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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的夜色,美得讓人心醉。
海上那場浪漫至極的求婚被岑致齊全程錄了下來,之後,所有參與整個求婚活動的我都上了船,返航。
還沒回到檀香山碼頭,天色就暗了下來。
當然,年輕人熱鬧的夜晚才正要開始,他們要給這對準新人辦一個浪漫溫馨的婚前派對。
甲板上燈光通明,之前擺放着的鮮花收了起來,將重新裝扮一番。
當傭人們在忙碌着佈置時,主人們各自在自己的艙里浴沐更衣,準備迎接夜晚的海上盛宴。
關閔閔穿着一襲他親自挑的小禮服出來,對着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專心等她出來的男人嫣然一笑:「好看嗎?」
他好像特別喜歡她穿紅色呢,上次訂婚選的是艷紅,這次是石榴紅。
這是一件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小禮服,恰到好處地將她的秀麗與俏皮展現得恰到好處。
而石榴紅的布料更是將她凝脂般的雪白膚色顯得更是瑩潤剔透,掛脖的設計,活潑俏麗,重點是後背的裸露,有後頸垂下的緞帶的掩映,夾雜了俏皮的小性感不落俗套,裙擺剛剛包裹臀部,讓她細嫩修長的雙腿展露無遺,搭上同系的高跟鞋,青春無敵。
「好看。」他站起來,一身的黑色的燕尾服顯得他身材頎長,氣質內斂穩重。
「那我們可以出去了嗎?」她俏皮地朝他伸出手。
男人紳士地握住,低下頭輕吻一下,「走吧,美麗的準新娘。」
他牽着她的手一起離開艙房。
「我們的婚禮要在那座小島上舉行,是嗎?」
因為之前他的求婚讓她過於激動,連船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當她終於平復心情的時候,又要準備着換上禮服參加今晚的派對了。
他們的婚禮,之前是訂在國內的,但是最終他還是改變了想法,改到夏威夷。
她以為會選在飯店,但沒想到今天會看到那座小島。
她猜,除了求婚,島上的婚禮才是他給她的另一個更大的驚喜。
「嗯。」岑致權扶着她上樓梯。
「那他們所有人都會到島上來的對不對?」
不知道島上能不能住那麼多人呢!
「放心,只要是在我們邀請名單上的客人,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當天都會到的。」
「好。」
他做事,不會有讓人不放心的,她絕對的相信他。
「老公,你不是不喜歡我穿露背裝嗎?」她在站樓梯的最上面,低下頭看着矮他一個台階卻依然與她平視的男人。
甲板上的風很大,讓她還沒有踏出去,就感覺到絲絲的舒爽與涼意。
這讓她想到了某一次舞會上,某個霸道男人還威脅她,不許露肩,不許露腿上五公分,要不要見一次撕爛一次!
可是,今晚這件,不僅露肩還露背,甚至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口呢!
男人微微一笑,「今天在這裏的都是自家人,偶爾穿一次沒關係。」
更注要的是,她現在的全身上下都標着岑太太的標誌,就算多看一眼又如何?
「討厭。」她俯身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記。
意思就是說,若是在外人面前,以前的規定還是有效的!就說呢,他哪有這麼大方啊!
——
到了甲板上,一大堆年輕人已經盛裝打扮好了,就等着他們兩位主角的到來。
看到他們前,馬上分開兩邊散開站着。
五層高的大蛋糕就置於甲板的中間等着主人的到來。
關閔閔在眾人的歡鬧聲中,走向蛋糕,船上的服務生將刀了遞給她,讓她切下標誌性的第一刀。
關閔閔手裏握着刀,看着眼前的蛋糕,最頂層是嬌艷的玫瑰花覆蓋着,像宮殿一樣壘起來,每一層都有浪漫的玫瑰花堆積起來,外面白巧力雕着的小花精緻得像新娘子的裙擺,美得讓人捨不得下手。
「怎麼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岑致權看到她許久沒動,低聲問道。
「好漂亮,我捨不得也。」她朝他露出甜甜的笑意。
他微笑着,執起她拿刀的手,包在掌心,「沒關係,你喜歡的話我以後每天讓人做一個給你。」
蛋糕在兩人合力之下,終於還是切了下去,之後讓服務生接手,將偌大的蛋糕分到精緻的碟子裏。
兩人親親呢呢地端着蛋糕到前邊的桌前坐下來。
關閔閔嗜甜食,自己手裏的那塊進了小肚子,岑致權將自己那一塊又餵給她。
這時候,岑佳怡帶幾個年輕女孩過來,笑着對岑致權道,「哥,可以跟小嫂子聊一會天嗎?」
岑致權剛餵完最後一口蛋糕,放下叉子後又拿過餐巾替她拭了拭嘴才站起來,「你們慢聊,我過那邊。」
甲板的另一邊,幾個男人正人喝酒聊天,岑致權在離開之前不放心地交待岑佳怡,不許她喝酒。
他離開後,幾個年輕女子坐了下來,七嘴八舌地聊開了。
「我哥今天真的好浪漫。完全超呼了我對他所有的認識。」岑佳怡搖晃着手中的杯子再度讚嘆不已。
「對啊。羨慕死了。以後我男朋友要是不這樣求婚,我絕對不嫁。」一名年輕女子附和着。
關閔閔笑得可開心了,「佳怡姐,那許副總沒求婚嗎?」
「喂,別讓我哥聽到你再叫我姐,要不然他絕對會沒好臉色給我看。」岑佳怡望了一眼那邊正在與幾個男人閒聊的大boss道。「那老東西哪會什麼浪漫的求婚?你說我是不是趁機逃婚?」
首席秘書忽然異想天開道,招來一群女孩的虛聲。
關閔閔笑彎了腰,想不到佳怡還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
「喂,有前科的人,不許笑。」岑佳怡瞪着那個笑得很沒良心的女人道。
「佳怡姐,人家以前還小不懂事嘛。你看我逃了最後不是還要嫁給他嘛!所以你不要再走我的老路了。」關閔閔終於笑夠了才坐起來回道。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老了,別再折騰是不是?」年紀可是每個女人心頭上的一把刀呢,不能隨便講的。
「我哪有?」關閔閔討好地叉了一塊水果給她,「首席秘書美得如此風華絕代,誰敢說你老呢?我是怕許副總天涯海角地去追你,太辛苦了。」
才28歲的首席秘書談何老呢?她也不過是比她小四歲而已。
當然,要是首席秘書忽然任性大發真的跑了,那苦的人絕對是許副總啊!
畢竟已經40了,縱然也絕對談不上老,但是要是讓他再等個幾年,還真是冤枉啊!浪費時間呢!
「這張小嘴這麼甜,怪不得將我哥哄得服服帖帖的。」岑佳怡調侃完她才一口吃掉水果。
「聊什麼這麼熱鬧?」
岑致齊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們身邊,笑問道。
「齊哥,今天沒有辣妹一起玩,是不是很無聊?」年輕女孩笑道。
「開什麼玩笑,我今天來主要是工作,之後才是玩。」齊少爺很不爽的回應。
說得他這麼沒節操,好像身邊沒女人就會饑渴而死一樣。
「你來做什麼?」聽到他說工作,關閔閔奇怪地問他。
「我哥今天的求婚場面,我可是360度無死角全程拍攝下來了哦。放心,絕對不收費。」齊少爺露出一口白牙,自發地挑了個位置坐下來。
「真的?」因為確實事發突然,她完全沒想到要拍下來,沒想到——「在哪裏?快點給我。」
「哦,在船艙的筆電里,晚點我傳給你。」
「我現在就想看。」關閔閔心急地地站了起來。
「我的技術你還不放心?放心啦,就算是哭,也是哭得楚楚可憐的,很美。」
齊少爺這麼多年來,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了。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看。」她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拉他起來,但轉瞬間想起這是公眾場合,就算是都是自家人,但自己的身份還是與他拉開距離比較好,所以伸到一半的小手收了回來。
岑致齊看到她收回去的動作,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這個笨蛋也算是他從小罩到大的,現在忽然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打鬧了。
齊少爺此時有種自己養大的女兒被人給搶走的感覺。
不過,搶走他女兒的人是他哥呢!
事實證明,還是他哥比較適合她。
要他們真在一起,天天打天天鬧,這日子估計也不好過多少。
撇去那抹淡淡的小失落,他換上熟悉的笑,「我哥好像在找你。」
關閔閔聞言,轉頭,果然看到岑致權走過來了。
「我們到那邊去看星星,好不好?」她主動過來,勾上他的臂彎。
兩人手挽手離開了熱鬧的人群,走到船尾的沙發上相擁着坐下來。
「冷不冷?」他低下頭看着頭靠在他肩上的女孩輕聲問道,伸手撫了撫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有些微涼,於是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她身上。
「那你呢?」她纖巧的大半身個身子幾乎裝進了他的外套,暖乎乎的,帶着他身上特有的氣息讓她好安心。
「我什麼時候怕冷?」更何況,現在只是風大一點而已。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她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手臂,一臉俏皮的問道。
「什麼話?」他伸手撫着她半邊臉,沒有上妝的她,肌膚滑膩得讓人捨不得鬆開。
「你低頭下來——」
他依言低下頭。
她的雙手改而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地說出那幾個字——
這是她最感性純情的告白,他怎么半天沒回應呢!
難道男人不像女人一樣想聽?
縱然不會感動得流淚,但至少給點反應,好嗎?
這樣不言不語的,好讓人緊張的!
見他依舊是一臉驚愕,俏皮的紅唇再次啄了一下他的唇,「你不理我,我去那邊找他們玩。」
她才要起身,馬上被拉回,一雙鐵臂將她緊緊地圈在懷裏。
「不准走!」她哪裏也不准去了,「哪也不許走。」他深情地低喃,大掌輕地按住她的後腦,吻住她的紅唇——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吻着吻着就倒在沙發上——
船尾的燈光不似甲板上那般明亮,從遠處看過來,只朦朦朧朧地看到兩個親呢交纏在一起的人影——
「草,大表哥實在是太open了!」
喝了不少酒的程賤賤同學走過來抽口煙,卻沒想到當場撞到那對男女主角在上演兒童不宜的事情——
「誰讓你來看?」一個聲音從身後回應了他。
程之南回頭,瞪着嘴裏咬着煙的岑致齊,「你怎麼也跑這來了?」
「你能來我不能?」
「我來透透氣!」
「我來抽煙。」
兩人閒聊的聲音不大,但是正好順着風就這麼吵到了那對吻得火熱的人兒。
「回房再繼續,恩?」
因為上次在甲板上玩得過火,第二天她全身過敏的經歷,他也不想再讓她受一次了。
將已經虛軟無力的人兒就着兩人姿勢抱了起來,不理會那兩個無意偷窺到的人,順着主樓梯下去回艙房。
「你說他們剛才那姿勢,玩到幾壘了?」
當事人都走了,程賤賤同學真是有心八卦一下的。
要是他沒眼花的話,關小姐的雙腿可是緊纏着表哥的腰部不放的,雖然有件外套擋着,但是瞧他們剛才那陣勢——
「不如你直接跟上去看看?他們肯定沒走遠,說不定就在走廊上開戰了。」齊少爺吐出煙圈淡淡道。
那個小笨蛋確實挺厲害的,竟然能將他哥迷成這樣!?
只能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了。
「我們一起去?」程賤賤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上。
「算了。」他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情,「我回去了。」
看到岑致齊不是往甲板上走,程之南叫住他:「回哪呢?」
「艙房。」
「這麼早回去,你有病啊。再去喝幾杯。」
「你才有病,不喝了。」齊少爺不理會程之南徑自走了。
「這傢伙,最近轉性了啊?」晚上這麼早睡覺?也不見出去勾搭辣妹了。
不會是玩得太多,有些不行了吧?
程賤賤有些不懷好意地想着。
一關上艙房的門,他直接將她壓到門板上,她身上那件紅色的禮服在兩秒鐘之內成了碎布——
熾熱的吻再度襲來,連空氣都帶着灼熱與燥動——
「嗯……你……你還沒說……」她無力地揪着他的黑髮,細細地了喘着出聲。
她剛才都這麼跟他表白了,禮節上,他應該也要回應她啊!
「說什麼?」
「你壞蛋,耍賴,我不做了!」
她扭着細細的腰肢,錘他。
不料,這動作卻讓男人悶哼一聲:「別亂動。」
「那你說!」
「我愛死你這個小妖精了!」
話音落下之後,岑太太今晚再也沒有機會開口說出任何一句話。
——
新加坡,夜色迷人。
因為明天就要出發去夏威夷,秘書室幾位榮幸被邀請做伴娘的小秘書們加班加點,將自己手上的事情處理完後才離開公司。
幾個年輕活潑的女孩子從公司說說笑笑地出來時又是晚上十點了。
「哎,那輛車是不是等人呢?」
莊琳身邊的何思如碰了碰她的手臂。
順着何思如指的方向望過去,莊琳看到了那輛眼熟的車子,有些驚訝,有些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是他的車子。
上次在他家過了一天一夜之後,他又像是空氣一般消失了。
沒有電話,也沒有在出現在她面前。
而她又已經往他的帳戶上還了一小部分的錢。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而她又把他當成什麼?
這個問題,他們都有開口問過,卻沒有答案。
她膽小得,不敢去猜測。
特別是,兩人纏綿過後,他總是離開。
她猜不到。
而今晚,他的車子會停在這裏,想也知道,他是來找她的。
再一次藉口將她騙去睡嗎?
莊琳咬了咬唇,心裏有些生氣的。
她說要當朋友,他不要。
可是,卻又老是一次又一次跟她玩這種故縱慾擒的遊戲。
她不想跟他玩,因為,跟那種心思難測的男人她玩不起。
「莊琳,不會是來等你的吧?」另一名秘書看着她失神地望着那輛車時,打趣道。
「男朋友?什麼時候交的,從實招來。」何思如也來了興趣。
「胡說八道。我不跟你們說了。明天機場見吧,88。」
莊琳跟幾位同事揮了揮手後,轉身往計程車車站而去。
幸好哪她們幾個不同路,要不然真是要吵翻了。
只是,她人還沒走到車站,一輛車子快速地駛來,直接在她身旁停下來,那距離,近得嚇了她一跳。
「上車。」
車窗降下來,露出男人熟悉的側臉。
「不用了。我自己回家。」
莊琳雙手拉着皮包後退一步。
不想上他的車!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關以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語氣里有些疲憊。
而就在不遠處的何思如等人自然也是看到這輛車直接朝她而來的,正等着看好戲呢。
莊琳知道自己絕對抝不過他,再不願意還是上了他的車子。
她上車後,車子很快離開。
「你們猜,剛才那個人是不是莊琳的男朋友?」何思如若有所思道。
「不是男朋友,怎麼會這麼晚來接人下班?」秘書甲點了點頭。
「可是,莊琳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大概剛開始交往吧?」
「看那輛車,那男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會不會又是哪位岑家公子?」
「我們還是先回家,睡個美美的覺,把皮膚養得水噹噹的去夏威夷,到時岑家旁系親屬一定很多,當然也不少了眾多的豪門少爺們。說不定被人看上了,麻雀變鳳凰不是不可能啊!」
「去,回家做夢比較現實一點。」
幾個年輕女孩笑笑鬧鬧地各自回家。
——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莊琳望着車外,發現並不是回她家的路,主動開口道。
雖然她心裏是有些氣,但語氣仍舊是嬌嬌軟軟的。
「沒事不能找你?」
關以辰反問了一句。
「……」莊琳有些無言。
一個男人沒事找一個女人幹嘛?
「想吃什麼?」看到她不說話,關以辰又問道。
他來找她,該不會又是沒吃飯吧來找個做伴的吧?
當然,要是單純吃飯的話,她其實也沒這麼排斥。
但是關以辰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單單找她吃飯?
他有不良先例的,還不止一次。
「我肚子不餓。」她低下眼應道。
「我餓。」不理會她的拒絕,他直接將車子轉彎到某間還在營業的餐廳停了下來。
「那、那你自己去吃啊。」
關以辰沒吭聲,下了車,拔下車鑰匙後,繞過車頭,替她拉開車門,「下來。」
她能不下車嗎?
關以辰有了上次她下了車之後就跑的經歷,一手關上車門的同時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大有她不願意也要拖着她進去的意思。
拜託,關總裁想找人陪吃飯還不容易嗎?幹嘛一定要來找她不可?
「我不喜歡吃日式料理。」看着那閃亮的招牌,拉不回自己手的她只能硬着頭皮道。
「那去上次那裏?」關以辰低下頭,難得好脾氣地問。
「我、我比較想吃肯德基雞腿堡。」
眼角餘光處,看到對面馬路那個明亮的招牌時,她冒出這麼一句。
這種地方,他應該不會想去的才對。
關以辰確實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你不想吃的話,那我先回家了。明天還要早起出門。」
「去夏威夷?」
他問。
「是。」
他會知道她去夏威夷正常的,關小姐怎麼樣也是他妹妹呢。
妹妹結婚,哥哥肯定也會到場的。
「幾點的班機?」
「早上九點。」
關以辰點了點頭,直接拉着她往對面那間肯德雞而去。
不管吃什麼,她樂意就好。
「去哪裏?」她有些跟不上他長腿的步伐。
「吃雞腿堡。」
莊琳真是愣住了。
她只是隨便一說,他竟然真的要去吃?有沒有搞錯?
他們走到馬路邊,剛巧碰到紅綠燈,她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只能鬆開她的手,讓她接電話。
是她媽。
只是在睡覺她還沒有回家的話例行的關心電話,說了兩句後就掛了。
紅燈轉綠,人潮頓時往前疾走,莊琳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一個不穩,直往前倒去,幸好一隻強壯的手撈住了她纖細的腰。
「小心一點。」關以辰低聲道。
她站穩身子,挪動小蠻腰,無言的暗示他放手。
關以辰並沒有忽視手上傳來的抗力,卻不肯鬆手,反而收緊掌下盈盈的纖腰,讓她牢牢靠在他的身旁。「你……太瘦了。」
就算以前他對她並沒有任何的關心,但是對於她的身材還是很熟悉的。
那細小得不盈一握的腰肢讓他每次雙手緊握的時候都有一種要折斷她的感覺。
偏偏他又迷戀這種感覺!
莊琳想不到他忽然說出這種話,有些怔住,傻傻的看着他,緊緊的黏在他身旁。
家裏出事之後,她一直都要求自己要堅強了,因為再也沒人能幫得她。
她不知道,有一天能夠靠在一方厚實的肩膀上,竟是如此心安的感覺。
她在他的胸膛前抬起頭,還見滿天星子明明滅滅,好像魔術師耍弄的戲法。
是啊,這短暫而美麗的瞬間,就像午夜十二點以前的魔法,她會細細感受,留待日後好好回味……
——
兩人進了餐廳,莊琳去點餐,關以辰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過於歡脫熱鬧的氛圍讓他很不習慣,但是看到那個站在餐枱前點餐的身影,他皺了皺眉後還是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想抽出一根煙點上,那塊禁止吸煙的標誌就近在眼前,有些不爽地將煙收了起來。
沒一會,莊琳端着餐盤過來,坐到他對面。
「你要吃什麼?」她指着餐盤裏一大堆食物。
「你先吃。」關以辰看了一眼,沒一樣是他想吃的。
看到他有些嫌棄的眼神,莊琳不理他,自己動手。
她又沒有逼他來。
熱氣騰騰的食物一下肚,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餓了,一連吞下好幾根香噴噴的薯條。
「餵……小心點,別噎着了。」關以辰皺眉,看她一副餓壞的樣子,有沒有搞錯,剛才不是說不餓嗎?
「不好意思,」莊琳為自己的狼吞虎咽而臉紅了。「我好久沒吃着條了,看到就覺得好餓,好餓。」
語聲聽起來有點撒嬌的成分,特別是唇邊還沾着抹鮮紅的番茄醬,讓一向嬌柔的她多了一抹可愛與俏麗。
而她的話語,逗笑了隔壁桌的幾個大男生,莊琳不好意思地看了他們一眼,臉蛋更紅了。
而那幾個大男孩因為她羞紅的臉蛋更是連魂都飛了,幾個人儘是對着她傻笑。
關以辰見狀,臉色有些不好看,也不說話,只是悶頭將手邊的餐巾紙,遞給了她。
「謝謝……」莊琳接過來,開心地又拿起雞腿堡,滿足的咬了一口。
她確實是好久沒來吃了,所以吃得真是挺歡的。
「別吃了。」關以辰看着她滿足的笑臉,忽然伸手把搶過她手裏的雞腿堡。
「啊……」莊琳不明所以的被吼了一聲,不知道他為何又發起脾氣。
見鬼了,他對隔壁桌那幾個男生越看越不順眼,心情超不爽,「我是說,你的手弄髒了。」
「這個啊……」莊琳頑皮的抬起雙手,左右端詳一下。「沒關係啦,人家不是說吃飯皇帝大嗎?你怎麼不吃呢?」
她看他面前那的東西一樣都沒少,有必要嫌棄成這樣嗎?
看着她活潑可愛的一面,關以辰心理更是有氣,恨不得把她藏起來,把旁邊幾個色狼的眼珠子挖出來。他陰沉的收好桌上的食物,不自然的說:「走吧。」
走?不是還沒吃完嗎?莊琳的疑惑在對上他的陰沉後,明顯的屈居弱勢,她乖乖的跟着他走出去,也失去了好胃口。
——
回家的路,是這樣的熟悉,又如此的煎熬。
車內沉默的空氣,直逼得人要窒息,莊琳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以撫平他臉上剛硬的線條,可是她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好像在生氣,很生氣。
她好像沒有哪裏惹到他吧?
莊琳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主動開口說話。
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上次去牛車水吃飯之前的一樣。
好陌生!
一直到她家樓下,他還是不說話。
「我回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解開安全帶下車,一直悶不吼聲的男人卻忽然下車,拉住她的手臂。
「還、還有事?」
有事,當然有。
他將她直接塞回了後座,隨後也跟着上來,碰一聲關上車門。
「你——」
她才要開口說話,就被他直接壓倒在真皮椅子上,動彈不得。
「關以辰——」
她雙手無力地抵着他的胸口,明顯地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
而他在昏暗的車燈下,那雙燃燒着的眼眸告訴他,他想要做什麼。
「你每次來找我,就是要跟我上床的嗎?」
同樣昏暗的車廂里,她的眼眸瑩光閃亮,帶着晶瑩的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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