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在翻江倒海,腦子也思緒奔騰,葉冉猙獰的臉,殷紅的血,那些惡毒的咒罵,一瞬間好像全都隨着污穢物吐進了馬桶里……
整整二十分鐘,卿以尋才緩過勁來,趴在馬桶邊緣上,她半閉着眼睛,臉上爬滿了淚水,一半是生理淚水,一半是情緒作用。
其實她不想長大,不想去面對這些事,她只想待在蕭讓身邊安安靜靜的做個腦殘……
有句話說得對,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像蕭讓這樣的男人,她必須要付出同等的努力和代價,才能換取待在他身邊的機會。
第二天,卿以尋的燒退了,整個人雖然沒什麼精神,但也不至於什麼都做不了,明天就是席丞珂的婚禮,她今天要做的事很多。
早上八點鐘,卿以尋帶着蕭禹照常到醫院看望蕭讓,陪了他一上午,雖然只是隔着玻璃窗看着他,但是看着他旁邊的監控儀器一點一點的跳動,卿以尋心安無比。
下午一點鐘,卿以尋帶着蕭禹離開了醫院,前往南夏。
南夏的遷移已經基本完成,現在剩下最後一點收尾工作,卿以尋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忙,她乾脆去了明天要舉辦婚禮的酒店。
在酒店,卿以尋遇到了正在確認婚禮流程的顧昀。
跟顧昀討論了一下有關於婚禮流程的問題,在菜品上卿以尋提出了兩點意見,顧昀很愉快的接受了。
在酒店待到下午六點鐘,卿以尋打道回府。
一手抱着蕭禹一手拎着包,卿以尋進了電梯,看着電梯門緩緩關上,她深呼吸一口氣。
她準備把這邊的事情忙完,等蕭讓的身體稍微復原一些,出了重症監護室,就把他接回北京,畢竟一直在這邊待着也不是長久之計……
電梯抵達一樓,門一打開,卿以尋走出來,只是在經過酒店大堂時,一個身穿酒店工作服的女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卿以尋躲閃不及,被她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撞到她的女人也沒好到哪裏去,手裏抱着的東西撒了一地,居然是一些剩飯剩菜。
一時間酒店大堂里瀰漫出一股油腥味,卿以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那個女人低着頭,半長的頭髮遮住臉,啞着嗓子一迭聲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卿以尋還沒開口,大堂經理已經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見這情況臉色微變,給卿以尋道完歉扭頭就怒氣沖沖的大罵那個女人:「沒長眼睛啊你,撞傷客人你賠得起嗎?」
卿以尋開口制止道:「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小心點就是了。」
女人感激的沖她直鞠躬:「謝謝謝謝,謝謝……」
卿以尋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看起來好熟悉。
「你抬起頭來。」卿以尋說,雖然只是很不經意的一句話,在她嘴裏說出來卻有了幾分命令的味道。
女人遲疑了一下。
進出酒店的人身份都不簡單,而且卿以尋渾身上下穿戴的東西都價值不菲,有眼色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來頭不小,大堂經理立刻一巴掌拍在那個女人肩膀上:「叫你抬頭,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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