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個月的時間裏,天河都沒有外出,除了幫玉德打造了一把上品寶劍外,********都在閉關靜修中。
他的實力在這兩個月間也有了極大的進展,肝臟在靈氣的滋養下已經強大到了足以開竅的地步,相對應的目竅終於打開,視力之敏銳,比起俯視大地的雄鷹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時在肝氣的滋養下,瞳力也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漲着,千里眼更是趁此機會再度修上了一個台階,達到可觀九百里的地步。如今的他,哪怕是御劍飛行在島嶼之間,只要他想,就能將下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天河,用早膳啦!」
聽到虛月清脆悅耳的呼喊,天河放緩手中的動作,將打出的拳頭慢慢收回,同時將體內多餘的靈力通過嘯聲,噴吐成箭,排擠出去。
眼下他正在為難的,就是要不要按照神道經文的下半卷修行,因為接下來的一步就是在靈台刻劃道紋,危險的程度要比骨骼更高,畢竟靈台沒有骨骼那麼堅硬的體質可提供蹂躪。
「虛月,每天都是這樣兩邊跑,多浪費時間呀,要不你乾脆搬到這邊住好了。」
天河接過虛月遞來的驢肉包子,也顧不得燙,張口就塞進了嘴裏。
「那,那……怎麼好意思呢!」
虛月的臉頓時如同天邊的朝霞一樣,紅撲撲的,像是剛熟透的蘋果,分外的可愛,看向天河的目光帶着幾分羞澀,道:「會被別人說閒話的。」
「我倒是有個可以解決的辦法。」
虛真拿着屬於他的那份早膳,一臉壞笑的瞅了過來,道:「只要師弟送分聘禮到玉清師叔那裏……」
「呀,今天的天氣真好啊……,朝霞綿延百里,壯闊美麗……,最適合邊用膳,邊觀賞啦!」
虛月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說話更是磕磕絆絆,嗔怒的瞪了虛真一眼,又偷偷的瞄着天河,又怕被天河發現她的小心思,急忙裝出欣賞朝霞的神態。
「這事的確不適合師弟出面。我就是想幫忙,輩分也不夠啊!」
虛真一會兒瞅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虛月,一會兒瞅瞅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天河,故意捉弄道:「看來還得勞煩咱們師尊出馬,只要她出面,沒有辦不了的事情!」
「可是……」
天河自然知道虛真在說什麼,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一開始還是心跳如鹿撞,恨不得把腦袋埋到胸膛里,可是當他的目光不經意的與虛月同樣害臊羞惱的視線接觸時,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頓時喜上眉梢,就連尷尬和侷促也大為減少,為難道:「我現在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
「那就慢慢攢唄。」
虛真道:「你們兩也別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剛被虛明師兄叫過去了一趟,接到了一件任務。是由師弟,我,師妹,還有虛華,虛富五人共同完成的任務。」
天河皺眉道:「五個人,還是跟虛華和虛富,難道虛明師兄不知道我跟虛華之間的關係?」
「據虛華師兄所說,這是玉陽掌教吩咐的,他不過是代為傳話而已。」
虛真道:「還記得從崑崙獄中逃出去的虎妖和狐妖嗎?我們的任務就是追捕它們,將它們緝拿歸案!」
「虎妖跟狐妖!」
虛月驚呼道:「我聽說他們都達到了第七層融兵入體的境界,因為被關押在崑崙獄中,遭到濁氣侵蝕,修為下跌了一層,不過脫離崑崙獄後,應該很快就能恢復過來。這不是首席弟子或者是玄字輩的師叔才能執行的任務嗎?為何要讓我們去?」
「玉陽掌教有一番話想要轉告師弟。」
虛真道:「潛龍榜上排行前五的都是魔族戰士,都曾在第五層境界時,擊殺過第七層境界的高手。」
「而正道的翹楚之中,絕情公子幽篁,四絕公子江樓月也都辦到過。上次魔族入侵崑崙山時,僅有第六層境界的天下至尊天倉,面對身處第七層境界巔峰的梁武十三劍中四人的圍攻,力斃三人,僅有咸服劍王威從他手中逃生!」
虛真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一字一句,仿佛刀槍錚鳴,嗡嗡的在天河耳中迴蕩着:「你是玉虛宮弟子之中天賦最高的,玉虛宮身為九大道教之首,焉能沒有一兩個出類拔萃,與天下群雄爭鋒的人物!」
「幽篁,天倉……,還真是有意思的較量呢,問天下誰是英雄,怎能少了我一個!」
天河只覺一腔熱血全部沸騰了起來,戰意格外的激昂,就連先前對於神道經文下半卷修煉與否的猶豫,也在這一刻灰飛煙滅了。
天河道:「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虛真言簡意賅道:「明天日出在虛華師兄閣樓前匯合,前往杭州!」
「杭州,那真是太好了,江南南宮家也是在杭州。虛月,到了南宮家後,藉助他們的鑄劍室,我就可以幫你鑄造名劍!」
天河興致高昂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要先去修行了。」
進入了閣樓,天河盤腿坐在床榻上,靜心凝神,將所有的神智全部寄托在元神之中,細心的將體內靈力凝聚成一把微小的刻刀,義無反顧的伸向自己的靈台。
「哧……」
即便天河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進行,可是當刻刀在靈台上劃出第一道道紋時,他仍是有種心驚肉跳之感,因為第一次的試探,力道稍稍大了些許,險些直接將他的靈台崩毀,所幸在關鍵時刻,他散去了手中的刻刀,這才沒有把自己給徹底的整殘了。
掌握了力度之後,天河依舊不敢有任何的放鬆,一刀一划,極盡緩慢慎重的進行着,饒是如此,他依舊感到陣陣刺痛在腦海之中傳達着,滴滴血珠不停的從他毛孔之中排出,將他半黑半白的頭髮徹底的染成了鮮紅。
不知過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只是一剎那,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的視線盡皆一片赤紅,眼中模糊的倒映着虛月和虛真驚慌失措的神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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