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巧合,劉菲的事情必須解決,壓着老張,我們直奔楊家鄉。
吳老六家在楊家鄉下面的玉崗村,據老張說,整個玉崗村都是吃死人飯的,我們市超過一半的白事知賓和陰陽先生都出自玉崗村。
一到玉崗村的村頭,我就發現了玉崗村和別的村子的不同不同之處,他們在村頭修了一個類似於涼亭樣的封閉建築,看樣子是遮風擋雨用的。
不過裏面根本沒有留給人的位置,而是建了一個小廟子,還供着香燭水果等貢品。
小廟子不大,用紅磚壘成,大約半米高,四四方方,沒有門,外面用紅布纏掛起來。
張姐說沒想到還能看到這種小廟子,這種小廟子在解放前的東北農村很常見,現在除了一些偏遠山區,基本上看不見了。
這些小廟子裏供奉的一般都是胡黃白柳這些野仙,也有的供奉着孤魂野鬼啥的,算是村子的土地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經過村頭的時候,我感覺小廟子裏面好像是有雙眼睛在看我。
吳老六家在村尾,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樓,氣派的很,院裏面還養了兩條藏獒。
老張明顯有些懼怕吳老六,撥電話都哆哆嗦嗦的,話說了半天才說明白。
聽電話裏面傳出的聲音,我能感覺到,那個吳老六明顯不願意搭理老張,要不是老張說有大生意,估計吳老六早就掛了電話。
大門打開的時候,先出來的是兩顆如同獅子一般的狗頭,然後是一顆光禿禿的頭。
看到那兩顆藏獒腦袋,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那兩條藏獒倒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嗷的一聲轉身跑回了院子。
「咦?」吳老頭摸了摸光頭,臉上的橫肉跟着顫了顫,本來陰沉的臉一下子變成了笑臉,笑着將我們迎了進去。
進了院子,那兩條藏獒更是嗚嗚的叫着,腦袋鑽進了籠子,露出了一個屁股給我們,它們怕我。
藏獒的習性我清楚的很,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就算站在它們對面的是獅子,它們都敢衝上來,我身上有什麼,讓它們如此害怕,難道是若涵留下的那個吊墜?
我一腦門的問號,不過還是跟着進了屋,吳老六超乎尋常的熱情,這和老張說的完全不一樣。
將來意一說,吳老六二話不說,直接把地址給了我們,連錢都沒要,最後客客氣氣的把我們送出了門。
出門之後,我還是一頭霧水,老張口裏的吳老六可是雁過拔毛,耗子身上都能烤出二兩油的主,現在一看,完全是好好先生啊!
大春說別管那麼多有的沒的,先把劉菲的事情處理清楚再說。
我點了點頭,別管吳老六是怎麼想的,先處理劉菲的事情。
吳老六給我們的地址是永平村,這個村我知道,出了名的窮,至少在我的印象中,那個村里還沒有哪個人能拿出幾十萬來結陰婚。
當初老張是賣劉菲是賣了十萬,那麼吳老六起碼得賺三十萬左右,也就是說,劉菲的屍體最少值四十萬。
老張說他以前倒賣屍體,倒賣的大部分都是從醫院弄出來的無主屍體,做多的一具也就賣了三萬多,要不是缺錢,也不會冒着危險弄死劉菲。
「不會是倒賣器官的吧?」我想了想問道,畢竟當初劉菲的屍體是完好無損的時候賣出去的。
老張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情沒人敢倒賣器官,當初是合過八字的,都是走正規程序的。
說到這,他也有些好奇,永平村他也知道,說的損點,那快連耗子都不願去,怎麼拿得出那麼多錢買一具屍體結陰婚?
吳老六說的也很清楚,買家就是永平村的村長,據說是他們村集資買的屍體。
「別在這想了,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張姐最後發了話,做了決定。
我們覺得也對,上車直奔永平村。
永平村算是我們市比較少見的山區,三面環山,山還是惡山,基本上都是沒用的石頭,地種不成,旅遊也開發不起來,礦產更是沒有,一窮二白。
到了的時候,和我們想像的差不多,村裏面大部分都是低矮的平房,唯一比較亮堂的就是村委大院。
村裏面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來的都是老弱婦孺,村長是一個快七十的老頭,我們說是吳老六介紹來的,來做售後服務。
說出目的的時候,我臉都有些發燒,媽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倒賣屍體還有售後服務的,不得不所大春的腦洞比較大。
老村長一時沒反應過來,不明白啥叫售後服務。
大春解釋了半天,老村長才算是懂了,不過對於我們提出去墳地看看的想法則是直接拒絕了,只說對屍體很滿意,那場陰婚結的也很圓滿,不用我們做售後。
大春還想說些什麼,我一把拉住大春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再說下去,老村長就要懷疑了。
出了村,村長站在村委大院看了我們很久,直到我們出了村,才回去。
「這裏面肯定有事!」
一上車,大春就一口斷定這個村不對勁。
我點了點頭,這個村也就一百戶,房子大部分都是磚土結構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窮的村子。
要說哪家能拿出幾十萬買具屍體結陰婚,我第一個不相信,吳老六的話比較可信,這個錢應該是村里集資的。
「怎麼辦?」大春有些發愁,什麼都沒問出來。
「這事簡單,這村子那麼窮,用錢開道,村長不願意說,總有願意說的!」老張討好的說道。
「你閉嘴!」
大春直接噴了老張一句,回過頭對我說道:「小銘,咱就用錢開道,肯定成!」
老張在後面呲了呲牙花子,對於大春的無恥沒敢說什麼。
我始終瞄着老張,這個狗東西乾的缺德事多了去了,不說害死劉菲的事情,單單是倒賣屍體這一項,就是缺德冒了煙了。
「行了,先回鎮上住一晚,今天太晚了,明天再來!」張姐看了一眼時間,做了決定。
車開到鎮裏,我們找了一個小旅店,暫時住了下來,也順便打聽一下,永平村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乎我們預料,永平村的事情很老套,也很容易就打聽了出來,當地人都說永平村那地方邪性,都說那個村子中了詛咒,只要娶了那個村子的女人或者是嫁給那個村子的男人,這輩子就算是交待了,窮點還算好的,嚴重的得丟掉命,至於為什麼,沒人說得清楚。
我這下子明白了,永平村的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嚴重。
回到旅店,可能是折騰了一天的原因,剛躺下我就着了。
張姐自己一個房間,我們三個一個房間,對於老張,我和大春也沒過分的防備,想要逃,就讓他逃,有八門的那些人在暗中窺視,他很清楚逃跑會是什麼下場,那些人可比我和大春狠。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有人在我的耳邊吹風,我以為是大春在和我開玩笑,嘟囔了一句別鬧,翻個身便繼續睡。
沒想到那人越來越過分,還在我的耳邊吹風,還把手伸入了被子裏,開始摸我。
我一個激靈就醒了,這手很軟,稍稍有些涼,摸在胸口很舒服,這根本不是大春那個糙漢子的手。
「舒服嗎?」
這個人一邊摸,一邊靠了上來,她的聲音很好聽,身材也很好,我能夠感覺到後背處的柔軟高聳。
「你是誰?」
我人雖然醒了,但是意識還是有些迷糊,以為是搞特殊服務的,不過話一出口,我就反應了過來。
我們住的是一個大間,房間裏並排放着三張單人床,我的靠在最裏面,這個女的要是進來不可能不驚動老張和大春的,而且我這一句話根本就沒說出來,我第一反應就是被鬼壓床了。
「舒服吧?」
她再次開口了,身子死死的貼在我的後背,手更是順着我的胸膛一路向下摸。
我有些慌,有一個鬼媳婦就夠了,這再來一個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別怕,享受就好了,他們兩個不會發現的!」
她在我的耳邊輕聲呢喃着,弄得我的耳朵痒痒的,身體也開始發熱,特別是她那雙小手,這麼下去,我馬上就要受不了了。
我都快急哭了,人家都是日鬼,我這他媽的純粹是被鬼日,前後兩次,第一次是迷迷糊糊就被鬼媳婦蔡若涵上了,這一次還是這樣,我連這個鬼啥樣子都沒看到,就稀里糊塗的讓她上了床。
「嘶!」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馬上就要淪陷了,也可能是心有靈犀,我胸口掛着的吊墜突然變得灼熱起來,一下子把我給燙的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掃興!」
耳邊也響起了一個略有些不滿的女聲,我沒管那些,我只知道,我又恢復身體的控制了。
「怎麼了?」
大春也坐了起來,大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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