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重口難調 09斯文敗類

    再說這個戶部尚書的千金被謝柔陰了一把,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招來丫鬟,二人咬耳朵咬了一會兒,丫鬟離開營帳,她才裹着被褥陰險的笑出來聲:「我也是你能夠惹的?這回看你怎麼辦!」

    釣魚大賽結束後,倒是沒有想到是王淳拔得了頭籌,明明這小少年在謝瑢邊上就是垂了個竿子,可是這魚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紛紛去咬他的鈎,不一會兒就是滿滿一簍,看的謝瑢咋舌稱奇,另一邊的驚蟄雖然釣的也不少,但是只能甘居第二了,他顯然有一絲難以置信,捏着魚竿好久不放手。

    「請問你是姜太公嗎?」謝瑢瞅了一眼那滿滿的魚簍。

    王淳靦腆一笑:「今日運氣好罷了。」

    當時謝瑢真的以為是王淳是一時的狗屎運,後來聽王家的其他公子抱怨,說和王淳出去釣魚,魚全部往他那邊跑,這才知道這個小少年真的是運氣好好啊!上輩子一定是人魚王子!

    「你這運氣倒是相當的好,這些魚可有打算做什麼用?」

    王淳從簍子裏挑了幾條大的,然後便讓人將魚全部都丟回了千鼎湖中,看的在座的人一愣,隨即有人高聲笑道:「王家公子為何要將這魚丟入湖中?」

    王淳還是那副害羞的模樣,輕聲的說道:「我從中拿走我需要的,放掉我不需要的,沒有什麼原因。」

    那人表情呆滯了一下,隨即撫掌大笑,命令自己的手下也將魚全部倒入湖水中:「到底是王家公子,好高深的境界啊!」

    有人帶頭,接下來眾人又將自己辛辛苦苦釣上來的魚悉數投入湖中,看着白浪翻花的水面,魚兒飛濺,好不熱鬧!

    謝瑢站在王淳的身邊,餘光瞥見這少年眸底清澈,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這世間,懂得知足常樂的人不多了。

    她沒有和眾人一起走,而是選擇先行,回到自己的營帳內換了一件衣服,熱茶剛剛煮沸的功夫,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女子尖聲辱罵的聲音,她挑了挑眉,豆包掀開帘子出去看了看,不一會兒回到了營帳內。

    「發生了什麼?」她問。

    「是戶部尚書的千金和謝柔,她們又吵起來了。」豆包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謝瑢撇撇嘴,將茶壺的蓋子掀開來,丟了些茶葉進去,才柔聲道:「來這千鼎湖狩獵不過才兩日光景,好像熱鬧的事情就不曾斷過啊,她們為何又吵起來了?」

    豆包將臉上黑漆漆的面具從下面掀開一個角,露出自己的下半張臉,他湊到謝瑢的耳邊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謝瑢原本平淡的眸子,瞬間燃起了戲謔的光芒。

    「你再去看看,要是情況不夠熱烈,就再去給戶部尚書的千金添一把火。」說着謝瑢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個荷包丟在豆包的懷中。

    這回可不是她專門找謝柔的麻煩,而是謝柔自己撞上來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不用白不用……這把火不燒到謝家,她決不罷休!

    ……

    「……你好生毒辣的心思,先是在千鼎湖毆打於我,現在又讓人撕了我的裙衫,導致我晚宴上不能上去表演……」謝柔看見邊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她眼睛一眨,那淚水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氣的尚書千金又想上前抽她,被丫鬟狠狠的拽住了。

    「謝柔你滿嘴謊話!我什麼時候撕了你的裙衫?是你女表氣沖天得罪了人,人家教訓你,關我什麼事情?」尚書千金氣的臉色發白吼道。

    謝柔用帕子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我向來與世無爭,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待我……」

    尚書千金一個白眼差點沒有翻到背過氣去,她冷笑着深呼吸幾口:「當真是好一張巧嘴,死的都能給你說活了,那你一碗魚湯潑我身上,你又要怎麼解釋?」

    眾人定睛看去,果然尚書千金的衣服上有一大塊深色的印記,懷疑的目光立刻投向了謝柔,她被看的惱羞成怒,咬着下嘴唇不說話,尚書千金得意了,她輕哼:「怎麼?沒話說了?」

    「誰知道你這是哪裏潑的的魚湯要來陷害於我!」謝柔憋出了這麼一句話,有人眼尖的還能看見她身後的丫鬟手中還拿着一個空碗,擺明了這魚湯就是她潑的!原來謝家的這個庶女,也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說完話的謝柔感受到了身邊人對她的目光,有些急躁了她也不演了,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尚書千金後,拂袖離去。

    再看尚書千金也是身子一轉進入了自己的營帳,眾人沒有熱鬧可看便各自散去,營帳內,丫鬟安撫着快要氣瘋了的尚書千金:「小姐你再忍忍,晚宴的時候有她好看的!」


    說道晚宴,尚書千金露出了一絲笑意,她坐在銅鏡前面,捏着自己的發梢道:「那我就再讓她這隻秋後的螞蚱蹦幾下。」

    晚宴開始前。

    謝瑢這邊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讓她十分的抑鬱。

    「謝嫡子可真會找時間,馬上晚宴都要開始了,你現在登門造訪,怕是有些不是時候吧?」謝瑢冷着臉下逐客令,瞥見謝長翟身後的謝楠,她就覺得喪氣。

    謝長翟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笑意,儒雅矜貴的公子翩翩:「晚宴還要再有一段時間才能正式開始,屆時莊主與我一併前去便是。」

    「……謝嫡子這又是玩的哪一出?」逐客令沒有用了,謝瑢索性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冷漠的看着他們二人。

    謝長翟不說話,他身後的謝楠超前邁開一步,躬身開口:「老夫口出狂言,對第一山莊不多了解就胡亂開口,得罪了莊主,還請莊主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老夫……」

    「這可使不得……」謝瑢截住了謝楠接下來要說的話,聲音譏誚:「您的歲數可是比我大了好多,您給我這兒彎腰請罪,這不是在折我的壽嗎?」

    謝楠楞了一下,面色有些泛青,他看了一眼謝長翟,見其依舊是那副不溫不怒的樣子,將心中的怨氣吞了回去,擺出一個笑臉來:「莊主哪裏的話?是老夫得罪莊主在先,犯錯不論年齡,知錯就需要改正才是。」

    「知錯就需要改正?」謝瑢冷笑,翹起了二郎腿,十分不雅觀的抖了兩下,一副不桀的模樣道:「看來謝老爺一直都是貫徹落實這一方針的啊。」

    謝楠一時間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能幹笑着應和。

    謝瑢就在這個時候驀地脫口而出一句:「想來當初謝瑢也是這樣被抹殺掉的吧?她不也是謝老爺的一個錯誤嗎?」

    氣氛瞬間詭異起來,謝楠瞪圓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張了張嘴:「……你,你說什麼?」

    謝瑢捏了捏掌心,尖銳的指甲扎在柔軟的掌心內,有點疼,她隨即笑道:「不過是玩笑話,謝老爺可別緊張了,只不過是本庄主道聽途說而已。」

    「這樣啊……」謝楠面色稍微緩和了一點,謝瑢餘光注意到謝長翟一直在盯着她看,她斂住心神開口:「還請謝嫡子和謝老爺回去吧,時候不早了,本庄主該去準備一下參加晚宴的事宜了。」

    「那莊主的意識是……」謝楠搓了搓手掌,顯得很是侷促和不安。

    「這古語有言,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第一山莊注重交情,自然是不會與謝家結怨,謝老爺請放心。」她疏離的笑着,自然而然的下了逐客令,謝楠如釋重負的離開了營帳,謝長翟倒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轉過身離去,都快要走到門口,謝瑢眼看着就能夠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謝長翟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嚇得下意識的摒住了呼吸。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錯誤。」

    「什麼?」謝瑢開口說了兩個字,就看見謝長翟掀開了帘子,走了出去,空氣中似乎還流淌着那寡淡的香味,久久不曾散去。

    謝瑢捏着衣袖沉默了一會兒,才朝着站在一邊的豆包開口:「他剛剛說了什麼?」

    豆包沉默了,好半響才輕輕的開口:「他說,少主子的存在從來都不是一個錯誤。」

    「哦。」

    這冬日裏的樹枝頭上的最後一片楓葉被北風吹落,掉在雪地上,很快被雪花覆蓋遮掩。  8☆8☆.$.

    謝瑢坐在高台之上,裙衫鮮艷亮麗,她卻一直冷着個臉,不停的朝着自己的杯盞里倒酒,王朗坐在她的身邊顰顰蹙眉,最後忍無可忍,將酒壺拿了過去。

    「作甚?連酒水都捨不得?」謝瑢挑釁的看着王郎。

    王朗從丫鬟手中拿了另外一壺酒水放在她的面前:「佳釀需要慢品,牛飲無需佳釀。」

    謝瑢打量了那壺酒水,突然興趣泛泛,她將杯盞往桌子上一擱,正抬眼的功夫,就和走進來的陳夙撞上了。

    陳夙今日的穿着打扮顯然是比較用心的,雖然是便服,但是上面很明確的繡了金龍蟠紋,髮絲一絲不苟的豎於頭頂,一根墨玉簪子越發襯托出他英冠如玉,加上一雙桃花眸子瀲灩風情,薄唇微微勾起,十足的一個禍水!

    謝瑢托着下巴毫不躲閃的盯着他看,腦海中冒出四個字來:「斯文敗類!」

    說的可不就是陳夙這種人?表面光鮮亮麗灼灼其華,內里早就已經**不堪……但是光看這張臉,她倒是覺得當初睡他一覺自己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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