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玦輕聲在她耳邊說:「別怕,一起有我,我保證,在你高中三年,不會有任何人會傷害到你。」
女人恐怕都是如此,當一個有着勢力的男人跟你作出保證,你總會覺得很心安。
此刻,薛嬿婉就是這般心情,她雖然不知道寧玦的真正勢力,但他既然能做出保證,就一定能做得到。
薛嬿婉被外面的冷風吹的鼻子一陣涼,吸了吸鼻子,她說:「我信。」
我信,就是信了,沒有什麼猶豫,她就說出了這句話。
寧玦那邊沒再傳來聲音,薛嬿婉知道他此刻應該是感動的。
車子又開了好一會兒,薛嬿婉就看到前面不遠的村莊很有很亮的燈,和她在火車上看到了那快燒短路的燈泡完全不一樣。
她問寧玦:「這裏怎麼跟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寧玦還沒說話,那個司機就說:「前幾年,有一大批裝修工來我們這邊修了很多路邊燈,聽說就我們這個村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政.府那邊對我們特別關注。」那個司機說這句話時,還是很自信的。
薛嬿婉很快就猜到了,應該是寧玦為了報答這裏收留他的人而做的。她看着寧玦突然笑了下,沒說什麼。
出租車的到來令村里人還以為來了什麼高官,每家每戶都跑出來看,等到寧玦拉着他走到村人面前。有幾個大媽還是認出了他:「你是阿玦?」
寧玦點了點頭,話語間都是尊重:「過年了,來看你們。」
那些大媽自然也注意到了寧玦身邊的薛嬿婉,問他:「這位小妹是?」
薛嬿婉也不知道如何去稱呼兩人之間的關係,只得看着寧玦,看他如何說明。
「我媳婦。」村里人對自己老婆的稱呼從來沒有女朋友一詞,在一起了就是媳婦,要麼就是老婆。
薛嬿婉的心不由得揪緊,她才16歲,這個形容詞會不會不適合她?說得好老一樣。
那些大媽看着薛嬿婉也不大,就一17.18歲的小女娃,跟寧玦的年齡也差不多,也就沒那太過異樣的眼光看她。
隨後,寧玦問那些人:「孫阿姨呢?」
孫阿姨是當年寧玦住的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四十幾歲,有個兒子,也是寧玦名義上的弟弟。
有人回答:「已經去叫了,老孫他媳婦知道了,指不定多高興呢。」
薛嬿婉面對這麼熱情的村人,她還是有招架不住,就緊緊地跟着寧玦往村里走。
村里到了晚上都有路燈,地上有很多很菜葉子,陷進泥地里,有些人家還養只大狼狗,見到陌生人,還吠兩聲。
薛嬿婉是不怕狗的,就是見到這麼大隻,她還是有點被嚇到了。
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人未到先聞聲:「阿玦啊。」
隨後人群讓開一條路,寧玦口中的孫阿姨趕到了,腳上的布鞋佔了好些泥巴,鞋後跟也沒完全包裹好腳後,看樣子是很匆忙趕出來的。
孫阿姨走得急,沒看到地上有個小坑,差點栽倒,幸虧寧玦早早地扶住她,薛嬿婉看得出,寧玦對這個孫阿姨是真的很敬重。
在寧玦扶住孫阿姨時,先把薛嬿婉放到了一邊,於是有人拉了拉薛嬿婉的衣服,薛嬿婉被突如其來地動作嚇了一跳,回頭,是個小伙子,身上穿着布衣,很乾淨。
他問薛嬿婉:「妹子,你到底多大了?」
薛嬿婉肯定不會隨便告訴他,於是問他:「你幹嘛問這個。」
那個小伙子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把手伸過來,想跟她握手,薛嬿婉在那麼多人看着,她不好拒絕,於是伸過手。
小伙子的手有些繭子,應該是種地時磨出來的,但手指甲縫也沒有那些黑乎乎沒洗掉泥土,看得出,他還是很愛乾淨的。
小伙子說:「我叫大海,你可以叫我海子。隨便你喜歡吧。我就覺得你很小,都未成年好像不適合跟那個姓寧的在一起呢。」
薛嬿婉被說中,又不能表現出來,不過這個小伙子叫大海,還是蠻新鮮的,還叫海子。薛嬿婉對他的小名還是很有興趣的。
海子繼續說:「聽說阿玦是我們村里人的大恩人,要不是他,我們這裏過了晚上七點,就是摸黑都看不見了。」
海子說的事,薛嬿婉還是很有興趣的,她忍不住笑了笑。
海子也跟着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現在天太黑了,要不然,我肯定帶你去我們家的田地里看看。」
薛嬿婉正好也很想去,就說:「那明天,你帶我去吧。」
海子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愉快和直接地答應了他,海子也不敢怠慢,馬上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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