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經過不眠不休地趕路,這天,小白的速度終於在京城外減慢了下來。
城門口,依然站着數十個把守的士兵。
城牆上,那些原本是蘇以南找她的畫像都被換成了一張張的黑白通緝令。
而旁邊貼着的,正是南宮彥被冊封為太子的皇榜。
她看着有些諷刺,自行下了馬走過去,一把撕下兩張,揉成一團。
「晴歌,是時候融合了。」北北提醒她。
「嗯。」
她輕輕地應了一聲,手中揉紙的動作卻發緊了起來,接着,她閉上了眼。
並沒有聽見北北念了一句什麼宣言,就已經開始感覺到有一股輕盈的力量遍佈周身,全身的血脈似乎具有活力般開始盈盈而動。
身上的裝備也換成了一襲銀白的長裙,裙擺上面點綴着水綠色的荷葉,漾着幾朵粉色蓮花。長裙外罩着一件白色的輕紗披肩長衫,熒光流動着周身,宛似水中仙女,清雅而淡泊。
完成融合後,她將手裏的皇榜撕碎,飛身躍上城牆,將它們撒了下去。
「大膽!哪來的黃毛丫頭居然敢在城牆上胡作非為?!」
城門口的士兵發現不對勁後,立即圍了上來。
其中一人看着眼熟,拿出她的畫像一看,突然尖聲叫道,「就是她!她就是左晴歌!快把她拿下!」
「……」
左晴歌不躲不閃,任憑他們靠近。
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她的時候,只聽轟地一聲,她張開雙臂,從城牆上飛下,直往街道而去。
小白跟了上來,走在她身後。
背影遙望過去,竟然令無數人失神驚乍。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城門口的士兵並不罷休,試圖要將她圍攻。
街道上面,行人紛紛躲避,又忍不住探出頭來圍觀局勢。
只見左晴歌淡定如常,轉向身後的馬,摸了幾下它的腦袋……
同時,官兵們已經將她團團圍住。
「小白,回去找小黑吧。」
她的眼裏有感激,有泰然,但更多的,是對周邊那些官兵的冷漠。
小白點點頭,接着掉頭往城門外奔去。
士兵們都看得莫名其妙,一隻馬還能聽得懂人話不成?
見小白走遠了,她這才轉向那些官兵……
「你們別碰我,我自己會走回東宮。」她的聲音就像是她身上的那身裝扮,淡雅而富有另一番魅力。
然而她的話好像並不是很奏效,那些官兵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慢慢地朝她縮小了範圍。
在他們蜂擁而上的時候,她旋身勢如破竹而出,凌空而立。
這次,她的語氣並不像剛才那麼波瀾不驚了,而是冷漠生硬地問道,「聽不懂我說的話麼?」
那些官兵不由地往後退去,抬着頭看着她緩緩降回街道。
「撤!」
領頭的自知不是她的對手,起手一揮,撤掉了圍剿她的人。
左晴歌表情冷然,繼續邁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東宮走去。
周圍的百姓都遠遠地看着她,指指點點着什麼……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赴刑場般,難熬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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