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絕,你,願意等我嗎?」修羅使的聲音已經顫抖了,絕主驚訝的看向了修羅使,「哼哼哼~等,我已經沒有時間等你了,修羅使!」絕主冷冷的看着修羅使說道。「快給我出招。」絕主單手負劍,一掌打向了修羅使,修羅使往後推去躲開了絕主的這一掌。
「快出招,出招……」絕主瘋狂的向修羅使打去,一掌接一掌。修羅使閃開了絕主的全部攻擊。終於,絕主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既然你不還招,那麼我們就一劍定生死!」絕主看着修羅使說道。修羅使舉起了雙鈎似乎是同意了絕主的注意。
兩人都注視着對方,身上同時散發出了強大的殺氣,在一邊羽文軒感應到兩人的氣息,從心底湧出了一種叫這恐懼的東西。小老頭似乎知道了羽文軒的內心,遞給了他一壺酒。「娃子,記住,不管面對如何強大的敵人,你都要去面對,表面強大並不算什麼,內心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羽文軒灌了一大口酒,看着門前的兩人,心中的恐懼已經輕了不少。
「若你感到迷惘時,你就灌一口酒就行!」小老頭笑嘻嘻的對正一口又一口喝着酒的羽文軒說道。原來這就是一些劍客喜歡在身邊掛上酒壺的原因,只因雙手沾染了太多人的血,只因心已經被這世俗所蒙蔽,所以為有這酒能讓自己的心靈清醒一場。羽文軒決定向小老頭要個酒壺了。
絕主與修羅使都沒有動,他們在觀察着,觀察着對方的破綻,而給予對方最致命的一擊。在高手之見的過招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的花哨,沒有任何的語言,而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他們過招之見往往只有一劍,一劍過去,要麼你死,要麼我忘。
街道如此的寧靜,當朝廷得知是鎖局人在這時,他們已經讓鋪快將那些百姓給疏散來來,誰也不願意惹上鎖局人。
就在這時,兩個人同時動了,絕主的千機變在空中連連刺出,仿佛一道道無形的劍氣,而修羅使也揮舞這雙鈎向絕主襲去,鐵鈎仿佛無行,輕易穿過了絕主的劍,兩人同時在空中錯開,互相背對着對方。
突然絕主的雙肩噴出了血液,他臉上的面具嘴的那一半被砍掉了,雙肩的血液順着手臂流了下去,在由劍尖滴到了地下。「我敗了,我不是你的對手。」絕主收劍,轉過了身。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修羅使來給他最後一擊。修羅使握着雙鈎慢慢接近了絕主。
可她並沒有出手殺掉絕主,「你走吧,從此,你不在是鎖局人,若有下次,我絕對會殺了你!」修羅使與絕主擦肩而過,直徑向抱着靈霜兒的羽文軒走去。「你今天不殺了我,我來日必殺你。」絕主轉身對着修羅使叫道。修羅使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在原地楞了一下,接着向羽文軒走去。
絕主血紅的雙眼複雜的看了一眼修羅使的背影,又看了看正看着他的羽文軒,冷冷的一笑,轉身離去。「你別想帶走那個女娃。」小老頭握着刀擋在了修羅使的面前。「讓開!」修羅使的聲音又恢復到了不陰不陽的時候。「娃子,快帶着女娃走啊~」小老頭沖還在發呆的羽文軒吼到。「到了現在還想走嗎!」修羅使一個踏步追向了羽文軒。
這時小老頭往前一撲,死死的抱住了修羅使的腰,鐵鈎從小老頭的背部穿了下去,小老頭吐出了一口血,「臭老頭~」羽文軒轉過身剛好看到這一幕,睜大眼睛,大吼道。「快……快走!」小老頭死死的抱着修羅使艱難的說道。「放開!」修羅使又一揮鐵鈎砍斷了小老頭的一隻手,一腳將小老頭踢到了地下。
「快走啊~走~」小老頭在地上單手抱住了修羅使的腿對羽文軒怒吼道。修羅使又舉起了鐵鈎,她看了一眼羽文軒滿眼的笑意。「你說過,你當我們是一家人,所以!」羽文軒放下了靈霜兒漸漸抬起頭,看向了修羅使,「我不會丟下你走的。」劍,伴隨着一聲清鳴出鞘了,小老頭無力的搖了搖頭,他笑了,他終於找到了他心中的俠義了。
就是眼前的這個孩子,和自己當年一樣,他也明白了為何近水先生會如此看中這個孩子,他的心愿以了。他放開了修羅使的腿,抽出了刀向修羅使的腿上砍去,修羅使向下一揮,「再見了,這個江湖!」小老頭的頭顱帶着血花高高飛起,羽文軒看着小老頭的頭顱,漸漸睜大了眼睛,往日的事從新回想了起來。
他就是那麼一個人,一個會天魔九變的普通人,一個對自己如同爺爺一般的存在,他的臉上帶着笑容,和近水先生一樣,他明白了他的俠與義。他什麼也沒留下,只留下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與那顆火熱的心。
「啊~臭老頭~」羽文軒的雙眼通紅,緊握住手中的劍沖向了前方的修羅使。劍,被修羅使一擊就給打飛了,單手握住了羽文軒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羽文軒咬着牙,死死的看着修羅使面具下的那雙眼睛。「你連劍都拿不穩,還想用劍,不如趁早回去釀你的酒吧!」修羅使說着舉起了鐵鈎,「我……一定……會……殺了你!」羽文軒怒睜着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
「不過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說完修羅使揮着鐵鈎向羽文軒的腦袋襲來,而羽文軒卻死死的看着修羅使,似乎就算到地獄他也要把這張臉記住。「等等!」鐵鈎在羽文軒的耳邊停住了,能看到已經流出了一絲血跡。修羅使一把甩開了羽文軒,看着說話的人。
「你不是想帶我走嗎!那麼你放了文軒哥,我就跟你走,不然我就算死也不會和你走的。」原來是靈霜兒醒了過來,他看到了小老頭的屍體,他也看到了自己的文軒哥哥,差點被殺,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你這個傻瓜~」羽文軒爬了起來,看到流着淚光的靈霜兒大叫道。
修羅使一腳又將羽文軒踢倒在地,「如果你在敢傷害他,我現在就死給你看!」靈霜兒從懷裏抽出了四根銀針對着自己的脖子流着淚叫道。「好!你跟我走,我就放了這個廢物小子」修羅使收起了雙鈎漸漸走到了靈霜兒面前。
「不要,不要跟她去!」羽文軒捂着肚子,以頭撐地,痛苦的叫道靈霜兒滿眼淚水的看着羽文軒搖了搖頭,「若你不想看到這小子變成一具屍體,那麼就快跟我走!」修羅使冷冷的對靈霜兒說道,「文軒哥哥,霜兒永遠記得你!」靈霜兒最後看了一眼羽文軒,毅然的轉頭隨着修羅使離去。「為何,為何,啊~」羽文軒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抓起一旁的劍沖向了修羅使,修羅使轉身一掌打在了羽文軒的小腹上,只見那掌上帶有紫光,羽文軒被打得整個人弓了起來,吐血到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文軒哥~」靈霜兒大叫一聲,就想沖向前去扶起他,但被修羅使一掌打暈。羽文軒趴在地上無力的看着修羅使帶走了靈霜兒,「我一定會殺了你!」他抬起了頭冷冷的看着遠去的修羅使說道,「哼!想殺我的人不知有多少,不缺你一個。」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走了靈霜兒。
羽文軒伸出手去,在半空中,他想要抓住靈霜兒,奈何意識漸漸模糊,手無力的落在了地上,「霜……兒!」
入夜,天下起了小雨,街道上躺着一個少年,與一個老者的無頭屍體,街上看熱鬧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看那昏迷的少年,就連巡邏路過的朝廷官員都當做沒有看見一樣,因為他們都知道少年得罪的是誰也惹不起的鎖局人。
終於,人群漸漸散去,街道兩旁的店鋪都關門打烊了。少年被天空落下的雨水給弄醒了,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無神的望着這片漆黑如墨的天空。現在,他什麼也沒有了,靈霜兒被帶走了,那個小老頭也為了他們死了,而現在只剩下了他。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了一口黑血,再看腹部有一個醒目的紫色掌印,那是修羅使留下的,羽文軒撿起了劍,走到了小老頭的頭顱前,將頭顱雙手捧了起來。「為何!臭老頭,為何你那麼傻!」看了看小老頭那俏起的嘴角,仿佛,他還活着,還是那個和頑童一樣的小老頭。
羽文軒想起,微笑了起來,他將小老頭埋了,和近水先生葬在一起,小老頭曾說過,他和近水先生是最好的朋友,羽文軒不想讓小老頭在那邊孤單的一個人。
看着眼前的矮小的墳墓,仿佛是小老頭的身影,「一路走好!臭老頭!」羽文軒在墳前到了一杯酒轉身離去。他的眼神冰冷,如同絕主的眼神,毫無感情。羽文軒決定去天門宗了,他有了小老頭的內力,除了自家的追命劍之外,他沒有任何心法,小老頭的天魔九變還沒來得及教他,所以他必須去學習。
一直學習,直到自己找到鎖局人,然後殺光他們,帶回靈霜兒,「就算到地獄的盡頭,我也會帶回你!」從此,羽文軒開始他的復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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