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婚之獨寵甜妻 第130世紀婚禮

    夏威夷。

    從海上回來翌日,他們去了坡伊普海灘拍婚紗照,攝影師除了齊少爺不做他人想。

    金黃色的沙灘讓關閔閔很是着迷,赤着兩隻白嫩嫩的腳丫子在海灘上一邊玩水一邊奔跑了好一會後才在老公大人的催促之下,乖乖去換衣物。

    要不然任她這麼玩下去,今天也不用拍了,光在那玩着呢!

    十分鐘之後,從臨時搭建的更衣室里穿着及地的水藍色短款婚紗的她,顯得整個人特別的活潑可愛,岑致權則是同色系的襯衫外面罩着黑色馬甲配上牛褲仔,與平時西裝革履的嚴肅大相徑庭,整個人顯得年輕了好多,俊朗迷人。

    「老公,你這樣穿也好帥。」

    提着裙擺的岑太太就這麼赤着小腳一路朝他小跑過去,直接躍入他懷裏。

    他伸出手及時地接住她,緊摟着她的細腰,低頭將她秀麗的小臉蛋映入瞳孔深處,「你也很漂亮。」

    她的皮膚一向白皙嫩滑,平時不上妝臉頰邊都有着淡淡的紅暈,今天化妝師根據她的膚質給她上了最適合她的淡妝,讓她整張小臉更是明亮耀眼得讓他移不開眼,特別是那雙清亮的水眸里的喜悅更是讓他心醉不已。

    兩人低頭凝視着對方的一瞬間,已經完全不用再去刻意做什麼高難度的動作就已經是最完美的一副畫,一直站在相機後面的岑致齊,快門按下,留下了這一瞬間的畫面。

    接下來的拍攝非常之順利,兩人之間正值濃情蜜意,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是對對方的愛意與依戀,不管他們換了多少套禮服,擺什麼樣的動作與姿勢,岑致齊卻始終覺得美,怎麼拍都不夠,膠捲換了一卷又一卷——

    雖然現在大部分領域及個人都是用數碼電子產品來拍照,但是膠捲的魅力是目前的數碼技術無法超越的(以後是不是能超越不知道),特別是膠捲的層次感、細節和色彩表現是數碼無論如何也趕不上的。

    所以,在這個數碼橫行的年代,他一直堅持使用菲林。

    這是個人對愛好的一種態度。

    他喜歡在不經意的拍攝之下,可以捕足到別樣的鏡頭,特別更喜歡等待沖洗的過程及照片出來之後帶給他的驚喜。

    他從來沒有幫任何人拍過婚紗照,但是今天卻特別的帶感。

    只因為,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家人。

    一個是他哥,一個是他從小罩到大的小青梅。

    看到他們幸福的笑臉,他心裏真的特別特別的觸動,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

    他們是上午十點抵達的,一直拍到黃昏時分,捕足了夕陽之下最美的景色之後,累極了的岑太太才不甘不願地結束。

    返回酒店的路上,她直接在岑致權懷裏睡了過去。

    回到酒店時也沒有醒過來,岑致權也沒叫醒她,直接抱着回樓上套房。

    才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門鈴響了。

    他出來應門,是岑致齊,懷裏抱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哥,這是送你的結婚禮物。」他笑着道,將盒子遞了過來。

    岑致權接過來,淡笑道:「謝謝。今天辛苦你了。」

    「應該的。我先回房了。」

    岑致齊率先轉身走了。

    他哥,一定會非常非常地喜歡這份結婚禮物。

    那是他給他的一份驚喜,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移交吧?

    其實他哥喜歡閔閔,應該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甚至超過他與她正式交往的時間。只是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罷了。

    什麼東西?

    岑致權拿着有些沉的盒子進來,看到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卻依然沉睡,他將盒子隨意地擱在桌上後,往浴室而去。

    等他出來時,原本在床上睡得香的人已經起來,正坐在那個精美的盒子前上上下下打量着。

    看到他出來,臉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這是什麼?」

    「結婚禮物。」他坐到她身邊。

    「誰送的?」

    「阿齊。」

    「哦,那個混蛋啊!我可不可以拆開來看?」她手心痒痒的,在他沒有答應之前已經將那個蝴蝶結給扯開了。

    既然是結婚禮物,她當然有權利看啦。

    岑先生微笑着點頭,「就等你來拆。」

    只是當她將盒子打開,看到裏面的東西時,先是驚訝地尖叫一聲,然後顫抖着小手將裏面那一大本封面是她上中學時穿着白襯衫藍色校裙一邊走一邊吃雪糕的照片的大相冊拿了出來。

    岑致權同樣也是很驚訝的,沒想到這傢伙的禮物還真的很特別,也讓他非常非常的喜歡。

    只是,在那一份喜歡之中,卻又多了一抹對岑致齊的嫉妒。

    因為在他沒有來得及參與的時光里,她所有不同的一面都是他在參與其中。

    兩人相擁着坐在沙發上翻看着關小姐的成長相冊——

    從小小的短髮女孩兒到初初長成的小少女,每一張都是她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但有幾張日期相同的照片卻讓她感動得想哭了。

    那是從她10歲生日開始到18歲生日的照片,每一年他都有幫她留下了一頁。

    這也算是岑致齊開始玩相機的時候,他們之間,關係最好也是在這長達八年的時光里,她有些寂寞與黯然的童年,懵懂與茫然的青春期,都是他陪伴着走了過來。

    之後,他們的人生便走向不同的方向了,所以,她18歲以後的生日,再也沒有出現在相冊里。

    「傻了,哭什麼呢?」

    看到她眼眶變紅,他心疼極了。

    「叔叔,其實他好像也沒有這麼壞的,對不對?」

    除了他不愛她,他對她,真的跟家人一樣好!

    他當年逃婚,其實真的是為她好。

    她心裏對他,再也沒有任何的埋怨了。

    「阿齊本性本來就不壞。只是有些任性。」岑致權實事求是道。

    「叔叔,那你小時候的照片呢?」

    「我沒有。」

    「騙人。」

    「只有畢業照。」

    他本來就不愛照相。

    「那回家後給我看。」

    「好。」

    「我先去洗澡啦。」

    小小的感動過後,她將相冊收了起來,放好。

    「要不要我幫你洗?」

    「不要,我要泡澡。」

    她飛快地跑開了,今天玩得好累,他再幫洗,沒有一個小時怎麼出得來?

    看着她輕快而去的身影,他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岑致齊——

    「禮物很喜歡,謝謝。」

    岑致齊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一個人正躺在陽台的的躺椅上抽煙。

    他笑了。

    想到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從暗房裏整理出一大堆不是亮度不夠就是角度不好的照片,讓管家榮叔拿去丟了。

    卻意外地從陽台上看到榮叔將照片拿給了正在開車出門的大哥,之後好幾次,他發現榮叔都是拿他讓他拿去丟的照片放到大哥的房間裏。

    當時他也沒有多想是什麼意思,如今想來,大哥應該是不想讓某個笨蛋的照片被他無情的丟掉吧?

    要知道,當年他鏡頭下出現最多的模特就是關閔閔這個小青梅呢!

    他哥,喜歡一個人還真的是有夠含蓄的!

    若不是他們最終分手,以他的性格,這輩子絕對是不可能會跟他搶女人。

    真好,他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過兩天就是他們大婚之日了,不知道關家那邊會有多少人來?

    或者可以這麼說,他是想知道,關媛媛會不會來?

    雖然,在他出發來夏威夷之前他已經問過她,沒有答案,但仍舊會有些許的期待。

    他的小青梅,如今都要歡歡喜喜的做新娘了,可是他這個竹馬,還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

    ——

    婚禮的前一天,岑氏家族的所有人乘坐專機抵達夏威夷,入住夏威夷皇家飯店。其它賓客則由婚禮接待負責人接到了另一間五星酒店入住,明早率先前往海島的婚禮現場。

    晚餐過後,老爺子帶着寶貝金孫兒來敲準新郎新娘的門。

    岑致權出來應門,頭髮濕濕的,身上穿着浴袍,明顯剛洗完澡。

    「爺爺?」看了一眼老爺子,再看一眼那跟在身側的小傢伙:「怎麼了?」

    「爹地,你要去我房間睡。」小傢伙眉開眼笑道,語氣里有着幸災樂禍的得意。

    「why?」岑致權挑了挑眉毛,不解地看着興奮的小傢伙。

    「為了明天的婚禮能準時舉行,所以,你們今天晚上分房睡。」老爺子一臉的不容拒絕。

    上次訂婚,他們鬧得差點誤了時辰,這次婚禮前夕,怎麼樣也不能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而且上次只有自家人,現在可是賓客雲集等候呢!

    這個臉,他老人家絕不丟第二次!所以,分開他們兩個是最好的防犯措施。

    「爺爺——」聽到老爺子這麼說,岑致權真是有些無語了。

    岑致權當然知道,明天是他們最重要的終身大事,與上次的訂婚是不一樣的,他不是那麼毫無節制的人。他可不想將她累壞了,要不明天怎麼能做個氣色最好的新娘子呢?

    但是爺爺特地來敲他們的門,讓他們分房睡會不會太過了點?

    「哪這麼多話?跟你兒子回他房間。」老爺子厲聲道,毫無商量之意。

    「老公,怎麼了嘛?」剛做完保養的關閔閔跑了過來,看到爺爺與兒子都在門外站着時,一愣,「你們——」

    「媽咪,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小傢伙倏地鑽了進來,拉着她的手,「明天你就要嫁人了,以後我想跟你一起睡也沒有機會了。走吧,親愛的關小姐。」

    「別搞亂了啦。」關閔閔好笑地敲了兒子一記。

    老太爺輕咳一聲,「閔閔,你今晚就跟小睿一起睡。致權到我房間的客房睡。」

    縱然他們的套房也有客房,但是住在一起,誰知道會不會半夜亂爬床呢?

    「為什麼?」關閔閔非常不解道。

    就算他們都是炎黃子孫流落在外,但是隨着老一輩人的離開,現代人早已沒有這種婚前不能睡在一起的風俗了呀。

    「太爺爺擔心你們晚上玩得太大了,明天起不來,影響婚禮。」老爺子不好意思說的話,小傢伙幫忙說了出來。

    有沒有搞錯?

    這樣的也行?

    關閔閔實在是不想跟老公分開睡啊!

    可是老爺子一臉不容置疑的站在那裏,唉,明天就是大喜之日了,也就是一晚的時間而已,何必鬧得老人家不開心?

    於是,準新郎有些可憐的被趕了出來,去了老爺子套房裏的客房。

    許久沒在一起聊天的母子倆窩在被子裏玩鬧了好一會,捨不得睡去。

    而此時,同一樓層的走廊外面。

    岑旭森敲了敲戚佩思的房門。

    戚女士很快出來,看到是他,整個人擋在門口,雙手環胸道:「這麼晚了,有事?」

    岑旭森看到她這副防備的模樣心情就不大好,「裏面有人?」

    他可記得,她checkin的時候是一個人的啊?

    「那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戚佩思真的不懂岑旭森在離婚後這副態度是什麼意思?整天來過問她的私事,有空還不如去年輕妹妹陪比較好玩呢!

    她才懶得理會他這種無聊的舉止。

    「好歹我們也是致權的父母,我可不想在明天的婚禮上被人指指點點。」要是她真的帶着那個叫ben的男人來參加兒子的婚禮,這叫什麼事呢?

    未免太丟人了!就算他們已經離婚了,只是每次看到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總是會心情超級地不好。

    「我一個人來的。ok?」戚佩思明白他的意思。

    明天的婚禮有多重要她怎麼會不明白?她與岑旭森離婚沒有一年,而她與ben也還沒有公開交往,她不會做出會遭岑氏家族裏的人白眼的事情。

    縱然自己兒子與媳婦並不介意,甚至還邀請ben前來參加婚禮,可她不得不顧慮老爺子的面子。

    他一定是那個最不歡喜歡看到的那個人,這大喜之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哦。」聽到她說一個人來,岑旭森輕應了一聲,心情卻好多了。

    「還有事?」戚佩思冷冷地問。

    「沒事呢就不能跟你說兩句話?」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沒事我要休息了。」

    戚佩思後退一步,想要關上門,岑旭森卻向前逼近一步。

    「岑旭森,拜託你,你已經一把年紀,能不能不要玩這麼幼稚的遊戲?」戚女士真的要翻白眼了。

    要玩可以,別請對像。相信外面一定有很多年輕女人喜歡陪他一起玩的。

    「我們好歹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了——」

    「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我現在請你不要來打擾我休息。」戚佩思伸出一隻手推開沒有防備的他,碰的關上房門。

    碰了一鼻子灰的岑旭森很想踹一腳過去!

    這個女人可真會給他甩臉色啊!

    他不過是想跟她談談兒子明天婚禮的事情嘛!

    雖然那些雜事都有專人處理,但是這不是他最好的藉口嘛!

    可惜,人家戚女士不領情。

    岑旭森惱火地轉身往自己的套房走去,卻在轉身一瞬間的時候與小兒子對上了眼。

    岑致齊不知道多久沒看到自己老子一副吃憋的蠢樣了,而且還是在前妻面前,真是可笑得很。

    「笑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房休息?」他沒好氣地瞪着小兒子道。

    「那你老人家怎麼還不休息?泡妹啊?一把年紀了,安份點含飴弄孫比較適合你的身份。」岑致齊雙手環胸語帶諷剌,完全是不把這個老子放在眼裏的。

    「混帳東西!你跟你老子就這麼說話的?」剛是前妻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現在又被小兒子一番冷嘲熱諷,也真是受夠了!

    「為老不尊,很容易帶壞子孫的。」岑致齊轉身打開房門閃了進去。

    懶得跟他吵架!

    岑旭森真是一股怒意無處可發。

    ——

    房間裏,關閔閔坐在床邊看着兒子睡着的小臉蛋,低下頭親了親後想到他上次指責她偷吻他的事情,不免又覺得好笑。

    伸出纖長的食指,點了點那紅潤潤的嘴兒。

    長大了,果然還是不能再親了。

    人家的初吻要留給未來老婆的!

    她呀,只能吻她的老公。

    一想到他,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睡着睡着,睡成習慣了!

    他不在身邊,整張大床上就算有兒子在也空蕩得很,而且,小傢伙還是不習慣跟人一起睡,她才在他身邊躺下來,他下意識地手腳並用推着她走!

    小沒良心的!

    起身,幫他壓好被子後,她離開床上走到客房裏掀開被子躺下來。

    明天就要結婚了,她應該要好好休息,儲存體力,免得明天會站到腿抽筋的,可是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啊。

    好想讓他抱着睡呢!

    不知道他睡着沒有?

    拿出手機,她發了條信息給他。

    「老公,睡了嗎?」

    「沒。睡不着?」

    簡直是秒回啊!打字累眼,她直接撥了電話給他。

    「怎麼了?」他低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想你想得睡不着,怎麼辦?」

    「那我回去?」慵懶地靠在床頭的岑致權從床上下來。

    「不要啦,爺爺會生氣。」

    「那我的小新娘睡不着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我嘛?」她將枕頭摟進懷裏嬌嬌地問。

    「想。」怎麼會不想呢?

    那個小壞東西,沒有她,他也不習慣了。

    「有多想?」

    「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唔……那怎麼辦?我要抱着你才能睡……」她家老公大人越是這樣,讓她越發地想了。

    「嗯,等爺爺睡着後,我回去抱你睡。」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應她。

    「還是不要了。」再難熬,也是一個晚上而已。

    而且以後他也要工作,到處出差,總不能隨時隨地都帶着她啊。

    「你睡不着,我會心疼。」

    「那你跟我講電話,講到我睡着。」

    「不行。」手機有輻射,等會她真的睡着還放在耳邊不好。

    「我就要!」

    「好,要。」他掛了電話後,打開房門,外面已經一片安靜,以爺爺的正常作息,這個時候早睡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手放在門把上剛要拉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一頓,以為爺爺的耳朵怎麼會如此靈敏呢!

    結果轉頭看到是林姨,他鬆了一口氣。

    這大好的日子,他實在是不惹老人家生氣的。

    但是他家小兔子也不能不管。

    「林姨,還沒休息?爺爺呢?」他問。

    林姨臉上露出理解的笑容,「他睡了,你回去吧。不用理他。」

    這老傢伙真是越活越任性了!壓根不管年輕人願不願意的。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都不知睡了幾百次了,講究那麼多做什麼?

    更何況,這位大少爺一向都有節制的,哪會弄到影響婚禮的地步?

    岑致權點了點頭:「那您也早點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回來。」

    他說着就閃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套房,小傢伙正滾在床上對着手機皺眉——

    「幹嘛忽然掛電話?掛了又不接?好討厭!」

    「討厭什麼呢?」

    他笑着從身後擁住她。

    忽然出現的人真的將關閔閔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陪你睡。」

    「爺爺會生氣的。」

    「不會,我陪你睡着後再回去。現在乖乖地閉上眼睡覺。」他將她放平在枕頭上,拉過薄被蓋過兩人的身體。

    時間不早了,真的該睡了。

    有他在身邊,心很安定,睡意也來了。

    心滿意足地摟着他的手臂,她慢慢地閉上眼,在進入夢鄉之前低喃問道:「老公,你高興嗎?」

    「高興。你呢?」

    「我也是。」

    說完這句話,她乖乖地睡了過去。

    他緊摟着她,閉上眼,隨着她均勻的呼吸聲也睡了過去。

    ——

    夜深,人靜。

    大概是第一次來到如此陌生的異國他鄉,莊琳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

    「思如?」她輕喚了一聲對面的何思如,可是卻沒有人應她。

    這傢伙睡得倒是挺香的。

    她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起來,拿着手機走到了露台上。

    夜晚風很大,很涼爽,遠遠地似乎還可以聽到海浪翻滾的聲音。

    站在露台上的莊琳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正想重新回床上休息,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他!

    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莊琳拿着手機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

    來夏威夷的前一天晚上,在他的車裏,他的身下,她問出那句話時——

    他怔了一下,然後給了她四個字——

    「我想要你。」

    所以,他其實每次來找她,真的是為了與她上床。

    不知為何,那天晚上,她反抗得特別的強烈,可是她怎麼也拗不過他一個男人的力氣的——

    她哭了!

    在他身下哭得很大聲,很委屈,怎麼也停不下來。

    她以為,就算她哭死,他也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那天晚上,他停了下來,幫她拉好了衣服,扯過紙巾很不熟練地抹掉她臉上的淚,什麼也不說就讓她下車走了。

    一直到現在,他才打來電話。

    他是不是也住在這間酒店裏?

    畢竟明天就是婚禮了。

    就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電話鈴聲呱然而止——

    她低下頭,手指在屏幕上游移,糾結着是不是要打回去時,湧進一條信息——

    「在哪?」

    是他!

    她以為,像他那樣的人,應該不會玩發短訊這麼無聊的事情,但事實的真相就是,他發了。

    這種不用面對面,連對話都不必的交流方式,其實很適合他們。

    她一邊走回房間一邊打字——

    「在夏威夷,你呢?」

    在發出去之前,想了想,又把『你呢』給刪掉了。

    正從檀香山機場出來的關以辰在看到她說在夏威夷時,臉上緊繃的表情緩解不少。

    那天晚上,她在他身下哭成那樣,就算他真的再想要她,也做不下去了,只能放她走。

    本來他是要與坐岑家的專機過來的,但是公司臨時有緊急事情要處理,他自己便訂了另外的航班,遲了半天才到。

    下了飛機後,他第一時間就是給她打電話。

    但是她並沒有接,他以為她還在鬧情緒,跟女人道歉是他最不擅長的,所以,他發了條信息給她。

    沒想到她馬上回了。

    「皇家酒店?」他問。


    「嗯。」

    莊琳已經回到床上,躺了下來。

    「哪間房?」

    看到他這麼問,莊琳嚇了一跳,怕他真的會過來找她,急急地打字過去——

    「我跟同事住一間房,你不要過來,我們要睡了。」

    「恩。」

    關以辰回了這個字後,莊琳總算是放心下來。

    之後又過了五分鐘,他的短訊沒有再過來。

    她再等了五分鐘,還是沒有!

    於是,索性將手機關掉,拉過被子蓋到頭上來。

    閉着眼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腦子裏還想着,他現在在哪裏?明天會不會參加婚禮呢?

    ——

    清晨,太陽從東方升起,將天邊染成紅色。

    關閔閔是被兒子的驚嘆聲驚醒的,張開眼時,身邊已經不見了昨晚陪她入睡的男人,而那個早起的小傢伙正趴在陽台上看着如同火燒雲一般耀眼的半邊天。

    有些懶懶地不想起來,但想到今天是他們的結婚之日,忽然又來了精神。

    掀開被子起來,精神十足地朝外面的小傢伙喚了聲:「morning,貝比。」

    「morning,新娘子。」小傢伙回頭,朝她揮揮小手。

    關閔閔洗漱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點,狐狸精媽帶着一大堆造型師進來了。

    「快吃點東西,免得等會肚子餓。」

    同樣是昨天下午抵達夏威夷的閔芊芸休息了一個晚上後,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氣色紅潤,只是不再像以往一般事事以關紹軒為主了。

    「媽,我們一起吃。」

    關閔閔挽着狐狸精媽的手往餐桌而去,關紹軒也跟了過來。

    吃早點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母女倆說着親呢的話,關紹軒半句也插不上,有些氣悶。

    早餐後,關閔閔開始任造型師給自己換上婚紗,然後弄頭髮,上妝,坐得腰酸極了。

    還好,已經打扮完畢的十二位伴娘團集體亮相在她眼前,讓她開心得臉上的笑容都停不下來。

    伴娘的禮服與新娘主婚紗都採用了純潔的米白色,輕盈的飄逸款式,抹胸設計展現出玲瓏曲線,時尚的單肩款式,精緻的小花朵點綴顯得唯美浪漫。

    輕紗的細膩與褶皺增添精巧與細緻,一件小小的禮服處處充滿了藝術靈感和立體的剪裁工藝,胸口與腰間的水鑽花設計,更是讓人心醉不已。

    十二位年輕而美麗的伴娘站在那裏,美得如同一副畫。

    關閔閔的頭紗,是閔芊芸親手給她戴上的,戴好的時候,隔着一層薄薄的白紗,關閔閔看到狐狸精媽泛紅的雙眼,她鼻子不由得一酸,伸手抱着她,「媽——我愛你——」

    「媽也愛你。」閔芊芸輕拍她的背後,聽得出來女兒聲音的哽咽,安撫道,「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不許哭,聽到沒有?」

    「對,漂亮的新娘子不許流淚的,等會新郎可要來接人嘍。」

    阮夢夢與岑致宇的婚期已定,所以她沒有做伴娘,十二位的伴娘團中就是莊琳與何思如與關閔閔最熟。

    所以,她們也上來輕聲道。

    「人家哪有哭呢?」關閔閔極力忍住想流淚的衝動。

    她是開心,才想流淚呢!

    ——

    雖然在國外結婚,但是一些中式習俗還是有的,例如接新娘子的時辰。

    岑致權換好禮服,滿面春風地走出來,三三兩兩或站或坐着聊天的伴郎團們集體站起來,嘖嘖聲讚嘆起來,除了倚在窗邊的關以辰還在抽煙。

    「時間到了嗎?」岑致權問着為首的程之南。

    「還差一分鐘。」程之南抬起腕錶看了一下,提醒道,「哥,紅包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岑致權揚了揚手中一打紅包。

    一分鐘之後,岑致權與身後一群帥氣到讓人恨不得搶親的兄弟團浩浩蕩蕩往新娘子的套房而去。

    當房門敲響的時候,正靜坐在床沿上與一群姐妹們聊天的關閔閔第一反應就是想從床上跳下來,還好閔芊芸手快腳快地接住了她的肩膀,「幹嘛呢,這是——」

    「媽,他過來了也!」手裏捧着新娘捧花的關閔閔興奮道。

    「誰都知道是新郎官來了。你矜持一點好嗎?」

    「我們家新娘子是恨嫁呢!」

    「關小姐,你是怕新郎悔婚嗎?」

    「對啊,我就是怕他悔婚,不行嗎?」關閔閔推着狐狸精媽的手,「媽,你讓她們快去開門呀。」

    如果不是她這身禮服,她早就奔出去了。

    「真是服了你了。」

    一群伴娘團開心地笑了起來。

    當房門打開的時候,伴娘團們自然是照例擋在門口的,可是,她們還真的沒人有膽子敢攔大boss啊!

    除了一位岑家的遠房表妹大膽地朝新郎伸手:「新郎倌,紅包呢?」

    岑致權將準備好的紅包一一發給了她們。

    「總裁,紅包好像很輕哦!」其中一位秘書揚了揚手中紅包笑道。

    「對啊。大表哥,這樣是過不了的。」小表妹也附和起來。

    「就是。」

    一群看到岑致權時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小伴娘們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喂,你們真是不識好歹,大boss的紅包里裝的是支票。」程之南站出來應聲。

    「真的嗎?那我當場驗證了?」

    「驗啊!」

    果然,一張數額驚人的支票讓一群原本優雅的小伴娘們興奮得跳了起來,連岑致權什麼時候揮開她們走進去都不知道。

    只有莊琳緊緊地握着那個紅包,看了一眼那站在伴郎團最後面那個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後,低下了眼,手心卻緊張得冒汗了。

    她沒想到,他會是伴郎之一啊!

    她是伴娘呢!

    那他們——

    而關以辰的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穿上禮服之後,清新脫俗得如同小仙女一般的女人。

    看來,他答應岑致權做伴郎,真的是對極了。

    就在一群伴郎與伴娘在門口熱鬧的交鋒時,新郎已經進到房間裏面。

    穿着婚紗的新娘子就這麼坐在床邊,看着俊美得如同神祉般的男人一步步朝她走來,眼神一眨也不眨。

    「我的小寶寶,有沒有等很久?」

    他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她面前,修長的大手握着她仍舊裸露着的纖細小腳,將放在地上的高跟鞋拿了過來,為她穿上。

    她低頭看着他,只覺得他的大手好溫暖,好溫暖。

    但是她絕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最後幾乎是用最卑微的姿態,親吻了她的腳裸,虔誠而溫柔……

    他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執起她的小手,聲音輕而擲地有聲:「關小姐,恭喜你今天正式成為岑太太。」

    她的眼裏泛起水氣,卻是帶着無限的溫柔望進他的眼裏。

    「岑先生,從今天開始,你一切都要聽岑太太的話哦。」眼裏的淚霧再度迷濛她的雙眼,聲音也帶了抹哽咽。

    「好,都聽岑太太的。」他溫柔的回應着。

    為新娘子穿好了鞋,他們牽着手一起給閔芊芸及關紹軒敬茶,簡單的接親儀式便已完成。

    接下來,便是前往海島出席正式婚禮。

    ——

    這是南太平洋上的一座私人海島。

    海島的主人在五年前買下後,就請工人在島上開始建造房子、種植花草樹木、開闢室內、外兩座游泳池及數個度假小木屋。

    而在半個月前,因為岑致權接手過來後,更是請了數百名工作人員佈置婚禮現場。

    島上的主屋是一棟仿中古世紀建築與現代建築設計融合的古堡式別墅,靛藍色屋頂搭配乳白色外牆,風格獨特,內部典麗堂皇,別墅四周還有一、二十間度假小木屋。

    外傳此次婚禮為本世紀最讓人驚嘆的婚禮,果然是名副其實,其奢華的程度不僅令人讚嘆連連,也展現了男主人雄厚的財力,和他對

    新娘的寵愛。

    為了不讓閒雜人等擅闖,以維護所有賓客安全,數百名的安全人員,在兩天前就已進駐島上,幾百艘快艇圍繞在島的四周圍,所有的賓客上岸之前,都得接受內、外場安全人員的搜查。

    島上四周處處可見艷麗的玫瑰綻放,光是玫瑰花就種植了將近一萬株,還有其他的花卉加起來,幾十萬朵齊放的鮮艷花朵及飄在半空中的彩色氣球,把整座島嶼點綴得五彩繽紛。

    而賓客耳邊優美的樂聲,則來自世界知名樂隊的演奏。

    一艘豪華的遊輪在此刻抵達,是先行來到的伴郎、伴娘團。

    統一身穿黑色西服組成強大的帥哥協和,與身穿白色長裙伴娘禮服伴娘團呼應了「黑白配」的主題,氣場驚人。

    每一個伴郎都體貼地扶着身邊的伴娘小心地步下鋪着紅色地毯的階梯。

    走在最後面的一對是莊琳與關以辰。

    當那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握住她時,她緊張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緊張什麼?」關以辰低下頭,在她耳邊問道。

    「我沒有。」

    她嘴裏說沒有,但聲音卻帶着顫抖。

    「怕我?」

    「沒有。」

    「我不會對你亂來。」他正經道。

    他只會正經地來。

    「哦。」

    在這種場合之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話!

    也幸好在是如此熱鬧非凡的場合,他們不是主角,所以,他們不可能成為眾人的目標。

    所以賓客都已經抵達島上,現在等着的就是新郎新娘的到來。

    在伴郎伴娘團們抵達五分鐘之後,天空呼嘯的雜音引起眾人抬頭張望,只見一架直升機快速地朝海島而來,降落在空曠的沙灘上。

    「來了!新娘子到了!」

    在伴娘們興奮的高喊聲中,眾賓客紛紛聚到前方來,翹首引領想看看今天最美、最耀眼的新娘子。

    率先跨下直升機的,是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新郎,神清氣爽的他一現身,立即引起女性們的嘆息聲。但他對精心打扮的名媛們視而不見,只是仰首凝望,拾手迎接他的新娘。

    但漂亮的新娘似乎畏於高度,遲遲不肯跨下直升機。

    新郎嘆口氣,索性伸長雙臂,握着新娘的腰,將她抱下來。他故意讓新娘貼緊着自己緩緩下滑,將新婚的熱情發揮到最高點。

    而他們身後那兩對漂亮到不行的花童同樣也是勾引着賓客們的眼球。

    一對是今天主角的兒子,另一對長相相似度達百分九十以上的不用說也知道是雙胞胎,那又是誰家的孩子呢?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可從來沒有公開見過面呢!

    「終於來了,還以為新娘又要逃婚呢!」圍觀的賓客有人這麼開玩笑。

    新郎淡笑着睨了眼開玩笑的人,傾身靠向頭罩薄紗的新娘,輕聲在她耳邊低語,在退開前還不忘在新娘頰上附上一個溫柔的吻,他盛

    滿溫柔的眼當場迷醉許多傾慕他的名媛們。

    管風琴的樂聲響起,盛裝出席的賓客們被一一請到裝扮得美輪美奐的別墅里,一對新人被迫暫時分開,新郎在進入廳內時順道與受邀的賓客寒暄。

    中午的十一點整,西式的婚禮儀式正式開始。

    休息了一會的新娘子在伴娘的陪同之下,從休息室出來,關紹軒已經在等着。

    「爸——」關閔閔抬頭,看着最近頭髮白了一不少的關紹軒,心裏觸動不已。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她的爸爸,給了她生命的那個男人。

    等會,她還要牽着她的手走上紅地毯,將她將給另一個男人。

    「走吧。致權在等着你了。」

    關紹軒伸出手臂,關閔閔乖巧地挽了上去。

    長長的紅色地毯鋪在草地上,上面撒滿了玫瑰花瓣,前面的神台前,俊朗挺拔的男人已經站着等他。

    她挽着父親的手,走上紅地毯,穿過玫瑰花們,朝他走過去。

    關紹軒將女兒的手親自交到了岑致權手上。

    在神父面前,在眾多的賓客面前,他們交換誓言,交換戒指,然後,是他掀開她的頭紗,給了她一個差點呼吸不過來的深吻。

    ——

    婚禮過後,是露天酒會,而熱鬧的舞會則在晚上七點正式開始。

    樓上的套房裏,關閔閔已經穿上一襲正紅色的中式旗袍。

    扣緊的領口讓她的胸口看起來更為傲人,小腰不盈一握!

    那纖細的美背下,俏俏的小屁股誘人至極,她照着鏡子自己都看着臉紅!

    「媽,我這樣穿下去怎麼行啊?」

    關閔閔捂着發燙的臉頰道。

    她從沒想到,自己竟也能將特別挑人身材的旗袍穿出如此驚人的效果。

    「怎麼不行啊?非常的漂亮。」

    這是閔芊芸送給女兒的結婚禮物,她自己覺得非常好看。

    等會下去,肯定會驚艷全場。

    她閔芊芸的女兒,怎麼可能差到哪裏呢?

    「可是,我還是覺得好不自在!」關閔閔撫着身上每一分恰到好處的衣料。

    「沒什麼在不自在的。相信媽的眼光。」

    母女倆說着話時,岑致權從樓下上來。

    看到他,閔芊芸及造型師都退了下去。

    岑致權從後面摟着她纖細的腰身,湊上唇吻着她的耳垂,聲音帶着一抹沙啞:「怎麼穿這一身的?」

    她抬眼,看着鏡子裏英偉的男人,一身沉穩的黑色正裝讓他看起來更加地成熟穩重,他的眸子注視着鏡子裏的她,帶着男人特有的侵侵略!

    關閔閔輕顫了一下,氣息有些亂:「這是我媽送的禮服!說這顏色好看,你喜歡嗎?」

    岑致權輕笑着咬着她的小耳朵:「很喜歡,但是我更喜歡留在臥室里一個人欣賞!」

    大手緩緩合在她的腰身,緩緩往下,聲音似乎帶着盅惑:「換一件,恩?」

    她的皮膚非常好,紅色一向能將她的優點展現得淋漓盡致。

    可他也沒有大方到讓那麼多的男人一起欣賞他美麗的小妻子如此傲人的身材,所以不等她回答,他已然將她抱到了床上,兩手撐在她的頭兩側,手掌壓在了她的髮絲間,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目光鎖着她美麗的嬌顏。

    他騰出一手,緩緩地撫着她的小臉,聲音輕輕的:「小乖,你今天真美!」

    此時,她穿着火紅色的嫁衣,那白玉般的小臉潔白動人,身段如柳般柔一軟,笑容更是甜得讓他心醉不已。

    他的大手緩緩撫過她的唇瓣,關閔閔張嘴咬住,水眸帶着一抹淘氣!

    他的聲音越發地低沉了起來,沉聲笑着:「小寶貝,你這樣會讓我提前洞房的!」

    她的小臉更紅,捶了他一下,「讓我起來啦,外面人都等着呢!」

    他卻撐着身子沒有動,大掌滑到她的腰間,驀地一撕,她身上那位紅色的旗袍瞬間就碎成兩半!

    關閔閔有些急了,顧不得光潔的肩膀了出來,伸手抱住他的頸子:「你壞蛋,這是我媽送我的結婚禮物啦。等會我穿什麼呀?」

    他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暴力了?

    岑致權按住她的肩,不讓她起身,沉着聲音:「我讓人給你換一件!」

    「可是,人家喜歡這件嘛!上次在船上,你也讓我穿那位吊脖的禮服。」那件可是比這件旗袍開放多了,露肩,露背,露腿呢!

    她就知道,他這個小氣的男人!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那時候船上只有自家人。乖乖聽話,換上另一件。」他親了親她的臉蛋後起身,目光又若有似無地落在她身上一會兒,這才出去!

    上次在船上怎麼一樣呢?

    那都是自家人!

    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幾百名賓客,算得上外人的男人多着呢?

    豈能隨便亂看?

    不到一分鐘,岑靜怡及岑佳怡姐妹兩一起進來了,關閔閔正坐在床上捧着那件旗袍有些小小的不開心來着。

    就算不喜歡她穿這個,也不用撕了它嘛!

    可這是狐狸精媽的一片心意啊!

    暴力狂!

    他是知道她不忍心拂了狐狸精媽的好意,一定會穿着下去,所以乾脆撕爛它的,是吧?

    岑靜怡跑到床邊,伸手捏起她手裏那兩塊讓人瑕想的布料,嘖嘖道:「真是暴力啊!」

    她驚嘆了一陣,爾後忍不住笑出聲:「我哥就等不了這麼一會兒了啊?」

    等會沙灘上的煙火秀過後,他們這對準新人開完舞就可以洞房了,這麼心急,不像大boss一貫的作風啊!

    關閔閔光着起身,拿起一件白色浴袍穿上,心不甘情不願地嘟着嘴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難道說,還有更為勁爆的?」一旁的岑佳怡悶笑不已,「說來聽聽,我們的新郎官是怎麼將這件旗袍弄壞了?」

    關閔閔睨了她一眼,「首席秘書,你現在腦子裏一天到晚想得什麼,難道是許副總在家喜歡玩另類的遊戲嗎?」

    岑佳怡抬了抬眉眼:「小嫂子,你不用故意套我的話,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哥是個嚴肅正經的男人,但現在我才發現,其實表面越正經的男人,私底下卻壞心得很!」

    「佳怡姐,你現在是折射你家准老公嗎?」岑靜怡睨她一眼。

    真沒料到,她才出國沒幾天,這些人接二連三地都要結婚了!

    而且是一個比一個動作都要快。

    真讓人無法預料的還是首席秘書與那位她只見過一面的許副總!

    當時她們姐妹倆在外面吃飯還碰到他,當時首席秘書跟他還一副只是同事關係的樣子呢!

    現在竟然要結婚了!

    果然是世事難料!

    「男人嘛,都差不多一個樣?」岑佳怡笑咪咪,「對了,聽說你最近勾搭上了浪漫的法國帥哥,怎麼樣?那方面有沒有很厲害?」

    「你想試試外國男人啊?要不要我介紹一個給你?」岑靜怡沒好氣地瞪她。

    「那就不必了。」外國男人她又不是沒見過,沒興趣的。要不然她會一直處到28歲?

    相對於那些全身都是毛的歐洲人,她還是青睞乾淨清爽一些的本國男人。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將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來?」關閔閔無辜地望着鬥嘴的兩人,「我現在沒衣服穿了,怎麼下去啊?」

    「小嫂子,放心好了。我哥已經讓人準備禮服了。」宴會上怎麼少得了她這個女主人啊!

    就算要洞房,也得在舞會上露露臉的。

    「話說,我哥怎麼會這暴力啊?好好的一件旗袍,我還有來得及欣賞呢!」岑靜怡看着手裏的布料再度感嘆不已。

    不過,話說回來,想想也知道她哥為什麼要撕旗袍了。

    這麼顯身材的禮服,穿了可是會讓男人流鼻血的。

    男人的那點兒陰暗心思,沒有什麼難猜的呢!

    「你們是來看戲的嗎?」

    關閔閔好哀怨啊。

    這時,造型師端着另一件紅色禮服進來,看了一眼那件被撕爛的旗袍表示很遺憾,剛才那一身,真的是她見過能將旗袍穿得最好的樣子了!

    真是可惜了。

    當然,岑先生為岑太太選的晚禮服也很美,但是不及那一身啊。

    換上岑先生挑選的另一件禮服下來,依然驚艷全場。

    閔芊芸走了過來,牽過她的手低聲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貪吃?好好的一件旗袍就這麼毀了!」

    狐狸精媽這是什麼意思?

    她什麼時候因為貪吃將旗袍給毀了?

    明明是——

    o——

    天啊!

    她家老公大人竟然在狐狸精媽面前黑她!

    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呢?

    她好不服氣!

    可是,她能說,旗袍是她的女婿給撕爛的嗎?

    就算她真的這麼說了,也沒有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

    到時還說她明明做錯了還狡辯!

    真是好委屈的小新娘啊!新婚之夜就背上黑鍋了。

    「要去敬酒了。寶貝,來吧!」

    岑致權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朝她伸出手。

    那麼多賓客面前,她能跟他理論嗎?

    唉!

    小手很乖地伸了過去。

    岑致權為了不讓這沒酒量的傢伙喝醉,敬酒的時候統一理由是——

    她現在身體不方便喝酒。

    大家一聽,都明白是什麼意思,笑咪咪的說恭喜後,都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她仍舊扁平的肚子。

    搞得關閔閔好尷尬,卻只能默認這個理由。

    她真是不能喝醉啊!

    要不然當場騷擾老公大人怎麼辦?

    所以,整個敬酒下來,岑致權真是喝了不少,還好身後有一干伴郎,要不然絕對是要醉在當場無法洞房的。

    敬完酒後,舞會開始。

    隨着音樂的響起,他們拉開了晚宴的序幕。

    不過,在第一支舞當中,岑先生可沒少挨岑太太的高跟鞋摧殘!

    但是岑先生完全不將她的這點小把戲看在眼裏,依然笑意十足的擁着她翩翩起舞。

    「笑笑笑,你還敢笑!壞蛋!」岑太太在他懷裏不斷地低喃着。

    「等會回房再慢慢跟你算帳。」岑先生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開舞過後,盛大的煙火表演也開始了。

    喜歡熱鬧的年輕人全都跑了出去。

    關閔閔拉着他的也要去湊熱鬧。

    一邊欣賞着煙火一邊品嘗美酒,果真是愜意不已。

    岑致權幾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柏少傾,宋瑾行等人在傍晚才抵達海島。

    看了一會煙火表演後,岑致權拉着小新娘去他們聊幾句。

    忙了一整天,關閔閔有些累了,與他們招呼過去,就先回樓上休息。

    而岑致權則是被拉着繼續喝,等到那幫傢伙願意放他回房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

    帶着些許的醉意,他推開房門。

    房間裏的燈光氤氳,一道纖細的身影伏在床上,隔着重重的薄紗有些朦朧!

    岑致權拉了拉領帶笑笑,走過去,拉開華麗的蕾絲,幾近窒息地注視着那個誘人的小東西。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雪紡紗紅色睡裙,柔軟的布料服帖在她身上,猶如如第二道肌膚一般,那雙細長白嫩的腿兒就這麼橫在柔軟的絲被上——

    岑致權緩緩將領帶解開,扔到地上,俯身過去淺淺地吮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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