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萌寶無良妃 033太子之位

    兩天後,唐無憂無所事事的在院子裏乘涼,突聞一陣腳步聲,而後就見綠繡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姐,老爺和夫人來信了。」

    唐無憂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嗯,說了什麼,有沒有文茵的消息?」

    綠繡打開信看了看,而後說:「夫人說追雲已經將老爺子送到了,叫您不用擔心,還有,林姑娘現在在齊陽城,與梅蘭住在一個農家小院裏。」

    聞言,唐無憂皺了皺眉,「什麼意思,這兩個人就這麼過上了?」

    綠繡搖了搖頭,繼續看了看後面的信,而後神色一怔,道:「小姐,梅蘭是琳琅閣的人。」

    唐無憂愣怔片刻,驚愕的眼轉而低垂,「梅蘭居然也是琳琅閣的人,那這麼說,文茵跟他在一起並不一定是安全的。」

    「小姐先不要往壞了想,也許梅蘭跟蕭音一樣,並不是背叛者,文茵小姐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倘若他真的是壞人,文茵小姐應該早就發現了。」

    唐無憂搖了搖頭,並不贊同綠繡的說法,「這不一樣,他沒有對文茵動手,有可能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文茵與我的關係,如今琳琅閣內變,沒人知道其中誰好誰壞,我不能讓她冒這個險,一定要讓她離開梅蘭才行。」

    「可是小姐這話談何容易,這麼久了,文茵小姐一直以為您死了,如今你若是以這般面貌告訴她您還活着,她真的會接受嗎,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跟着梅蘭生活,他們兩人現在是什麼關係沒人知道,若是她真的已經成了他的人,恐怕只因為您的一句懷疑,她也未必會離開。」

    綠繡的話的確說到了點子上,但唐無憂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不信我,不是還有你嗎,你若是也不行,還有茗兒和瑞兒呢,那兩個小傢伙跟梅蘭的關係也不淺,想探他的虛實還是很容易的。」

    「那小姐的意思,是想讓小少爺和小小姐將梅蘭引到這來,然後以便觀察?」

    唐無憂狡詐的揚了揚眉,紫眸淡淡輕含,「光讓他們引怎麼行,為保萬一,還得雙管齊下,齊陽離這裏也算不上遠,一會你去一趟王府,讓宮洺從宮裏帶封信出來,信行一日你再出發,最好是跟信件前後腳的時間,如此雙雙傳喚相邀,他們兩個定是會來的。」

    這皇城入境已經是多亂之地,把他們叫來即便是讓他們在這趟渾水裏走一圈,洗洗身上所掩藏的污漬也是好的,至於林文茵,她真的不能再讓她出任何事。……

    皇宮,辛政殿

    「城兒,今日孤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對蕭兒的事有何看法。」

    聞言,宮洺淡淡抬眸看了尊皇一眼,「尊皇這話問的我有些聽不懂,九皇子最近頻頻所為,我不知道尊皇問的是哪一件,若是關於無憂,我想我沒什麼好說的,他現在已經將人扣在了他的府邸,我隱忍至今只是因為丫頭說還想勸勸他,倘若我的不為讓尊皇以為這件事還有別的解決方法,那麼抱歉,您想多了。」

    尊皇一聲長嘆,而後起身走近,「你誤會了,孤從未想過拆散你與孩子們的母親,可是顏蕭這般你也見到了,孤也是沒有辦法才說了那樣一句話,讓唐姑娘暫住他的府邸你心裏一定不痛快,但是眼下這般,孤也的確不能讓你們就此完婚,這事畢竟是因唐姑娘而起,孤只希望她能在住在那的這段日子,讓顏蕭放下心中的結,如此,你們往後就算是成婚也不必再顧忌於他。」

    「尊皇的這般做法我可以理解,但是尊皇真的認為九皇子會放棄嗎,無憂的想法跟你一樣,都想用順從來改變他的想法,可是在我看來,你們的這種方法只會讓他越來越沉迷。」

    宮洺這般毫不自欺欺人的話讓尊皇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顏蕭是他的兒子,從小到大他什麼性子他當然清楚,他從未對什麼東西如此執着過,也從未開口跟他提過什麼要求,可是如今他提了,而且是兩個,可是這兩個要求卻都讓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其實孤找你來是想問你另一件事,孤記得上次你問過關於皇位之事,可是之後你便沒有再提,孤想知道你心裏是何想法。」

    聞言,宮洺淡淡一笑,「尊皇原來是在為這件事介懷,上次的事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尊皇大可不必王往心裏去,這幾日我看得出,九皇子很是積極的想要這個位子,問我對於皇位並沒有爭奪之心,既然九皇子心儀於這皇位,尊皇給他便是了,反正他是這東晉的皇子,將皇位傳給他也無可厚非。」

    尊皇為了這件事糾結多日,卻不曾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想他在遼國時不也是為了皇位才浴血拼殺,可是如今他卻與他說不想要這帝位。

    「城兒,要知道你與蕭兒一樣都是孤的兒子,雖然這麼久以來,你不都不曾喚過我一聲父皇,但是在孤的心裏,你跟蕭兒一樣重要,孤不會因為他在孤的身邊長大而去刻意偏袒,今日孤找你也不過是想要問問你內心的真實想法,你不必避諱,大可實話實說。」

    「尊皇恐怕是誤會了,我說這話並沒有任何相讓的意思,倘若我真的想要這帝位,就算您不問,我也會去奪,可是如今我當真是對這帝位沒有興趣,無憂那丫頭不喜拘束,閒雲野鶴慣了,我也不忍將她關在這囚籠般的皇宮之內,所以這帝位你大可不必考慮我。」

    見他這話說的不像是假,尊皇放心之餘又不禁有些失望,「城兒在遼國時應該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吧,雖然你說你是為了那姑娘所以放棄這皇位之奪,可是孤知道,在你的心裏,這從來都不是你的家。」

    尊皇這話宮洺承認無法反駁,他垂了垂頭,沒有言語。

    見此,尊皇苦澀一笑,「罷了,誰叫我這個做父親的一直沒在你身邊呢,既然你已坦言,那麼孤倒還想再徵求一下你的意見,顏錦這些年為了東晉雖沒立下什麼戰功,但也好歹邊防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如今顏蕭這般,你認為孤該怎麼做?」

    這話來問他?宮洺只覺得有些好笑。

    「尊皇既然這般相問,那我也便直說了,大公主雖有堪比男兒之勇,但說到底她還是個女子,她終究要嫁人,往後的子嗣便是外姓,撇開外姓只是不提,從古至今從未有過女子稱帝,而眼下朝堂之中支持她的人已是少之又少,如此,若是她真的繼承了太女之位,這東晉上下又有幾個會甘願臣服的?」

    宮洺的話似乎說進了尊皇的心裏,他點了點頭,又說:「可是顏蕭那孩子這麼多年從未接觸過國事,雖然現在朝堂上的人全都對他加以追捧,但孤還是怕他往後會被有心人利用。」

    聞言,宮洺奇怪的看了尊皇一眼,「尊皇這話聽起來怎麼有種馬上就要傳位的感覺,您身體如此康健,即便是封了太子,也可以再繼以觀察,他雖沒接觸過國事,但同樣沒人生來就會處理這些,從這段日子就能看得出他並非庸才,待假以時日,他總是會有獨當一面的時候。」

    聽着宮洺這番話,尊皇臉上終於展現一絲笑顏,「聽你這麼一說,孤倒是真的不但心了,以前孤有什麼事總覺得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如今有了你,當真是三兩句話便為孤解決了難題。」

    「尊皇過譽了,我也不過是據實分析了一下而已,況且這些事在尊皇的心裏,想必早已有了一個答案,您只是糾結着不知該不該下決定,所以才想要借我的口而聽到答案。」

    他與顏錦不合,這事在宮裏沒人不知道,他是這皇宮之主,這樣的事又豈會逃離他的耳目,他如今會問他這樣的話,心中已是肯定他不會幫顏錦說話,如此一來,他的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顏蕭。

    一聲輕笑,尊皇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你果然是聰明,但這也是孤所惋惜的,倘若你剛剛沒有說出那番拒絕帝位之言,孤也不會在冒出這等糾結,以你的經驗和頭腦,這東晉太子之位定是非你莫屬,在你來之前,孤擔心的是蕭兒會因此不甘,可是沒想到,你根本就瞧不上這人人在意之位。」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我以前的確很在意皇位一事,但是自從一場變故,我開始覺得權利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有真心向你的人才會是一輩子的最好的追逐。」……

    ——

    「顏蕭,你給我站住!」

    一聲高喝,顏蕭終於停下腳步,他回頭看想顏錦,冷冷道:「皇姐已經跟了我一路,不知有何賜教?」

    瞧着他這般態度,顏錦更是惱火,她上前走近,不滿喝道:「顏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把那些老臣一個個的從我身邊挖走,我不介意,只要你有能力,我也不介意把將來的帝位讓給你,可是……」

    顏蕭的一聲冷笑突然打斷了顏錦接下來的話,她眉心一擰,疑惑道:「你笑什麼?」

    顏蕭低了低眼睫,嘴角的笑意亦是明顯,「我在笑皇姐剛剛說的話,皇姐剛剛說你不介意將這帝位讓給我,可是不好意思,我介意,眼下你手中的那些元老全都倒戈與我,而你手中的兵權也有一半在我手上,現在你我兵力相當,人力明顯我居於你之上,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讓?」

    聞言,顏錦眉心一顫,她實在不敢相信跟她說這番話的人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弟弟,「蕭兒,你都在說些什麼,撇開兵力皇權,我是你的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跟我說話?」

    聞言,顏蕭眸光一轉,淡淡的瞥向一邊,「在這皇宮裏,不是誰的權利大,誰有資格大聲說話嗎,我記得皇姐以前可都是這麼對我的。」

    「我,我那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我好不容易在宮外認識一個知心的朋友,而你卻將他毒打一頓,讓他從此見我就怕,見我就跑,這是為我好?我喜歡月兒,你卻三番四次的找茬欺凌,最後甚至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她不肯再嫁於我,這是為我好?倘若這些就是你所謂的關心,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不需要,如果你不懂這是為什麼的話,那麼我也可以讓你嘗嘗這些為你好的滋味,皇姐不是說很羨慕小時候的我們,想要安安穩穩的當一回公主嗎,那麼從今天開始,我這個做弟弟的就成全你,往後的那些辛勞有我一個人就夠了,而你,就安安分分的當你的公主,然後再安安分分的出嫁吧!」

    話落,顏蕭剛一轉身,就見顏素一臉驚恐的站在不遠處,他眸光一緊,本是想不理她,可是正打算走,顏素卻走了過來。

    「蕭兒……」顏素伸手欲拉他,卻被他稍稍側身躲了過去。

    「皇姐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要出宮了。」

    面對他的冷冽,顏素不禁有些心疼,她再次上前拉住他,小心翼翼的問:「蕭兒出宮是要去哪裏?我聽說,你將皇嫂接到了你的府邸,這可是真的?」

    驀地,顏蕭狠狠的將顏素的手一甩,「皇姐整日都在宮中,消息卻永遠都是這麼靈通,不過皇姐,有些事不該你知道的,你還是不要隨意打聽比較好,或者在你知道以後還像之前一樣瞞着不說,不然你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可是會惹人煩的。」

    話落,正欲走,腳步卻再次駐下,「對了,皇姐既然問了,我也回答一下比較好,月兒的確被我接到了府上,但是皇姐口中的皇嫂是誰,我還當真不知道,皇兄一沒定過親,二沒拜過堂,你我何來的皇嫂?」

    聞言,顏素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蕭兒你瘋了嗎,那月兒明明就是……」

    「月兒就是月兒,她不是任何人,只要她一天不跟人拜堂,她就永遠是我的月兒,兩位皇姐,我勸你們不要再管我的閒事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令人厭煩?不要再來管我,也不要再去惹月兒,否則你們便不再是我的姐姐。」

    ……

    聽聞了唐無憂在顏蕭的府邸,顏錦最終還是沒忍住想來問問究竟,她趁着顏蕭還在宮中,來到他的皇子府,走進大門便是一路往裏闖。

    庭院之內,就見她要找的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她惱氣上頭,猛然喝道:「封池月!」

    這樣高調的一聲似乎驚到了唐無憂和綠繡,兩人愕然回首,卻見那人已大步而來。

    唐無憂眉心一擰,來不及開口,就見十幾個黑衣人突然竄出,顏錦驚愕不及,但那黑衣人卻絲毫沒有顧忌她是賓是客,錚亮的銀刀毫不客氣的揮了過去。

    追風從隱處而來,與綠繡一起只顧保護唐無憂的安危,顏錦被分隔道一旁,對於黑衣人的糾纏,明顯很是吃力。

    「封池月,這些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招惹到誰了?」

    唐無憂一掌擊出,轉身間抽空看了顏錦一眼,「現在是閒談這些的時候嗎!」

    顏錦身子一側,躲過忽閃而來的刀刃,「你這個人還真是個惹事精,早知我就不該來。」

    聞言,唐無憂嘴角一扯,「現在知道不該來了?可惜晚了。」

    嗖的,幾隻銀針從唐無憂的袖下甩出,襲中糾纏在顏錦身邊黑衣人的腿,也給她機會將那兩個人剁了。

    可誰知……

    長刀往黑衣人脖子上一架,她突然喝道:「全都給我住手,我不然我就殺了她。」

    聞言,唐無憂好被雷打了,好險沒站穩,「大姐,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他們是殺手,你這樣是在威脅誰啊!」說着,唐無憂一把奪過對面黑衣人手中的刀,轉身便將長刀持入了那人的腹中。

    見此,顏錦驀地一怔,愣怔之時被她壓下的黑衣人突然起身,而她身側的人更是長刀一掃……長刀划過她的手臂,同時那黑衣人也被踢飛了出去。

    顏錦驚愕回頭,就見蘇子辰一聲牙衣站於她身後,緩緩平落的衣擺證明了剛剛救她的人是他。

    忽的,黑衣閃進,直接來到唐無憂身邊,他單手將人環進懷中,回手的一拳一掌之間,皆是要了兩個人的性命。

    顏錦看着救了她的蘇子辰,感謝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見他疾步走向了唐無憂。


    「你沒事吧?」蘇子辰急切問道。

    被多人圍護,唐無憂根本用不着自己再出手,她看熱鬧似的看着幾人,笑眼一眯,「沒事,你們怎麼會來?」

    「還好我們來了不是嗎?」宮洺冷冷一語,讓唐無憂無話好說。

    看了一眼受傷的顏錦,唐無憂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喪了命,她可不想欠她的。

    「綠繡,去大公主那邊,她受傷了。」

    禦敵時的綠繡不似往常那般聽話,手中的兩把短刃皆是鮮紅,但卻仍在不停的揮動,「綠繡的職責是保護小姐,小姐沒有安全,綠繡哪都不去。」

    緊急關頭唐無憂哪有時間跟她辯解,她轉而看向蘇子辰,沒等開口,就見蘇子辰不情不願的看了她一眼,「這種時候你也就能叫的動我。」話落,人已轉向顏錦。

    看着幾人下手皆是衝着奪命而去,唐無憂不禁叫道,「留活口。」

    驀地,唐無憂眸光一凜,看着突然闖進的顏蕭她頓時一驚,「小心。」

    高舉的銀刀已經高過他的頭頂,唐無憂紅袖一甩,數隻銀針飛出,齊齊的從顏蕭耳側掠過,穿透黑衣人的側臉。

    眼前的這一片混亂已經讓顏蕭愕然不及,他慢慢回頭,看着死在身後的人,更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看着那人被穿透的臉,他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他的月兒做的,當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院子裏早已狼藉一片。

    綠繡雙刀架着脖子的黑衣人,唐無憂眸光一凜,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喝道:「吐出來。」

    那人死死的瞪着唐無憂,一點動作都沒有,見此,紅紗下的唇輕輕一撩,她一把奪過綠繡手中的短刃,刀柄猛地襲上那人的側臉,牙齒斷裂的聲音是那般明顯,而後就見那黑衣人一時難忍,連血帶牙的吐了出來。

    唐無憂看了一眼藏在他牙間的毒包,而後冷哼一笑,「說吧,誰派你來的?」

    那人頭一瞥,強硬的一語不發,見此,唐無憂淡淡一笑,「不說是嗎?很好。」

    唐無憂手一甩,而後懶懶散散的走到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後,隨意的視線淡淡的遊走在男人的背後,可是下一瞬,沒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就聽咔擦一聲,而後便是黑衣人的一聲嚎叫。

    「啊——」

    唐無憂的這番動作不僅嚇到了顏蕭,就連顏錦也下了一跳,聽着那不絕於耳的嚎叫聲,她驚恐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蘇子辰,然而他那淡淡的面色,似乎讓她明白了他們不害怕她這個公主的原因。

    一聲輕笑從紅紗下踱出,纖指順着那歪扭的脊背一點點的滑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選擇說,還是想我將你的脊骨一塊塊的捏碎?我的手法很好,我保證你不會死。」

    此刻的唐無憂陰森到讓人汗毛直立,背脊發涼,顏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張含笑肆意的臉,心中的恐慌卻在一點點的消散……沒錯,他不怕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她都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黑衣人哀嚎聲逐漸虛弱,他哽咽半天,哼哼唧唧的說:「是……徐長老。」

    聞言,唐無憂眉梢一挑,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這才乖,繼續說,徐長老是誰的人?」

    黑衣人疼的直冒虛汗,少一塊脊骨的支撐,這種疼痛簡直比死還痛苦,「我,不知道。」

    話落,唐無憂眼眸一彎,看着那極致深邃的笑意,宮洺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淡淡移開視線,而後又是咔擦一聲,震耳的嚎叫聲在這院子裏不斷迴蕩。

    「機會是自己爭取的,倘若你喜歡這般的話,那麼我也不介意多陪你玩玩。」說着,唐無憂再次捏上他的第三塊脊骨,「你是想繼續嘗試這碎骨的滋味,還是想如實相告?」

    「是……鳳家……」

    深邃的笑眼逐漸恢復原有的平靜,她抬眸看了宮洺一眼,而後鬆開抓着黑衣人脊骨的手,淡淡一聲,「綠繡。」

    話落,就見綠繡手中的短刃一掠,那遲遲不倒的黑衣人終於破頸而亡。

    「鳳家?他說的鳳家莫不是……」

    沒待顏錦的疑惑出口,蘇子辰早已提步來到了唐無憂身邊,看了一眼脊背扭曲的人,他撇了撇嘴說:「你何時練的這招?太損了。」

    聞言,唐無憂不以為意的撇了他一眼,說:「損?那還好你沒見過更損的。」

    宮洺伸手將她勾進懷裏,細細的捏着她的手,低柔道:「有沒有傷到自己?」

    唐無憂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沒有,放心好了。」

    看着滿院子的屍體,顏錦實在不敢相信他們在這個時候還能談笑風生,她上前驚恐的看着唐無憂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會來殺你,你來東晉到底是何目的?」

    「那皇姐來這又是何目的呢?」顏蕭冷冷的接過她的話,顏錦聞言一愣,轉頭就見顏蕭已經走了過來。

    「皇姐,我好像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再管月兒的事,她是什麼人跟你無關。來人,送大公主回宮。」

    見他這般,顏錦不由一聲苦笑,「好,我走,往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這樣你滿意了嗎?」

    「如此甚好,皇姐慢走,不送。」

    顏錦捂着滿是血跡的手臂,轉身欲走,卻聞蘇子辰突然開口道:「等一下,你受傷了,不能就這麼走。」

    聞言,顏錦不由的回頭看向他,這麼多年,她每次受傷前來慰問的人都是她的這一對弟妹,這是第一次有除了他們之外的人肯關心她的傷,而此刻,每次看到她受傷都難過心疼的弟弟卻已對她冷絕。

    她搖了搖頭,弱弱道:「這點小傷不礙事,蘇公子掛心了。」

    「等等,你不能走。」唐無憂突然出聲叫住那欲走之人,「綠繡,將大公主帶去我房裏。」

    聞言,顏錦回頭不屑的看着唐無憂:「不用你在這假裝好人,本公主現在就要走,我看誰敢攔我。」

    「對不起,恐怕你誤會了,我不是好人,更不喜歡裝好人,你受不受傷我不管,但是我不想欠你的,我可以治好你然後在弄傷你,但我不能容忍你是為我受傷。」

    唐無憂的話成功的讓顏錦惱氣上涌,但又無言反駁。

    綠繡上前看着那氣惱的人說:「公主請吧,我們家小姐既然說了,就一定不會讓你走了,你還是隨綠繡進內院吧!」

    「她又不是大夫,本公主如何放心將傷交給她處理?」顏錦腳下不動,惡狠狠的瞪着綠繡,剛剛她見過綠繡的身手,她自知即便是她沒有受傷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她現在傷了一條手臂。

    「公主放心,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小姐應付的來,請吧。」

    顏錦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而後不情不願的跟着綠繡走進,見此,唐無憂正欲提步,就見顏蕭再次上前,「皇姐是因為受了傷暫且留下,但我看皇兄就免了吧,還有蘇公子。」

    蘇子辰能和宮洺一同出現,那就說明這個人不會站在他的這一邊,既然不是幫他的人,就算他是她的哥哥,他也同樣不歡迎。

    聞言,唐無憂腳步一頓,看向顏蕭,「你難道看不見剛剛都發生什麼了嗎,我有事要跟他們商量,所以他們一個都不能走,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跟他們一起離開。」

    「剛剛的事我看到了,難道月兒就只顧着他們,都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

    唐無憂的同情心並非時刻都為顏蕭準備着,此刻顏蕭臉上的哀傷在她看來只不過是一種無理取鬧的表現,「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今天你看到的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爾爾不過,今日是你皇姐因為我受了傷,明天因為我丟掉性命的人就很可能是你,我的生活和你截然不同,你若想好好的活着,最好就不要知道太多的事。」

    「那皇兄呢,為什麼他可以知道,為什麼他可以站在你身邊保護你?」

    唐無憂被他的沒完沒了弄的有些煩躁,紫眸一橫,冷冷的說:「因為他有這個能力,而你沒有。」……

    ……

    送走了顏錦,關上門房間裏就剩下了三個人,沉默了許久,宮洺終於開口,「你現在一個人在這太危險,跟我回去。」

    不帶唐無憂開口,蘇子辰立刻否決道:「不行,既然事情有關鳳家,那就不能讓無憂跟你的關係暴露。」

    聞言,宮洺蹙眉看向他,「為何?」

    一時間蘇子辰不知該不該說,可是他越是這般欲言又止,宮洺便越是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蘇子辰的意思唐無憂心裏清楚,也明白他為何會這麼說,她最開始不想坦誠跟宮洺的關係,為的也是這件事。

    看了一眼身側的人,唐無憂淡淡一嘆,「蘇子辰這麼說是又原由的,也是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所顧忌的,你與我的關係東晉沒人知道,但是遼國有人知道,更甚於西楚的人也知道,今日那黑衣人說是鳳家指使徐長老來殺我,而我們之前在遼國的時候就懷疑過,鳳家家主鳳玉郎是西楚皇子穆連城。」

    「穆連城的鳳家家主?」聽聞這件事,宮洺甚是不敢相信,這鳳家家主名聲在外,可卻沒人見過他是誰,如此隱秘之人除了他墨城君之外,也就只有這個鳳玉郎了。

    見唐無憂這般坦白,蘇子辰心中不由的有些不滿,「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瞞他,咱們兩個之間現在就沒有一點秘密了麼!」

    瞧他這一臉的怨婦勁,唐無憂不由的瞪了他一眼說:「我為什麼要瞞他,現在不是解決事情的時候嗎,你要是想搗亂就走遠點,別在我這怨聲載道的。」

    宮洺懶得理會那時不時就抽風的人,拉着唐無憂的手輕輕拽了一下,「你們是怎麼知道是他的,那鳳家可是在東晉,既然是西楚皇子,又為何會將祖家落在東晉地界?」

    「之前在遼國,穆連城去過我的妙草間找過我,可是在那之前他走錯了路,誤闖了瑞兒練功之地,當時蘇子辰也在,親眼看到瑞兒與他交手,而他使用的正是鳳家的武功,另外再加上我對人的長相過目不忘,所以才猜想到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他,鳳家人現在想要殺我,但若在這個時候讓他們知道了我不是蘇妙一,天知道還能鬧出什麼風浪來。」

    宮洺點了點頭,他贊同唐無憂的話,這樣的情況她的確不適合暴露更多,「可是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眼下綠繡也走了,你兩個體己的人都沒有,讓我將你一個人留在這,我做不到。」

    一聽這話,蘇子辰樂了,兩手在胸前一環,得意道:「既然墨王爺不放心,那就只有讓我這個哥哥留下來陪她了,好歹我這身上掛着的可是兄長的名頭,不像你,招人忌諱。」

    聞言,宮洺厭煩的瞪了他一眼,而後再次看向唐無憂,「我留下來陪你。」

    「噗!你?你沒搞錯吧,那九皇子現在防你就跟防賊似的,你信不信他道現在都在院門外守着呢,你想要留在這,我覺得你把他打暈過去之後的可能性比較大。」

    聽着蘇子辰這般調笑的話,唐無憂瞪了他一眼,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駁,「那個……蘇子辰說的也沒錯,你留下的確不太現實,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今天的殺手全都死了,想來他們不會這麼快再籌集一批人來送死的,而且還有蘇子辰……」

    唐無憂的話還沒說完,宮洺沉聲打斷道:「他就算了,我見顏蕭也沒有多待見他,我去找蕭音,讓他在這守着你,我多少也會放心些。」

    想了想,這也是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了,唐無憂點了點頭,剛要應好,就聽蘇子辰再次插話道:「不管蕭音來不來,我是都要留下來的,那九皇子就算是再不待見我,我硬要留下,恐怕他也不會叫人把我扔出去。」

    聞言,宮洺沉默半晌,而後突然一笑,「沒錯,就算他再不喜,也沒能力將我扔出去,如此,我便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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