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的武功屬於輕巧一類的,他不喜歡打打殺殺,但又不能什麼都不會,所以當時就選擇了一位俗家道人作為師父,傳授一些防身禦敵的本事,後來又跟着一位遊行到此的僧人學了幾個月的輕功,飛檐走壁自然不再話下,只是面對江子明這種重型武器傍身而且殺戮很重的人,他也只能智取而不能硬碰硬。
其實秦輝的心裏很清楚他們二人之間的差距,只是他認為郭宇是有備而來,而江子明則是被逼的,從心態上來說,郭宇略勝一籌。
然事實果然如秦輝所料,這江子明的刀法師承墨家,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力大無窮,每一刀看下去都是致命的,不到三十個回合郭宇就已經開始不停的閃躲,好在他身輕靈巧,江子明刀刀落空,愣是沒傷到他一根頭髮,這在旁人看來倒沒什麼,畢竟都是高手,武功不相伯仲也屬正常,可是這江子明可不這麼想,在他看來,三十招還沒讓這個小子趴下求饒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橫眉怒目,雙手青筋已顯,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而郭宇也因為要躲避江子明的招數而耗費很多體力,他雖然沒傷到,可呼吸已顯疲憊,秦輝放下茶杯,看到二人的形態,他自己也有些吃驚,她沒想到這個江子明的刀法會如此精湛,以前是自己小看了他,反觀郭宇,雖然暫時安全,但輕功是非常消耗體力的,此刻他的體力已經有些透支,站在桌子上雖然表面上很淡定,嘴角掛着一抹嘲笑的看着站在地上的江子明,但秦輝心裏清楚,再打下去,只要郭宇的體力到達極限,一個疏漏就會給江子明逮住機會,這樣可就不妙了。
他剛想出手阻止,卻見那江子明的右手的衣袖中飛出一隻袖箭,郭宇「啊」的一聲翻身摔倒在地,江子明心急取勝,竟然用了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郭宇手臂中箭,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
「江子明,你輸了,暗箭傷人真是卑鄙。」郭宇站起來罵道。
江子明一臉懊悔的看了下自己的右手手腕,瞪着兩隻「血紅」大眼,心說你小子使詐陰我。
秦輝頗為關心的來到郭宇身邊,檢查下他的手臂,還好箭上沒毒,傷口也不是很深,於是放下心來,轉身冷冷的看着江子明,說:「比武在乎光明正大,輸就輸,贏就是贏,你這樣暗箭傷人,可曾想過後果?」
江子明早就輸急了眼,刀鋒直指秦輝,「哼,我暗箭傷人?誰看見了?」
秦輝早就知道他會賴賬,輕拍雙手,一個穿着黑斗篷的人從二樓走過來,在秦輝身邊站住後雙手鞠禮,「世子殿下。」
秦輝替那人揭開斗篷和面紗,露出一張五十歲左右中年男人的臉。
江子明的刀立刻指向這個人,「你是什麼東西?」
秦輝一笑,解釋道:「這位是蕭貴妃身邊的卓公公,這次出來是替貴妃娘娘來看郭少爺的,順便給他帶點宮裏的糕點,我來的時候剛巧碰見他的車馬,就讓下人們請卓公公來這兒,本來是想請公公在這裏吃頓飯,沒想到就遇見你們幾個來搗亂,哎呀,如今這郭少爺受了傷,卓公公,你可要跟貴妃娘娘好好說說,郭少爺在外面危機四伏,我這個小王爺也是有罪,保護不周也無能為力。」
江子明已經氣得全身發抖,他雖然沒見過這位卓公公,但他確認的宮裏的令牌,對方居然是有備而來,這個證人要是一般權貴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蕭貴妃身邊的寵臣,而這蕭貴妃可是郭宇的義母,雖說這層關係在長安城裏不算什麼權貴,但蕭貴妃是個極其愛面子的人,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乾兒子雜外面被人打傷,就算她心裏不在意,面子上也要追究一下,更何況,這件事本來也是自己暗箭傷人在先,真的傳揚出去,丟臉吃虧的也是自己,甚至還要牽連尚書府。
卓公公看到郭宇受了傷,立刻過去詢問,再得知並無大礙之後稍稍放心,繼而滿目春風的誇獎道:「郭少爺武功進步很快,奴才剛剛在上面看的很清楚,貴妃娘娘若是知道一定會非常高興,只是奴才還是要提醒郭少爺,你雖無害人之意,卻要有防人之心,少爺武功輕巧靈動,這要是逃命倒也可以,可是兩軍陣前,要的可不是那會逃命的將軍,而是能在戰場上千軍萬馬輕取對方將相首級的戰神,您可明白老奴的意思?」
秦輝可是秒懂,而郭宇則是慢了半拍,不過還是懂了,破有些戰戰兢兢的表示自己明白,然後看了秦輝一眼。
江子明知道自己今天若是在胡攪蠻纏下去一定會吃大虧,剛才卓公公的一番話,他也是聽得清清楚楚,這番話的含義可遠比一座幻月酒樓要重要的多,他必須立刻回去告訴自己的父親,於是假裝愧疚,雙手奉上幻月酒樓的那張交易文書,道了歉轉身離去。
目的達到了,秦輝和郭宇也就沒再說什麼,等到江子明走了之後,卓公公饒有深意的看了看秦輝,先是鞠了一禮,然後說道:「小王爺,你身份尊貴,又是安王府的世子,將來您的前途無可限量,皇上最近三番四次的提到您,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老奴言盡於此。」
卓公公離開後,秦輝拿着那張交易文書走到洪鑫跟前,問道:「你是什麼人?」
洪鑫戰戰兢兢的說:「小人洪鑫,是這酒樓的二廚。」
秦輝又問一遍,「我再問你一邊,你是誰?」
洪鑫一臉無辜的看着秦輝,然後連連磕頭,說:「小王爺,小人真的是這就樓的二廚,小人名叫洪鑫,千真萬確啊。」
郭宇上前一步問道:「不可能,你若是洪老闆,怎麼可能不知道今天之事,還有那天晚上我們在廚房裏看到了你的----」
秦輝攔住他,繼而看向洪鑫,「我最後一遍問你,你是誰?」
洪鑫身邊的女子立刻哭道:「小王爺,他真是洪鑫,我們一家四口六日前回老家祭祖,昨天晚上才回來,可是一來就看見酒樓被人砸了,本來想去報官,可是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想着收拾一番準備營業。」
秦輝冷眼看着這位婦人,並未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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