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通透,燈火通明,踩着柔軟的波斯地毯,楊默如同帝王一般在自己的房間巡視。
歐式風格的大床,金絲楠木的桌椅,鑲金的水晶床燈,奢華到了極致。
楊默很滿意,他按了按床,發現很有彈力,於是一屁股坐了下來。
彈簧被極力地壓縮,很快又彈了起來,楊默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於是像個土鱉似的再次狠狠地坐了下去。
楊默躺在床上,嗅着散發着清香的被褥,一臉地滿足。
這日子比山上的清苦日子強了太多了。
只是短短的半天時間,楊默發現自己就愛上這裏了。
許若仙穿着睡衣從浴室里走出,打開了陽台上的窗戶,一縷清風頓時吹了進來。
三千青絲隨風而起,露出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
她遙遙地看着宇宙星辰,不知在想些什麼。
叮鈴鈴…
一首悅耳的音樂響起,許若仙起身從床上拿起了手機。
「喂,若仙,快點打開電腦,我有好東西給你。」一個急促的聲音在許若仙的耳邊響起。
「以寒,你能有什麼好東西給我?」許若仙呵呵笑道,「別又是捉弄我的。」
「怎麼會?」那邊頓時尖叫起來,「你還不相信咱們姐妹十幾年的感情嘛。」
許若仙起身來到了電腦旁邊,按下了開機鍵,「你想想你捉弄我多少次了,要是這次你再發一些嚇人的圖片,咱們可就友盡了。」
「這次我以我的人格發誓,絕對不是整你的。」
「你的人格早就被你踐踏的不成樣子了。」許若仙打開了QQ軟件,點出了蘇以寒的聊天窗口,然後點了開始視頻通話之後便抖了蘇以寒一下。
那邊很快接受了,電腦里出現了頭髮濕漉漉的蘇以寒。
她穿着比卡丘的睡衣,一邊打着哈欠,還一邊往嘴裏塞着薯片,毫無一絲的淑女形象。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以寒雖然沒有許若仙傾國傾城,可也算得上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了,她笑得很甜,兩個梨花酒窩十分地好看。
「快點說什麼事?」哈欠可能會感染,許若仙看到蘇以寒打了兩三個哈欠,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一股倦意頓時襲了上來。
突然之間許若仙的瞳孔一縮,因為她發現蘇以寒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駝背的老婆婆,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皺紋。她拄着一根龍頭拐杖,咧着一張嘴笑呵呵地看着蘇以寒。
她的着裝像是三十四年代的服飾,不知為何許若仙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蘇以寒的家世她是知道的,往上推三代也是大戶人家,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老婆婆
「以寒——以寒——你後面——。」許若仙指着蘇以寒的身後,大聲尖叫了起來。
蘇以寒嘿嘿地笑了起來,嬌笑道:「若仙,你變壞了哦,你想騙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不過蘇以寒還是轉頭看了過去,旋即對着許若仙握了握拳頭,佯怒道:「騙子。」
許若仙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震驚地發現那個老婆婆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自己。
她的嘴唇張開,似乎想要說什麼。
許若仙的心臟砰砰地跳動了起來,一股難以言狀的痛楚襲遍了她的全身。
啪!
許若仙的筆記本被一雙大手合上了,那種感覺也瞬間化為烏有。
許若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許若仙才看向了四周。
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房間內只有兩個床頭燈開着,許若仙拍了一下額頭,嘀咕道:「原來是場夢啊。」
……
楊默推開了房門,看到了恰巧走出的許若仙,楊默笑着打招呼道:「早啊。」
許若仙一愣,眼前的楊默大方得體,和昨天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名貴的休閒服穿在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突兀,仿佛他天生就該這般搭配一樣。
早餐很簡單,一杯牛奶,兩片麵包,一片火腿。
楊默很隨性,刀叉他不會用,他也沒打算用,吩咐傭人拿了一雙筷子吃了起來。
許宏圖吃了一些之後,便關心地問道:「楊默,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吧?」
「嗯,還行。」楊默點了點頭。
「待會你跟若仙一起上學,報名的事小錢會幫你搞定的。」許宏圖笑着說道:「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若仙。」
許宏圖喚作的小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楊默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察覺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氣。
這個人一定殺過人。
錢瘋一直在暗暗地觀察楊默,他的職責是司機,可同樣也是保鏢,對於任何一個眼生的人他都保持着足夠的警惕。
沒有任何危險!
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錢瘋又打量楊默的筋骨,看看有沒有爆發力,甚至他還不着痕跡地摸了一下他的經脈。
這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錢瘋這才把目光從楊默的身上收回,恭敬地把寶馬後車門打開,許若仙喊了一聲錢叔就坐了上去。
楊默走到了車門的另一邊,一屁股坐了進去。
「你坐前面。」許若仙盯着楊默,沉聲道。
今天的楊默雖然給了她耳目一新的感覺,但是楊默給她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差了,一想到他昨天身上的氣味,她整個人就不舒服起來。
楊默很想拒絕,可是在許若仙越來越冰冷的眼神下,還是下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江南大學。
作為擁有百年歷史的華夏最為頂尖的幾所大學之一,江南大學不僅有着濃厚的文化底蘊,還有着強大的師資力量。
否則英國的李約瑟也不會稱譽為「東方劍橋」了。
許若仙從寶馬車中走出,遠處很多學生頓時停下了腳步。
許若仙的美更像是三江春暖,哪怕是塊頑石也難以拒絕。
她的穿着很簡單,一個白色襯衫,一個藍色牛仔褲,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能穿出一種難以想像的韻味。
楊默的腦海之中不由蹦出了兩個字。
——女神。
一個戴着眼睛的青年大踏步地走到了許若仙的身邊,他的手中捧着三十三朵玫瑰,認真地看着許若仙道:「許若仙,我喜歡你。」
他的表情很堅毅,他的眼神很真誠,他的語氣很真摯,但是他註定是徒勞的。
許若仙搖了搖頭,從他的身邊走過。
「為什麼------許若仙------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那個青年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朝着許若仙大聲咆哮道。
「你表白了,別人就要接受嗎?」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冷哼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若仙到底要接受多少人?」
「我------。」那個青年剛剛說出了一個字,就被那個少女再次打斷,「你什麼你,你以為你是籃球社的副社長,所有的女人就要圍着你轉是嗎?」
「在你的眼中,我家若仙是那般膚淺的女人嗎?」那個少女挽着許若仙的手臂,如同一個護犢子的母豹子,惡狠狠地說道。
「蘇以寒------這不關你的事。」夏小白自然也認識眼前的少女,嚴格上來說蘇以寒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只是她終究還是無法與許若仙相比。
「夏小白。」許若仙寒着一張俏臉道:「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請你不要打擾我的正常生活。」
夏小白呆住了。
許若仙這話說的很傷人,因為她清楚無誤地告訴對方,我們現在不可能,將來也不可能。
江南大學的學風很好,但是這並不能阻礙那些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牲口們。
高中的枷鎖一釋放,他們一個個如同出籠的鳥兒,盡情地揮霍着青春。
泡妞,打遊戲,睡覺,逛街,似乎成為了他們人生的主旋律。
夏小白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直到許若仙走遠了才回了魂,看到四周的學生指指點點,不由漲紅了臉,把手中的玫瑰隨手丟棄,逃也似地離開了這裏。
楊默一直在車裏靜靜地看着,直到錢瘋喚他出去的時候,他才打開車門,與錢瘋並肩而行。
錢瘋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楊默也不是沒話找話的人,因此在他們一路之上都沒有任何交流。
入學很順利,而在辦好一切之後,錢瘋就離去了。
領着楊默去班級的是一個很陽光的女孩,她長得不算多漂亮,可也算小美女了,她很善談,一路之上給楊默介紹江南大學的景點。
「看到那個高坡了嗎?」夏玲笑着指着不遠處的一處高坡道:「那是我們學校著名的情人坡。」
「情人坡?在這上面表白不成?」楊默有些詫異,那處高坡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樹林,誰會閒的蛋疼在那裏表白?
「表白可不去這裏,這裏是------總之以後你就明白了。」夏玲就算再大大咧咧,也不好對楊默說那是很多學生『野戰』的聖地。
楊默看了夏玲一眼,他聽出了夏玲語氣中的怪異,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往那邊去想。
「楊默,那棟樓就是教學樓了,你在一年級三班。」夏玲轉移了話題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手機號碼呢?」
「學姐今天這麼辛苦地帶路,你該不會不準備請學姐出頓飯吧?」夏玲打趣道。
楊默一怔,旋即不好意思道:「我也想請你吃飯,可是我身上沒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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