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沈伊敏是凱登堡酒店的員工,那就是白河小四罩的人,她被人如此毆打,小四哥肯定要替她出頭,那麼有些時候,就要借他的人馬了。
王柏不一定親自出手,但是得擔這個名頭。
「沒問題,世安那邊的人張爍肯定熟悉,你讓他直接聯繫都行。」世安公司是張爍一手創建的,王寶弟和林華那都是他的老相識,只要王柏提前打聲招呼,幫忙辦點事那絕無問題。雖然換了東家,但這些人可不是只認錢的。
話說凱登堡酒店這邊,林華把人送到總經理辦公室,看着一言不發的沈伊敏,心裏堵得慌,今天沈總吃這麼大虧,跟他脫不開干係,起因還是他把沈伊敏當成了自己的監視目標,以對立心態在看待她。
原本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王柏交代他去監督沈伊敏的工作,他要是跟沈總關係密切鞍前馬後,被懷疑的就不是沈總一個人了。
可是,但是,誰也想不到會發生今天這種事啊,所以出事之後林華就決定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自己一定要頂住,跟丫死磕,非得讓沈總的這口氣順了不可。
「沈總,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林華點了下就準備離開,就在此刻,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衝進來一個滿臉緊張之色的白裙少婦。
「阿敏,你被人欺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來的是鄧玉蘭,她跟王柏在一起的時候就收到了消息。可是不能跟他一起去財政局,現在知道阿敏回來了。立刻就趕來此地,他們前腳剛到,她就來了。
待見了沈伊敏那張被打傷的臉蛋,鄧玉蘭頓時尖叫一聲:「什麼人把你打成這樣!我非找人廢了他不可!」
來的是耀光娛樂城的前東家,林華跟她是認識的,自是曉得鄧玉蘭也算是半個道上人,暗自尋思,此事絕無可能善了。姓趙的你有本事等着。
「行了行了,」沈伊敏抬手無力地說了一句,死黨這麼大呼小叫地要為她報仇,她終於捨得開口了,「這件事你不用管,要管也管不了,下手的人有些來頭。不是很好對付,等着看吧。」
阿敏面色鎮定,心裏自有打算,剛才在財政局,她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其實就是在給方天林和王柏施加壓力。我是受委屈了,不過我不哭也不鬧,你們看着辦吧。
她越是這樣,那倆位就越不可能不管,因為哭哭鬧鬧的。那火氣才能發泄出來,想通了興許就沒事了。而阿敏這樣,明顯是憋了一肚子火,強忍着呢。
他們要是以為阿敏大度,不計較,那就真的錯了,女人就不帶這麼大方的,尤其是被打得這麼慘,這個仇記一輩子都可能。
「我這就叫小四哥過來,總得有個說法。」鄧玉蘭恨恨道,「這件事他要是辦不好,我跟他沒完。」
聽這語氣,鄧老闆好像對老大有點怨念啊,林華暗自腹誹了句,然後告辭。
「小四哥,不是要弄趙晉嗎?怎麼變成趙南北了?」廣林汽車站對面的小區,四兄弟的住處,王柏正在佈置任務。
「趙晉的事情你們不必插手,這個趙南北,無論如何給我盯緊了,我需要隨時鎖定他的行蹤,明白嗎?」
跟梢這種事情,對四兄弟來說完全是小兒科,王柏也沒有做更多指示,僅僅是讓他們盯住趙南北,別讓他跑了而已。
今天在區財政局鬧的事情遲早會傳出去,誰都知道趙南北惹了王柏,如果用殘暴冷血的方式解決,未免當靶子,因為嫌疑太大。
申豐集團坐擁資產超過百億,在海東的影響力非常之大,如果王柏真的以為快刀斬亂麻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那絕對是錯了,對付有這種背景的人,急不得。
既然「老林」說了交給他處理,那麼王柏只要從旁協助,拾遺補缺就行。
趙南北可以放一放,不過今天動手的那個保鏢,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已經落實了此人的身份,海東站地下基地正在全力追查他的下落,一有消息,「老林」就會通知他去抓人。
趙南北那是投了個好胎,咱動手還得講究個章法,對付一個小保鏢,那就沒啥好顧忌的了。第一時間收拾他,也是展現某種態度,讓趙家人明白,別以為我不會為她出頭!
剛吩咐四兄弟和世安方面的人分頭行事,一邊盯梢,一邊抓人,王柏就接到了鄧玉蘭打來的電話,他聽了兩句就道:「玉蘭姐,這種時候你就別摻乎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阿敏跟我說了,那小子是申豐集團的,你先別忙着跟我拍胸脯保證,我知道這件事有難度,我也知道你有壓力。可我就是要提醒你一句,這次你要是找不回這個場子,萬一哪天我被人打了呢?對方來頭比申豐集團還大呢,難道就這麼算了?」鄧玉蘭憋着火問道。
王柏皺了皺眉,這件事他不是不管,但也要有個度,他和方天林雖未商量,但彼此心中也有數,趙南北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可這是在一個合理範圍內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讓沈伊敏消氣。
可是聽鄧玉蘭的話,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意思,而且是真想把事情搞大。
「你不是希望我洗白嗎?出了這個事,又要我往歪道上走?」
「我沒說讓你用什麼非常手段!」鄧玉蘭大聲叫起來,好姐妹挨打,真的讓她受了不小的刺激,「阿敏被打成什麼樣你是看見了的,我只有一個要求,趙南北那小子必須傷得比她重!」
她旁邊的沈伊敏叫了一聲,把手機接過去,對王柏說道:「你別聽她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知道你有分寸。」
阿敏這是話裏有話,她明知道王柏這個人紀律性差,就怕他聽了鄧玉蘭的話一時衝動去把趙南北給料理了,那這件事的結果就難說了,而眼下,他們這邊還是占理的一方,官司打到上面也不怕。
「好好休息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沈伊敏是一個紀律性很強的人,「老林」命令她去香港休假,她便同意了。齊珏瑩不小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實在不行的話,鄧玉蘭就住在她家樓上,也能代為照看。沈祝君明天就要跟着王柏去日本,這會兒正興高采烈呢,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免得掃了興致。小丫頭要是嚷嚷着為母報仇什麼的,也是麻煩。
對家人這邊的解釋,她就說是喜滿登集團那邊發出了邀請,王柏給她這個酒店高管發福利,讓她去香港轉轉,順便學習管理經驗。
兩個孩子沒什麼懷疑,知情的鄧玉蘭則以為是王柏幫阿敏在孩子們面前隱瞞,所以讓她離開幾天,因為她臉上的傷還很明顯。
總之這番安排很順利,沈伊敏在組織內部的安排下擠上了當天的班機。
且說趙南北在廣林區財政局撒野以後,帶着保鏢火速離開那裏,回了向陽區,他在這兒有一套房子。
其實他並不覺得自己惹了大禍,只是不想在廣林那邊吃眼前虧,王柏的蠻狠他是聽說了,但是趙南北覺得自己也挺不含糊的,要不是因為家人攔着,他覺得自己的名氣肯定比姓王的大。
趙老三從小不就學好,被老爹耳提面命進公司以後才收斂了點,要不然也是賴耀祖那種不省心的貨。
只是人模狗樣地開始學做生意,骨子那種草莽心態還是不改,為此得罪人的時候不少,像今天,在機關單位里調戲婦女,還指使手下毆打對方,這種事整個趙家也就只有他這混世小魔頭才做得出來。
回到家裏,趙南北有些不放心,就打電話給老耿,把情況大致一說,問出了這麼樁事情,白河小四那個人會不會跟他較真?
老耿也不敢說,畢竟那頭只是喊了個名號出來,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詐唬呢?於是他就說我替你打聽打聽吧,你先在家待着,叫小鮑也別亂走。
小鮑就是趙南北身邊的保鏢,以前是跟老耿的,練過一陣子散打,後來被趙南北看中了,就帶在身邊做跟班。
隨後老耿就打聽風聲去了,遲遲沒有消息傳回來,趙南北等得有些不耐煩,想抽根煙,卻發現身邊沒煙了,就吩咐小鮑去買煙。
小鮑這一走,他就再也沒看到過這個人,倒是老耿的消息傳回來了。
「事情鬧得有點大,白河小四沒讓人這麼打過臉,恨不得要見血。眼下沒衝着你去,到處都在找小鮑呢……哎,小鮑還在你那兒吧?」
趙南北這腦袋嗡嗡的,心說他不知道我是誰嗎?居然要玩真的?為了個女公關,至於嗎?
「我讓他出去買煙了……耿叔,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的,不會是白河小四的那啥吧?」
「草,這時候還出去買煙?」老耿罵了一句,趙南北也無心跟他計較了,只聽他道,「凱登堡酒店,五個億的盤子,白河小四交給那女人全權負責,那是人家的心腹啊!他們倆之間怎麼回事,你用腳趾頭想想不就知道了?」
要說老耿這麼些年也不是白混的,畢竟是趙家的道上代言人,信息渠道還真不白給,打聽的消息基本靠譜,當然也加上了些許自身的猜測。
有類似猜測的人其實不在少數,大家只是沒大方說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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