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卓答應了我這件事,他告訴我,只是出於朋友關係,我很開心他能這麼想,他幫我開了一點藥,是之前藥物藥效的十倍,但是同樣的,副作用也是十倍,會嚴重的影響我的視力。
不過這個藥,可以幫助我不用使用輪椅,我很害怕使用輪椅,我很害怕那種老弱病殘的感覺,我跟田卓預定了,十天之後進行手術,那剛好是平洲公盤大會結束的日子。
柳方晴忙完了一切之後,來醫院裏接我,見到我之後她很關心我,也很擔心,問了很多關於我病情的事情,田卓如實的都告訴她了,這讓她更加的擔心,她要我立馬取消參加平洲公盤大會的決定,然後進行手術。
我沒有答應,我告訴柳方晴,等回來之後就去手術,她執拗不過我,倒是跟我生了很大的氣,把我送回家之後,就離開了,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多說。
回到了家,莫曉梅給我做了一些吃的,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劉裴的事情,她很不乖,每天晚上三更半夜才回家,經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玩,我看了看屋子,她沒有在,相信,又出去玩了。
最近我很忙,沒有功夫管她,等我忙完了之後,在找她好好談談,只是能談什麼呢?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第二天,田卓醫生告訴我,他從陳嘉樂的書房裏,找到了一些陳嘉樂的頭髮,他需要一些柳方晴的頭髮,就可以做親子鑑定了,我很高興,我說很快就會給他送過去的。
掛了電話,我就約了柳方晴來見我,在家裏等了一會,柳方晴就來了,她看着我還是很生氣,沉默不言的坐在我面前。
看着他生氣的樣子,我笑了笑,說:「難道,我不手術對你來說是最大的困擾嗎?」
柳方晴還是不理我,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說:「我很害怕。」
我站起來,看着窗外,我說:「我小時候經常想着,我為什麼不早點死,如果我早點死,我就可以不用受我爸爸的毒打,不用受到別人的白眼,不用受到這個世界的惡意,但是現在我不想死,非常不想,因為我有很多放不下的東西,你,莫曉梅,一切我在乎的人和事...」
柳方晴站起來,說:「你既然在乎,為什麼不手術?只有手術才能救你的命,你還是不在乎我們...」
我苦笑了一下,我拉着方晴,但是她推開了我,我有些意外,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我說:「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柳方晴好笑的笑了一下,說:「我幫你打造了一個百億帝國,我是高級律師,我身價也十幾億,我也有自己的酒莊,別墅,事業,我有什麼放不下的?」
我笑了笑,我說:「你還惦記着拋棄你的人,你無法放下這個包袱,如果你不找到的話,你一輩子都不會死心,而越晚,你的恨意就越強烈,我放不下你,怕你在以後突然找到自己的父母之後,會對他們做出惡毒的事情,這不僅傷害他們,也傷害你自己。」
柳方晴想要反駁我,但是她張口結舌了很久,卻說不出反駁我的話,我笑了笑,我說:「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啊。」
她低下頭不說話,她說:「這跟你動不動手術有什麼關係?」
我說:「手術有風險,我答應過你,這輩子一定要幫你找到你的父母,我石磊人生最後只有對你一個人有承諾,所以,我不想把這個承諾變成遺憾帶走。」
「會成功的...」柳方晴堅定的說。
我搖了搖頭,我說:「田卓醫生告訴我,只是百分之三十的機會,很低,所以,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柳方晴有些詫異,看着我,說:「交易?什麼交易?」
我語重心長的說:「你不要生氣,我讓田卓醫生幫我找到了陳嘉樂的頭髮,只要你提供一根頭髮,就可以做親子鑑定,只要你答應我做,我就手術...」
柳方晴很意外,她看着我,說:「你瘋了?你怎麼確定陳嘉樂就是我父親?為什麼要做親子鑑定?我...」
她想拒絕,但是又沒有說出口,我認真的說:「直覺,我的直覺很準,從來都沒有錯過,答應我,不要讓我有遺憾,我很自私,你也知道我自私,原諒我的自私吧...」
柳方晴看着我,眼睛濕潤了,她說:「你才不是自私,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麼刻薄,你是為了我,我知道,我可以做親子鑑定,但是,你必須要同意立馬手術...」
我笑了起來,我說:「能不能手術,你我說的都不算,我們得去找田卓醫生,只有他說我能手術了,我才能手術。」
柳方晴點了點頭,她不是愚昧無知的女人,這件事我們就決定了,我沒想到柳方晴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我以為她會狠狠的抗拒我,但是她只是掙扎了一下,或許她是真的心疼我...
所以,她寧願自己犧牲一些東西,要也我寬心一點。
我們去了醫院,找到了田卓,柳方晴很關心的是關於我手術的問題,她再三的跟田卓醫生問了,我什麼時候可以手術,我跟田卓有過約定,等我從平洲公盤大會上回來之後才進行手術,田醫生是個遵守承諾的人,他告訴我,一些列的觀察需要十幾天,所以,我要進行手術也得等一段時間。
這才讓方晴放心。
我說:「田醫生都這麼說了,你放心了嗎?」
柳方晴瞪了我一眼,沒有多說,田卓無奈的看着我,說:「我很奇怪,柳律師雖然長的跟陳卿卿很像,但是他們怎麼能牽扯上關係呢?我從小跟陳卿卿一起長大,我了解他們家,陳伯伯好像從來沒有外遇,他們夫妻兩也非常的和睦...」
她說完就看着柳方晴,隨後抱歉的說:「我沒有冒犯的意思...」
我說:「我知道,我也覺得奇怪,一切跡象看來,陳嘉樂是一個好男人,但是,這其中有一些故事是你不知道的,我知道,我也需要去調查,等我從平洲公盤大會回來,我會調查個清楚的。」
田卓點了點頭,於是說:「柳律師,冒犯了。」
他說完,就去拽了一根柳方晴的頭髮,然後裝進袋子裏,我問他:「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田卓說:「我們醫院是瑞麗最先進的醫院,結果今天就能出來,不過要兩個小時以後,你們可以回去等...」
我說:「不必了,我們在醫院等。」
田卓點了點頭,就出去了,我們在他的辦公室里坐着,柳方晴面無表情,我笑着問:「你緊張嗎?」
她搖了搖頭,說:「現在反而沒有什麼感覺,我只是奇怪,你一向是不靠直覺的,你說你的直覺准都是屁話,要不然你也不會上那麼多次當了,你好像很確定我很陳嘉樂有關係一樣。」
我笑了笑,我說:「是啊,陳嘉樂跟我說過他曾經愛過一個女人,雖然他沒有直接的說過他愛那個女人,但是,從他跟我說起那個女人的時候,他都是表現出一種興奮跟嚮往,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慕,這個女人父親是個賭石高手,而碰巧,他在一次失敗的賭石中葬送了性命,你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害他失敗的人居然是我的師父劉四爺。」
柳方晴聽了有些詫異,他看着我,說:「你懷疑這裏面有陰謀?」
我點了點頭,我說:「本來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說,恐怕以後沒有機會了,你覺得陳燕妮怎麼樣?」
柳方晴皺起眉頭,說:「我感覺到她對我的敵意。」
我說:「是的,當年的陳燕妮是個巨星一樣的人物,十六歲就轟動兩岸三地,但是後來,她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的事業,嫁給一個事業剛剛起步的陳嘉樂,你覺得正常嗎?」
柳方晴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或許,是真愛呢?」
我笑了笑,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而陳燕妮又是事業當紅,怎麼可能甘願放棄自己蒸蒸日上的事業呢?如果她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就不會在陳嘉樂中風之後,要接手陳嘉樂所有的事業了,這證明,她還是有野心的,只是我很好奇,她當年為什麼那麼准,直接就找了陳嘉樂呢?她怎麼就能知道,陳嘉樂十幾年後能成為瑞麗第一房地產巨富呢?這裏面,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柳方晴皺起了眉頭,說:「陳嘉樂的發家事跡報紙上都有過連載,他的第一個案子就是瑞麗珠寶一條街,那條街就是我們現在的瑞麗大道,二十多年前就是他開發建設的,還有一條路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叫嘉樂街,那條街奠定了他成功的基礎,但是,我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他有回去過那條街,更鮮有他提及過那條街。」
我聽了覺得有些意外,陳嘉樂看上去是個極為念舊的人,如果是給他創造出財富的地方,他不可能忘記的,而且他還刻意的迴避,為什麼呢?
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貓膩,但是,這些事,我是不可能知道的,畢竟都那麼久遠了。
不過,有一個人肯定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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