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王柏先把劉燕送回家,然後和金孝麗坐着出租車回到小區門口。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問道:「今天這件事是誰的主意?」
「也談不上是誰的主意,算是群策群力吧,」金孝麗回道,「一開始是珏瑩說,你為了我們把那首歌保留下來,我們也該為你專門唱一首才行。後來我就說可惜沒有一首歌是表達幾個女生同時喜歡一個男生的,於是劉燕就建議說要不咱們就自己寫一首歌。最後,就變成這個樣子啦。」
「說實話,我真的很意外,沒想到你們能做到這種程度。」王柏說道,「完全無法想像,那首歌是你們幾天之內就寫出來的。」
「因為我們愛你啊,嘿嘿。」金孝麗大大方方地說道,在填詞的時候她就能深深地體會到,心中充滿愛意的時候,就急切地想要表達出來,想必劉燕譜曲的時候也是相同的感受。
「這份愛很沉重……」王柏輕嘆一聲,然後堅定地說道,「不過我會好好收下。」
「可是……」金孝麗欲言又止,半天之後才道,「你沒有收下燕子的愛啊,王柏,你真的不認真考慮一下嗎?其實我,我不介意的。」
都已經允許齊珏瑩的存在了,她怎麼可能連自己的閨蜜都容不下?
「你沒有聽到燕子最後的表態嗎?」王柏說道,「她已經接受我們只做朋友,我覺得這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跟你說句真心話,我並不喜歡燕子,對她,我只有朋友的感覺。雖然以前我曾經試着喜歡上她。可是總覺得不真實。你也明白,這種事勉強不來,如果我違心地去接受她的話,對她而言非常不公平。」
他這麼說,讓金孝麗不由地為劉燕感到難過。可是又認同他的說法。如果王柏真的不喜歡劉燕的話,硬把她留在王柏身邊,對她的傷害其實更大。
難過之餘,她不由想到自己,問道:「王柏,那你選擇跟我在一起。不是因為同情吧,你是真的喜歡我?」
「嘿」地一笑,王柏說道:「那當然,我一直對你有好感,直到半年前終於確認自己喜歡你。」
「半年前?」金孝麗聞言美眸一轉,好奇道。「你半年前就喜歡上我了,真的假的?」
「是真的。」王柏點點頭,然後大概在回想那時候的自己,忽然笑了起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金孝麗心裏突突地,雖然現在已經是兩情相悅的地步,可是聽他這麼說。心跳還是會不由加快,低聲問:「你笑什麼,不是哄我開心吧?」
「真的不是,我那時候的確喜歡你,」王柏呵呵一樂,「因為體育課的時候看你跑步,無意間發現你胸部真的好大,好想摸一摸……然後就確認自己喜歡上你了,因為我一般不會對女人的身體有非分之想,除非是自己喜歡的人。」
說到最後他又忍不住笑了。大概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有點離譜。金孝麗又羞又惱,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生氣才好,她嗔怨地在他膀子上捶了一拳道:「你就是個色鬼,不要臉……哪有這種喜歡人的理由。」
「那是用我的本能判斷,其實真的很準好不好?」王柏叫屈道。「不過我覺得自己的眼光的確不錯啊,你的胸部不但大,而且很漂亮,脫了衣服更是好看。」
「你還說!」金孝麗連連捶他,羞道,「越來越不正經了!」
雖然兩人做過極為親密的事,可是她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女孩,被他這般肆無忌憚地調笑,也會害羞不已。
金孝麗見他盯着自己胸前看,臉紅到脖子那兒,作勢擋了一下道:「不許看,也不許想,把你看過的都忘掉,聽到沒?」
「都印在腦子裏了,怎麼忘得掉?」王柏帶着一絲壞笑道,「除非你讓我看些更難忘的東西啊。」
「什麼東西?」她愣了一下,然後旋即明白過來,臉燙得不行,咬着唇剮了他一眼道,「流氓……」
王柏嘿嘿一笑:「隨便說說,別當真。」
金孝麗輕哼一聲扭過頭作勢不理他,兩人走了一陣,她忽然細若蚊吶地說了句:「也不是不行……」
「嗯?」王柏耳朵頓時一豎,暗想:麗麗還真是悶騷型,一逗就上鈎,不怕我獸性大發嗎?不對……她是巴不得我獸性大發的類型。
「咱倆想的是一回事兒嗎?」他故意問了句。
金孝麗無語了陣,然後回頭瞪着他道:「不就是木耳嗎?敢說不敢認啊?」
「噗!」地一聲,王柏險些敗退,金社長果然彪悍,估計他身邊不會有第二個女人會說出這種話來,哦不對,也許還有一個,玉兒那丫頭卯起來也是口無遮攔的。
「我只是開個玩笑……」他打了個哈哈道。
金孝麗白了他一眼,似乎早已料到:「就知道你有賊心沒賊膽。」
王柏瞅了瞅她,暗想:我是怕把持不住出點啥事兒,還不是為你考慮,居然不領情?
徐無雙的老朋友來了,這個星期王柏都沒去過她的住處,其實還真的憋得慌,要是做點過火的事,真說不準會出什麼意外。
「要不,晚上我給你留窗?」金孝麗見他一言不發,好似有點猶豫不決,試着問了句。
他倆要是幽會的話,還真的不是留門,是留窗。
王柏被她勾得心裏一陣癢,不過故作深沉地沒搭腔,假裝沒聽見。
他最終還是沒有半夜偷偷去翻金孝麗的窗,倒不是說他不想,而是被另一件事給耽擱了。
晚上十一點多,王柏剛從夢境系統中回到現實,尚未睡着,正猶豫着要不要去麗麗房裏開開眼界,忽然接到王雄打來的電話。
「小四哥,七七來酒吧了,我看到她時已經喝了不少,要不你來一趟?」
王雄大概勸她回去沒用,又不能趕她走,只能給王柏打電話。
「看好她,別讓她亂跑,我馬上過來。」王柏掛斷電話,輕嘆一聲,匆匆換上衣服就出去。
戚琪上次發了短訊要跟他絕交,而他一直沒有回信息給她,大概她心裏難過之餘,也有點不甘,所以才會跑去他的酒吧喝酒,多半是要引起他的關注。
她還吃准了他心腸不夠狠,肯定不會不管她。
可是王柏就算明知如此,還是不會放任她喝得酩酊大醉,萬一被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拐到賓館裏去,到時候算誰的過失?
王雄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把戚琪安排在了樓上的包廂里,還讓一個女服務生照顧她,要酒管夠,可是不能出去亂跑,要喝就在包廂里喝,喝夠了就送你回家。
王柏趕到優家酒吧,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只見裏面熱鬧非凡,一樓有吧枱、舞池和雅座,二樓是四個包間,還有一塊桌球平台。
他在王雄的指引下來到三號包間,進去一看,戚琪正對着啤酒瓶吹呢,那服務生好像就是她的同學,在旁勸道:「七七,別喝了,你都醉成這樣了……」
「你出去吧,」王柏吩咐了句道,「這裏交給我了。」
那個服務生認得他,知道他是戚琪義兄,又是這裏的老闆,出不了事,便招呼了聲:「小四哥,那麻煩你了。」
她走之後,王柏就過去劈手奪過戚琪手裏的啤酒瓶,往桌上一擱:「走吧,我送你回家,這裏不做你生意。」
戚琪醉眼惺忪地看了看他:「憑什麼不做我生意?我又不賒賬,我有錢!拿酒來!」
「再鬧信不信我抽你?」王柏冷冷地說了句,然後一把拽起她道,「跟我走。」
戚琪甩脫他的手道:「你憑什麼管我,你是我什麼人?咱倆又沒關係!」
「沒關係?」他眯眼道,「那你跑到我的酒吧來喝得大醉是什麼意思?做給誰看?你有能耐,廣林這麼多酒吧、夜店,你幹嘛不去,非跑到這種小地方?少在那兒裝模作樣,趁我還樂意管你,跟我走!」
被他戳中要害,戚琪想不出什麼辯白的話,一甩手坐到沙發上氣哭起來:「嗚嗚……你就會欺負我!你對我就從沒一句好話!我哪裏得罪你了?你就不能態度好點嘛!嗚嗚嗚……」
王柏見她總算哭出來,反倒不着急了,只要還能哭,說明就還沒事。女人在你面前哭不用怕,哄哄就沒事了,最怕的就是她麻木地都不知道哭,那是徹底絕望了。
「哭吧,盡情地哭,」他在一旁狀若沒心沒肺地說道,「反正你喝了不少,水量大一點也沒關係。」
見他還是沒什麼好話,好似渾不在意的樣子,戚琪哭得更傷心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越是大哭,就越是能發泄情緒,王柏心裏更放鬆了,端起桌上的酒瓶一口一口喝着,就站在那裏看着她哭。
「嗚嗚」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只剩下抽鼻子的聲音,大概是哭累了,也發泄得差不多了,戚琪可憐巴巴地問道:「你就這麼狠心,不哄哄我嗎?」
她想:如果他真的那麼鐵石心腸,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趕過來,他到底心裏有沒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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