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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對了,忘記同你說,武成那日收到的黃金,回去之後便被人竊取了,這個事情,他是瞞不住的。」
他竟將花出去的黃金在派人盜回來?
陌上花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閻墨厲竟已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雖是如此,她面上仍是不顯山露水,「即便泄露出去,我也無須懼他們,他們畢竟是鄰國之人,還敢在我朝放肆不成?若真如此,想必殿下也不會允許的。」
「你如今倒真是有幾分氣魄。」閻墨厲也不惱怒,反而真心實意的贊了一句。
陌上花神色淡淡,不為所動。
從以前的記憶中,她知曉閻墨厲便是這麼一個看似溫和正常之人,實則陰險狡詐之人,言語布下陷阱也是常有的,與這樣的人相處,不得不時時堤防。
見陌上花不語,閻墨厲卻未失興致,繼續道:「只是,有氣魄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你如今在禹州的名聲已極為不好,在府中似乎也沒好到哪裏去,若是皇城對你有敵意之人曉得了,以失德之名參上,你這王妃的位置怕是不保。」
事實上,陌上花對這王妃的位置本並不在乎,但眼下她總要「配合」閻墨厲演下去,便故意凝了面色,眉心微蹙。
閻墨厲見狀眸底略過一抹勢在必得之色,又道:「況且,若本殿不能及時治療,真的在禹州出了事,不管此事與北城有無關聯,他都必定受牽連,你們夫妻為一體,他受了牽連,你也免不了要跟着一同遭罪。」
陌上花斂下眼眸,長睫低垂,細眉隨着時間推移,越蹙越緊,似是在做強烈的思想鬥爭。
至此,閻墨厲已是半分也不急切,不緊不慢的自案几上拿了一盞茶水,動作優雅的飲下。
殊不知,陌上花微垂的眼睫中,正悄聲無息的划過幾分淡嘲。
半晌,她才似終於想清楚了一般,面色不佳的抬頭,「殿下的手段真是越發的高明了,看來,我如今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閻墨厲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勾,似是心情大好,「如此方是互贏之法。本殿也知你今時確實與以往不同了,如今的你也應當知道,誰才是值得合作之人,你這些日子一直信賴之人,又是否真的值得信賴。」
「殿下此言何意?」陌上花面色一凝,眸中略帶不解。
閻墨厲一臉的晦暗莫測之色,嗓音從容:「本殿方才有說,夫妻為一體,這話雖是不假,可還有一句話,不知你是否聽過。」
陌上花心底冷笑不已,面上卻仍是一副似懂非懂之態。
「便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閻墨厲望着陌上花,一字一頓的吐字,「如方才,北城讓你留下與本殿單獨談的意思,想必你也是懂的。」
如此,他便是想要告訴陌上花,閻北城不過是利用她而已,不論他們之間有什麼感情,只要一摻雜着利益,便決不可能會永久這般下去。
誰知哪一日,他們會不會因為利益,不得不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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