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氣流,最終匯入到方佑腦海之中,清涼氣流所到處,猶如道道清泉灌溉,瞬間便讓他腦海清明,那絲絲痛苦更是如潮水般消退。
當神秘氣流消失後,那股感覺已經消退,方佑猶如從水中撈出的游魚,癱在床上大口的喘息。
那感覺就象在鬼門關轉悠,就象死了有活,活了又死。痛不欲生。疼痛走時,仿若也將他精氣神抽空。
幾息之後,方佑方才緩緩坐直了身子,雙眼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銅錢,一絲欣喜從他眼睛深處,逐漸的蔓延開來。到了最後,更是讓他呼吸急促,隱隱之中,他似乎抓住了什麼。
這銅錢,竟然能化解他的危機!霎那間,方佑雙目大睜,念頭紛亂。
「不對!那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以往卻未曾有這般情況出現。」
「難道,是那內丹之力!」
「對,一定是那內丹之力。瞬息之間,他心中通明,隱隱感覺,有了一些揣摩!」
內丹之上,有五行之力,這銅錢正是將其抽取,剩餘的才是純碎的靈力。
一定是這樣,吸收了五行之力,那銅錢才會發揮功能,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次銅錢會出現神秘的氣流。
這一霎那,簡直是撥開雲層見日月,一夜之間,就讓方佑的兩個難題得到了解決。
將事情又重新捋順一遍,方佑慎重將銅錢貼身收藏,這將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保命的資本。
原本壓抑的心情,慢慢也消散了許多,有了銅錢,只要再給他時間,就算是那白公子,也不能左右他絲毫。
這一刻,方佑極其自信。
驚喜之後,從身體中傳出濃濃的疲倦,一天來,就算他已入道境,也是有些吃不消。
面對這疲倦,方佑也不抗拒,直接和衣睡下。修行,本就是一張一弛,若一心苦修,反倒落了下成,宗門管事之言,被他暗暗記在心中。
一夜時間彈指即過,清晨時分,方佑準時而醒。
身體上的乏累,已經隨着覺醒不知去向,他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當即整理衣服間,外面已經有小廝送飯來到。
方佑口食大好,將飯菜全部吃下之後,才感覺到一絲飽意。
碗筷一推,方佑就直接來到了庭院中央,抬眼看了下天色,他就雙手一垂,復又保持那個奇怪的動作。
入道境之後,他的肉身之力一日千里,每次疼痛發作時,都會讓他的肉身力氣增加。
除此之外,他所修煉的鑄鼎訣,也算是體修之法。
此訣意欲將自身打造成一座丹爐,丹爐大成之時,能融化世間萬物。
丹爐最注重的是爐壁,上下渾然一體,精氣不外流,以天地靈力滋養肉身,鑄造最強肉身。才算是打好根基。
可以說,他整日吸收的靈力,有一大半滋養了肉身,若非如此,只怕他現在已經觸摸到了養氣三層的壁壘。
隨朝霞而動,身若青松,動如蛟龍。長久的堅持下來,方佑的直衝拳,已經到了小成之境,揮出之時,已經有了一些氣勢。
一番直衝拳練習之後,他面色紅潤,氣息悠長,顯然這是自身境界有所提升所致。
收功,調息。
方佑一系列動作,宛若天成。最終隨青霞飄然而下,直向黃字號解刨之地而去。
在他走後,一旁的房屋邊角綠影一閃,洪斌的身形就來到了方佑的庭院,在庭院中轉悠兩圈之後,確認方佑遠去後,他就猶如狸貓般走入了方佑的房間。
房間中有小廝在收拾碗筷,這讓洪斌眼中閃過厭惡,眼神一撇就厲喝道:「給老子滾出去」。
如果說方佑他看不起,那眼前的小廝,在他眼中猶如傀儡一般。
小廝渾身一抖,雖然他聽不到,但又怎能看不到對方的神色,當即匆忙一整,就急忙向外而去。
待到小廝遠去之後,洪斌就直奔里臥,開始迅速的翻找起來。
......
剛來到黃字號的庭院中,方佑神色一挑,神色中不自覺露出了一抹訝然,不過隨機就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腳下不停,身形一閃,就進入了他解刨的房間。
等到石門落下之時,方佑整個人才露出疑惑,眉頭微皺。
方才在庭院中,不但黃字院中的各位師兄都早早來到,就連曹師兄也站在庭院中指揮。
最讓他不解的是,曹師兄的雙手中,抱着一個玉匣,神色中隱隱有一分緊張不安。
不過這並不關他的事情,他也只是略有疑惑,就將此事拋在了腦後,眼神再度凝聚之時,就放在了眼前的兩頭妖獸之上。
一頭鐵骨蛇,一頭綠蠍。
呼!方佑見狀不禁鬆了口大氣。這兩頭妖獸不算強橫,最為主要的都比較好解刨。
隨着小廝將托盤刀具拿來,方佑就已經深埋其中,雙手揮動間,片片的肉塊飛落。
一夜之間,他仿若脫胎換骨,雖然仍然是養氣二層,但力氣確是增加了一大截,他也急於做完回去修煉,當下出手間根本沒有停歇。
時間慢慢流逝,漸漸在他眼前的兩頭妖獸,逐漸變成了兩堆白骨,妖獸身上有價值的東西,已經全部被他所剃落。最終在距離天黑的三個時辰時,方佑眼前骨骼紛飛,齊齊的落入了托盤之中。
看着忙碌的小廝,他如釋重負,總算是將今天的事情全部做完,當即他不在停留,器具一擺。就大步朝外走去,隨着他腳步臨近,屋外的石門轟隆隆而開。
下午的晚霞雖不刺眼,但仍讓抬頭的方佑眼睛一咪,隨着其臉龐平視,神色間的淡然,漸漸被其他所替代。
在庭院的大門處,曹師兄正翹首以盼,眉宇間焦躁更盛,在他的雙手間,仍然死死的抱着那個玉匣,似乎已經抱了一整天。
「見過曹師兄!」就算是方佑再不想與此人見面,但眼下根本就躲不過,他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向其抱拳。
「混賬,你怎麼出來了,給老子滾回去!」曹念君看到方佑,臉色一變,張口就是嚴厲斥責。
方佑聞言,頓時面上青筋乍現,臉露一絲憤怒之色,對方實在是過分,他自認為已經儘量忍讓,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步步緊逼。
當即吸氣間,方佑雙手一垂,正欲說話,便看到曹念君神色更急,開口說道:「今日宗門師兄要來巡查黃字號,如今工作時間沒有過,你還不趕快回去!
王寒心中一咯噔,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宗門之中,最注重的是規矩,這解刨工作原本就沒有弟子願意做,宗門自然規定的有時間,只是平時並沒真的有人按規矩而做。
但每個月都有一次巡查,說是巡查,也只是做個樣子,但對下面人來說,可不敢絲毫大意,不但事情不能有絲毫瑕疵,更是要準備厚禮,孝敬巡查人員,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
正欲開口,王寒抬首時,突然瞳孔一縮,在曹念君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
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女子,女子歲數不大,面如桃腮,身子窈窕,身段高挑,一身青袍難掩胸前飽滿,黑亮雲鬢綰起,只是從明眸中流出的光暈泛着一絲冷意。神色淡然間,讓人生不起絲毫邪念。
看到此人,方佑心神一震,眼前之人他有一面之緣,對方是分宗中,唯一一名內門女弟子沈墨雪。其性格清冷,平日根本難得一見。
此人不是大秦人士,但名氣之強,並不在分宗主事之下,就連白公子,也在追求此人,據說白公子正是為此,才特意來的大秦分宗。
但不知為何,沈墨雪從不加以顏色,頗為奇異的是,白公子熱情不減,就算是吃了閉門羹,也樂此不彼。
他不知沈墨雪是何時到來,但腦中念頭略一盤旋,就隨機升起了一個念頭,當即立刻面露一絲難色,臉色漲紅,含糊的道:「師弟該做的已經做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師兄又何苦步步相逼。
「老子就逼你如何,你給老子去不!」曹念君面色幾近扭曲。雙眼欲噴火,若不是今日事急,只怕他現在就讓方佑好看。
「什麼事情,不妨說來與我聽聽!」曹念君身後的女子自然不會偷聽兩人說話。說話之間,人已經邁步進了庭院,一雙明眸掃了眼兩人,黛眉輕挑。
「啊,見過沈師姐!」曹念君循聲偏頭一掃,頓時如遭雷擊。回頭間已經抱拳深深一拜,神色間瞬間化作慢慢的恭敬。
「見過沈師姐,師姐,我有話要講!」方佑緊隨其後,朝眼前的女子一抱拳,就憤而開口道。
「講!」女子臉露意外神色,但隨後還是輕啟朱唇,朗然開口道。
方佑眼神一掃曹念君,面有難色,最終咬牙抱拳道:「能否請師姐借一步說話」。
「方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沈師姐如此無禮!」曹念君心神微微一顫,心中湧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腳步一邁,就要衝方佑動手。
方佑對此充耳不聞,只是緊緊的盯着沈墨雪,袖袍的指節死死握住。心跳加快。
沈墨雪面色露出一絲遲疑,眼神冷然一掃曹念君,頓時讓其腳步戛然而止,而再度看向方佑間,不知為何心中一動,就漠然開口道:「隨我來!」說完就直接出了庭院,方佑略一躊躇,也不管旁邊曹念君一副凶神惡煞的眼神,也快步而出。
「說吧!若浪費我時間,我不饒你!」兩人來到一處空地之上,沈墨雪青袍獵獵,迎風而站,眼神空靈,面朝懸崖。
方佑再次抱拳行禮道:「曹師兄奉白公子之命,要送寶物與師姐,但卻壓與我身。我知師姐性格,推辭之下,已經得罪曹師兄,還望師姐救我!」方佑咬牙說出之時,面有難色,語句誠懇,說完嘴唇輕珉,死死的盯着沈墨雪。
這正是他臨時使出的一計,那曹念君咄咄逼人,他已不堪忍受。若不想個辦法,只怕要真死在其手中,現在他算是冒着極大的風險,但他寧願如此。
成,他以後無憂,敗,頂多受一些皮肉之苦。這一刻,他猶如賭徒。
「你放心,既你能對我坦白,我自然會保你無恙!」沈墨雪偏頭重新打量一眼方佑,話音落時,人已經大步向曹念君而去!
而伴隨着她腳步聲,沈墨雪看向曹念君的眼神更冷,她生性淡然,不喜是非,並非說她沒有脾氣,尤其是這等小人更是讓她不喜,若方佑為此受到責罰,與她心性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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