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 第52章:偷雞

    我內心期盼着，一定要拉開，一定要拉開，

    我使勁一拉，門開了，我鬆了一口氣，莫曉梅激動的發出了低鳴，非常喜悅，她緊緊的擁抱住我，緊緊的抱着我，我感覺她的身體在發抖，在我耳邊發出喜悅的低鳴，

    我從未如此跟一個女人擁抱，此時此刻，此種景，，，

    我拍了拍莫曉梅，我說：「不要浪費時間，，，」

    莫曉梅像是被驚到了一樣，她急忙轉身，看着保險柜裏面，從裏面拿出一疊錢，不多，只有一萬多，我看着錢，很少，比上次還要少，我看着保險柜裏面，再也沒有錢了，都是一些文件，

    我有些無奈，這說明，我的賭本只有這些，很棘手，我的選擇也很少了，我必須要一擊必中，而且要賭風險很大的石頭，

    因為風險越大，利潤就越大，

    莫曉梅把錢收好，拉着我趕緊逃離公司，她開着車快速的離開停車場，問我：「我們去哪裏賭，，，」

    我看着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空，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閃爍，去哪裏賭，

    小的鋪子肯定不行，雲玉賭石城也不行，我也不想去姐告玉石商鋪，那個老闆真的讓我厭惡，

    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店鋪，，，

    彭覺，中緬街，老坑店，，，

    莫曉梅開車開了半個小時才中緬街，開車的時候醫院一直催她，讓她去醫院交錢，還說她媽媽很危險之類的，，，

    時間很急，但是莫曉梅卻顯得很沉穩，她一直板着臉，但是不說一句話，沒有像第一次我們賭石那樣嘰嘰喳喳，，，

    我知道她的內心在緊繃着，什麼時候奔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當她奔潰的時候，必定是一次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中緬街不長，在街市的店鋪前來來往往的遊人絡繹不絕，他們都被這裏的小商品吸引着，中緬街的翡翠價格決定了全國的翡翠價格，這裏的遊人很多，商人也很多，這些人在商鋪前停駐不前，都在挑選這裏的翡翠，玉石，商品，

    艷麗繽紛的玉石沒有讓我停下，我來這裏的目的是尋找它們的前身，我要賭石，，，

    我沒有留戀擺在外面的原石店，直奔老坑店，我相信彭覺老闆應該還記得我，我相信只要我賭贏了石頭，就會很快在他那裏變現，，，

    這也是我為什麼要來中緬街的原因，

    我拉着莫曉麗快速的穿梭這條人流不息的街道，終於擠到了老坑店，我拉着莫曉梅走了進去，服務員要招待我們的意圖也被我直接拒絕，我朝着後門走，我看到服務員要過來，我說：「我來過，我是賭石的，，，」

    服務員知道我的意圖之後，便不再過來，我為了節省時間，都懶得跟他寒暄，

    我直接進了後堂，裏面切割機的聲音不絕於耳，大大小小的石頭堆在地上，裏面賭石的人特別多，比以往都多，夜晚的瑞麗，是惡魔出動的地方，貪婪的賭客在這個時候伸出魔抓，這雙魔抓有可能滿載而歸，也有可能就此留在這裏，稱為斷臂之痛，

    瑞麗的夜晚就跟賭城拉斯維加斯一樣繁華，一樣美麗，一樣充滿傳奇，

    莫曉梅不說話，她只是緊緊的握着我的手，靜靜的看着我在石頭的架子上挑選石頭，

    緊張感在我身上，我被緊張感碾壓着，我手很抖，我知道我如果輸一次莫曉梅的媽媽就會死，雖然她的媽媽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因為我犯的錯誤會讓她丟命，我必須要彌補這個錯誤，，，

    有些人一緊張就會失誤，但是我不會，我越緊張反而越精神，越緊張越集中，我喜歡緊張碾壓我的感覺，，，

    我喜歡挑選石頭的時候看他們的外皮，我喜歡分析石頭是好是壞，我喜歡觀察石頭的每一個特徵，我喜歡層層解剖它們的感覺，雖然我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但是我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傑哥說過我一句話，很多人賭石有眼裏有運氣，但是很少人有天分，有賭石的天分，而我就是那個有天分的人，

    我從小就在生活在一個賭石的家庭，我從小就要面對我恐怖的賭石的老爸，我從小就知道賭石輸了之後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後果的環境中，所以我知道不能輸，我必須要精挑細選，我沒有透視眼，但是我有天分，我不能輸，，，

    大馬坎的石頭，，，南奇場的石頭，，，小場區的八個大場口的石頭在我眼前一晃而過，我沒有細看，沒有精挑細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知道這裏面沒有我想要的石頭，

    我記得教我賭石的四爺，他告訴我，賭石賭的是運氣，是機緣，不可能強求，你要想贏，就必須找到眾多石頭中跟你有緣的那一個，你要遇，巧遇偶遇，你總得遇到才能賭，，，

    唉聲嘆氣的聲音傳到我耳朵里，興奮的聲音一閃而過，賭石贏的人很少，輸的很多，那一絲興奮的聲音也一閃而逝，十賭九輸，，，

    我想了很多不重要的事，分神，緊張到分神，，，

    這是我的一種思維方式，當分神之後，我就知道我必須要把思緒拉回來，，，

    我撿起一塊石頭，看一眼像臘肉，大馬坎的山石，我不賭，我要賭水料子，一萬塊以內的，賭性大的，能出一百萬以上的料子，有了目標，我就知道該賭什麼石頭了，，，

    首選莫西沙的料子，這個場口的料子是賭一個漲一個的高水好料，莫西沙經常出高水高種地，現在幾乎已經絕跡，，，

    我在架子上找，有莫西沙的料子，但是不是我想要的，我掃了一圈，立馬放棄，，，

    時間不多，死神在緊迫的壓榨着我，我沒有時間精挑細選，，，

    沒有莫西沙的料子只有賭老帕敢黑烏沙，這種料子多，可選性廣，賭性也很大，我急忙跑到黑烏紗石頭區域，莫曉梅被我拉着，有點跟不上，她沒有說話，只是拉着我，我看着各種黑烏紗的石頭，眼睛左右掃，上下掃，我沒有輕易拿起來看，我要一擊必中，

    緊張感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我深呼吸，很緊張，我感覺汗流了一身，我能感覺我的屁股上都長滿了一層汗珠子，

    突然我拿起來一塊石頭，是個三角形的石頭，通體烏黑，長邊二十多厘米長，短邊有八厘米多一點，我掂量了一下有七斤多，我摸着表皮坑坑窪窪的，翻過來看了一眼有一個漆黑的疤痕的一樣的東西，範圍很大，有五厘米之多，這可不是肉色翡翠而是癬，，，

    癬是翡翠原石表皮或內部的一些黑色或者有黑灰的斑塊、條帶，這個癬有的叫癬，有的叫黑，叫法不一，上一次我就切石頭就遇到一個帶癬的，那塊石頭很驚險，切了兩刀，一刀沒貨，一刀有貨，最後三萬賣給了陳強，他切了第三刀，垮了，

    我看着這塊石頭，這種帶癬的石頭賭性最強，真正的能體現出一刀窮一刀富的精髓，我覺得這塊石頭能賭，一刀下去有貨就賣，賺個差價，要是沒人買在賭，有黑就有綠，

    我拿着石頭，我心裏還沒有決定賭不賭，我還在看這個癬，這個癬有講究，你得看它是不是活的，是不是原生的，我看着癬的周圍有一條條裂痕，心裏就知道了，這個癬是原生的，這個癬它可能與綠色一起形成，

    我笑了一下，我看中了這塊石頭，我拿在燈光下照了一下，質地雖然不是很細，但也不是很粗，顏色十分鮮艷，特別是在有癬的邊緣部位，鮮艷的翠綠色給人以無限的想像，我覺得整個翡翠的賭性就表現在這裏，有可能大漲，

    我把石頭拿着去找彭覺，他就在結算的地方站着跟一個老闆在談話，我說：「老闆，這塊石頭多少錢，」

    彭覺跟那個談話的人點了點頭，示意要忙一下，就拿過我的石頭看了一眼，我跟彭覺打過交道，雖然只有一次，但是我知道他不會像姐告的玉成那位老闆一樣宰生，

    彭覺說：「這裏有裂，要是長在裏面，就算裏面是個滿肉也賣不上價，，，」

    彭覺很實誠，先把壞處說給我聽，我說：「我知道，賭石就講究一個賭，」

    彭覺點了點頭，把石頭給我，說：「兩百，，，」

    我心裏有些無奈，兩百其實就是兩萬的意思，這塊石頭兩萬不貴，有個頭，有癬，除了一些裂之外，可以說是一塊完美的石頭，如果不是這些裂的話，這塊石頭至少得二十萬，如果我在還價的話，就說明我不成心了，

    我說：「我要了，先給你一萬行嗎，」

    彭覺皺起了眉頭，看着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他說：「我記得你，上次跟濤哥一塊來的，上次好像賭了一塊上千萬的石頭，，，」

    我笑了起來，我說是：「那塊石頭給你帶來了不少生意吧，你得給我包紅包，，，」

    彭覺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臂，跟我說：「沒有這麼做生意的，應該你給我包紅包，這塊石頭你要是真看上了，我給你便宜點，如果出料子，你得讓我賺回來，，，」

    我心裏特別高興，我說：「你要幾成，」

    互惠才能互利，我在他這裏有一點運氣跟名氣，所以彭覺也賭我能出料子，他給我便宜，我賣給他，也得給他便宜，就看他要多少了，

    彭覺說：「五成，，，」

    我一聽五成，心裏就為難了，這就是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