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男多女少的古代 五

    謝文茵想通後,迫不及待地立馬就要見到顧盼,整理好衣冠便急匆匆趕到柳林私宅。見過將軍夫婦,顧夫人笑得眉眼彎彎,喚出顧盼,然後拽着顧清翔離開了。若華小子沖月桐笑笑,月桐心下瞭然,自己這關,在謝文茵這裏算是贏了,於是不避嫌地穿插在謝、顧兩人之間端茶遞水,再無異常舉動。謝文茵覺察出月桐的安靜乖巧,同前兩日對自己的張牙舞爪形同兩人,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顧盼注意到謝文茵的打量,命月桐退下。月桐臉色一白,應道「是」,安靜退下後,倚在屋外牆上緩了一緩才退下。顧盼看了眼謝文茵,心虛地低頭,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謝文茵覺得自己這半宿的憤恨隨着這句道歉突然就煙消雲散了,她是懂自己的,也是有心的。輕輕說:「只要顧妹妹心裏有我,我都可以接受的。」

    顧盼聞言羞愧不已,如此優秀的謝少,只是因為不幸托生在男多女少的彧朝,如此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地向自己示愛,自己何德何能?看着他真誠炙熱的眼睛,芳心大動。

    謝文茵看到顧盼星辰樣雙目里淚光閃閃,心裏柔軟地要化成水,也不說話,只灼灼注視着她,鼓起勇氣拉過她雪白的柔荑,見她沒有閃躲大為驚喜,輕顫着摩挲那綢緞樣的肌膚,將自己的唇印在上面。顧盼羞澀難當,低頭不看他,卻感到自己的手被他引帶到他的手臂,好奇看去,只見他竟然將自己的手指貼印在他的守宮砂上!顧盼臉如火燒,覺得全身尤其是印在他守宮砂上的食指滾燙滾燙的,忙縮回手。謝文茵乖乖地放走她,也不言語,只是靜靜地微笑看她。顧盼感覺如同冰心化在了玉壺,八年了,自己熟女的靈魂擁擠在這幼女的軀殼,每每面對西北兵營那些漢子毫無顧忌地在自己面前露出健美的胸肌腹肌,暗地口水直流,如今終於長大到有男子表白了,老天爺,既然你過了八年還沒有把我送回地球,就別怪老娘在這新生的大彧朝,笑納這個小美男啦!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顧盼反而有點不自信了,問道:「你才認識我短短半月,就定下今後大半輩子的事情,是不是太匆忙了?」

    謝文茵聞言大喜過望,知曉她這是對自己動心了。彧朝男多女少,女子不愛正夫可以再納幾個側夫,還不滿意則還可以納若干房的小子;但卻要求男子從一而終,如果主動要求和離,男子必須淨身出戶、身敗名裂,且日後如若想再婚,可再也不會有當正夫的資格,只能當側夫或者小子。之所以有這樣的婚姻制度,也是為了維護彧朝的社會穩定、人丁有序繁衍。你想有個老婆就不錯了,還挑東撿西的,讓那些光棍如何?所以彧朝的女子很少會考慮到男子會不會後悔的這種問題,顧盼如此發問,充分體現了她對自己的尊重,謝文茵大笑出聲,認真說:「我可以用一生為自己證明,只要顧妹妹願意。」顧盼也喜悅甜蜜,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啥也別說了,走,咱倆出去兜風去!」喚月桐進來準備出行,月桐敏感地感受到堂內兩人之間甜蜜的互動,臉色慘白,強撐着退下準備。

    謝文茵笑眯眯說:「其實我給顧妹妹準備了帷帽,當時在望京時,妹妹戴面紗的樣子被蓁蓁郡主看到,為了安全起見,換種裝扮出門吧。」喚青峰拿出準備好的帷帽。青峰默默在心裏吐槽:這是因為帷帽捂得更嚴實吧,公子是怕別人看到顧小姐的樣子跟您搶吧?等月桐回來後,看到顧盼戴着帷帽,手裏拿着面紗一抖,聽到自家小姐說:「月桐,我換個打扮吧,萬一遇到蓁蓁郡主別露餡了。走,咱們跟着謝哥哥出門好好逛逛這盛京城!」

    謝文茵帶着顧盼在偌大的盛京名勝遊覽,顧盼無一不好奇、什麼都新鮮,走到一處墨香閣,顧盼問道:「謝哥哥,這個書齋的題字跟你的筆體好像啊。」

    謝文茵回到:「顧妹妹好眼力,這是謝某名下的,這三個字的確也是我寫的,現眼了。」

    顧盼忙笑說:「謝哥哥,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啊,你這個狀元郎在我面前說現眼,那我那狗爬的字純粹就是為了娛樂大眾的嗎?」

    兩人說笑着走進書齋,青峰、月桐等人跟在後面。掌柜的聽說少東家來了,忙迎出來,直接將兩人帶到二樓雅間。看着層層書架上滿滿的藏書,顧盼深深吸了一口氣:「好濃的文化氣息,我顧盼又重新活回來了!」

    謝文茵打趣道:「顧妹妹真是與眾不同,專愛筆墨,真打算當彧朝的女狀元啊?」

    「我才不理你,我要好好聞聞這書墨香!」顧盼像小狗一樣抽吸了幾下鼻子,謝文茵和掌柜的忍俊不禁,為她介紹起這些藏書來。顧盼如饑似渴,很不客氣地挑了厚厚一摞,當下就坐在板凳上閱讀起彧朝的簡史來,謝文茵和掌柜的面面相覷,謝文茵無奈笑笑,讓掌柜備上茶水點心,掌柜的老臉開花對謝文茵作揖說「恭喜少東家得此紅顏知己。」謝文茵心裏高興,對多年的掌柜笑着擺擺手,掌柜識趣退下,謝文茵安靜地坐下陪讀,一室靜謐無聲,只有偶爾的翻書聲響。

    雖是簡史,文筆簡單,但顧盼仍讀地盪氣迴腸,彧朝歷史悠久,歷代湧現出很多可歌可泣的歷史人物啊,難道是這裏的女人少,男子才更努力地完善自己贏得青睞?顧盼剛要再取一本書看,謝文茵捉住了她的手:「顧妹妹,來日方長,別累着了,走,我帶你去我名下的另一處產業,送你一套文房四寶如何?」

    「好啊。」兩人又相攜去了寫意齋,謝文茵為顧盼挑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月桐心裏酸澀不已,早就知道西部粗獷的生活不適合小姐,她就偏愛這些文人墨客的東西,對女人間的家長里短不感興趣,連個要好的手帕交都沒有,如今看着她跟謝公子情投意合般配的樣子,既為她高興也為自己難過。也罷,小姐早晚是要有夫君的,自己只是一個連「妻主」都不配喊的小子,只要小姐好,不嫌棄自己不趕自己走,自己就本本分分地守着她吧。

    謝文茵又挑了一套古樸低調奢華的文房四寶,說:「這套就送給顧伯父吧。」顧盼忙擺擺手回絕道:「你快饒了他吧,他那把字兒,還不如我的呢。你送他這個是得罪他啊,還不如送他些美酒得他心意。」謝文茵哈哈大笑,身後的青峰、月桐等人也都憋笑到臉紅。於是兩人又動身去天泉酒樓去買酒。買好後出門剛要計劃着下一站去哪兒,結果打酒樓出來幾個搖搖晃晃的公子哥兒,看到了謝文茵,走了過來,謝文茵忙把顧盼藏到身後。

    「吆喝,這不是四品狀元嗎?」為首的那個公子哥醉醺醺地打趣道。謝文茵點點頭,就要拉着顧盼離開,卻又被他攔住,「怎麼,狀元郎高升了就忘了昔日的同窗了?身邊這個女子誰啊?難道也是樂坊的美人嗎?」他這麼說,是諷刺謝文茵的生母身份,謝文茵沉下臉來。這個公子哥身後的幾個人見事不好,不由碰碰他的胳膊提醒,他卻借着酒勁兒,喝到:「怕什麼?區區一個書生,就是太師府,也早就過氣了,不過就是仗着曾經教過皇上幾年書罷了,也多虧皇上宅心仁厚,不忘舊人。」他注意到顧盼,雖戴着帷帽看不清面目,但身材苗條,氣質出眾,不由咂嘴道:「小美人,我可是工部尚書的嫡子,你跟着他,不如跟着我啊?」

    謝文茵剛要喚青峰動手,被顧盼攔下了,對這工部尚書的公子說道:「就算是樂坊的女子,也偏好才貌俱佳的俊兒郎,如公子般相貌,雖您勇於自薦,但小女子還是敬謝不敏了。」

    謝文茵撲哧一笑,公子哥兒惱羞成怒,吩咐下人開打,劍張弩拔的剎那,忽然嗖嗖幾聲,公子哥的下人被不知誰扔來的幾顆小石子兒擊中,哎吆喊着疼倒地,公子哥剛要怒罵,只見從天泉酒樓施施然走出幾人來。為首一人風調開爽,器彩韶澈,膚白貌美,眉心一點硃砂惹人注目,等走近了,方才發覺他年紀不大,與謝文茵相仿,只見他迅速掃視了眾人一圈,顧盼也被他掃到,雖是蜻蜓點水一眼,顧盼心裏也微微打了個冷戰。只聽他開口道:「譚玉美公開挑釁四品官員,調戲女子,妄議挑撥聖上與恩師和睦;祝邦彥,作為御林軍統領,你怎麼看?」

    顧盼這才將注意力從這個音容兼美的男子身上移開,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身材挺拔魁梧的年青男子。其實這個男子也相當有型,濃眉大眼,身材養眼,但是有那個硃砂男在身旁,就被比得黯淡無光,他恭敬回答:「下官帶他去刑部受審。」

    顧盼這才發覺剛才那個氣勢洶洶的公子哥一聲都沒出,再看他已嚇得渾身顫抖,連句辯白都不敢,乖乖地被祝邦彥的手下帶走了。


    謝文茵對兩人行禮:「戴侍郎、祝統領,有禮了。下官多謝二位解圍。」聽謝文茵稱呼硃砂男,顧盼想到他應該就是那個蓁蓁郡主的胞弟——戴瀠泓,他以十六歲弱齡,近日剛由吏部郎中破格升為正三品吏部左侍郎,聯想蓁蓁郡主的刁蠻,原以為戴瀠泓也不過沾着皇上龍脈的光罷了,但如今看他氣勢凌厲迫人,工部尚書的嫡子被他罰的服服帖帖,知道此人肯定很不簡單。

    祝邦彥只略點頭,倒是戴瀠泓禮貌笑道:「謝兄見外了,你就是心太軟,我只好出手幫你打掃垃圾了。」隨着他的微笑,眉心那一點硃砂閃爍流華,博人眼球。忽然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下顧盼的方向,顧盼忙低頭嚇得心跳不已,幸慶自己戴着帷帽,如果戴的是面紗露出花痴的倆眼,自己現在肯定也陪着那個公子哥蹲監獄去了吧。

    戴瀠泓邀請謝文茵吃酒,被謝文茵婉拒了,他也不以為意,笑笑走了。看他和祝邦彥走遠拐到了胡同里,顧盼才敢長出一口氣:「不愧是皇家血脈啊,不過他真的好美啊!」

    謝文茵忙攔下她:「顧妹妹小心,他二人耳力甚好。曾經說過這種話的人再也沒在京城出現過。」

    「啊!」顧盼捂嘴,不過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他眉間的到底是硃砂痣啊還是守宮砂啊?」

    謝文茵還沒來得及捂住她的嘴,一聲輕咳,幾人驚駭的發現剛走掉的戴瀠泓幾人又折返回來了,素有急智之稱的謝文茵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任得戴瀠泓施施然走近身旁,望着顧盼笑道:「小妹妹,曾經說過這種話的人再也沒在人世間出現過。」

    謝文茵暗道不妙,忙賠禮道歉說:「左侍郎,她年齡小不懂事,我替她向您賠罪了。」

    戴瀠泓只微微笑着不說話,祝邦彥鐵柱一樣站在一旁也不說話,悄悄想去太師府報信的遠山被他們的手下眼尖手快地攔下了。顧盼冷汗都出來了,這般寂靜無聲等待判刑的氣氛太磨人,還不如說殺說剮來個痛快。顧盼剛要衝動地開口,忽然想到景王爺留的字條勸自己「裝傻充愣」,衝動的話到了嘴邊又止住,扭捏嬌媚地行個萬福,嬌滴滴說道:「大人,小女子剛從鳥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邊遠山區來到京城,就聽樂坊的姐妹說盛京有位什麼『貌柔心壯,音容兼美』的左侍郎,勸我無論如何要見識見識,要不這輩子都白瞎了。俺也聽不明白什麼意思啊,她們就說總之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顧盼偷偷瞧了眼戴瀠泓,看他嘴角有笑意,沒有吃人的樣子,生出希望,為自己加油接着說:「俺真是撞了大運,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大人您,都快高興死俺了!俺這就回去跟她們炫耀去了。小女子告辭了。」

    謝文茵暗自佩服,顧妹妹好聰明!她這是為自己和顧將軍避禍啊。看着她帶着月桐,故作妖嬈地離開,但卻同樣被戴瀠泓的手下給攔住了,心裏焦急,再次鞠躬行禮向戴瀠泓賠罪。戴瀠泓看都沒看謝文茵一眼,目光落在快步折返的顧盼身上,說:「小妹妹,既然戴某如此得你青睞,我包下你餘生你我二人共度如何?你在哪個樂坊啊?」

    顧盼見他戲謔的眼神,又看到謝文茵正點頭哈腰地為自己賠罪,怒從膽邊生,好一個私生子,如此猖狂,跟他姐一個德行,遂大聲說道:「我可是很貴的,你出得起價嗎?」

    「放肆!」祝邦彥喝道。

    戴瀠泓對祝邦彥擺擺手,笑問道:「哦?說來聽聽。」

    顧盼顧不上謝文茵警示的眼神,「黃金萬兩,美男一車!」

    謝文茵挺直了腰杆,不想再做無用的掙扎了,開始盤算如何去劫獄。

    「哈哈哈哈哈……」戴瀠泓大笑,笑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心情很好地說道:「有意思。別樣水土養別樣人,沒想到顧將軍的千金如此逗趣,顧將軍知道嗎?」

    此話一出,顧盼和謝文茵都是一愣。謝文茵想到戴瀠泓會對顧清翔回京這事有所關注,卻沒想到會知道的這麼詳細,難道是因為自己跟太子關係太近忌憚自己,顧盼只是調查自己時捎帶知道的?這麼說反倒是自己害了顧妹妹?

    顧盼也害怕起來,自己受罪沒什麼,沒準兒又穿回地球去了,但如果因為自己的粗心任性連累到顧清翔夫婦,那自己可是罪過大了,骨頭也軟了,用膩死人的聲音說:「呵呵,俺就是個粗人,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俺一般見識啊。哦,對了,」顧盼又想到了景王爺,他算得上是這私生子的血緣叔叔了吧,死馬當活馬醫,套近乎說道:「戴大人,您不知道,景王爺還是小女子的恩人呢,他聽說小女子要來京城,說如果遇到難事,就去拜託吏部左侍郎。我還想呢,我哪敢高攀這麼大的人物啊,沒成想還真是有緣分啊。」

    「哦?」戴瀠泓輕飄飄問道。

    顧盼也不知自己蒙對了沒有,他的表情太難猜,硬着頭皮說道:「是啊,他還說報上他的名號『靜淞居士』便可。都不是外人,呵呵。」顧盼見戴瀠泓沒發火,加了句:「小女子就是一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性子又糙,可俺沒壞心啊,戴大人您可千萬別生我的氣啊,要不我給您唱歌跳舞逗您開心啊?」

    「哈哈哈哈哈……」戴瀠泓又大笑起來,直笑得顧盼毛骨悚然,這人的笑點也太低了吧?

    「好!那就請顧將軍千金賞臉,到我府上舞樂一番,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如何?」戴瀠泓說完便欲轉身離開,他的手下圍擁過來,簇擁着顧盼跟上。謝文茵慌忙叫了聲:「左侍郎且慢!」

    戴瀠泓翩翩然轉過身來,笑嘻嘻對謝文茵說道:「謝兄,前日我好奇去參審有名的花蝴蝶,竟然是個男子,與家姐所描述的小巧女兒身不一致呢,你說,我該不該告訴家姐一聲呢?」

    謝文茵被威脅地無話可說,顧盼見狀大氣凜然道:「去就去,我堂堂保家衛國的將軍後人,今兒就去左侍郎府上看看,『貌柔心壯,音容兼美』的戴大人還會有歹心不成?!」謝文茵剛要為她這話喝彩,只見她輕飄飄地朝向自己歪倒過來,剛要伸手去接,卻不料被戴瀠泓搶先一步截胡了。只見戴瀠泓懷抱顧盼,硃砂閃閃,神采飛揚,道:「勞苦功高的顧將軍後人有難,戴某絕不會放任不管,現就找太醫救治,告辭了!」然後施展輕功飛身走了,祝邦彥等人緊隨其後,轉瞬只剩下謝文茵幾人。月桐見狀,雙膝跪地,泣不成聲:「謝公子,您可要救救咱家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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