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放練習着騎術的時候,豹頭他們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儘管張放之前是要求他們領着自己去尋找漢人商隊,不過張放也不是那種霸道的人,不僅如此,他倒是欣喜,還能趁着這段時間好生的熟悉一下這新學會的本事。
跟着豹頭他們再次回到白馬義從軍營附近的地方,和他們一樣,張放也是遠遠的看着這座營地。
&頭,這些人好像要離開了!」土狼開口道。
在眾人的眼中,遠處的軍營繁忙得很,不過這種繁忙的場景,在豹頭他們這些游騎的眼中的意味,再是明確不過。
一座座軍帳都在被拆卸下來,軍士們也幾乎都背着厚厚的行裝,而那些為數不少的輜重車上,除了綑紮的鼓鼓囊囊的一些之外,到有大部分還沒有東西好承載。
可是這大營中需要拆的東西,貌似已經不多了。
也就是這些兵士是白馬義從,即便是離開烏桓的地面,也是這般的穩重,有條不紊。
&們這是為什麼,怎麼就這麼突然要走了呢?」黑豬皮懵懂不已,在他的概念中,這些白馬義從,這月余的收成可是不少的,而且也沒有受到什麼大的損傷,完全可以繼續的在這裏駐紮,當然黑豬皮心中也不希望白馬義從們繼續留在這裏,可是這個事情,此時讓他搞不懂。
&們好好看看,這大營中的糧草馬秣是不是少了些,」豹頭觀察的更為仔細,「我們不是知道,在這之前,他們的大營中才運來了一匹軍需,再加上這月余來他們的繳獲,總不會只有這麼點東西的!」
&像真是有些不對,莫非昨夜的那場火勢,給這裏的影響頗重,所以這些白馬義從要回幽州了。」土狼回應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張放倒是看出來了,這個土狼在這幾個人中算是腦袋比較活的人,有時候豹頭也會問計於他,完全不像黑豬皮這樣的,就是一個憨人。
&白馬義從這樣的強兵,軍紀定然森嚴,也不至於一場大火,就讓他們如此的!」土狼繼續分析道。
&非他們遇到什麼人的夜襲了麼?」黑豬皮猜測着。
&點腦子吧,這附近咱們可都是巡查許久了,怎麼可能有什麼大隊兵馬出現在這裏呢?」
&你說是什麼原因?」
&不正在想呢麼?」
&們怎麼就不問問我呢?」張放此時插話道。
&非你知道這其中的緣故?」豹頭問道。
&說昨晚上的那火是我不小心給弄的,你們信麼?」張放倒不隱瞞。
不過對於張放這般說法,幾個烏桓人卻是半自猶疑。
張放也不好解釋什麼,畢竟當時的他完全沒有想的那麼周全,只為了自己方便,現在看來,倒是整的一隊精銳的白馬義從要因他之故而不得不離開了,他此時若是說得過多,豈不是有自我賣弄的嫌疑。
&的身手雖然比我們強,可是要在這麼大的軍營中,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實在讓我們不好想像,畢竟那些人可都是白馬義從的!」即便是最為嚴謹的豹頭也說出這番話來,聽在張放的耳中,倒是沒有覺得對於自己的懷疑是否不敬,而是深感那些白馬義從已經在這些烏桓人中形成的那種強大形象而震動。
&放,你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進去的麼?」黑豬皮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直接的問到這麼關鍵的問題。
&去還不簡單,等到他們運送輜重的時候,藏進輜重車中便可以了!」張放的方法說着倒是簡單。
不過在豹頭等人看來,這方法並不是那麼值得推廣的。
輜重糧餉乃是軍中大事,所以在軍糧運輸的過程中,當然沿途會有重兵護送,可是張放能夠透過這重兵的防守,還能夠在人家的大營中燒了人家的輜重,最後還給跑了出來,怎麼想也不會是那麼輕易的事情。
&當時也不過是想着打探些消息,僅此而已,所以在輜重營中並沒有專門的放火,只是弄了個取巧的裝置,還是放在遠離糧草的地方,即便在火勢燒起來之後,也就能夠燒到一些貨殖之屬,畢竟我只是希望在離開的時候能夠牽扯下大營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好便於我出來。實在沒有想到,造成的損失能夠讓那公孫越心生離開的念頭!」
&們應該不知道,我在那公孫越的大帳外,聽他訓誡手下的時候,還說要在此堅守些日子的!」張放將自己在白馬義從大營中的情形簡單的說了一番。
倒不是為了炫耀,而是他現在也對於那公孫越的舉動不明所以。
現在他要想弄明白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只有將自己的所知說出來,結合豹頭他們所掌握的情報,兩下里一起,才能讓他們做出更細緻的分析和判斷。
不過看着豹頭在那裏冥思苦想之後卻沒有想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張放這裏也就不費那個心思了,他知道現在的不僅沒有掌握那麼多的消息,也並沒有那麼多的閱歷,所以有些事情還不是此時的他能夠摻合的。
目下對於他來說,最合適的還是儘快的熟練自己騎馬的技巧,畢竟看到了公孫越他們行將離去,也得到了一些相關的情報,本來就是身兼盯梢重任的豹頭他們,可就要快馬加鞭的打道回府,以免耽擱的情報的傳遞,而給他們的部落帶來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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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桓難樓所部。
因為有着幽州來使的緣故,近來一段時間,從這裏奔向四面八方的騎士可是多了許多,這些人中,有的是去打探消息的,有的是向周邊的烏桓人傳播此時難樓意思的使者,當然這些人中也有給幽州使者去幽州送信的。
看着這些紛紛擾擾的場面,倒是讓此間的氣氛改變了許多。
自從當年張純張舉等人鼓動起來北疆內外的烏桓人起兵造反卻被白馬義從們給打滅之後,痛失了不知道多少青壯的烏桓各部都很是變得低沉。
身為一部之首,自然不能坐視這種情況而毫無作為。故而難樓便做了之前的孤注一擲,冒險在公孫越大軍的截殺下,將鮮于輔等人給救了回來。
本以為接下來定然是狂風暴雨一般的報復,不過時至今日,預料中的報復,居然還沒有到來。
所以難樓便不斷的向着其他的兄弟部落遣使求助,寄望能夠在落難的時候有人來幫一把,更是在向南的方向也是不知道散出去多少游騎,一切都是難樓為了自家生死存亡的方一手。
端坐在大帳中,難樓強使自己放鬆心情,畢竟既然已經放手一搏,要從劉虞這邊給烏桓人找一條活路,他早已經想到了可能會遭受的打擊。可是白馬義從就在那裏,不進不退,讓難樓就像是口腹中多了一個硬物不上不下,總不能有一個痛快的心境。
再次打發走一隊回來的游騎,並沒有得到什麼能夠讓難樓覺得心情開懷些的情報。不過即便這樣,難樓還是讓人去請鮮于輔和恢復常態的張四海。
既然要走到劉虞這一邊,難樓對於鮮于輔等人的也是有所了解的。除此之外,難樓他對於劉虞即將要施行的仁政,以及傳聞中要在漁陽開設鹽鐵等市易的事情有了些思慮。
而今這隨着鮮于輔一同來到草原上的張四海,想來在隨後的薊城中定然會有不俗的話語權,所以這新近回來的情報,難樓倒是不做隱瞞。
親身來到帳門外,難樓便看到了一同走來的鮮于輔和張四海。
&樓大人,可是有什麼好消息麼?」未等走到近處,鮮于輔便開口問道。
對於鮮于輔的話,難樓只能報以苦笑,「可能要叫鮮于先生失望了,手下的兒郎們並沒有帶回來什麼好消息。」
&呵,這沒有什麼好消息,也並不就是什麼壞事,畢竟不是也沒有什麼壞消息傳來,不是麼,難樓大人,既如此,也就莫要太過憂慮了!」
&先生說的是!本該如此,可惜我這心裏總是灑脫不來!」
伸手虛引,難樓便要領着鮮于輔和張四海兩人進到大帳。
就在此時,有數騎遠遠的趕來。
或許是心有所感,張四海回頭一看,「難樓大人,你看這不是又有一隊游騎回來了麼?」
經這麼一耽擱,三個人便回過身來。
打量着這一隊人卻是有七騎八人,而在這八人中居然有一小子是漢人打扮。
事情看來是有什麼變化了!
但見那漢人小子和那領頭的烏桓人,很快的便來到了他們近前。
&頭特來向頭領大人回令!」這正向難樓行禮的人便是豹頭。
而在他身邊的漢人小子此時正看着身在鮮于輔邊上的張四海,定定的雙目中竟似隱含着淚光。
順着望來的目光,四目相對之後的張四海猛地心中起了波瀾,「啊,你好,兒子,是吧放兒!」
張四海的這句話說出來的語氣倒是不知道有多奇怪,不過這個時候的讓鮮于輔和難樓更感興趣的卻不是這句話了。
&親,孩兒這就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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