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卻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鳥雀,纖長的手指靈活的動作,不到片刻的時間,便已將這紙完全展開,一絲破損都無。
秦雅越發震驚,瞪大了眼睛看着陌上花,「王妃,您怎麼會知道這要如何展開?奴婢便是看都看不懂。」
然而,更令她詫異的事情還在後面。
陌上花拿了茶水,將這紙浸染在茶水之中,片刻之後在拿出,只見原本的白紙之上卻浮現出一行清晰端正的小字。
「送爾人情,望爾笑納。寧諳知。」
簡簡單單一行字,已道清楚來意,以及何人所做。
陌上花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牢牢盯着這一行字,頭腦中卻反覆重播着方才那奇幻一幕,頭腦極深處似有什麼緩緩裂開一道縫隙。
「這,這到底是什麼法術,王妃您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莫非您也懂得仙術?」
秦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卻置若罔聞,頭腦劇痛起來。
「王妃,王妃您怎麼了?」秦雅見陌上花面色越發不對,甚至捂着頭部倒下身子,頓時嚇得面色泛白,急急喊道。
陌上花滿面慘白,頭部的疼痛愈發劇烈,在某一瞬間似達到了一個終點,咚的一聲炸裂在她鬧鐘,接着,她便人事不省的暈倒在地。
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低沉冷漠的男子聲音,悠遠的傳來。
「罷了,誰讓我答應過她呢。」
「我可以成全你的心愿……」
「好……」
話語說的很清楚,可她頭腦卻一片混沌,一句話中最多只有半句話可以聽的清。
眼前除了黑暗別無他物,這聲音的動向來自哪裏,說話之人身在哪裏,她一概不知。
她更不知自己該作何回答,頭腦像是被一團漿糊粘連起來,半分思考能力也無。
再次睜眼之時,身上第一感覺便眼角面頰之上的涼意。
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一片微涼的水漬映在的手上。
陌上花頓時又愣怔下來,方才夢中所聽所見已逐漸模糊。
她僅能記住的便是約莫有一個男子再問女子,是否願意答應他的條件。
連具體說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陌兒,陌兒。」閻北城守在陌上花塌前許久,見她醒來依舊雙目迷離,心中越發焦慮難安,忍不住一便又一遍的喚道,嗓音也一開始的輕聲變為急切的低喊,雙目之中儘是紅血絲。
天知道他看到陌上花這副模樣的時候心中到底有多焦慮,如今又見她如此模樣,簡直如同將他置於火架之上一般。
一直無處安放的大手還是控制不住的搭在了她纖瘦的肩膀之上,輕輕搖晃。
陌上花終於回過神來,目光落在閻北城一半俊逸的面頰之上,神情一陣恍惚。
腦中男子悠遠低沉的聲音似乎緩緩與眼前之人重合。
卻又在目光觸及到他另一半面頰上那一大片猩紅之時,徹底沒了蹤影。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陌上花終於回過神來,扯出一抹笑來,低聲安撫。
閻北城卻絲毫不放心,目中焦慮半分不減,「無事為何會暈倒?不行,還要將太醫叫回來在幫你好好看看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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