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黯明明是個將近三十的鬍渣男,卻擁有尖細清脆的女子聲音,這是特色,能讓他聽到聲音就微微眯眼的人,也得有特色。
他是男的,三十出頭,長相秀氣,身材矮小,可他的聲音卻是與他的身形相貌完全不匹配的粗獷雄渾型。
他叫晟曜,同樣來自主城區,他的裝扮也是燕尾服加大頭皮鞋,不過他的燕尾服和大頭皮鞋有些破舊,和琴黯的出自大師之手的燕尾服和鋥亮的大頭皮鞋形成鮮明的對比。
琴黯循聲看向故意用這種裝扮噁心他的晟曜,冷冷的道:「晟曜!你怎麼在這?」
晟曜慢步走來,聳肩笑道:「你琴黯都在這,我晟曜來這,很奇怪嗎?」
琴黯冷哼:「你是來找我麻煩的?」
「我原本是來找你的麻煩,現在嘛……」
晟曜無視琴黯,直視祈少傷,雙眼放光道:「小蘿莉,跟叔叔走,叔叔給你糖吃。」
祈少傷明白「小蘿莉」的意思,因為他師門中的某個師姐就是個十足的蘿莉控。
那什麼晟曜的,從他放光的雙眼,祈少傷就能猜到他的蘿莉控屬性。
一個三十出頭的大叔是蘿莉控,不算太奇怪,可問題是!他祈少傷不是蘿莉,他是個小少年啊!
祈少傷忘了他頭上別着的髮夾,也忘了別了髮夾的他和雨儀雪手牽手的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蘿莉姐妹。
對了!雨儀雪也是蘿莉啊!他晟曜要是個萌蘿莉的蘿莉控,怎麼不萌她呢?要知道雨儀雪這個蘿莉是頗有三無萌神的味道的。
不對!晟曜有看她,或者說!他直視祈少傷的目的就是為了藉此看她!
這點晟曜藏得很好,可逃不過方位正好的祈少傷的眼睛,且祈少傷還發現,晟曜隱藏在眼底深處的疼愛,那是對雨儀雪的疼愛、關愛和溺愛!
「這晟曜不會和雨儀雪有什麼關係吧?」
雨儀雪是雨露的女兒,雨儀雪要是與晟曜有什麼關係,雨露不可能不知道。
祈少傷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雨露,恰好雨露轉頭看來。
四目相對,祈少傷從她眼中讀出了「不用擔心,他不是壞人」的意思。
「他」顯然指的是晟曜,晟曜不是壞人,這事雨露還不知曉,那只能說明雨露認識晟曜,那麼……
既然認識,祈少傷就稍稍擠眉的用眼神詢問雨露,雨儀雪和晟曜的關係。
雨露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祈少傷能發現這事,而這事不是三兩個眼神就能回答的,因此她用眼神回答道:「回家再說。」
晟曜和雨露認識,晟曜又和雨儀雪有着某種關係,那麼晟曜的出現就不是為了萌他祈少傷這個假蘿莉而來,晟曜是為了替祈少傷一行解圍而來。
果然!晟曜的下一句話證明了這一點。
「琴黯,你帶你的人走吧,有你這個噁心的傢伙在,會擾了我和人家帥氣帥氣的小蘿莉玩耍的興致。」
琴黯好不容易消除了毛絨少女的戒備,博得了她的小小崇拜,怎麼可能在還沒有把她完全拐騙到手的情況下走了?
「晟曜,你陪你的小蘿莉,我哄我的小妹妹,我們兩不相干,不是正好嗎?」
「正好嗎?嗎個屁!」
晟曜指着琴黯的鼻頭,罵道:「你個死變態!都想騙人家小姑娘吃雪糕了,我要是不干涉你,我還算是人嗎?」
琴黯冷聲:「晟曜!你不也想騙人家小蘿莉吃糖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晟曜笑着說道:「琴黯變態,我可不是想騙人家小蘿莉吃糖,我是想請她吃糖,咯,這就是我請她吃的糖果。」
晟曜摸出個玉盒子,打開玉盒蓋,顯出裏面裝着的所謂糖果—五顆蠶豆大小的飄香藥丸。
琴黯看清那藥丸,一聲驚呼:「『養元丹』!晟曜!你瘋了!拿這種東西來請人?」
拾籽山的時候,矮小僕人赫伯曾說鐵袍有一顆功效是修復損傷的臟腑和元氣的「修元丹」。
「修元丹」是鐵袍的家傳寶丹,單是這「家傳」二字,就足以說明它的珍貴。
而這「養元丹」,和「修元丹」只有一字之差,想來也便宜不到那裏去。
確實不便宜,因為「養元丹」的功效養護臟腑和元氣,雖不及「修元丹」的修補功效強大,但也能夠在必要時保人性命。
這麼說吧,祈少傷前些天拿給姒鍶的兩顆丹藥就是「養元丹」,當然,那兩顆「養元丹」的品階要比晟曜手中的五顆的品階高一些。
按照姒鍶的說法,那兩顆「養元丹」只怕是幾百萬一顆,晟曜手中的品階稍低,一百來萬一顆也是值得了的。
而拿這種一百來萬一顆的丹藥當糖果請連認識都算不上的小蘿莉吃,這晟曜不是瘋了還能是什麼?
琴黯可沒有瘋,他就繼續罵晟曜瘋。
「晟曜,你這個瘋子!與人交朋友不是看錢,看的是心!就比如這個小妹妹,你看她出淤泥而不染的,就不會被你的糖果騙了。」
琴黯轉頭看向毛絨少女,微笑說道:「小妹妹,我請你吃雪糕,這雪糕香甜可口,很好吃的!」
說着,琴黯就要上前去牽毛絨少女的小手,好帶她去吃雪糕。
毛絨少女慌忙躲開,兩眼有些期盼的道:「那糖果好香,你有嗎?」
琴黯身上還真的有,可就只有一顆,還是留來保命用的,因此他有也只能歉意的說沒有,而他沒有放棄,又說道:「小妹妹,那不是糖果,那是丹藥,治病用的,你又沒病,不用吃它,我們還是去吃雪糕吧!我知道一家哈根達斯連鎖店,那裏的雪糕絕對是整個冬樺市最好吃的。」
毛絨少女嘟了嘟嘴:「可我還是想吃那個糖果啊!」
嘟嘴賣萌是犯規,琴黯卻沒有被這犯規的賣萌誘惑到,因為從保命的丹藥和一個特別的少女中間挑選,他會選擇前者。
可是他還是不想放過這麼特別的毛絨少女,他就想用其他的方式來拐騙她,然後他就決定不文雅的拐騙了,直接強行帶走的,先把苞開了再說!
這不是琴黯覺得文雅的拐騙的方式不好,就眼前的毛絨少女而言,他心動悸動的,願意和她慢慢發展,可是他再不帶走她進行****的話,只怕她的苞就被別人開了!
原來毛絨少女受不了「糖果」的香味的吸引,雙眼冒着星星的走到晟曜身前,滿懷期盼的對他道:「那個……能給我一個糖果嗎?」
「小賤人!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哼!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琴黯怒了,他怒他的保鏢就動手搶人了。
晟曜本就是為了解圍而來,豈能讓琴黯的保鏢搶人成功?一抬手,一命令。
「繳了他們的槍,每人打斷只手!」
琴黯都是帶了保鏢來的,晟曜自然也帶了。
晟曜帶的保鏢只有一個,是一個比他還矮小的長衫老者。
長衫老者得令出手,「嘭嘭嘭」的三五下就完成了「繳槍斷手」的命令。
琴黯的七個保鏢捂着斷手慘叫,琴黯的臉色鐵青,眼中噴火。
晟曜迎着他噴火的雙眼,聳肩道:「琴黯,我這是救你,你要是不信,去你老爹那裏問一下,你就知道了。」
琴黯哪信這話?可他不信又能如何?出手嗎?他可打不過那個長衫老者。
「走着瞧!」
丟下一句狠話,再狠狠的瞪了毛絨少女一眼,琴黯轉身帶着七個受傷的保鏢離開。
眼看就要靠上的靠山走了,匡向忝等等公子哥還不只有灰溜溜的開溜的份兒?
彭駒傑也走了,他畢竟高腫着半邊臉,儀態已損,不好再呆在逸婧靜的面前。
圍觀的路人也散了,不過在他們散去之前,逸婧靜有向他們告謝。
外人都走了,就不需要再遮掩了。
雨露走到長衫老者身前,雙眸微紅的道:「爺爺,您怎麼來了?」
長衫老者沒有看她,他看的是雨儀雪。
「我想曾孫女了,來看看曾孫女。」
長衫老者慈祥的伸出手,慈祥的道:「曾孫女,過來讓太爺爺好好看看。」
雨儀雪沒有走過去讓長衫老者好好看,她拉了拉牽着她小手的祈少傷,淡漠的道:「姐,回家。」
雨露攔住了她,微笑道:「儀雪,他是太爺爺,你這樣會傷他的心的。」
雨儀雪抬眼看她,冷漠的道:「我只有媽媽!」
言外之意,雨儀雪沒有爸爸,也就沒有爺爺,更就沒有太爺爺。
這話太絕情,可祈少傷卻清楚的感到雨儀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小手緊緊的捏了一下。
顯然裏面有故事,但這豪華的商業街不是講故事的地方。
祈少傷就笑了笑道:「露姐,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正好我有些渴了。」
找什麼地方,人都多,就算人不多的包間,也得防止隔牆有耳的情況。
好吧,這都是藉口,是長衫老者和晟曜想看看雨露和雨儀雪母女倆生活的地方。
所以挑來選去,一行人還是提前結束了並不愉快的逛街,回到了雨露的小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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