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念君眼見沈墨雪神色,心臟遽然一跳,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他猜想方佑定然說他壞話,但若僅憑口舌之利就能讓沈墨雪出頭,只怕太過痴心妄想,他心中冷笑時,已經盤算事後如何與方佑清算。
當他他並未露出一絲怒意,反而擠出一絲微笑,等到沈師姐來到近前,未等對方開口,曹念君就將手中的玉盒高舉頭頂,朗聲道:「稟沈師姐,這是.....!
「閉嘴!」
就在曹念君剛開口之時,沈墨雪就一臉鐵青,冷然呵斥道。
「師姐,還請先看過東西!曹念君心中一咯噔,心中冷笑一收,一絲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眼下他只得硬着頭皮,再次開口。他自信玉匣中的寶物絕對能頂過方佑的甜言蜜言。
沈墨雪胸膛起伏,已經隱見怒火,她沒想到對方如此肆無忌憚,就算是那白公子,也不敢如此無禮對他,當即她深吸口氣,大手一甩,頓時一道罡風憑空出現,未等曹念君反應過來,這罡風以迅雷不掩耳之勢,就將曹念君一卷。隨後「砰」的一聲,撞在了石門之上。
「咳咳。」
曹念君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在石門上一彈,直接跌落下來,身形狼狽,踉蹌爬起,他猛然咳嗽間,有鮮血滲出。
「師姐,請..請聽我解釋!」
曹念君爬起後,不敢露出絲毫不滿,疾聲開口道,目光之餘,撇向方佑時,一絲怨毒一閃即逝。
「不用了,我不想多事,但竟然敢惹到我身上,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沈墨雪面露瘟意,臉色陡寒,目光猶如利刃一般,硬生生的將他的後半句給吞了下去。
以後他是我保之人,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不公。否則,我也會殺人。
沈墨雪話語清淡,只是卻有一種不容置疑之意。說話之時,他眼神在方佑身上稍一停頓,已經大步而去。
曹念君面如死灰,腦海轟鳴,久久不散「這方佑竟能讓沈師姐當靠山,這還怎麼搞。」
待到沈墨雪走後,方佑方才長長出了口大氣,一身的冷汗,看向曹念君開口道:「師兄沒事吧!」
這一句,他問候是假,試探是真。
「嘿嘿,師弟真是好手段,竟然能攀上沈師姐,師兄佩服,以後你無須來此解刨。」
曹念君也是光混,這任務本就不是方佑的,,如今事有變化,他搞不清方佑與沈墨雪的關係,他還需要捋順一些,在這之前,他還是謹慎一些好。
無論是白公子,還是沈墨雪。都不是他曹念君能抗衡的,眼前之人與他們如今都有淵源,最起碼再用這般手段,只能是自取其辱。
「多謝師兄,師弟告退。」方佑朝其一拱手,就已經轉身而去。不用回頭,他能感受到身後有一道毒怨的目光,但他卻心情大好,絲毫不在意,走路間,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他沒料到這次誤打誤撞,竟然能有這般收穫,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的衣衫都已經盡然全濕。現在想來還一度的後怕,若是此事被穿幫,那等待他的絕對是沈墨雪的憤怒。
但他自信曹念君不敢說出,他更相信的是他的修為會攀一個高峰,等一段時間後,就算是那曹念君,他也絲毫不放在眼中。
今日,算是他藉助沈師姐的威勢,狐假虎威一番,終有一曰,他要憑自身的實力,將所受到的不公數倍討回!
「只有自己,才是最大的依靠!」奔跑之時,方佑心中狂喊,激動中心臟都要跳出來一般。
回到住處後,方佑在屋中謹慎一掃,就暗自冷笑,雖然房間中的東西與他離開時,看起來並無兩樣,但他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不同之處。
謹慎如他,又怎能不清楚洪斌整日來翻看他的東西,雖然不曉得對方為何如此,但他一直小心謹慎,裝作不知,引而不發。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到今天為止,他已經突破到了二層,有了銅錢,三層不遠,比之洪斌也差不了多少,既然將曹念君都得罪了,也就不差一個小小的洪斌。
盤膝坐在石榻之上,方佑眼神飄忽,他體內還有未曾煉化的內丹靈力,只是那也是時間問題,現在他急缺的是內丹,大量的內丹。
而想要獲得內丹的途徑,有兩個。
一個是去宗門外的荒野大山中,自己獵殺。
第二是去宗門的內丹訪,用靈石換取內丹。
前者兇險而且沒有保證,後者耗費巨大但惹人注意。兩者皆是有弊有利。
思索片刻後,方佑也沒想到一個完全之策。
最終也只能眼神一閉,雙手平放,先將體內的內丹完全消化再說,有了充足的時間,他自然不會浪費。
時間一晃數日過去,方佑沒有離開房間半步,除了有幾次洪斌在外轉悠幾次外,再無外人打擾。
數日來,方佑陷入了瘋狂的閉關修煉中,他眼中沒有了其他,只剩下就是變強,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忘不了白公子的殺機,忘不了曹念君毒怨的眼神,他如今有了希望,自然這希望,在他心中無限的放大。更讓他修煉瘋狂。
他默默的盤膝坐在房間中,雙眸緩緩睜開,最終輕嘆一聲,那內丹,一日前已經被他完全煉化,只差一點,他就能突破養氣二層,達到養氣三層。
但就這一點快要到來之時,他沒有了內丹。
嘆氣時,方佑下床直接推門而出,再度閉關不是不行,但有了捷徑,再讓他嘗試那般的修煉速度,他已經不能忍受。
出了房間,已然是了夜晚,清冷的月光從天外照耀而來,給他整個人鋪上一層霞光,顯得他渾身朦朧。猶如一道光環纏繞一般。
方佑在院中略一徘徊,就已經向山下而去,雖然現在已是春日,但夜空山風仍是寒意,季節的變化並不明顯,但一些樹木的樹葉卻大都舒展開來,變得碩大挺直,蔥蔥鬱郁,說明了冬日確是已經遠處,漫山遍野看去時,一片盎然之景,就如同現在的方佑一般。
天空明月皎潔,方佑走在下山的小路上,四周靜悄悄,耳畔有風吹山石的嗚咽聲響起,伴隨着方佑一路下了山腰。
他下山的目的,是要出門獵殺妖獸,幾日來,在他一番權衡中,還是選擇了這條路。畢竟這一方面能讓他增加爭鬥經驗,另外也能讓他獲得內丹。
之所以選擇晚上,也是因為夜深人靜,他不顯的突兀。修為不強橫時,他儘可能的選擇隱忍,畢竟他已經徹底得罪了曹念君,就算對方明着不敢來,但若是出了宗門,一切就都成了變數。
夜晚的西山,靜悄悄的。天空處猶如潑墨一般,有地方濃,有地方淡。方佑就踏着月色直朝山下而去。
再此之前,他從未自己下過山,但不表示他不知曉山外之物,出了宗門,便是一望無際的荒山,荒山多獸,不乏兇猛妖獸,野獸更是遍地。
「不知是哪位師兄,要出宗門。」正當方佑剛剛來到山腳之處,一旁的一塊青石之後,閃出一個身穿綠袍的男子。
男子頭髮枯黃,背後背負一把長劍。雖然話語客氣,但看向方佑的眼神滿含警惕。
在下方佑,不知師兄怎麼稱呼。方佑心中一突,面上卻不着痕跡的一抱拳。
方佑?男子雙眉一挑,面露一絲困惑,嘴角喃喃,但下一刻其神色陡然一變,雙目中閃過一道光華,抬頭時,死死的盯着方佑,一字一頓的道:「半夜之間,你為何下山。可有曹師兄的口諭?」
男子上下掃視方佑,一臉的警惕。
「本門除雜役弟子外,出宗好像不需要口諭,在下久居宗門,想外出鍛煉一番,還望這位師兄行個方便!」王寒深吸口氣,再次抱拳。
從男子外放的氣息來看,此人也是二層之境,若非必要,他不想與之衝突。
男子微微皺起眉頭,隨後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下巴一挑:「就憑你這點修為,只怕給妖獸當點心還差不多,現在回去,我全當不知!」
「還請師兄行個方便。」方佑搖了搖頭,語氣頗為固執。
這次他出宗是必然之舉,絕不會因為男子的一番話而退縮。
蒼啷啷!
男子反手將背上的長劍拔出,劍身如秋水,雖是凡品,但也屬難得。說來他在宗門也不是受待見之輩,否則也不會成為巡山第子,至今仍未有一件靈器。「別逼我出手!」男子眼神迷戀的一掃中的長劍,就伸手遙遙一指方佑。沉聲道。
方佑面對男子單手持劍,眼中沒有半點懼意,緩緩的將頭顱抬起,直到平視對方之時,才開口道:「師兄,得罪了。」
在說話之間,他身形就如一隻矯健的獵豹,飛速的前進,等到話音落下時,他已經距男子不足一丈之遠。
他速度不可謂不快,甚至他引起的空氣都有些波動起來。散發出絲絲的聲音。讓人可以清晰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力量,這聲音傳到男子耳朵中,瞬間他臉色一變,似乎他沒有料到方佑敢對他率先出手,匆忙之間,他將手中的長劍一遞。
男子的反應也不能說慢,但對於有備而來的方佑,還是顯得有些遲了,等到男子長劍抬起時,方佑就已經一隻手取出一支短刃,往下一壓,就壓在了男子抬起的長劍上,同時右手握拳,直接悍然的擊在男子的面門之上。
方佑這一拳很重,惹得空氣里都驟然帶起一道嘯鳴,男子臉色大變,身前拳影在眼前突兀變大,他根本就來不及抵擋。危機之下,他下意識的做了自我保護,整個人直接棄劍後退。
「咣當」一聲。
這是男子的長劍掉落之聲,王寒的拳頭揮出,並未落實,就停在了空中。
風停。一切寂靜下來。
方佑腳尖在地下一挑,就將掉落的長劍撈在了手中,掃了一眼男子有些驚悸的臉色,淡淡的道:」長劍不錯,師弟借用一番,說完將長劍一提,就直接轉身沒入外面的茫茫山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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