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輝和郭宇商量後決定把從江子明手裏賭贏了的幻月酒樓交還給洪鑫,並叮囑他們一家人先關閉酒樓暫避風頭,等過一段時間在開業。
那洪鑫一家人跪在地上感激涕零,連連磕頭道謝,那份兒真誠絕對不像是裝出來的。
本來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可是沒想到,這江子明言而無信,就在秦輝被皇上宣召入宮的那段時間裏,他再次侵佔幻月酒樓,並把洪鑫一家人關押起來,秦輝得知消息之後一直想找個機會跟江子明談談人生,告訴他言而無信的下場,可是這江子明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直到三日前在仙樂仙府偶然遇到。
馬車依舊在官道上停滯不前,郭宇趴着窗戶往外看,「你說這樊尚書會不會接下這個案子呢?」
秦輝靠在軟墊上隨意道:「洪鑫的死不過是個開始,這個樊尚書初來乍到,必定是要站隊的,現在就看他怎麼選。」
郭宇有些聽不明白,撂下車窗簾重新做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兇手不是尚書府的人?」
秦輝晃了晃摺扇,嘴角揚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說:「當然不是,江仲不會辦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糊塗事,依我看,應該是我那公主母親的傑作。」
郭宇一個機靈,「什麼?安王妃?」
秦輝點了點頭,說:「江仲支持的是李夫人的兒子,而我那公主母親支持的則是太子,可是朝野上下誰都明白,皇上心中最中意的太子人選不是太子而是雍王,你想想看,我們那天在仙樂仙府除了看到江家那三個人之外,還有誰?」
郭宇脫口而出,「陸揚。」
秦輝一笑,坐起來整理下自己的袖口部分,說:「江仲這個老傢伙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郭宇眨巴眨巴眼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真是複雜,官場上的勾心鬥角比我們商界還麻煩,還好我生在民間,省了這些煩惱。」
秦輝笑看着他,故意道:「你真的不想入朝為官,你要明白,你是郭家的嫡子,將來郭家的產業全部由你來繼承,你要想維持郭家的龐大家業,就必須跟官場打好交道。」
郭宇哈哈一笑,靠在軟墊上看着車頂的琉璃裝飾,一臉笑容的說:「我是個不學無術的人,我爹才不會把郭家的大業交給我呢,再說了,我上面有七個哥哥,我爹不是沒有選擇的。」
看這郭宇一臉天真,秦輝只是微笑搖頭,並未多言。
侍衛在車窗外稟告說樊尚書知道安王府的馬車在後面,於是過來請安。
秦輝故意回絕,說是官道上不方便,那侍衛在馬車下猶豫一瞬,見秦輝並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灰溜溜的走了。
他走之後,郭宇伸頭出去看了下,回來後說:「你就這麼拒絕人家,合適嗎?」
秦輝冷冷一笑,「君臣有別,他一個小小的尚書既然要請安就要懂得朝廷的規矩,今天我若是在這官道上見了他,外面的人就會知道,我安王府和他樊尚書府已經連成一線了。」
郭宇對官場之事就是小白一隻,在他看來,就是見一面怎麼就扯上站隊的關係上了,可是秦輝卻看得通透,他不會給樊尚書這個攪渾水的機會。
那哭鬧的婦人最終被侍衛帶走,官道上恢復暢通,秦輝和郭宇在馬車內喝茶,餘光瞥向窗外的時候,忽然看到一人身着白袍盔甲要配彎刀快速略過,他的身後還跟着三名侍衛,這三個人都是一身黑色,身背彎弓,一看就是頂尖的騎射高手。
郭宇好奇道:「這是誰啊,好威風。」
秦輝凝神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一個人,但又不敢確定,郭宇依舊是一臉羨慕的看着那四個人越來越遠的背影,憧憬着自己在那馬上的樣子。
蘭亭別院內裝飾的富麗堂皇,琉璃的燈盞閃着五彩絢光,卓公公等人早已經在門口等候各家主子,看到秦輝他們過來的時候,立刻走過去,先是見禮而後又親自將秦輝他們引入院內,不過不是走正廳,而是進了後院。
這後院可不是一般的院子,這裏飼養着很多珍稀動物,園中的一個露天花廳內,一個妙齡少女掩着白紗端坐其中,秦輝和郭宇被侍婢引入廳中,那隔着白紗仔細打量着坐在她對面的兩個少年,一個英氣十足,一個書卷氣濃,一貴一富都在她面前,只是看了這麼幾眼,這心就撲通撲通的開始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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