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她,慫恿下全是滋釁,就看看沐寒聲是不是傳言中的禁慾老男人,更看看兩人私底下到底有沒有一點貓膩。
簡單,玩就玩點實在和刺激的,把最刺激的項目留給她和沐寒聲。
「也就是坐下個沐先生敬一杯酒,不難吧?」眾人看似友好的望着傅夜七。
她坐在座位上,清淡的臉上微微的笑,轉頭看了峻臉溫冷的男人。
「大家今晚玩得這麼盡興,沐先生應該是不會生氣的吧?」有人笑呵呵的明知故問。
沐寒聲沒有說話,也沒有應答,性感的指間原本捻着一杯酒,聽了這話,卻略微傾身把酒杯放下了。
這可不是明擺着麼?
她還沒開始過去敬酒,他反而把杯子放下了,要再拿起來就很難了?
……眾人也愣了一下,不愧是個人物,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那這個單子若是沐寒聲沒什麼表示,他們哪敢隨便就跟傅夜七談?
她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裏端着酒杯,踩着高跟鞋,混着霓彩的光線一雙長腿從眾人面前晃過,徑直往沐寒聲的座位走。
沐寒聲略微倚着,那個視角越發顯得一雙纖腿魅惑誘人,冷峻的五官毫無聲息,只有目光輕輕掃過她的臉,然後垂下。
傅夜七幾不可聞的動了柔眉。
對待他,一如談生意的口吻,「沐先生,大家都這麼希望我敬你一杯,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沐寒聲薄唇微抿,顯然沒打算讓她太順利。
她不免蹙眉,美眸沖他眨了一下,不就是把你扔給了高小姐?至於如此記仇?
沐寒聲終於略微仰起視角,深邃的眸子映着微微的亮光,又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刻意為難。
周圍有人笑着給傅夜七喝倒彩。
「雖說是玩笑,不過傅小姐真敬不了這杯酒,說出去可掉面兒了!」好歹是曾經響噹噹的大翻譯,前段時間還能跟着歐訪呢。
一個個的,說是說着,好似替她捏了一把汗。
可偏偏,坐在沐寒聲邊上的人沒一個讓座的,她要敬酒,總不能是要她跪下麼?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的動作,幾乎讓整個包廂陡然安靜下來。
沐寒聲也瞬間沉了臉。
她邁了兩步,乾脆坐在了沐寒聲腿上,側首看了看他,還清然一笑,「不好意思沐先生,沒有空位。」
說罷,她把他的酒杯拿過來,作勢遞到他手裏。
這杯酒,還勢必要他喝下去了。
沐寒聲一雙眸子都黑了下來,緊緊盯着她的放肆,與其說是慍怒,不如說是壓抑的氣急敗壞。
「沐先生?」她低婉的開口,帶了幾不可聞的笑意,將酒杯揚了揚,示意他接着。
沐寒聲原本放在膝蓋上的手被她的彈性臀部壓住,否則此刻恐怕是緊握拳的。
下一秒,她才忽然反應過來,稍微站起來一點,等他把手抽出去,又往上坐了點,淺笑:反正你不會對我有反應,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尷尬。
他一張峻臉在昏暗裏騰着薄薄的霧氣。
周圍的人就看着傅夜七手裏的酒杯,真怕沐寒聲忽然發怒,直接把她從身上掀下去。
雖然這是私密包廂,在座的人都還算有身份,哪怕是出去了,這裏看到的一切,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但沐寒聲可不一定給面子。
畢竟,連魯旌和內務總管那樣的人都要和沐寒聲保持絕對距離。
只見傅夜七再次揚了揚酒杯,身體動了動,「沐先生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我知道,不過……您這麼不給面子,我真怕沒臉見人,明天就把御編翻譯的職位給辭了,怎麼辦?」
一聽這話,沐寒聲終究是眯起了眸子,轉瞬即逝。
眾人一聽,嚯,這可不是明擺着威脅沐寒聲麼?
她雖然是個無可取代的御編翻譯,但不代表總理先生真的稀罕啊?尤其她現在明目張胆的坐在他腿上。
大家都捏了一把汗,又覺得玩過了,還是別繼續,免得沐寒聲一發怒被殃及池魚,想着把這段略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沐寒聲修長的指節抬起,直接從她手裏把杯子捻了過去。
呼!那一瞬間,剛才慫恿過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別管結果怎麼樣,至少是把杯子接過去了!
周圍響起了略微的喝彩和稀稀拉拉的掌聲,慶幸傅夜七沒被沐寒聲扔出去。
這樣的熱鬧中,沒人聽得見,沐寒聲幾乎是繃緊下巴盯着在腿上放肆的女人,薄唇似動非動,「你再蹭一下試試!」
她面上笑得優雅清淡,聽到了他的聲音,還主動把杯子湊上去碰了一下。
「叮!」一聲,伴隨着她懶懶的唇語,「總歸你也不會起反應!」
這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對話被淹沒在眾人的熱鬧里,看着沐寒聲被她碰杯,小心又緊密的盯着,生怕錯過沐寒聲任何一個表情,又生怕他再把杯子放回去。
只要他把酒喝了,傅夜七這個單子就可以開始好好談了。
她率先一笑,舉杯把酒喝了。
在眾人捏了一把汗時,沐寒聲總算微仰峻臉,性感的喉結滾了兩下,方才儒雅的放下酒杯。
傅夜七看他喝了,想從他腿上起來。
然而,下一秒,他竟然一手輕輕按住她的腰,面色不改,聲線低啞:「既然是盡興,酒我都喝了,不該有點節目?」
什麼?
她愣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
誰都沒想到沐寒聲會忽然這麼說。
誰說他禁慾?誰說他不碰女人?
果然跟傅夜七有貓膩啊。
她盯着和自己只距離不到一尺的男人,柳眉一橫,柔唇看似不動聲色,「你別得寸進尺。」
沐寒聲卻從倚靠的動作坐起來,坐好的同時,輕輕掂了她一下,往軟椅內側挪了幾寸,幽深的黑眸藏着得逞。
她是想起來,又起不來,繼續坐下去總不能幹坐着,一雙美眸就那麼瞪着他。
傅夜七半天沒動靜,一旁的人都尷尬了。
不過大家都識趣得很,反正坐在沐寒聲腿上的是她,又不是他們。
「來來來,大家別拘束!」有人舉着酒杯站起來,對着請來的幾位女賓,「請你們來可是為了助興,動起來,熱鬧些!」
旁人不熱鬧起來,那兩人哪放得開啊?
喝完酒之後,傅夜七不敢實打實的坐,因為他的退受過傷,生怕又出點什麼事。
可他的寬厚掌心一直貼着她的要不,微燙的溫度透過她薄薄的衣裙熨着她的肌膚。
偏偏,之後有人還真就那麼跟她談正事,壓根無視她和沐寒聲此刻的姿勢。
從喝完酒,沐寒聲臉上的陰沉轉為了淡薄,深邃的眼底一派平靜,可在她看來,那就是享受,抱着她倚靠在沙發上,聽着她跟別人談單子的相關事宜。
全程下來,她喝了不少,趙霖一晚上都沒坑過聲,安靜的坐在陰暗處,也不和女賓熟絡,但是替她擋了幾杯酒。
從會所出去時,她感覺有點喝高了,渾身都有些熱,腳下倒走得還算穩,捏着手包,美眸微微眯着。
趙霖在門口站住了,皺了皺眉,略微側首:「下雨了。」
是麼?她站在會所門口,伸手試了試雨點大小,手心一片冰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我們先走一步?」身後傳來男人恭敬的中低音,
傅夜七一側手,沐寒聲站在了距離她兩步的地方,對着那人點了點頭,那人看來,她也就優雅的笑了一下。
等人走了,她才抿了抿唇,微微瞥了沐寒聲溫冷的臉,也學着別人笑,「沐先生先走?」
沐寒聲深沉的視線,盯着她裝得跟真是朋友似的笑臉,抬眸平視趙霖,「你走吧。」
趙霖看了看她,然後略微欠身,快步走進雨里,直接把她的車開走了。
沒辦法,來的時候他沒開車,想的就是晚上應酬結束送她走。
但沐寒聲都開口了,他必須成人之美。
眼看着趙霖就那麼走了,她才皺了皺眉,轉眸卻嫣然一笑看着他:「你送我麼?」
她沒看到古楊。
沐寒聲當然也是在等古楊,但好一會兒不見,英眉蹙了一下,探出手機撥了過去,「人呢?」
古楊略微喘息,很挺為難,「沐總,車裏沒傘,我想着臨時買一把,但最近的店還挺遠……」
「不用了,回來吧。」沐寒聲薄唇微動,語畢,掛了電話。
她略微歪着頭,「你是讓我淋雨麼?」
……沐寒聲沉默。
「你腿……沒事吧?」她又問了一句,視線低垂,雖然她坐得很痛苦,類似蹲馬步,但後來太累乾脆坐了上去,不知道會不會疼?
沐寒聲板着臉,還是沒跟她說話。
她討了個沒趣,柔唇微抿,心裏不是個味道,然後哪壺不開提哪壺:「昨天的高小姐,不錯吧?奶奶的眼光應該差不了。」
這回沐寒聲涼薄的剔了她一眼。
正好古楊小跑着回來了,外套頂在頭上,快速上車,然後把車子開到了會所門口。
可會所門口有兩個台階,上車總要淋雨的。
她剛想着再試試雨點大小,卻忽然被他一把攬了過去。
估計是怕她就那麼走出去了。
傅夜七轉頭,見沐寒聲一聲不響的脫了外套。
墨色外套剛從他身上脫下來,下一秒就被他撐在她頭頂,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驟然鑽入鼻尖,板着淺淺的體溫,那一刻,極為撩人。
她稍微一愣神,沐寒聲有力的肘部就歇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醇的一句:「要看我多的是機會,看腳下。」
她抿唇,心底忍不住想笑,難得他這麼板着臉卻很讓人喜歡的時候。
兩人邁步往前。
雨點是真不小,腳背一陣陣的涼意。
而她在上車時才知道沐寒聲的外套光護了她一個人,他堅實一片濡濕,手臂上的襯衣都濕了。
不小心碰了他的指尖,一片冰涼。
古楊早就識趣的把隔屏打開了。
「你怎麼光顧我了?」她微微蹙眉。
沐寒聲把外套扔在一旁,毫無預兆忽然將她抵在靠椅上就吻了下去。
顯然,他鬱悶了,從昨天被扔給姓高的,到剛才她明目張胆的坐在他腿上,他還得保持一本正經,別說摸連想都不能想,免得出洋相,豈能好受?
吻得有些狠,帶着一點點沒好氣,舌尖狠狠抵進,微涼薄唇肆意吮咬。
她愣着,一雙眸子微微迷着。
直到他微涼的指尖碰觸她胸口,她懵然回身模糊的儂語:「冷。」
沐寒聲果然止了動作,薄唇撤開,垂眸盯着她精緻的臉,深眸溫柔,薄唇卻是冷的,「適才的遊戲還不錯,怎麼不繼續了?」
……她無言,然後抿唇訕然一笑,「沐先生,應酬必要……唔!」
她的話還沒落,身體忽然立了座位,被他一托就坐在了那雙長腿上,和剛才在包廂一模一樣的姿勢,連他手放的位置都沒變。
「幹什麼?」她低低的驚呼後,恢復了神色,扭頭蹙起眉,一如最近對他的清淡。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沒發現他身體任何異樣,甚至一笑,腳尖點地,還是不敢用力坐。
見了她淡淡的笑,沐寒聲抬手就掐了她的腰。
她驟然低呼,瞪着他。
「看你能放肆到幾時!」沐寒聲薄唇一碰,深邃的眸底卻是溫柔的。
聽了他的話,傅夜七淡笑,「但凡你沒好起來,我都挺放心。」
但其實她心裏不太好受,好歹她長得不差,好端端的一個男人對着她竟然不能有反應,不論原因為何,這對女人來說也是一種打擊了。
「要不然……你和高小姐試試……」
沐寒聲一個森冷的目光掃過來,「還敢給我提?」
她立刻識趣的閉嘴。
轉眼又順手撩了長發,低眉看着他潮濕的襯衫,「車裏沒衣服麼?」
沐寒聲幾不可聞的搖頭,面不改色淡淡的一句:「很久沒生病,未嘗不是件好事。」
她聽出來了,不過一挑眉,「那倒是,指不定奶奶給你挑一個中意的女孩,病好了也就成了?」
沐寒聲的目光再一次掃向她,這一次她卻笑了。
之後她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只能這樣了,雖然潮濕,但他至少不覺得冷。
路上,她率先找了話題,「對了,沐欽的那個『龍邸香榭』畫廊聽起來很不錯,他還在旁邊弄了一個小茶館,你不去捧捧場?」
沐寒聲靠在椅背上,聽完才低低的「嗯」了一句,似乎在想事,片刻才回:「最近會去。」
她也正打算抽空去看看,但是看他的樣子,恐怕湊不到一會兒,只好沒提議。
「瑾兒什麼時候回來?」沐寒聲這麼問。
傅夜七微愣,「怎麼了?想他了?」
男人扭過臉,一片冷貴,「我想着怎麼收拾他。」
啊?
美眸微瞠,她顯然沒理解,「瑾兒惹你了?」然後忍不住嗤笑,「不就是和子謙去的麼?子謙那是急着處理肖筱的緋聞去……」
沐寒聲看過來,「不是你教他給奶奶出的主意麼?」
什麼主意?她一臉無辜和不解。
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沐寒聲才確信她是真的不知道,英眉動了動,若有所思之後,沒再說下去。
片刻後又解釋了一句:「高小姐不是奶奶選出來的人。」
她微微挑眉,顯然並不在意,因為奶奶還真不像會看中高小姐的。
結果沐寒聲又補充了一句:「老人家說還在物色,我也阻止不了,只能由着她了。」
她點了點頭,沒說話。
沐寒聲看着她平靜的臉許久,忽然沉聲問:「萬一我跟人真相親成功了,你就不氣?」
她轉過頭,看了他一會兒,「你會麼?」然後笑,「還有這樣的?沐先生,我記得你說要追求傅小姐。」
盯着她笑漾漾的臉,沐寒聲無聲輕嘆。
她早就規矩的坐好了,車子快到傅宅的時候,她就提前開口了:「你別送我進去了,免得一熱一冷的感冒,我這兒也沒你的衣服了,讓古楊趕緊送你回去換衣服。」
沐寒聲一臉冷沉,顯然很不悅,偏偏找不到一定要跟着進去的理由。
轉過彎能看到傅宅時,沐寒聲才低低的一句:「傅孟孟找過你了?」
提起傅孟孟,她就皺了一下眉,心底立刻堵了一塊,「嗯」了一句,「所以這個單子對我來說,十分重要,你若是再像上次拖我上市後腿一般,說不定我一生氣還真讓你斷子絕孫。」
沐寒聲終於幾不可聞的勾唇,「我斷子絕孫你可就沒後了。」
「我有瑾兒。」
「哦對,瑾兒姓沐。」他悠悠的嗓音。
傅夜七瞥了他一眼。
車子在傅宅門口停了。
她一手開了鎖,手腕卻被沐寒聲握住,聽他低低的道:「安心談你的單子,把公司上市處理好,傅孟孟的事不急。」
什麼意思?
她轉頭看了他,可沐寒聲沒繼續了,只道:「進去吧!」
雨基本停了,順了她的意,他只是開着車門看她進去。
夜色沁涼,伴着郊外幾許突兀的涼風,車子原路返回。
古楊把隔屏打開了,略微側首,道:「魯旌打過電話。」
沐寒聲略微抬眸,想了會兒,給魯旌撥了回去,電話一通,低低的開口:「有事?」
魯旌這會兒還在辛溪秘密居住的小區。
剛住進來幾天的辛溪從下午還是身體不適,醫生過來檢查了半天,竟然是花香過敏,折騰了一下午,終於把她小棟公寓前的七里香都剷除了,種上了她鍾愛的夜來香。
人員進出複雜,魯旌只好一直在那兒盯着。
傍晚時分,辛溪強烈提出要見沐寒聲。
魯旌一臉無奈的看着她,「您不是早上剛見過麼?」
額,辛溪微愣,然後挑眉,原來他知道?看來跟沐寒聲關係挺近。
旋即,辛溪調整神色,輕輕撓着因為過敏而微紅的手臂,嫵媚輕揚,「早上是見了,只是在車裏喝了一杯,什麼都沒做。」
魯旌額頭冷汗,您還想做點什麼?
辛溪這才繼續:「正事總要談談的,就算藍修暫時除不了辛子龍,我倒是不介意借住沐寒聲的力量除掉他,然後進行下一步的合作,總歸是遲早的事,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拖。」
這的確是遲早的事,魯旌當然知道。
但這些事沐先生自有分寸,還輪不到他提前安排。
這不,他只能電話詢問,因為辛溪實在很有磨人的功力。
聽完魯旌的轉達,沐寒聲沉默了許久,峻臉轉向窗外,一手放在膝蓋上,幾不可聞的敲着。
好一會兒,他終於低低的回應:「最早下周三……」想了想地點,正好想到了她剛剛與他提起的『龍邸香榭』新型畫廊,正好算是對沐欽生意的支持了。
「好的。」魯旌得了肯定答覆,也就給辛溪轉達了。
……
傅夜七在臥室,低眉看着趙霖簡短的短訊。
可見傅孟孟對這件事真的很傷心,也沒閒着。
指尖微微磨着手機若有所思,還沒想着回復,一個電話卻忽然打了過來。
是沐欽。
「餵?」她沒猶豫就接了,其實是她之前就說了要跟他談事。
這一次沐欽也沒有推拒,只是言語之間難免一些猶疑。
她笑了笑,「我知道老乞丐一定是什麼身份之人,否則你上一次不會是那種語氣,你若是不說,我肯定也能猜出來,還不如你告訴我!放心,我嘴巴嚴。」
沐欽才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一身睡袍,手裏擺弄着擱置在桌上的畫筆,「好吧。」
這麼不情願?她淡笑,「正好,你的畫廊都開了一段時間,我一直沒去過,算是過去捧場了,在旁邊的小茶館聊一聊?」
片刻的沉默後,沐欽低低的回應:「好。」
掛了電話之後,她略微深呼吸。
總覺得身上擔子很重,但沐寒聲說的也沒錯,她現在要專注談單子,把公司上市一事辦妥,至於辛子龍,她只能期盼聽到好消息,而傅孟孟,……孩子的父親是個關鍵。
轉身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已經有一條沐寒聲的未讀訊息。
略微一笑。
他只有三個字:「到家了。」
幾不可聞的狡黠,她乾脆回了一個字:「哦。」
想着沐寒聲盯着那個字板着臉的模樣,她也沒急着吹頭髮,一條短訊已經編寫好了:「趕緊洗個熱水澡,要是不舒服提前吃點感冒藥,不然我把幀姨給你送回去。」
反正給她是女人,總歸更能照顧好自己。
就等着看他什麼反應再發過去。
然而等了許久,都沒見他有反應。
終究是她沒忍住,在原句前加了一句「腿沒事吧?」然後發了過去。
這回他終於回復了:「明天中午一起吃飯,晚了陪你去商場。」
竟然還惦記着這件事,她忍不住一笑,「好吧。」
她剛要放下手機,冷不丁又進來一條短訊:「趕緊把頭髮吹乾。」
美眸「騰!」的盯着手機,她又轉頭往房間四周看,他是千里眼,還是偷偷在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
然而她把質問發過去時,只得到沐寒聲的一串沉默。
傅夜七捏着電話,把燈一關,打開手機攝像頭對着房間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紅外線,放心了,也一皺眉,那他怎麼知道的?
吹着頭髮,她還盯着手機,沐寒聲說她的習慣他了如指掌,知道她回了家會做什麼。
這讓傅夜七忍不住笑了笑。
……
一夜好眠,她起得很早,車子昨晚被趙霖開走了,但她出門時,趙霖沒說來接她,更沒出現在門口。
她想了會兒,乾脆步行一段,然後再打車。
到了公司,早會上之前,她才接到了趙霖的請假,皺了眉:「戀戀病了?……嚴重麼?」
雖然趙霖說還好,但她開了個早會,處理了幾分緊急文件,趕在午餐差不多的時間匆匆去往醫院。
第一醫院外永遠不缺車,不缺人,她只能提早一些下車,買了兩份午餐後步行過去。
今天穿了一字扣金色皮鞋,隨着微快的腳步敲出清脆的聲響,進了住院部走廊,她才放緩了腳步,腳下清脆隨之變小。
但趙霖似乎能聽出她走路的聲音,已經開了病房的門看過來。
她笑了笑,「戀戀還好麼?」
趙霖將她手裏的兩個食盒接了過去,溫和的點了一下頭,「還好,掛完點擊就沒事了。」
兩人一起走進病房。
沐戀手裏拿着趙霖的手機,略微能聽見遊戲的聲音,想必是把她悶壞了。
看到她進去,沐戀才笑起來,「七嫂嫂!」
她笑着走過去,看沐戀笑得一臉,「看來你真沒事了。」
沐戀點了點頭,「本來也沒大事,就是最近太累了身體免疫降低,昨晚又下雨,不小心着涼了!」嘴饞的笑着看了她提進來的食盒:「是我愛吃的嗎?」
傅夜七忍不住拍了一下沐戀的頭,「能吃就是真的沒事了,都是你愛吃的,正好用午餐,你倆一人一盒。」
沐戀笑嘻嘻的坐起來,「雨林,你餵我吃飯,我要玩遊戲!」
沐戀給趙霖取得獨有稱呼,把霖字拆開了喊。
「吃飯不准玩手機。」趙霖溫和的臉,對着她說起話來倒是多了幾分威嚴。
可是沐戀嘴巴一憋,趙霖就皺了皺眉,一臉拿她沒辦法的無奈。
沐戀又笑嘻嘻的了。
看着兩人這樣,傅夜七也忍不住淺笑,看別人秀恩愛也挺享受!
看着沐戀一瓶藥水差不多完了,她才看了看趙霖,「你們倆先吃飯,我去叫護士。」
其實也不過是順便給兩人一點空間。
出了病房,徑直往護士台走,還沒到那兒,身邊經過一輛平床,不過目光一撇的空隙,她皺了一下眉
車子已經過去,她才轉過頭看了會兒。
「女士?」護士見她站在幾步遠的地方,主動詢問,免得耽誤了病人需要。
她略微挑眉,然後一笑,禮貌的一句:「812該換水了!」
護士看了一下,記錄,然後對她一笑,「好的,這就去!」
傅夜七點了點頭,目光再次看向那輛平床,一戶人員推着她進了病房,想了想,她還是走了過去。
在病房門口立住腳,醫護人員還沒出來,她就在門口候着。
等醫生出來,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問:「您是病人家屬?」
傅夜七低眉看了醫生手上的東西,然後笑了笑,「我是她朋友,她在這兒沒親人,有事也可以跟我說。」
醫生點了點頭,「急性腸胃炎,入院及時,還不是特別嚴重,過會兒才能醒。」
也對,進入夏季了,容易得這個病,她禮貌的點了點頭:「好,謝謝!」
病房門口安靜下來,傅夜七站了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迪雅君好像瘦了些,緊閉雙眼,嘴唇有些蒼白。
她就在病床邊靜靜的站着,迪雅君還在監察期間,身邊的確沒人,也不知道沐寒聲知道她住院麼?
傅夜七拿了手機又皺了皺眉,猶豫着給不給沐寒聲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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