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紅螞蟻夜總會包廂里,偌大的包廂里只坐了十數個人。
其餘公主少爺都一字排開,站在前面任由坐着的人挑選。
陸睿坐在棗紅色沙發里,手指端着一杯路易十三,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手指,指腹時不時在屏幕上的照片划過。
無法想像,商業精英會用女人的照片做背景。
海藻般長發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微微笑着,端莊優雅,眸光溫柔似水,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得硬起來。
而事實證明,各方面都很正常!
「睿哥,這才幾年沒見啊,怎麼就收斂了?你千萬別跟我客氣,這裏面的美女讓你先挑,小蜜蜂不要,就來嫩模。」
說話的就是今晚將陸睿約出來的主角。
他們一圈人在這個圈子裏早就是認識,又或者說,他們差不多都是一起長大的,他們之間不僅僅是純粹的兄弟情誼,更多的是利益上的牽扯。
陸睿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將手指收入口袋裏,上下打量了一眼杜海峰。
「兩年沒見,你倒是越發圓潤了。」
那肚子都快趕上彌勒佛了,只是那死性不改!
眼圈下淡淡的青黑之色,分明是縱慾過度的結果。
「嘖…外國的快餐比較養人,哈…哈哈…出來玩嘛,睿哥你挑不挑?不挑哥幾個就先來了啊。」
陸睿擺了擺手,看到沒看那些頻頻送秋波,眨的眼睛都快抽搐了。
「你們玩就行。」
溫潤冷淡的態度,讓幾個玩的開的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臥槽,不是吧你,真的改邪歸正了?南山說我還不信你,你說薛靈當兵了幾年,那葷性子被磨了我還行,你陸總什麼時候那麼忌諱了…」
陸睿雙眸微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發怒的徵兆。
這裏面跟陸睿最親近的就是衛南山了,自然知道一些關於他跟曲暖之間的事情,連忙攔着口不擇言的杜海峰。
「行了你,自個玩去,還不興人家改邪歸正啊。」
「你們三個,真是…都當和尚去了,跟兄弟我說拜拜了是吧?」
「得了吧,收起你那股酸勁,南山本來就對這些沒興趣,我部隊裏有紀律,要是知道你今晚搞這一出,我都不樂意出來。」
薛靈算是這裏最正派的人,幾年的部隊生活讓他的生活很有作息,挺直着背脊橫了杜海峰一眼。
杜海峰現在的身材哪裏是這三個人的對手啊,再加上要是三人聯手,還不夠他秒的呢。
當即就哈哈笑了笑。
伸手招了招,一手攬着一個短裙美女,跟另外的人玩成了一片。
衛南山欲言又止的看着陸睿,最後倒是陸睿先開了口。
「有話就說。」
「你跟曲暖,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睿哥,曲二小姐那事我在部隊裏都聽到了傳言,還有說陸家要拋棄曲家了。」
「就是就是,不過我更好奇的是,視頻上那男的是誰?」
衛南山說着,那輕佻的眼神便撇向了陸睿的下半身,那赤果果的眸子,意思分明都寫在眼裏了。
陸睿冷哼一聲。
「把你那齷蹉思想給我拔除。」
他陸睿還沒開放到會讓那麼多人看到自己的真人騷地步。
「那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雪靈問,下一秒便挨了衛南山的一記爆頭。
「你傻啊,想也知道就是他做的。」
「為什麼啊?」
薛靈委屈抱頭,問出了衛南山的心聲。
而陸睿很顯然並沒有心思給這兩人講解。
只是淡淡的想,如果他整完都沒回去,他的小妻子會不會發現自己的男人整晚都沒回家?
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手指把.玩着空酒杯,衛南山連忙又給他倒滿。
眼巴巴的等着陸睿的回答。
「沒什麼,只是膩味了,想要穩定下來。」
「穩定?睿哥,你跟嫂子不是挺穩定的麼?」
薛靈在部隊裏很少知道外面的事,而陸睿和曲暖之間表面實在太平和了,薛靈頭腦簡單,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倒是衛南山,人精的他瞬間就明白了陸睿的意思。
「你以前的風.流債可不少,都收拾乾淨了,別留下什麼尾巴被嫂子抓住,夠你受的。」
「恩…已經被抓住了。」
「噗…什麼?」
「所以…所以曲二小姐那事…」
衛南山不敢置信,難道那事是曲暖做的?
那可是她親姐妹啊,可這斷斷不是曲暖的作風啊。
那個女人,寧願逼死自己也不會傷人半分。
他還記得當年的她笑容羞澀,就像是一朵荷塘中的蓮花,清新而又脫俗,如果不是她死心塌地的愛着陸睿,恐怕早就是他衛少的囊中之物了。
「嫂子真是好魄力。」
他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跟陸睿碰了碰杯子。
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接着又連着喝了不少,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薛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翻出手機接聽。
此刻的他已然帶了寫醉意,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整個人瞬間清醒的幾分。
「喂,我…我馬上就回…」
一開口就讓坐在旁邊的衛南山險些跪了。
這哄勸的聲音居然是薛靈發出來的?
他以為只有最近.寵.妻成魔的陸睿才會發出這種聲音,簡直是對單身狗的十級傷害啊。
「都已經快十二點了,再不回來就別回來了!」
薛靈連忙解釋。
「哥幾個好久沒聚了,這才一不小心玩的晚了點,我現在走不是給大夥掃興麼,就這麼一次,馬上回去,乖,你困了就先睡…」
「我沒不讓你跟你兄弟聚,但你也看看幾點了,還有你自己什麼德性你不知道啊,一多喝幾杯就抱着人亂親,還有你喝醉了別給我開車…」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別生氣,再坐一會我就走,保證十二點前回去。」
「算了,你還是把你的地址給我,我去接你,你那些兄弟,沒一個好東西,你去的地方全都是亂七八糟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風.騷,我不去看着點,你說不準就被誰給拐跑了,我上哪哭去。」
「……」
「……」
「……」
薛靈哭笑不得,根本不敢看身邊兩個哥們的眼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而另外兩個被灌上「不是好東西」的兄弟則一臉冷然,仿佛沒聽到似得。
其實衛南山的內心是不淡定的,陸睿的內心也是狂暴的。
一個從來跟「不是東西」不沾邊,一個曾經不是好東西,可人家現在改邪歸正了啊,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等薛靈掛了電話,陸睿那邊已經灌了好幾杯烈酒入喉,那灼熱的滋味,從喉嚨一直滾燒到肺部。
「那個…我媳婦…」
「好啊,你小子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都不老實交代,瑪德,原來就你藏的最深。」
衛南山里立刻撲了上去,柔亂了薛靈腦袋上的頭髮,知道揉成鳥窩,沾了一手的髮膠才罷休。
「對不住啊哥幾個,媳婦這看住了…」
「行了行了,你少貧了,想走就走,哥幾個絕對不攔。」
衛南山說着將雙腳從擋着的玻璃桌上撤了下來,那一臉的不耐煩,分明是故意裝出來的。
薛靈嘿嘿一笑,摸了摸鼻頭便站了起來。
「還是嫂子啊,對睿哥多信任,到現在一個電話都沒有,哎…真是羨慕你…」
這話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不是擺明了往人家陸睿心臟上扎刀子麼。
他眼巴巴的在等曲暖的電話呢,這人非但不知福,還往他心口上補刀。
本來陸睿大手一揮,大方放人了,現在。
得,哥們沒人惦記着,你也別想走了!
當即抬腳一擋。
「額,睿、睿哥…」
薛靈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怒了陸睿,但見陸睿已經沉了臉色,若說這裏玩變臉,絕對沒有人能玩得過陸睿。
衛南山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也不幫襯着,直接抱着雙臂看好戲的態度。
薛靈一咬牙,又坐了下去。
「算了,哥們重要,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話說的雖豪邁,只是接下來的十分鐘,頻頻看表的動作卻出賣了他心裏的焦急。
陸睿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不知道是在笑薛靈的演技,還是在笑自己的可悲。
「醒了,回去吧。」
「我不急,再坐一會。」
「行了大靈你就別逞強了,你媳婦不是在等你麼?還真要人家姑娘來接你啊。」
衛南山嗤笑一聲,能這麼做的,估計也只有陸睿那厚臉皮的了。
「我…我沒事…」
薛靈那傻腦袋,越是讓他回去,反而越不好意思走了,抓了抓腦袋,說道。
「我回去哄哄她就好了,她其實很好哄的。」
陸睿微微眯了起了眸子,雙眸中泄出些許醉意。
歪靠在沙發上,踹了薛靈的膝蓋一腳。
你樣子又帶了點痞痞的味道,看的人心痒痒。
「回去吧,不要讓女人等。」
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想起自己曾經也向薛靈這麼不知好歹,不…薛靈還知道哄哄媳婦,而他…除了理所當然,便是覺得厭煩。
呵…可他現在,很懷念那種厭煩…
「女人等的太久,她就不會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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