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見了她的愕然,卻也是淡然一笑,語調淡婉而真誠,「如果是這樣,你大可不必擔心,我能讓你手裏持有股份,就不會虧待你兒子。」
呵!傅孟孟笑了笑,和沐寒聲說的還真是一個套路。
但傅氏之大,她若就此沒點爭取,也太便宜了她。
傅孟孟轉過身,鬆開雙臂,沒有因為被她戳穿而退步,一如往常的氣勢,「我要的不多,占姿一半,以保證有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話語權,如何?」
辦公室里安靜了片刻。
傅夜七因為她的話,美眸微眯,而後是笑了。
「當了媽的你還真是一點沒變,來就跟我獅子大開口,這是抱着烏龜爬門檻的心了?」她側過首,今天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高挑中佔盡風華,美眸含笑,又不似笑。
傅孟孟也笑着,回視她,「我知道你有多大的能耐,我也不想跟你徹底鬧翻,不過,我管理傅氏的時間比你久,我太知道底下的人在想什麼了,也更能一腳合合適適的踏進門道里,你現在不點頭,我只好按自己的方法來了。」
「跟我搶單子?」她直言問。
傅夜七笑,這哪是不想鬧翻?她這一個門檻若是過不去,還打算永世不往來?否則能用這樣的口氣,能有那樣的心思?
但她沒有鬆口,「沒有任何事,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成的,你跟我張口要個一半,哪怕是當下市值,我都不可能給你,更別說以後。能承諾給你和你兒子優待,那都是我對外甥的心意,這比起當年你們一家,我夠厚道了,否則此前至於你和二叔,我還真未想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傅孟孟才要做打算,哪怕她說了不虧待兒子,世事萬千,最多變的,就是人言。
「既然如此,我還是那句話,就別怪我下手了。」傅孟孟坦然淡笑,卻不帶玩笑。
下手麼?
傅夜七,一手點在桌邊,指節卻是繃緊的。
她有氣,就像一個本不該的人忽然的站在面前覬覦她的成果,並且還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然而她柔唇緊了緊後,微涼一句:「你大可以試試,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成不了,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傅孟孟直直的看了她的眼,最後一小,揚眉款步出了她的辦公室。
徐米就站在門口,看到傅孟孟出來,算是禮貌的欠了欠身,終於鬆了一口氣。
傅孟孟一走,徐米就打算推門進去,可手剛放到門把上,猛然聽到了裏頭一聲重響。
摔文件了?
徐米皺眉,顯然裏邊的人在氣頭上,她猶豫着不敢進去了。
但是過了沒幾秒,傳來她清淡微冷的聲音:「進來。」
徐米閉了閉眼,硬着頭皮往裏走,也不敢問傅孟孟到底說了什麼,只抿了抿唇道:「傅董,沐先生打您電話不通……想約您共進午餐。」
她皺了一下眉,這才幾點?
「他說您公務繁忙,又魅力頗高,怕晚了約不到。」徐米都不敢說太快,生怕咬了舌頭,可這話真的是沐先生說的。
傅夜七終究是忍不住嗤了一下,臉色緩和下來,「知道了。」
旋即,她又阻止了即將退出去的徐米,問:「讓趙霖抓緊把該約的應酬約了,越快約好。」
免得傅孟孟搶了先,好歹是行走商場多年,傅孟孟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
徐米眨着眼,點頭,「目前的安排可能是周四,要不然再催催趙經理,直接放在明天?」
她點了一下頭,順手拿了手機,低頭就見了沐寒聲的未接。
徐米見她低眉看了手機,於是笑着打了個招呼「那我先走了傅董?」然後識趣的退了出去。
有沐寒聲的短訊,看起來帶了點小情緒。
「昨晚睡得很安心?」
她就請了一頓飯,直接把他扔給了古楊,不說別的,母子倆合着折騰他竟然一句安慰都沒有,太狠心了。
殊不知,小傢伙的心思,傅夜七壓根不知道。
看着短訊,她笑了笑,回覆:「挺安心的,快習慣一個睡了。」
不知他是無事可做,還是湊巧,回復尤其快。
「在你快恢復前,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盯着屏幕,她略微挑眉,這人真是越來越不好應付了呢。
想了想,她最後順勢歪曲了一句:「嗯,那就中午答應你一起吃飯,現在我要工作了。」
自此放下手機,坐回了辦公桌。
傅氏樓下。
一輛奢華勞斯萊斯,精縮辦工作攤開着,手邊的酒托上放着兩個紅酒杯,其中一杯已經空了。
顯然,在這之前,車裏會過客人。
沐寒聲手邊還放着手機,深眸微斂,又給自己倒了酒。
修長的直接捻起酒杯,緋色酒液映着白皙骨感的指節,幽靜中只讓人感受兩個字,性感。
峻臉側了一下,掃過客人坐過的位置,下一秒,已經把電話撥了過去。
「安保不過關。」他薄唇一碰,直截低沉的一句,帶了幾分冷肅。
那頭的魯旌眉色立刻緊了,不過幾秒的反應,立刻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硬着頭皮回覆:「辛小姐近日挺安分,該是不會出事的。」
而且他每天早上和中午、下午都要給那邊打電話看看情況是否正常,一早起來的問詢沒有任何問題啊。
沐寒聲已然沉聲:「我怎麼不知道有兩個辛溪?」
辛溪可剛從他的車上下去。
這讓魯旌愣住,「那邊的人說,辛溪還在屋裏……」
「難道辛溪長了翅膀?」沐寒聲的聲音又低了一度。
魯旌立刻就聽出了他的不悅,識趣的輕輕咳了一下不能再問了,「是,一定加強安保。」
辛溪隨人只是個女人,但分量是極重的,尤其辛子龍哪天若是被藍修弄下去了,以她的聰明,若是到時金蠶脫殼不認這個情,成了第二個辛子龍甚至更狠的角色,那就麻煩了。
沐寒聲心情的確不明朗,扣下電話還微微蹙着眉,指間的紅酒漫不經心的搖了半天,乾脆放下了。
傅夜七到了下班的點才出公司,那杯酒還是那麼多。
中午的陽光有些燙,有些晃眼,可當她走出來時,晃眼的不是陽光,成了那雙白皙修長的美腿。
從台階下看着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下走,眉眼低垂,一手略微撥着髮絲,簡直是美得要命。
沐寒聲竟然在想,她最近每天穿成這樣出門?
而她上車時,他也這麼問的。
傅夜七柳眉微動,側首望着他,「有什麼不妥麼?天氣這麼熱,我總不能捂出痱子來?」
一句話說得沐寒聲只擰眉。
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
可他目光掃過一雙玉脂長腿,還是沉着聲道:「陽光很烈,小心曬傷。」
她滿不在意,清淺一笑,只當他是言語表面的擔心,「沒事,擦了防曬霜……對了,午餐就近吧,我早點回來……」
她一邊說話,一邊把長發撥到一側,順手拿了手機。
然,下一秒,手機被忽然被性感修長的指尖銜了過去,只聽沐寒聲低醇的一句:「幀姨說你洗浴間的東西都該換一批了,午飯過後陪你去買。」
她愣了一下,雖然的確是那樣,但她沒打算今天逛商場啊。
抿了抿唇,她還是沒說什麼。
在飯桌上,她看了看他,斟酌了會兒,才問:「辛子龍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沐寒聲剛回來,她也不過是抱着不冷場的意思開的口。
但他卻毫不避諱,「目前一切順利,藍修想一手擺平,我只管收拾後事。」
她可以理解的這樣做的原因,畢竟是多年宿怨,親手了結當然是更解氣。
也真的好久沒跟秋落聯繫了,上一次藍修和辛溪的照片一時瘋傳,短時間壓了下去,必然也真不了,但她還沒敢直接問秋落去。
「這位是……沐先生?」兩人略微安靜的空隙,一旁忽然響起一個溫軟帶笑的女聲。
傅夜七略微抬眸,一件女人的臉,忍不住笑了一下。
沐寒聲卻淡淡的蹙眉,「你認錯人了。」
他能這麼說,那自然是知道對方是誰的。
她優雅的嚼着食物看着他,想必昨天回去,奶奶給他看照片了?還介紹了介紹對方家庭、性格?
對方是微愣的,一向只知道沐寒聲為人低調內斂,就算深沉了些也不至於太冷漠。
傅夜七看着對方尷尬的樣子,微微一笑,「高小姐要是不介意,可以坐下一起吃個飯!」
那一刻,她只覺得沐寒聲一雙深邃的眸子,投射出來的眼刀子颳得人脊背發涼。
可她偏偏沒去看,清婉的笑着把服務員叫過來,加了點東西。
「謝謝傅小姐。」那女人友好的說了一句。
這回傅夜七愣了一下,「你認識我?」
奶奶總不會給高小姐介紹沐寒聲,連帶把她也介紹了麼?還是把沐寒聲的好情史逐一講了一遍。
卻見高小姐笑了笑,「榮京恐怕很少有人不認識傅小姐!」
傅夜七柔唇微抿,如果不是關注政壇的,能認識她的地方,似乎只有緋聞和醜聞,她和蘇曜的,她和子謙的。
所以,高小姐的話,多少讓人覺得帶了些諷刺。
可傅夜七笑了笑,似乎不當回事,甚至席間還給高小姐布菜,滿是友好的交流。
沐寒聲那雙幽暗的眸子看她一次,恨不得就削她一次。
她卻始終清淺的笑着。
甚至看着高小姐體貼的跟沐寒聲交流,試圖給沐寒聲布菜,她都淡淡的笑着。
只是等高小姐把菜都給了,她就『好心』的提醒:「沐寒聲不能吃芹菜,沾一點都不行。」
高小姐愣了,看了她,又看沐寒聲。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滿是歉意,有些懊惱。
怎麼不早說?
傅夜七笑了笑,「不過他適合多吃對視力有好處的東西,他眼睛受過傷,多吃那些東西,也正好把視線放亮一些。」
免得不小心就看錯了女人。
極少跟她相處的人,是很難聽出那些話外音的,所以高小姐感激的看了看她。
正好,傅夜七電話震動。
她終於這麼久看了沐寒聲,「我去接個電話,你們慢用!」轉頭對着高小姐:「沐寒聲下午有空,你可以多聊會兒!」
沐寒聲那張臉已然黑得不成樣子,視線銳利的掃向她的淺笑。
可她揮一揮手就輕快的離開了。
不單是接電話,是真的開溜了,出了餐廳還自顧笑了笑,看來只能改天逛商場了!
……
第一島,五月的天氣,炎熱中板着潮濕。
齊秋落穿着清涼,她最近很少出門,藍修不許,擔心辛子龍的人對她不利。
此刻太陽西落,她穿着比基尼,剛從最近的海岸游泳回來。
青木跟在她身後不遠處,刻板着臉,走路不帶聲。
上一次被杜崢平的人綁去極度折磨受傷之後,青木比以往還更少言寡語,左手小指和無名指完全沒知覺,藍修也極少帶他出去,自然是為他的身體着想。
進了屋裏,齊秋落洗了個澡,換了衣服下樓。
「藍修今晚也不回來?」她一邊擦頭髮,一邊皺眉問。
青木面色不改,但語調還算溫和,「還不清楚。」
她皺着的眉緊了點,忍不住嘀咕了兩句,藍修最近非常忙,忙得夜不歸宿,要不是辛溪被送到了榮京,她還真的要懷疑這男人外邊跟人苟且呢!
看她皺眉,青木又說了一句:「辛子龍最近在打量購買武器原料,所以藍座會很忙。」
忙着阻礙辛子龍,甚至也讓一批人員秘密製造軍火,在購買吃力的情況下,第一島有這個製造權限,但人才是個問題。
不過這些事,只有藍座和青山最清楚,青木不會主動細問,這是規矩。
齊秋落聽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等天色逐漸黑下來,眼看着就要到十點,可藍修依舊沒影,她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來是不用等了。
第一島西邊偏僻而寧靜的一處小屋。
青山筆挺的立在門口守着。
「你有沒有把握?」藍修低沉的嗓音,聽不出起伏,但在面積不大的小屋聽得很清楚。
他的聲音落下之後,好久都沒有第二個人開口。
天色已經磨砂黑,屋裏沒有開燈,但看得出這個小屋雖小,五臟俱全,前院乾淨整潔,種了幾盆翠綠的植物,後院擺放了休憩的桌椅,透着一股子悠閒無爭的韻味。
終於,屋子裏傳來女人低低的聲音,有些模糊,「不知道,我可以儘量做到最好。」
過了會兒,藍修才低低的一句:「好,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藍修從裏邊走了出來,徑直往前走,青山緩步跟着。
上車之後,青山才猶疑的開口:「藍座,她能行麼?」
後座的藍修略微沉默,然後才也不確定的道:「狀態是差了點,但她的能力,我見識過。」
辛子龍在武器方面的確是佼佼者,雖然她此前沒試過,但不缺知識不缺原料,該是不成問題的。
「回去。」車子到路口的時候,藍修忽然出聲。
青山腳下一緊,及時控制速度,然後轉彎朝着另一個方向,這兩天都沒回去,的確該回去看看和青木齊小姐了。
海邊別墅的燈早就暗了。
藍修進門脫下外套,換了拖鞋緩步拾級而上。
進了臥室也沒有開燈,放了外套精緻往床邊走,模糊的能看到床上的人影,看似睡得很安穩。
他嘴角幾不可聞的勾了一下,臉色溫和下來,俯身下去。
然而下一秒,一抹冰涼抵在了他胸口,傳來女人毫無睡意的冷聲:「不想死就別動。」
藍修先是眯了眼,而後失笑,「不想一會兒求饒,就把東西收起來。」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藍修,齊秋落卻一撇嘴,「看你動作快還是我的槍快……」
話音剛落,只聽幾聲機械的「咔擦」聲。
齊秋落愣愣的舉着手,手裏已經空了,槍都被他卸了,還拆了,直接往地毯上扔。
沉重的身子壓了上來,低低的聲音帶着邪惡,「你的槍快?……」然後扣了她的下巴,「你有『槍』麼?還想謀殺親夫?」
「誰親夫?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配偶待定!」她含着笑,黑暗裏聽着卻像咬着牙,撐開他就往旁邊挪。
被他一把捉了回去壓在身下,「配偶待定?……看來我不夠賣力?」
他的手往身下探來,齊秋落立刻往回縮,一把打掉,「好了,別鬧,太晚了,快睡覺。」
可黑暗裏已經傳來男人高定皮帶金屬扣輕微聲響,薄唇像裝了指引器,精準的捉了她的唇。
她是掙扎不過他,黑暗裏也淡淡的笑着。
不過下一秒,在他頸間深埋親了一下,卻皺了眉,雙手撐着他,「等會。」
男人略微不悅,「別想拿危險期糊弄,上個月不是這幾天。」
齊秋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腦袋湊了過去,滿是狐疑,「你從哪回來的?」
女人的鼻子是最尖的。
「怎麼了?」藍修低眉,聲音微啞,不喜歡被打斷。
齊秋落皺了皺眉,「別告訴我,你還真跟女熱混在一起?身上的味道很陌生!」
藍修微皺眉,沒想到她這麼精。
下一秒又忍不住笑,「剛從一個花房經過。」
花房?她一臉狐疑,湊近了看他。
他乾脆壓下薄唇,進入正題之前模糊的一句:「給你帶了一束,在客廳……明天再看!」
她想立刻證實的,但被他壓了回去,一手勾着她的腰往前壓,渡着他他滾燙令人難以喘息。
她費力的一句:「最好沒別的女人……」
「嗯,沒有。」
……
傅夜七開溜後直接回了公司。
剛到門口時,接到了沐寒聲發來一張憤怒的臉,她卻彎起眼角笑着往裏走,轉手把手機放了回去。
反正他現在脫不開身,殺不過來,就算下午一定要帶她去買東西,等她把手頭的事處理了再說。
結果一下午,沐寒聲都很安靜。
她倒是佩服那位高小姐的功力,竟然能纏住他一下午?
不過她能看出來,沐寒聲對這個女人一點都不來電,就算這個女人再能耐,她也不覺得奶奶真能瞧上高小姐。
一直到了晚上睡前,她竟然都沒收到沐寒聲半點響動,莫不是生氣上頭了?還是想刺激刺激她?
想到這裏,她幾不可聞的勾了勾唇,睡覺。
這一覺,無人打攪,一覺到天亮,沐寒聲依舊沒動靜。
洗漱完畢,她挑了挑眉,第一個給趙霖打電話。
昨天傅孟孟跟她談話的樣子,指不定都開始動作了,所以這個單子的事宜必須儘早談定下來。
趙霖說:「約了今晚。」
她點了點頭,放心多了,也沒問趙霖都約了誰。
能這麼快約出來的,想必也不是最大頭的主事,但總要一步一步來,不妨先見見基礎人物。
然而等她去了,才返現,那一堆基礎人物里,竟然混了個沐寒聲。
趙霖在門口等着她,見了她就往裏引,等電梯時,欲言又止,她也沒在意,直到下了電梯,她才納悶的看了他,「是我穿着不合適?」
趙霖一愣,趕緊搖頭,「不是。」
她挑眉,「那你有事要說?」
趙霖笑了笑,還是說「沒有。」
她就沒再問了,手裏是一個精緻的手包,配着凸顯氣質的銀色高跟鞋,哪怕走廊燈光維安,也顯得高雅。
站在包廂門口,門沒關嚴,隱約就能聽見裏邊的嘈雜。
經常應酬的她,一聽就知道今晚的人可能都比較愛玩,低頭看了看膝蓋往上兩厘米的裙子,自覺似乎穿得少了點。
皺了一下眉,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單子太重要,對方愛玩,她也只能陪着。
然而,腳步剛往裏兩步,忽然頓了一下,人群里那抹沉斂的矜貴實在太顯著。
深邃的稜角神色淡漠,慵懶倚在那兒,目光卻暗如深淵,幽幽的朝她看來。
她眨了眨眼,略微請了嗓子,轉瞬恢復了自己的清然,淡淡的笑着,低婉的聲音顯得無比悅耳,「對不住各位,我來晚了!」
從她進去那會兒,大多人的視線和沐寒聲一樣,都在她身上,從絕美的臉,看到她修長的雙腿。
她的話音一落,眾人都無比給面子的回應,「不晚不晚,是我們來得早了!」
他們來得是夠早的,看這樣子也不像要跟她好好談單子的,純屬玩來了,連陪酒女賓都叫了好幾個。
骨氣掃了一眼,選了個位置坐下,隔着幾個人才是沐寒聲,所以看不到他幽潭般的視線。
前天把他扔給顧意,昨天把他扔給了高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氣得,見了她,整張臉都板住了。
她也終於知道剛才趙霖為什麼欲言又止了。
她剛坐下,就有人遞酒來了,原本在跟另一側的人說話,她只好轉過頭,然後也不推卻的吧酒杯接了過來。
淡笑着微舉杯,「正好,我先自罰一杯?」
「好!」左右的人爽快附和。
反正她來之前是吃過藥的,幾杯下肚不成問題,實在不行回去了再吐就好。
一眾人看着她仰着頭,一口一口把酒喝下去,白皙纖細的脖頸,弧度極其優美,看着她喝酒,簡直是一種享受。
只有一個人沉着臉,目光壓抑。
終於一杯下肚,傅夜七略微皺起鼻子,頓時喝得熱了,抬手輕輕扇了扇風,順勢撩了一下長發,對着身邊的人笑了笑,半玩笑,半認真,「我酒量實在不行,回頭我專門招待各位女賓,讓她們代我陪大家喝得愉快,希望不影響咱們今晚談正事!」
周圍之人自然是爽快的笑着。
可惜,他們玩得太盡興,遲遲不提正事,甚至有人竟然大着膽子把沐寒聲拉了出來,給了她足夠大的難題。
------題外話------
你們猜藍修見的女人是誰?曾經的曾經,埋過一句伏筆,布吉島有人知道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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