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又走了多久,等來到東宮大門前的時候,已是黃昏之時。
看門的侍衛見到是她,就像是p股着了火似得衝進了東宮大殿向南宮彥報信。
左晴歌就那麼站在東宮門口,心無旁騖地望着地上發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南宮彥就於東宮大殿火速趕來。
如今縱使他穿上和蘇以南並無大異的太子專屬錦袍,就算他和蘇以南長得再怎麼相像,可他和蘇以南之間的氣勢就是有着天壤之別。
「晴歌!」
他的聲音里透着興奮與激動,就仿佛他還是她的彥大哥時,對他柔聲的問候。
她的視線從地上緩緩抬起,眸里的清冷似要將他當場冰凍……
「把卿然放了。」
南宮彥一怔,忽然又變臉笑了起來。
「晴歌呀,剛才你要是第一句叫我彥大哥,或者太子,都好過『把卿然放了』這句話。」
他話裏有話,上前想要去拉她的手,卻被她收走。
抓了個空的南宮彥臉上閃過一絲狠戾,接着又換回最初的嘴臉,低聲下氣地說道,「不急,現在恰是晚膳時辰,我先帶你去用膳。」
左晴歌看了他一眼,有一瞬間地恍惚以為他就是從前的南宮彥。
但很快,她就驚醒了過來,「你還是先把卿然放了,別等我親自動手。」
「……」
南宮彥低頭笑了笑,抬頭的時候臉色已經暗沉下去,「那你現在是想讓我放了君卿然,還是自己親自去救他?」
說話間,他掰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忽然用力一捏,扳指被捏成粉碎,散了一地。
左晴歌捏了捏手心,忍了。
「或許等用完晚膳,我就會考慮清楚的。」
「很好,走吧。」
南宮彥露出滿意的笑容,再拉着她往大殿走去。
整頓晚飯吃下來,左晴歌都是心神不寧的。
卿然定是被他關在了什麼地方,要是今晚南宮彥沒有對她嚴加看管的話,或許她可以去找找看。
「晴歌,我覺得你這個貼身丫鬟橙香心靈手巧的,所以我就讓她留在東宮裏,你不會介意吧……」
就在她神遊太虛的時候,南宮彥的話從太子寶座上傳了下來。
她抬眸望去,發現橙香站在他身邊,正在為他倒酒。
「橙香?!」她驚呼了一聲。
可她看得出來,橙香是極為不情願的,她的手抖得厲害,好幾次都差點把酒灑了出來。
左晴歌定睛再看的時候,發現橙香臉上有些鞭抽的痕跡,右臉有三道,左臉還有一道,看傷痕是才被打沒多久的。
這個南宮彥為了找到她,怕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南宮……」
她本要喊出他的名字,但最後還是收了回去,改成,「太子殿下,你這偌大的東宮想要一個丫鬟,又有何難?只不過橙香是我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沒她在我身邊,我會不習慣的。還請太子殿下開恩,放過橙香吧。」
轉而再想,橙香都淪為階下囚了,那月兒呢?
月兒去哪裏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的宮人,還好,並沒有看見月兒,說明她逃離了南宮彥的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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