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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閻墨厲的注視下,陌上花的眼眸徹底暗了下來,微抿着唇瓣,不知在想些什麼。
閻墨厲唇角弧度不減反增,將茶盞重新放回案幾,揚聲道:「來人。」
話音剛落,他貼身的侍衛便應聲而入。
「你去傳話給皇弟,便說王妃已然同意為本殿醫治,暫時不用四尋名醫了,只追查幕後下毒之人便可。」閻墨厲眸底略過幾分自信,宛若一個掌控了全局的王者般,淡淡吩咐。
侍衛絲毫不意外般點了點頭,轉身退下。
閻墨厲將手腕伸了出來,朝陌上花微微頷首,「請吧。」
陌上花站在原地靜立了一會,才移動腳步到了塌前,纖指搭在了他的腕間,閉目診脈。
「如何?」半晌,閻墨厲才開口詢問。
陌上花將指尖從閻墨厲腕間收回,面色已然恢復淡然,「四日之內,我會研製出解藥。至於傷勢,目前也只能等解毒後才能進一步治療。」
「本殿對你的醫術有信心。」閻墨厲點了點頭,眸色深沉,頗有些意味深長之意。
陌上花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轉身,好似在這裏多呆一會,她便身心不愉到了極點一般。
她方才走出去,那侍衛便跟着走進,「殿下,您真的相信她?」
閻墨厲唇角微勾,眸色幽幽,「自然不信,但本殿相信,她有辦法從閻北城那裏弄到解藥,即便沒有,她手中也有降禾可用。」
「殿下就不怕她趁機下毒?」侍衛眉頭緊皺,面帶擔憂。
閻墨厲搖了搖頭,面上是十足的自信,「若本殿離開後又中了另一種毒,她脫不了干係。」
「殿下心思縝密,屬下佩服。」
……
「王妃,二殿下與您說了什麼,您怎麼就同意幫他醫治了,奴婢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您如今摻和進來,怕是要麻煩了……」秦雅倒了杯茶水過來,柳眉都糾成了一團,滿臉憂慮。
「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不管想與不想,我都必定要摻和進來。」陌上花面色淡淡,不見半分憂慮,也沒有方才在閻墨厲面前時的不情願之態。
閻墨厲這步棋早就步下了,不管她要如何應對,都是免不得幫要診治的。與其當真受他脅迫,不得已來醫,倒不如她自己入瓮,陪他演好這齣戲。
而閻墨厲自以為是陌上花閻北城入了他的翁,殊不知,其實他已然在他們二人的棋盤中了。
秦雅捧着下巴在陌上花面前跪坐下來,「奴婢也不懂那些多餘的,只是,奴婢眼下擔憂的是,您真的能把握嗎?柳御醫今日都說了無法了……」
陌上花抬手在她眉間輕點,嗔道:「我的醫術你都不信了?」
秦雅忙捂着自己的眉心,討饒道:「奴婢這不是擔心嘛,若真說的話,您的醫術奴婢哪兒能不信,怕是論作神醫都綽綽有餘了。」
陌上花抿唇微笑,似乎已把方才的事情拋諸腦後,「你一個小丫頭,竟也如此會貧嘴。」
秦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眼眸骨碌碌的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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