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陰地哪是那麼容易找的!」大春在旁邊嘀咕了一句,撓了撓頭見我在看他,便又給我解釋道:「像龍水村那種情況,墳地下面埋了那家好幾十口子,又有黃皮子冢存在,也頂多算是極陰之地,算不上絕陰地!」
所謂的絕陰地,幾乎沒有自然天成的,都是人為形成的,當然,條件也是相當苛刻的。
首先必須是自然天成的至陰之地,到了現代,由於人口爆炸式的增長,純粹的至陰之地,很難找到,就算是後天的至陰之地都不多見。
簡單點的說,龍水村的墳地,還有我們市郊的官家墳勉強能算得上是後天形成的至陰之地。
找到至陰之地還不算完,還要布個引煞局,將煞氣灌入,這個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引的陰氣與煞氣衝撞,佈陣人會生不如死。
「這麼難嗎?」
我揉了揉眉心,有些犯愁,按照大春的說法,我現在除了等八門那些人找上門來,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地方!」張姐突然在旁邊來了一句。
「哪裏?」
這一次,我和大春同時發問。
張姐有些遲疑,說當年老雜毛曾經提到過一嘴,說現在的至陰之地只有兩個地方最多。
聽到最多這兩個字,我和大春同時懵逼了,張姐這意思是說至陰之地很多地方都有,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別用那個眼神看我,中國這麼大,奇異的地方多了去了!」張姐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隨即就為我和大春列出了兩個地方。
一個是大興安嶺原始森林,一個是廣西的十萬大山中,而且名字都一樣,那就是天坑。
天坑可以說是最完美的至陰之地,甚至有些天坑直接就是絕陰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有的時候會直接布下引煞陣。
聽完張姐的話,我沉默了,大興安嶺原始森林和廣西的十萬大山即便是一些專業的驢友也難以在裏面生存,更別說我們三個了,在加上絕陰地的影響,想要安全出來,比登天還難。
「那兩個地方不能去!」我搖了搖頭,直接反對。
我很清楚,如果我強力要求去的話,大春和張姐絕對會陪我去,我想要因為我的事情,讓他們兩人都陷入危險之中。
「除了那兩個地方,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又問道。
張姐搖了搖頭,表示即便有,現在的她也不知道。
「放一放吧!」我嘆了一口氣,辦法只能慢慢想,我相信以那個老道士的能力,不會留下這種幾乎是必死的預言。
隨後的兩天,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無論是劉菲還是那些八門中人,就好像是全部消失了一樣。
張姐還趁着這個機會回了一趟家,將東西全部搬了過來,這算是安營紮寨,要幫我幫到底了。
這天上午,我正窩在吧枱里眯覺,快遞小哥送過來一個包裹,可能是被蔡若涵弄得有陰影了,我現在一看到快遞都哆嗦。
簽好字送走快遞小哥,我發現寄件人處寫的是八門,我立馬打電話把大春和張姐叫了過來,這才消停兩天,八門的人就開始行動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我們三個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裹,發現裏面竟然是一串鑰匙和一張紙。
紙上面除了一個地址外,還有一句話,上面寫道:先送你們一個大禮!
那個地址我知道,是城鄉結合處的一個平房,那塊人員複雜,挺亂的,我不明白,這個大禮是啥意思。
「別管啥意思,八門那些人肯定不會憑白無故的寄東西,那塊肯定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這大白天的,也沒啥可怕的,去看看就知道了!」大春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想了想,確實如同大春說的,這個沒啥可怕的,大白天的,怕個屁啊!
張姐也同意大春的說法,去看看總比在這胡亂猜測的好。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們三個開着那輛破麵包就出發了,半個小時後,找到了那個地址所在地。
這是一個封閉的小院子,大門緊鎖着,完全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我拿出那串鑰匙試了試,還真有開大門的,打開大門後,房屋正門也順利打開。
進到屋裏的一瞬間我就愣住了,屋裏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是在屋正中擺了一口棺材。
棺材蓋了一大半,還留着一條縫,棺材裏面還有人,我能夠聽到了裏面掙扎的聲音。
我和大春對視了一眼,一同走過去,推開了棺材,這裏面確實是一個大禮,是消失的老張。
老張被綁着,嘴也被堵上了,看到我和大春,嗚嗚的晃着腦袋,看那樣子很害怕我們。
我上去一把將他嘴裏面的破布拽了出來,冷冷的打量着他。
「別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就是一個陰媒,沒事的時候開個小超市,有活了才給人介紹陰婚!」老張哭喪着臉喊道。
「劉菲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只想知道當初劉菲是怎麼死的。
「劉菲的事情不怨我啊,當初都是那個小姑娘脅迫我的,我根本就沒想殺了她!」老張一張嘴就在那推卸責任。
「去你媽的!」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出事的那天上午我在店裏,小妹兒也在店裏,動手的只能是老張,這個時候還和我玩這套,這不是找死呢嗎?
「不說實話是不?」大春湊過去問道。
「真不是我啊?」老張還在那嘴硬。
大春伸出手指了指老張,轉身走了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面多了一把刀。
「媽的,今天老子也不怕髒了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蛋硬!」
大春一邊冷笑着說道,一邊拿着刀,對着老張的兩腿之間就插了下去,發出噗的一聲響。
老張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實話,我下次插得就是你的蛋了!」大春湊過去,一臉陰沉的說道。
「我說,我說!」老張不住的點頭,腦門上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
按照老張的說法,那天自從我走後,劉菲就鬧了起來,他借着送快遞的機會,敲開了我家的門。
讓劉菲上吊自殺也是他出的主意,只不過劉菲以為的是假上吊,其實是真上吊。
相片是在劉菲死後找的,弄死劉菲後,老張把劉菲解下來,放入了麵包車內,而他的麵包車的作用其實不只是拉貨,更重要的是拉屍體。
老張乾的不只是陰媒的活,還兼職倒賣屍體,這次的事情小妹兒還真沒做太多,只是蠱惑了一下老張,如同劉菲這樣的上等貨,一具屍體能賣上十萬。
像劉菲這樣的外地人,又正好和我鬧分手,一旦失蹤了,非常不好找,至於說是劉菲變鬼找回來,老張也不怕,他留着劉菲上吊用的那根紅繩。
對於吊死鬼來說,他們最怕的就是上吊時候用的紅繩。
老張盤算的很好,事後小妹兒用劉菲的手機給公司打了一個電話辭職,一切可以說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他沒想到,還沒用上一個星期就出事了。
老張沒想到劉菲竟然找回來了,雖然沒找他報仇,找的是我,但是事情早晚有暴露的時候,他的這個把柄算是捏在了小妹兒的手裏。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小妹兒不斷要挾他,他沒辦法,只能一直答應小妹兒的要求,直到去了龍水村,他才知道卷進了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自從那天逃了出來,他就沒打算回家,打算逃到南方躲一段時間再說,沒想到還沒上火車就被人迷暈了,送到了這裏。
「小妹兒是魔鬼,那是一個魔鬼!」
說道最後,老張好像是魔障了,不斷的嘀咕着小妹兒的可怕。
聽到這裏,我也算是明白了,老張自始至終就是一個棋子,先是被小妹兒利用,後來又被那些八門的人利用,當做一個大禮送給了我。
同時我也感覺到後背發涼,老張早就被弄到這裏了,被關了好幾天了,也就是說,那些八門的人早就盯上了我,甚至是在龍水村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的勢力如此強大了嗎?
「別擔心,有哥們在呢!」大春猜到了我在想着什麼,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把劉菲嫁給了誰?」我點了點頭,再次看向了老張,八門這個禮我收了,用一句老話來說,就是這枚糖衣炮彈我收了,糖衣留下,炮彈還回去。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拿錢辦事,把屍體送到了就算是完事,要不是前一段手頭實在是太緊,我也不會幹這樣的事情!」老張哭喪着臉,哀求着說道。
「恩?」大春一瞪眼,刀又向上挪了挪。
「屍體我給吳老六了,想要找到劉菲的屍體,去找吳老六就好了,我說的都是實話,要有一句假的,你一刀割了我!」老張快被大春逼瘋了,哭嚎了起來。
「吳老六?」我皺了皺眉,怎麼又牽扯出來了一個人。
「吳老頭比我專業,他是專門幹這個的,家在下面的楊家鄉,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老張又在旁邊喊了起來,這一次我一下子愣住了,老張說的是楊家鄉,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巧合,要知道楊家鄉就是以前的趙家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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