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露露打來的,我接過來之後就帶着幾分厭惡的語氣問道:「有事嗎?我現在沒時間和你扯淡。」
露露在那邊沉默了三秒鐘這樣,然後說出一個讓我意外的消息:「陳三,我想賣一個秘密給你。」
「賣一個秘密給我?」我驚愕了一下,倒是覺得挺好奇的,這年頭有賣衣服買車子的,現在有人賣秘密了?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你這個秘密?」
露露很有自信的說道;「如果你想知道鬼面在哪裏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想要這個秘密的的。」
「你知道鬼面的下落、」我下意識的問道,這不可能的?即使她是劉彪的女人,也不太可能知道鬼面的下落,還有的是,為什麼她要給我打這個電話?
「我知道你對我懷疑,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找你是,」露露在那邊突然悲痛又憤怒的聲音,「因為,劉彪這個王八蛋要我去醫院打我的肚子裏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肉,我告訴他我懷孕的事情,他居然把我趕走,就給我一萬塊,這個王八蛋,老娘跟她五年了,整個青春都給他了,最後才得一萬塊,我咽不下這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給我打電話呢。如果能知道鬼面的地址的話,可以悄悄幹掉鬼面給東升哥報仇了!
這真是雪中送炭啊。我馬上問道;「你想要多少?」
露露說:「最少五萬塊。」
「好,成交,。」我也挺乾脆的說道,「晚上八點鐘在森林酒見面,我給你錢,你把消息賣給我。不過我事先和你說了,如果你這個消息是假的話,我會讓你欺騙我的下場。」
露露說;「你放心,我現在徹底的看穿了劉彪的醜陋的嘴臉,我當初真是瞎眼了才跟着他的。」
我假惺惺的說道:「他本來就是王八蛋,你跟着他自然沒好果吃。」
「晚上八點見。」露露說。
我掛了手機後,對耳釘男說了這個事情。
耳釘男狐疑的問道:「露露?這人不是劉彪的乾女兒嗎?居然背叛劉彪,是不是陷阱啊、」
「應該不是陷阱。」我說,「女人還是挺看重自己的親骨肉的,不過你說得也對,好在我們是在森林酒見面的。」
耳釘男問;「你從哪裏弄錢?」
我笑着說道:「當然是找茂名要,我相信他會很快答應的。」
「當然,你剛才把人家的鼻子打斷了,他不答應你,我估計你接着他踩了。」耳釘男說。
我打電話給茂名,說了下要提出五萬塊錢的事情,茂名說沒問題。十分鐘之後,茂名就提着一個黑袋子走進我的辦公室,我讓他放下袋子後就滾蛋。
「這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錢。」我像一個小財迷的一樣看着袋子的五疊錢,一個一萬塊。
耳釘男說:「錢是好東西,我看着也心動。」
我問:「你老媽轉院了嗎?」
耳釘男回答:「嗯,轉到了另一個醫院,明天專家下來動手術。」
「錢夠嗎?」
耳釘男說;「我已經付一半了,剩下一半,再說。」
我點頭,看樣子還是得從賬面上劃出一些錢給耳釘男,不然她老媽的手術費是大問題。
「對了,差點忘記我還有外賬呢,走,我們現在去收錢。」我記得王志和舅媽那邊可是有我的十萬塊錢。
我說過的,一分錢都不會少,那就不會少一分。
「去哪收?」耳釘男問。
「汽修廠,王志。」我說。
耳釘男說;「我知道汽修廠在哪裏,我帶路。」
十五分鐘之後,我和耳釘男來到了王志的汽修廠。一個修車的夥計問我們來做什麼的?我說;「把你們老闆叫出來,就是王志,說有人找他。」
那夥計說:「我們老闆出去了沒回來。」
「出去了?」我皺眉,沒這麼巧的,我一來就出去了。「真的假的、」
「真的。」夥計說道。「你們明天再來。」
「這個時間段,你們老闆應該是樓上打遊戲。」耳釘男突然說道,「我聽到樓上有麻將的聲音,要不我們上去看看。」
這夥計立即瞪眼:「我說了老闆不在就不在,那是我們夥計在打牌。」
我閃電般扼住了這個夥計的脖子,然後溫柔的問道;「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們老闆在上面打牌嗎?」
我這一出手,汽修廠的幾個夥計就拿着扳手什麼的出來,圍着我和耳釘男,叫我把人放下。
我笑了笑,轉頭問耳釘男:「你有興趣嗎?」
耳釘男聳聳肩膀:「沒興趣,都是菜鳥。」隨後喝道。「全滾開,四海幫辦事,誰敢阻攔。」
一聽到我們爆出身份,那幾個圍着我們的夥計馬上就臉劇變,接着讓開了一條路。
「多長點眼。」我鬆開了那個傢伙的脖子,然後和耳釘男大搖大擺的上了樓。
上了二樓,我一腳就把一個房間的門踢開,然後看見王志和三個男人正在打牌呢,王志見到我們之後,也是愣了一下,隨後站了起來:「陳三,你,你怎麼來了、」
「路過來這裏看看。」我看麻將桌上都是一疊疊的錢,呵呵,看樣子賭很大啊。
「王志,這小子誰啊?很牛筆的樣子。」一個男人抽着煙,把腿放在椅子上扭頭問道。
我說;「我叫陳三,森林酒的話事人,迎賓路老大,你有什麼問題?」
那傢伙嘴巴里的煙掉下來,站起來,乾笑一聲:「原來是陳老闆來了啊,哈哈。」
「你們可以走了,我找王志有事。」我說。
那三個男子拿着自己的錢離開。
「把門關上。」我說。
耳釘男把門關上。
「陳三,你找我做什麼?」王志有些求饒的說。「你是這裏的老大,搞我分分鐘的時間,我每一個月都交了保護費的。」
「我不是來收公司的錢,我是來自己的錢的。」我說,「相信你也聽我舅媽說,我有十萬塊。」
「十萬塊?什麼十萬塊?她沒對我說過。」王志給我裝糊塗。
「我喜歡你這種話。」我露出一個詭譎的冷笑,隨後一個箭步上去,一拳打在王志的肚子上,王志啊的一聲叫着,嘴巴張開,下一秒鐘我拿着一顆九萬的麻將牌強行塞進他的嘴巴里,右手掌打在他的下頜上,王志想吐又吐不出來。
「你再說一次。」我說。
王志這一次哇的一聲,吐出了麻將牌,喊着;「我知道,我知道,我給錢,我給錢。」
「這不就是了,何必讓這麼暴力呢。」我說。
王志去保險柜拿了十萬塊錢給我。
「行,多謝了,這是我的錢。」
我和耳釘男下樓。
下樓後我把五萬塊遞給了耳釘男:「拿着。」
耳釘男接過錢,說了謝謝。
我和耳釘男回到森林酒後,叫人弄了點小菜,然後就在辦公室喝起來。
時間慢慢溜走,轉眼就來到了八點鐘,森林酒生意也很好。茂名領着露露來到我的辦公室。這娘們還是打扮得很風騷的樣子,見我桌子上的酒菜,就說;「一個人喝悶酒,不找我、」
「不是,我朋友出去了。」我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錢呢?」
我起身,去抽屜拿出五萬塊錢。
「這是五萬塊,你要的。」我說,「說出鬼面的下落。」
「這麼着急做什麼,」露露反而是不着急,「喝杯酒。」
我看着她。
露露笑說;「我有那麼髒嗎?你一定覺得,連和我喝酒都不不行。」
「酒一杯。」我倒了一杯酒給她。
「乾杯。」
「乾杯。」
我一口氣喝光酒杯的啤酒。
「陳三,你之前很看不起我的樣子,你會付出代價的。」露露突然說了這麼一段話。
我眉頭皺着,冷笑說道;「如果你來這裏說廢話的,你可以走了。」
「當然不是說廢話的。」露露詭譎的眼神看着我。「因為,你還是太嫩了一點。」
「你說什麼、」我意識到這女人似乎不是來說秘密的,而是有備而來的,下一秒鐘,我突然覺得腦子昏沉起來,眼睛所看到的也是有些模糊起來。
我暗叫不好,老子被下藥了。
「不要太過相信女人,尤其是美女。」
這是我最後聽到露露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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