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他不確定,但又好像是真的,模稜兩可的感覺。然而面對目前27兇險,讓他這顆搖擺不定的心,更僥倖的認為猜測的可能。
這就好比逼上懸崖,走投無路的時候,當聽到下方有水流聲就會覺得那是一片海,當聽到樹葉的沙沙聲,就覺得下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感覺就算縱身一躍,也不會死。
可往往真正的現實是,下方不過是一片亂石堆,有一棵高大但又枯老的樹,零星的樹葉被微風吹過,成為這裏唯一的聲音。
所謂的水流,或許只是一片淺淺的小溪。
騰欲看着大祭司那抹從容不迫,志在必得的樣子,結合此前那一直若隱若現,陰森又詭異的目光。看起來,對方似並不在乎他的什麼無名短劍,也不在乎這奇異的小螃蟹。
對方在乎的,是他的人,是他的身體。
這讓他忽然的想起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在凡塵中,東海丹島內那個欲要奪舍他的丹島之主。
他們倆很像。
思緒就像洪水,一旦打開,便很難阻擋,他想到了那丹島之主最後在朱君的一畫開天的術法下,功敗垂成。
「一畫開天…一畫…開天……」騰欲不知為何喃喃自語起來,他的臉色雖然還在努力的保持着鎮定,但呼吸中已經漸漸急促,急促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籌莫展,是他現在最完美的體現。
面對強大的不可思議的大祭司,面對置身於這片虛幻又古老的世界裏,面對失去了最為依賴的無名短劍後。
他不知道該如何化解,不知道該如何反敗為勝。
若是換做現實世界,他可以逃,可在這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還是在對方的掌心。
「絕望了麼,你的樣子,就像當年的這片海,當年的這滴淚。縱有驚世駭俗的光芒,也終歸會化為塵土。」大祭司的話語,帶着滿意,讓騰欲一知半解,聽不懂,也不想懂。
「我的光芒,才剛剛燃起,怎會放棄,怎會熄滅?」騰欲忽然的提高了嗓門,情緒激昂,帶着不甘和壓制的憤怒,驀然迸發。
他忽然發現了朱君當時為什麼沒有教他一畫開天之術,他的心神,定格在被丹島之主奪舍的那一瞬間。
那一刻的他,如同現在,都是一模一樣的無計可施,能做的,似乎僅僅是等死。就像被宰割的牛馬,被絕望淹沒。
絕望,若一個人的絕望是死亡,那麼相當於整個天地而言,絕望或許代表的是看不到未來。
若被這天地蒙蔽了雙眼,遮蓋了真相,何不一畫開天!
騰欲的心,在繁雜的推演中,似乎摸索到了這一畫開天之術的起源,他的衣衫和髮絲無風自動,身體由內而外綻放出一抹超脫之意。
一抹目光所及,天地無阻的氣勢!
「我明白了,我懂了……」騰欲的臉露出久違的笑容,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如撥雲見日,在這霎那,驟然頓悟。
他抬起右手,豎起食指,氣勢如甦醒的巨龍轟然爆發,指肚上有淡淡的金色在迅速的擴散。
頃刻間,便化為了一根淡金色的食指,帶着無法阻擋的決心,伴隨着大祭司的臉色劇變,對着這虛幻的天地狠狠一划。
一畫開天!
天崩地裂!
【關於新書,目前已經完善前兩章,不過還是有一些小瑕疵,頗為傷腦筋,進程稍慢。不過新書肩負的使命也很重,不得不細心再細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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