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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直接向工作單位請好假。又給程如意打電話,問她:「你在哪兒呢?」
如果不是迷迷糊糊的接起來,程如意才懶得理他。
她冷淡的回應:「在家。」
今天不想上班了,一整晚沒睡,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才模糊的睡去。所以此刻整個人頭昏腦漲。
梁義之亦冷聲說:「我馬上回去,我們談談。」
「啪」一聲掛了電話。
程如意平躺在床上,直接不想起來。正好她也有一肚子的火要發,聽到梁義之氣勢洶洶的說要回來。便直接給醫院打了電話請假。
下床倒了杯水喝,沒多久門鈴響起來。
程如意放下杯子去開門。
果然是梁義之,一晚上的時間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抬眸看人的時候,雙眼疲憊,顯然昨晚也沒有睡好。
他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將兩人的婚姻徹徹底底的思考了一遍,覺得從一開始就缺乏慎重。打小認識不假,可是,中間有多少年沒有聯絡過了?就是這斷開的幾年,足以讓人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誰都不再是兒時認識的那個鄰家女孩兒和男孩兒。單純的靠着外表的吸引,心底錯誤的認知,以及雙方父母的極力擁護就在一起的婚姻,不見得就是正確的選擇。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的相聚是錯。
梁義之抬手將車鑰匙扔到茶几上,然後整個人坐到沙發上說:「我們離婚吧。」
程如意顯然沒料到他進屋來的第一句話會說這個。如果他好生好氣的跟她認錯,她還想着原諒他。哪裏想到一晚上的時間過去,梁義之竟然變本加厲。
她當即厲聲厲色:「梁義之,你說什麼?」
梁義之看了她一眼,他說什麼來着?這個女人就是霸道習慣了,從來都是這副嘴臉。
他有些不耐煩:「我說,我們離婚吧,這日子沒法再過下去了。」
程如意抓起手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
「梁義之,你休想。你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麼?你是想跟我離婚,然後和張潔那個狐狸精在一起是不是?」她想了一下,仿佛有所悟:「這肯定是你們共同商量出的結果吧?還是張潔見不得光的日子過夠了,就讓你來跟我提出離婚,然後你們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惡狠狠的說:「你們想也別想。我是不會成全你們的。」
梁義之將她扔來的抱枕直接撇在了地上。
呼地站起身說:「程如意,你受到的教育呢?你一個高級知識份子的修養呢?我看你就是神經有問題。我告訴你,我想跟你離婚,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就算沒有張潔,我還是一樣會跟你離。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跟你過夠了,一天都懶得再跟你過下去。」他氣呼呼的,打算去臥室整理自己的衣物。在問題解決之前先回梁家住一段時間,或者乾脆在外面租個房子。
哪想到程如意會直接撲了過來,不等梁義之反應,她已經張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梁義之痛呼出聲,揚手將她掀翻在地。
用了十足的力道,程如意跌倒之後整個人向後仰去,後腦勺撞在了茶几上,頓時湧出血來,沿着淺色的地板蔓延。
梁義之也有些懵了,馬上過來抱起她:「如意,你怎麼樣?」
程如意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頭也疼的厲害。
梁義之手掌觸及到一片血紅,慌張的拔打>
「你別害怕,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張潔一上午不是特別忙,不到中午的時候,林飛有應酬就提早離開了。她坐在那裏徹底無事可做,打開網頁開小差。
手邊的電話響起來。
看一眼,是梁義之打來的。
接起來問:「這個時間打電話有事?」
電話里,梁義之的聲音有些慌:「張潔,程如意腦袋受傷了。」
張潔一怔;「怎麼弄的?」
梁義之將原由給她講了一遍。
張潔嘆口氣說:「冤家。」又問他:「程如意現在怎麼樣了?」
梁義之說:「不知道,還在搶救室里沒出來。」
張潔安慰他:「你也不用太緊張了,一定不會有事的。」
程如意那樣一個耀武揚威的女人,生命力一看就很頑強。
掛斷電話後,不由在那裏想,這些年來程如意這個女人真的是沒少找她麻煩。
其實早在他們結婚的那一天,張潔就十分的不痛快。心裏喜歡的男人結婚,表面上裝得再開心,內心的感受可想而知。張潔自認那天做得相當妥帖,臉上自始掛着微笑,端起酒杯誠心實意的祝福一對新人。可是,她看着程如意的時候,就覺得她的目光是充滿敵意的。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覺很準,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一對新人敬完酒後,她起身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在走廊上被程如意擋住去路。拿審視的目光看她:「你就是張潔?」
當時的張潔剛剛大學畢業,傻裏傻氣的。
笑着說:「對,我就是張潔,我跟義之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那個人真的不錯……」
不想,程如意直接打斷她的話說:「我希望你離梁義之遠一點兒。」
張潔怔了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為什麼?」
程如意長得就漂亮,精心打扮之後更是活脫脫的美人,下巴微微揚着:「我最討厭男人的藍顏知己什麼的,以前你們怎麼樣,我管不着。現在我既然嫁給梁義之了,他要交什麼樣的朋友,我就有發言權。」
張潔冷冷的笑出聲,曾經的自己那樣謙卑,可是程如意那個女人至始至終沒有尊重過她。
以前是她窩囊,被人當成軟柿子捏也不吭聲。但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張潔惡趣味的想,她不想讓程如意一點兒事都沒有。即便不能殺殺她的威風,至少要讓她吃點兒苦頭。
林飛中午和啟中的人一起吃飯,約在興武莊園。
如果啟中和國森的合作關係重新建立,啟中將是國森在北方地區最大的客戶。
說實話,林飛其實一直看好兩家公司的合作。但是之前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家的合作莫名中斷,啟中還故意拖欠國森的貨款不給,國森放着諾大的律師團隊,竟一直拿他們沒有辦法投。便有人揣測是和夏符東和宋開驊有過節,連生意都沒辦法做。
自公司被收購,由韓霽風擔任董事長之後,兩家公司又重新建立合作關係。
林飛深知如果細節方面談得好的話,接下來國森的銷售總量將有一個質的飛躍。
所以,為了表示誠意,他很早就過來了。
順便帶了兩瓶好酒過來,點好菜後坐在包間裏等候。
啟中的經理宋連誠帶着兩個助手過來的。
和林飛握手認識之後,雙方入座。
林飛叫服務生開始上菜,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談。
主要問題韓霽風已經接洽好了,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動宋開驊的。
就連宋連城也說:「你們韓總了不得,本來我們啟中是沒打算要跟你們國森合作的,現在和幾個小廠家的合作還算愉快。林經理也知道,這些小廠家的價格要比國森低上很多,就那幾款特別的紙張,小廠生產不出,才從國森採購。如今經濟不景氣,老百姓的裝修成本降低,那些太高端的壁紙一般不用。所以,能用一般壁紙代替的,就索性不用。所以才說你們韓總厲害,跟我們董事長吃了頓飯,就讓我們董事長改變主意,恢復和你們國森的合作了。」
林飛對韓霽風也是佩服有佳,他這個人中正,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不得不說,自從國森被收購之後,運營是比之前好了許多。他也是觀望國森的發展前景之後,才肯繼續留在國森的。
此時玩笑似的說:「我們韓總以前是做律師的,嘴皮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笑了笑說:「不過我們同啟中的合作卻是實心實意的,是為了衝着和啟中交好去的。兩家公司相距不遠,高額的運輸費用這一塊就省去了,有問題也能及時反饋並得到解決。啟中跟我們國森合作,絕對是明智之舉。宋總放心,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宋連城微微的笑着:「祝我們合作愉快。」
林飛馬上端起酒來同對方喝了一杯。
工作談完了,便聊些其他。
宋連城說:「前兩天聽董事長說和韓總喝酒那天,見到你們國森的許經理了,回去後只說百聞不如一見,一看就是女中豪傑。有機會了,一定要見一見。」
林飛說:「以後兩家一起合作了,見到許經理的機會多得是。」
「那可要說定了,再有機會一起吃飯,一定要請許經理一起。到時候我做東。」
林飛說:「好,宋總的邀請我一定會給許總帶到。」
半下午飯局散場的時候,林飛有些喝多了。從飯莊裏出來,胃裏就直翻騰,強忍着將客人送走,轉首就吐了起來。
最後沒回公司,直接叫司機把車開回家。
朱桂華見管家將人架進來,責備說:「怎么喝這麼多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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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程如意不會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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