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夙對於謝瑢不迴避反倒是挑釁的目光沒有什麼反映,他只是朝這邊看了一眼,便坐在了首位,身側坐着王謝兩家家主,他一副禁、欲的神色,看起來高不可攀,偏生眉目含情又總給人假想。▲≥八▲≥八▲≥讀▲≥書,.√.≧o
「你這晚宴倒是有點意思,一群世家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選妃不成?」謝瑢譏誚的笑着,她的話雖然是對着王朗說的,雙眼卻緊緊的盯着陳夙,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他那張禍水臉的背後到底藏着什麼。
王朗慵懶的一笑,將手中杯盞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輕輕地開口說道:「莊主心中有數,那還問什麼?今日的晚宴主角可不是你我,而是坐在上位的那個人。」
謝瑢收回看着陳夙的視線,狀似驚訝的看着王朗:「那他倒是挺有艷福的,方才在千鼎湖的時候,我看到好些世家女子在爭風吃醋。」
「若是莊主肯,以莊主的絕色容顏和不桀的性子,定是能夠秒殺那些只知道在閨中刺繡讀書的世家女子。」王朗開着玩笑說道。
他們正說着,晚宴已經開始了,笙簫絲竹,奏樂響起,營帳之內燒着暖爐,燃着香薰,一群花枝招展的世家女子魚貫而入。
謝瑢抿了抿唇,眼中閃過譏諷的笑意,倒是不開口說話了,旁邊的王朗看了她一眼,只是輕輕的笑着,食指叩着案幾,眸色略微深沉。
首位之上的陳夙,將這邊發生的事情全部收在眼底,他唇角微勾,笑意有些冰冷。
演出就要開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她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口中哭叫着:「不好了老爺,小姐出事了。」
眾人定睛一看,這丫鬟可不就是謝柔身邊的貼身丫鬟嗎?難道出事情的是謝柔?
謝楠看見那個丫鬟衝進來的時候,臉色略微不好,他拍了一下案幾罵到:「風風火火的不知分寸,她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丫鬟抬頭瞧見滿營帳內這麼多人,愣了一下,隨即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道:「老爺……這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謝楠蹙眉,有些氣急敗壞:「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她到底出什麼事兒了?趕緊說!不要耽誤晚宴開始。」他有些生氣,這個不知分寸的丫鬟,竟然敢闖進來打擾晚宴的進程,這裏坐的可都是世家知名之士,尤其是陳夙也坐在這裏。
謝家家主非常不滿,但是面上還是露出微笑,朗聲道:「你不要嚇到她,有什麼事情等到晚宴結束再說吧。」
丫鬟跪在地上,一臉的有苦難言,她捏了捏衣角,看了看謝楠的臉色,最終選擇退了出去,謝家家主笑道:「沒有什麼事情了晚宴照常進行吧!」
此話一出,營帳之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喧囂熱鬧,唯獨謝瑢一人勾着唇角笑得沒心沒肺,那雙水眸里的幽光越發的深沉。
這好戲已經開場了,要是沒有人觀賞,那該多可惜呀!
就在這個時候,營帳之外,突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叫聲,謝家家主臉色不好的開口說道:「外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快出去看看。」隨即有謝家子弟走了出去,好半響,他一臉驚愕之色走了進來,面色還有些微紅。
「出了什麼事情?是何人在喊叫?竟然如此不知分寸!」謝家家主將就着往桌子上一放,濺出些許酒水出來。
陳夙倒是一臉很平靜的樣子,還有心情用筷子夾菜吃。
那名謝家子弟快步上前,走到謝家家主耳邊說了幾句,謝家家主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猛地站起來,對謝楠罵道:「你真的養了一個好女兒呀!!」
謝楠愣了一下,有些疑惑,那名謝家子弟立刻走到他身邊,小聲地開口,聽完,謝楠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
眾人一頭霧水的看着謝家人的反應,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情你迅速去處理,處理不好就別回來了。」謝家家主冷聲對謝楠說道,謝楠嗯了一聲離開了營帳,就在他走出營帳的時候,又一個丫鬟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戶部尚書的面前,大聲哭道:「老爺你可要給小姐做主啊!」
戶部尚書向來很疼女兒,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放在手心裏呵護着,是半點苦都不肯讓她受,這一聽見丫鬟說要給小姐做主,立刻站起來,問道:「可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情?」
那丫鬟很是機靈,看了一下謝家家主一眼,然後才低聲說道:「有人要敗壞小姐名聲。」
「什麼?何人敢如此大膽?!你快些帶我前去。」說着戶部尚書也沖了出去,整個營帳里的人都開始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紛紛朝外面張望着,但是外面接一片有什麼都看不見,此時大家的心已經不在晚宴上面了。
到底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謝柔又和戶部尚書的千金掐起來了?
「看來此事非同小可,不如我們也一同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陳夙放下了筷子,平靜地說道。
謝家家主面色有些凝滯,他故作鎮靜地站了起來,舉起酒盞:「不過是女兒家的事情,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有什麼關係呢!今日千鼎湖釣魚大賽,聽說是王家的子弟取得了頭籌,不知道是王家的哪個少年郎啊?」
王家老爺子哪裏不知道這是謝佳佳主轉移話題的計謀,他暗暗一笑,看了一眼王淳,王淳立刻靦腆地站了出來。
「我和王家家主有言在先,今日千鼎湖釣魚大賽奪得頭籌的人,可以獲得一份厚禮。」謝家家主笑道:「來人啊!請將禮物拿上來。」
謝瑢托着下巴百無聊賴,看着謝家家主硬撐着要將晚宴開下去,不由得心中冷笑:「過一會兒就看你這個老東西要怎麼圓,世家大族雖然很有實力,但是這成果畢竟還是陳夙的天下,你三番五次駁了他的面子,按照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勢必會給你小鞋穿,這種事情現在瞞着以後也會被揭開來,皇權和世家的矛盾,務必會更加激化!」
那邊王淳將禮品盒包在懷中,和王謝兩家家主道謝,打開禮品盒,裏面竟然是純金的釣魚竿!
「既然王謝兩位家主都有禮物,那麼孤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了,來人。」陳夙輕輕地拍了一下手掌,喊了一聲,外面立刻有人走了進來,謝瑢認得那是陳夙的貼身護衛,而那護衛腰上的刀寒光閃閃,有些瘮人。
「孤送你黃金千兩,你可不要嫌少啊!」陳夙雖然在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說完這句話就站了起來,從主位上走下去,這一次,謝家家主沒有敢攔他,陳夙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營帳之外,眾人紛紛跟了出去。
王朗起身,朝外看去,餘光卻看見謝瑢還坐在位置上,不由得開口說道:「你就不好奇外面發生了什麼嗎?」
謝瑢微勾唇角,蕩漾出一個淺淺的笑意,顯得她高深莫測,她說:「女兒家的事情,無非就是那麼點玩意兒,有什麼好好奇,不過就是今日你招惹了我,他日我再反擊回去罷了,來來回回,也就那麼點兒招數,最是無趣。」
王朗清哼一聲,走了出去,整個營帳之內就只剩下謝瑢一人,他看了看空蕩蕩的營帳,嘆了一口氣,好吧!其實他也想看看謝柔的臉色是如何?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滋味,應該不好受吧!
謝瑢是最遲一個到達現場的,和在場人群中四季樓的人,對視一眼,她便大致了解了狀況。,o
尚書千金衣衫凌亂的躺在榻上,雖然有帷幔遮掩,但是她伸出來的手臂上,依稀可以看見有紅色的印記,斑斑點點,數不勝數,明顯就是被人欺負過後的樣子。在看謝柔,穿戴好好的,不過髮絲凌亂,很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爭,很顯然,她是勝利者,而那個被她打敗的失敗者,那個丫鬟正坐在地上哭嚎,戶部尚書一臉鐵青的站在營帳內,雙手捏得很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夙身邊的護衛說道。
那坐在地上哭嚎的丫鬟立刻連滾帶爬的到了陳夙跟前,聲嘶力竭的哭訴:「那謝柔好狠的心腸,竟然唆使她的情郎,來欺辱我家小姐……」
「我沒有!你血口噴人!」謝柔哪裏肯這個丫鬟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胡說八道,立刻尖聲叫道:「是她私生活不檢點,被我撞見她在和""見面,這才想不開用剪刀劃了手腕,跟我有什麼關係?」
「跟你沒有關係?!分明就是你教我家小姐還成這樣的!你跟情郎說的那些話我可都是聽到了的,你還有臉為自己辯解!」
場面一時有點混亂,兩個女人的叫罵聲,在營帳之內響徹,久久不絕於耳,謝瑢冷冷的站在人群後方,看着這場鬧劇,不過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仔細看去,那水眸之間還有絲絲危險的光芒閃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以為她就是贏家,到不想,竟然還有人利用了她的局,玩的好一手的偷梁換柱,讓不她得不猜測,這背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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