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凡結界」的作用就是避開凡塵凡世和凡人,那調笑聲能夠讓身處「避凡結界」中的祈少傷和祈新芽聽到,說明它的主人不是凡塵凡世的凡人。
不是凡人,就是修士或者異族,不管哪一種,他都壞了祈新芽一咬銀牙才下決定的和主人祈少傷親近關係的機會。
壞人的機會就是敵人,對待敵人,祈新芽沒有客氣,兩下扣上外套的紐扣,翻手拿出華麗長弓,抬手搭箭,拉弓一射。
「嗖!」
箭化長虹出,調笑聲又起。
「喲!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嘿嘿,道爺我喜歡。」
聲起,虹斷。
一隻白皙修長的大手捏住了祈新芽射出的羽箭所化的長虹,隨即就見一個白面無須,束髮無簪,戴冠無巾,似道似儒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避凡結界」里。
如此有特點的中年男子,祈新芽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無相魔宗的覺無相!」
中年男子正是覺無相,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離開無相魔宗了,沒想到還有人認識他。
覺無相因此往看向祈新芽的只存有的調笑的目光中添加了好奇,然後他就往其中增添了驚訝,是他看到了她手中的華麗長弓。
「好漂亮的一張寶弓!」
覺無相抬頭看着祈新芽的俏臉,微笑問道:「小美人兒,你能擁有這般寶弓,不知有什麼大來歷?」
祈新芽取箭搭箭,冷然道:「大來歷沒有,大殺意卻多的是!」
覺無相微笑不改:「此話何解?」
祈新芽扣弦拉弓,冷然依然:「因為我有姐妹死在你的手上。」
覺無相從不殺來歷大得殺不起的大人物,與之相反的,但凡被他殺了的人都是來歷不大的小人物,因此祈新芽這句話一出,覺無相臉上的微笑又恢復成了調笑:「既然這樣,今天道爺就看在你這張寶弓的面子上不殺你,不過……嘿嘿,你要想活,還要想你的小情人活,就得和你的小情人表演表演活春宮給道爺看。」
覺無相的喜好自然不是強迫別人表演活春宮給他看,他喜好的是強迫一對情人表演活春宮,然後在活春宮表演到即將進入正題的時候,衝上前的扯開其中那個男子,代替他進入正題。
這喜好有些變|態,祈新芽能一眼認出覺無相,自是知道他的變|態喜好。
「就憑你也想看我們表演的活春宮,哼!不知死活!」
祈新芽冷哼放箭,一箭兩箭三四箭……
祈新芽一放箭就是九箭連珠,且這次放箭可不是剛剛那種試探性質的放箭,她是含怒而放,因此那威力強大了可不只一點半點。
面對這般的連珠九箭,覺無相也不得不小心對付。
卻見覺無相雙手輕舞,手舞手變,玉光流轉。
是他的一雙大手就從白皙如玉變成了真正的白玉,就似他雙手輕舞期間,他砍掉了原本的肉手,換上了白玉雕琢的玉手。
覺無相以此玉手,對上連珠九箭。
「嘭嘭嘭嘭……」
箭終究是離了弦的,也就沒有了後勁支撐。
沒有支撐的後勁,箭的威力再大也有耗盡的時候,一遇上後勁十足的玉手,連珠的九箭就被玉手一一捏住了。
覺無相表面上捏得輕鬆,心頭卻有滔天的震驚。
「這寶弓是什麼來頭?怎麼擁有這麼大的威力?要不是道爺閉關幾年把『白玉無相手』練至化境,這九箭非得把道爺的雙手射出九個窟窿不可!」
覺無相震驚之餘,對祈新芽手中寶弓的佔有欲|望越發的強烈,他也因此不再給祈新芽出手放箭的機會。
祈新芽也的確沒有再出手放箭了,因為她手中的華麗長弓不見了。
祈少傷拿過了她手中的華麗長弓,拿過了她手中的羽箭,搭箭扣弦的就要拉弓。
覺無相見到這一幕,大笑道:「小屁孩兒,你真以為你小小年紀就泡上了這麼一個小美人兒,你就是大人了?」
祈少傷動作微頓,眨着眼睛,擺出好奇寶寶的模樣,問道:「沒鬍子大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我怎麼聽不懂呢?」
覺無相指了指祈少傷的褲頭,嘿嘿笑道:「你那裏的毛都還沒有長齊吧?你連毛都還沒有長齊,就是想要你身旁的小美人兒體會快樂都辦不到,還想放箭傷我,嘿嘿,你以為你是蓮花童子轉世嗎?」
祈少傷偏過腦袋看着祈新芽,眨眼不解:「這事怎麼和蓮花童子扯上關係了?」
祈新芽知道祈少傷這是要逗覺無相玩了,就相當配合的道:「應該是和蓮花童子七歲鬧海有關係吧。」
祈少傷歪着腦袋想了想,似乎懂了這事,然後他就又不解的問另外一個事。
「那他說的毛沒有長齊和讓你體會快樂又有什麼關係呢?」
祈新芽俏臉一紅,芳心扭捏,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
覺無相卻很好意思的回答,祈少傷沒要他回答,自顧自的說道:「是不是說……身上的毛長齊了,就會讓別人感到很快樂?」
祈少傷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覺無相,燦爛笑道:「沒鬍子大叔,我今天不是很快樂,所以呢,你身上得長些長毛出來。」
覺無相聽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祈新芽莫名想到了祈新雨給她講過的一個事。
果然!祈新芽見到祈少傷收起了她那支碳杆羽箭,拿出了一支……
「怎麼是木杆羽箭?怎麼不是竹杆的?」
羽箭是竹杆的話,祈新芽會認為祈少傷是要用出類似「千手紫竹劍」的法術,可這木杆羽箭,祈新芽就弄不明白了。
祈少傷沒有向她解釋,他搭箭拉弓,放弦射箭。
「嗖!」
木杆羽箭離弦上天。
覺無相愣住了,令他愣住的一是祈少傷這個他眼中的小屁孩兒居然能夠拉得開寶弓;二是祈少傷放箭居然不射向他,卻是射向天幕。
祈少傷又來了朝天一箭,不!他不是朝天一箭,他是朝天一箭接一箭。
奇怪的是,祈少傷一箭接下一箭的射向天幕,卻不曾有哪一支羽箭從天幕上墜下。
這事來得詭異!
覺無相察覺詭異,想都沒想,抽身就想遁走。
他不得不遁走!因為祈少傷一箭一箭朝天射箭的動作的行雲流水比之朝他連珠九箭的祈新芽不知高出幾個層次。
同一張寶弓,射箭的動作層次又更高,覺無相要是還看不出祈少傷的實力比祈新芽的實力強大,他也活不到今天,只可惜……
「我都射出三十六支羽箭了,你才想着逃遁,是不是遲了些?」
祈少傷淡淡的收弓開口,覺無相聞言大駭!遁走之心更濃!概因他分明只見祈少傷射出了十來箭而已啊!
只是覺無相想遁走卻不敢動彈,因為他感到一股恐怖之極的氣機鎖定了他,給他以只要動彈一下,就會粉身碎骨的錯覺。
覺無相不敢動彈,眼珠子卻還敢動,然後他後悔動了眼珠子。
倒不是他動了動眼珠子就遭受了粉身碎骨的打擊,是他動了眼珠子就看到了用氣機鎖定他的天神。
「蓮……蓮花童子!」
天幕上出現一尊孩童模樣的天神,他腳踩風火輪,身環乾坤圈,手持火尖槍,背繞混天綾,不是蓮花童子還能是誰?
「蓮花童子蓮花童子,不用說,他是蓮藕之身,蓮藕勉強屬木,我就用木杆羽箭化作蓮藕,再化出了他。」
祈少傷淡淡的看着覺無相,淡淡的道:「是!我不是蓮花童子,但我能夠化出他來,還能讓他助我作戰,所以……你小看了我,所以你逃不了渾身長毛的結局。」
祈少傷話語說完,淡淡揮手。
蓮花童子隨他手落,踩輪飛向覺無相。
覺無相雖不知道渾身長毛的結局是什麼結局,可也不會乖乖的接受這結局,就強行壓下對蓮花童子的氣機的懼怕,抽身暴退,同時摸出一道白玉玉牌捏碎,嘶聲道:「師父救命!」
白玉玉牌也不知是什麼寶物,覺無相嘶聲出去,被捏碎的它的身上就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波動。
隨着波動起,一聲憤怒的聲音從波動中傳來。
「何方宵小敢傷老夫徒兒!」
回應憤怒的是羽箭一支,是祈少傷射出的羽箭,他一箭射中玉牌上的波動,並把羽箭射入其中。
箭入,慘叫出。
伴隨慘叫,是暴怒的咆哮。
「啊!你到底是誰!竟敢隔空傷……啊!還來!」
祈少傷才懶得聽對方的咆哮,連射兩箭,逼得對方手忙腳亂。
祈少傷不是不想多射幾箭,着實是他一加二的三箭射出,玉牌散出的波動就承受不住它們的威力,崩潰消散了。
祈少傷惋惜搖頭:「再補他兩箭,他就死定了的。」
祈少傷的惋惜並不小聲,覺無相聽到了,直接雙腿一軟的給跪了。
「再補兩箭,師父就死定了?天啊!我招惹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覺無相瞬間鬥志全無,癱坐在地。
祈少傷浪費了三十六支羽箭,可不想就這麼結束了,就露出微笑的道:「沒鬍子大叔,別介啊!站起來,和蓮花童子戰一場,只要你能撐得過一炷香的時間,我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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