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某警局,當值班的幾個警察昏昏欲睡之際,局裏的電話猛地響了起來!
刺耳的響聲在靜夜越顯刺耳,剛響了不到三聲後,就招來罵聲一片。
「我擦,哪個王八犢子這時候打電話……」
電話那頭呆愣了片刻,大聲喘息幾下,怒氣沖沖道:「你們這群王八蛋!連老子都敢罵!一個個活的膩歪了是吧!」
那個原先叫罵的警察,正是白天審問夏田那個。
聽到話筒里熟悉人的聲音,立馬訕笑兩聲,挺直身子,雖然局長沒在眼前,但仍舊點頭哈腰道:「局長局長,是小的瞎了眼……」
「別給老子套近乎,她媽的,你們下午抓了誰?一個個不長眼的,是要害死我啊」電話那頭暴跳如雷。
「抓了誰?沒抓誰啊,哦,您是說徐哥交代的事兒吧?放心,兩個人都沒背景,簡單的很……」
短暫的沉默後,話筒那頭卻是一片靜謐。
半晌,「是不是有一個外國人還有一個女人?媽的,闖下大禍了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仿佛是為了證實他話的真偽,話音剛落,警局外噪聲大起,一群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的男人,飛快涌了進來,那個被叫做梁子人看見這陣勢,早就癱在凳子上。
人群擁着的男人大步流星走來,只是此刻的他,黑暗沉重,英俊暗沉的臉似乎是一件雕刻精湛的藝術品,雖然精緻但卻不敢讓人直視。
梁子全身僵硬,但這會還是竭力壓制着寒意,「你們是誰?膽子太大了……」
「人在哪?」璽放君臉色越來越冷,冷峻的面容注視着他。
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刺骨寒意,以及那漸起的殺意。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梁子猶抱着些幻想,一手壓住另一隻發抖的手掌,語氣強硬。
璽放君眉頭一皺,似乎極為不耐,空間靜謐無聲,所有人都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捏了把冷汗。
黑戰清楚,別看少爺此刻不發一聲,但長時間的相處,讓他能輕易打探出他的深層情緒,少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收到Ryan投來的視線,他咳嗽一聲,「少爺,還是夏小姐比較要緊」
…………
燥熱的審問室,另一個警察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夏田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隱約聽到門外急促腳步聲而來,苦笑,看來又是鏖戰。
鐵門被人打開,腳步聲戛然而止。
夏田詫異,抬頭使勁睜開眼,當看到他臉色鐵青,一直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沒等到說話就感到眼眶濕濕的,再然後眼淚措不及防的流了下來。
璽放君心猛然一痛,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一手抓住然後使勁攥緊,疼的讓他不能呼吸。
黑戰推醒酣睡的警察。
「別鬧,老子睡得正香呢!」
璽放君周身怒火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猛然從腰間拔出槍,用不可思議的速度上栓,然後頂在他的腦門上。
「鑰匙!」
面無人色的胖警察聽到耳畔槍上膛的聲音,哪裏還有心情睡覺,登時打着哆嗦把鑰匙遞了過來。
璽放君一手接過鑰匙,眼中冷意一閃,殺心已起。
夏田時刻注意着這裏的動靜,見此急忙出聲阻攔,雖然她和這個男人接觸時間不是太長,但是已經很洞知他的心思。
「你再為他求情?」瞬間,陰鷙的眸子射到她的身上。
「璽放君,我好痛」夏田垂下眼眸軟軟說道,更沒意識到此刻她的語氣微帶的惶恐和祈求。
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個一項殺伐果斷的男人,此刻聽了她喊痛後,真的大步朝她走來。
打開手銬,璽放君的呼吸有些急促,視線投到她的臉上,看見那紅腫一片,更是怒不可抑,眼裏風暴驟起。
「別看」夏田捂住他的眼睛。
璽放君沒有回答,修長的手指緩慢的解開自己外套扣子,脫下,然後將她的身子包住。
「疼不疼?」璽放君眉頭緊皺。
夏田搖搖頭,為了讓他寬心,還特意笑笑,卻意外扯動了傷口,疼的嘶嘶直叫。
拉開她覆在眼上的手,低聲道:「回家」
一手將她抱起,轉身朝門外走去,只是路過那個癱軟在地的男人,身子略微有些停頓。
黑戰沖他點點頭,璽放君這才重新邁動步伐。
貼在他的胸膛,感受着刺眼的燈光,聽着他胸腔中那顆跳動急促的心臟,夏田原先惶恐不安的心突然變得寧靜起來。
Ryan替他打開車門,即當要關上的時候,略帶猶豫道:「少爺,江湖他……」
璽放君輕輕幫夏田把貼在額間的濕發撥開,語氣十分冰冷,「不用管他」
雖然知道少爺這是在遷怒了,但是Ryan心裏仍舊有些開心。
他從小看他長大,在夫人死後,少爺臉上幾乎不會出現別的情緒,但是現在,為了夏小姐,平靜的臉上已經有了憤怒心疼的表情,這也算是一大進步了吧?
欣慰歸欣慰,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少爺,江湖今天是沒保護好夏小姐,不管他是應該的,可是一旦回去,夏小姐的傷免不了要江湖檢查……」
片刻沉默後璽放君不發一聲,示意司機開車。
Ryan鬆了口氣,少爺發怒時候真可怕,好在江湖還有那麼點價值,不然,估計要在這裏面呆上幾天了。
江湖的情況比夏田好一些,除了精神有些萎靡,肉體上沒受到什麼摧殘。
戰戰兢兢的給她做了遍全身檢查,輕微腦震盪這句話醞釀了許久,還是打着哆嗦說了出來。
璽放君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看着臉頰微腫的夏田,輕輕撫摸上去,就像是對待最為珍貴的珠寶,隨後帶着滿身冰霜起身出去。
昏暗的地下室,璽放君一身冰冷。
微弱的燈光照在頭頂,越發襯得他表情陰暗,「是你抓着她的頭髮撞在牆上的?」
聲音不含喜怒,但是在這個環境中,卻格外冰冷凍人。
「不、不是我,是那位小姐不小心、不小心撞在牆上的」
「嘭」子彈穿入肉體發出的聲響,璽放君不知在什麼時候,手裏突然多出一把槍,避開他腿上的要害,一槍打在他腿上,子彈深深嵌入肉里。
「啊……」男人突然發出殺豬般的聲音。
「閉嘴」璽放君起身,漆黑雙眸,舉槍對上他微張的嘴。
男人額頭豆大的汗珠滴下,肝膽俱裂,見此狠狠咬住嘴唇,空氣中只留下低低的喘息聲。
「你呢?是你扇了她一巴掌?」璽放君停在那個穿警服的男人前,眼睛眯起,語氣帶着危險。
「我知錯了,知道錯了,我實在是不知道夏小姐的身份,不然借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動她一根汗毛啊」男人一邊說,一邊狠狠的扇自己耳光。
他的手勁極大,一巴掌扇下去,也是下了狠力道,不一會,臉上就腫的面目全非。
事情遠遠沒有完結,蘭庭軒因為那個沒敢上前阻攔的經理,受到無妄之災,當晚就被檢查院以涉嫌為不法分子提供交易場所的緣由所查封。
一時間,整個h市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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