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滾入吼間,流進胃裏依舊辛辣,回憶,是最劇烈的毒藥。5∞八5∞八5∞讀5∞書,.←.o≈
思念總是那麼讓人措不及防,回憶又太愛見縫插針,愛念舊的人總走不遠,索性敬往事一杯酒,你朝前走,我來回頭。
陸睿醉了,這次是真的醉了,眼前似乎浮現出曲暖那張溫柔的笑臉,她說。
「陸睿,喝酒傷胃,我知道要應酬…可是你的身體壞了,我也會心疼…」
她說「陸睿…晚上早點回來陪我吃飯好不好…」
她說「陸睿,下雨了,外面電閃雷鳴的,別墅好大,我一個人會害怕…」
她說「陸睿,你什麼時候回家…」
周圍晃動的人影,看不清誰跟誰在他面前晃動,此刻,他只想回家,去見那個讓他思念到骨子裏的人,哪怕分開只不過才十幾個小時。
他就是想見到她,想確定她就在自己身邊,確定她沒有離開。
這個念頭一出,陸睿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抽出自己的衣服,甩在肩膀上。
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又響了,又或許是實在太晚了,沒有回家的男人,總會受到老婆的召喚。
而陸睿的手機,至始至終,安靜的躺在口袋裏,不曾響過,甚至連一個短訊都沒有。
「這些娘們,一點自由都不給男人。」
「上班,下班,回家,陪她,女人的世界真是單純的可以。」
「既然嫌煩,何不離婚?」
那剛才還抱怨老婆煩人的男子愣了一下,沒想到陸睿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
當即就笑了。
「煩是煩了點,只是老婆嘛,不是情.人,老婆既然娶了,就沒打算離婚,換個別的女人,還是會來煩你…」
「不會…娶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就行了。」
陸睿嘶啞着聲音,緩緩彎腰,又給自己添了杯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她不會一直打電話煩你,不會時時刻刻的想要知道你在哪,不會在乎你跟別的女人上.床,甚至不會管你的死活,或許…哪天你死在外面了,她還是在報紙上看到你已經死了的消息,心情好的話,會幫你收屍。」
「呵…」
一杯濁酒灌下,丟下酒杯,包廂里瞬間鴉雀無聲,而陸睿已經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
「南山,睿哥跟嫂子沒事吧?」
衛南山冷笑了兩聲,橫了杜海峰一眼。
「你說呢?」
推開杜海峰那圓潤的身子站了起來,大步追上陸睿。
「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
「回家。」
「不…不回家…」
「那我讓嫂子還接你…」
「呵…沒用的…南山…煩着煩着…她就不會再煩你了…以前我總覺得她煩…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會再煩我了…她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一句…」
「小心…」
衛南山話音未落,陸睿便左腳踩上自己的右腳,險些被絆倒,一手扶着牆,一手被衛南山給架了住。
肩膀微微抖動,接着便是一下又一下的抖動着,低沉的笑聲透着點點悲涼。
「南山,她已經不愛我了…你說,為什麼一個人的感情能說收回就收回呢?恩?」
「她不是收回了感情,只是…被你傷的太深了。」
「傷的太深了?可是我也在彌補啊,只要她忘記,忘記那一切,我們還是可以好好過日子的啊…」
陸睿眯了眯眸子,這是他第一次向衛南山坦露心跡,聲音中帶了點點鼻音,眼眶泛紅,滿眼都是血絲。
衛南山從沒見過這麼狼狽的陸睿,狼狽到他幾乎以為陸睿在哭。
可事實上,他只是紅了眼圈,他這樣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哭!
而衛南山也知道,驕傲如陸睿,能讓他這般的,勢必也已經將他逼上了絕路。
但很顯然,他所能承受的,比自己想像中更多。
「不是所有的過錯,只要彌補就能好的,也不是所有傷口都會因為時間而癒合,即使癒合了,那道醜陋的疤痕還在。」
「睿哥,我早就告訴過你,曲暖這個人,死心眼,愛的深也愛的死,可一旦你讓她絕望了…便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不可能!一定還要辦法挽回的,不可能沒有挽回餘地,不可能!」
「算了,我送你回去。」
興許是陸睿喝醉了,衛南山才敢坦然的說出那些話,但陸睿到底是他兄弟,看到他這個樣子,他心裏也不好受。
「我不回…我不要回去…她、她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
「那我打電話給她?」
果然,陸睿靠在牆壁上,沒聲音了。
衛南山氣的想踹他,但誰叫他欠呢。
認命的掏出手機撥給曲暖。
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
對方帶着被吵醒時特有的懵然,還有點點鼻音。
「嫂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睿哥喝醉了。」
「噢…那麻煩你在附近幫他開個房間。」
衛南山楞了一下,這才短短兩個月,怎麼態度變化這麼大?
上一次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來接人,而這一次…
看來,陸睿是將人逼上絕路了。
「這,這不方便吧。」
「這麼晚了,讓你送回來也不方便。」
「那你要不要過來接一下?」
衛南山也不跟她繞彎子了,直接開口說道。
他記憶總的曲暖,永遠是溫溫和和的樣子,是什麼讓她變成了這樣?
眸色看向陸睿,只恨不得在他臉上來兩拳。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得歸功與他的好兄弟!
「不了,太晚了,麻煩你照顧他。」
聽着電話里的忙音,衛南山還沒反應過來,陸睿卻已經偏過頭,一滴水滴滴在手背上,很快便被抹去。
深夜兩點,一輛黑色賓利劃破夜空,向山道上駛去。
陸睿滿身酒氣推開臥室的門,連衣服都來不及脫,便撲倒在了床上,壓.在被窩裏的凸起。
曲暖被這麼一壓,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對上一雙赤紅的眸子,眼睛裏佈滿了血絲,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緩緩露出尖銳的獠牙。
「曲暖,你知道嗎?我恨不得把所有都給你,恨不得讓你跟我一樣,眼裏只容的下我,只看得到我,想讓你像我想霸佔你一樣霸佔我。」
說着,灼熱的呼吸噴灑而下,帶着重重的酒氣,青色的鬍渣扎在曲暖細嫩的皮膚上,惹的她不斷掙扎。
「陸睿,你喝醉了。」
「陸睿…你放開我…」
「陸睿,你弄疼我了…」
一聲一聲,全都扎在陸睿的心上。
她多久不曾跟自己說話了…
她多久不曾叫自己的名字了。
「我在…我就在這,曲暖…我知道你介意曲荷的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我們重新來過…」
「曲暖…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做過太多傷害你的事了…但那些都在愛上你之前。」
「曲暖…我愛上了你是真的,我說想要好好過日子也都是真的…」
「我不想離婚…」
「你喝醉了,陸睿。」
「不,我沒醉,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醒,清醒的知道我想要什麼,曲暖,我想要你,只有你…」
「陸睿,想要挽回的時候,先想清楚,要分清,你只因為是不甘,還是因為是遺憾或是愧疚,還是…真的還愛着。」
一瞬間,陸睿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從曲暖的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在床上。
睜着空洞的雙眸看着天花板。
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以為,我想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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