知埋葬多少白骨,逝去多少英豪。」
「我去。」江楓輕聲說道。
不用卿雅說再多,江楓已然決定要去西北方向,劍氣沖霄,不管代表什麼,他都必須要去。
丟下這兩個字,江楓轉身即走,卿雅目送江楓離開,紅唇輕啟,用淺不可聞的語氣說道:「江楓,這或許將會是最後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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