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要吩咐秦雅前去。
秦雅也是同樣焦急,聞言便要轉身前去。
「不必。」陌上花見忙揚高了嗓音叫住秦雅。
秦雅紅着眼眶轉過頭來,嗓音中猶帶哭腔,「王妃,雖然太醫方才說了您的身子無礙,可您如今醒了,也該在仔細看看。」
陌上花無奈的伸出左手,為自己的搭脈,一邊診脈一邊安撫道:「我自己便是醫者,我叫住你們只是因為這個而已。」
秦雅倒是沒了旁的話,閻北城面色卻依舊凝重,「你若醫的了自己,便不會這般了,你可知我方才有多擔憂。」
人都是自私的,可他在那一刻卻恨不能是自己躺在床榻之上。
總比坐在此處,知曉她身體無礙,連昏迷的原因都不知曉的好。
尤其是她方才暈倒之時,面色慘白,明明雙目緊閉,卻淚流不止的模樣,簡直比要了他的命更讓他心焦。
陌上花細細為自己診了脈,眉頭卻緊蹙起來,「我身體的確無礙,至於因何暈倒,我也找不出原因。」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閻北城一把上前擁住她,面上焦慢慢緩和。
鼻端不再是清雅的淡淡檀木香味,而是一陣汗腥,衣襟也略濕了幾分。
她抬手在他脖頸上輕輕摸了下,入手果然一片黏膩。
眼下雖已入了夏,可屋內供有冰塊,十分涼爽,如何會熱的滿身汗。
人只有在緊張之時才會如此。
陌上花心中駭然,萬萬想不到閻北城竟緊張成了這副樣子。
手中不禁微微用力,儘可能的緊緊抱住他。
秦雅默默看了一眼,心底也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陌上花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才好,只得一遍一遍強調自己沒事。
閻北城沒有做聲,許久才鬆開她,目光卻仍舊一眨不眨的落在陌上花的面頰之上。
見她面頰已經恢復了血色,這才略略放心。
陌上花注意到他滿是紅血絲的眼眸,不禁又看了一眼天色,果然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第二日子時。」
陌上花細眉頓時又蹙了起來,也不等陌上花發問,便主動握住他的手。
果然也是一片黏膩,她卻不肯鬆開。
「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只是覺得那個東西很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又想不起來,一時頭疼便暈倒了。」她將半個身子靠在軟枕之上,輕聲道。
閻北城從袖袋之中摸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紙張,「便是此物?」
陌上花略一點頭,努力回憶了一下,道:「暈倒以後,我夢見我身處混沌,有一個人告訴我可以幫我,我心中竟也不知為何難受至極。」
她微微一頓,面色沉凝,「我總覺得,那似乎不是夢。」
「自然不是夢。」閻北城冷笑一聲,一雙鳳眸之內俱是冷意,「寧諳知表面不與我有任何爭執,暗地裏蠱惑皇帝便罷了,如今,竟然將手伸到了你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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