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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歲數不小,看着也是十分仙風道骨。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不過腳下卻是健步生風。
衛王跟着一路走得氣喘吁吁,心裏倒也是佩服。只覺得神醫養生功夫十分厲害。
不過,神醫的養生功夫越好,醫術越好,那就越讓衛王心裏頭打鼓。
衛王進來的時候,幾乎是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神醫進來,謝青梓先將人打量了一番。
而後才又領到了床前,只讓人診斷。
衛澤自是緊閉雙目,躺着一動不動。
神醫先是打量了一番衛澤,而後才又緩緩的將衛澤的手從被窩之中拿出,放在手枕上,將兩根手指搭了上去。
他這頭給衛澤診斷,那頭謝青梓和衛王都是看着他,只等着最後的診斷結果。
衛王只擔心穿幫。而謝青梓則是在想,也不知道對會如何說?或許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醫,只不過是冒充的罷了。
就看這一場戲如何演下去。
不多時那神醫收回了手,環視了一圈屋裏的人,斟酌片刻後就道:「診斷結果已出,但是卻是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說這個事兒。所以」
衛王一聽這話,登時就是鬆了一口氣:只要沒當場穿幫就好。或者也是對方比較有眼力見兒,多少猜到了什麼,所以就故意如此說。給大家一個台階下。
如此自是好。
而謝青梓心頭一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頷首看了荷風一眼。
荷風就順理成章的道:「既是如此,那咱們就先退下了。夫人若是有吩咐,只管叫咱們。」
荷風帶着人退下去,末了就又親自守在門外,防止旁人偷聽。
既是人都退下去了,謝青梓也就看住了那個所謂的神醫。然後就徐徐問道:「不知神醫診斷出來的是什麼結果?」
謝青梓這麼一問,神醫倒是露出了幾分的意味深長來。他看了一眼謝青梓,「夫人這話問得,倒是叫人有些不好回答。明明知道是什麼結果,為何夫人還要問出來呢?」
謝青梓聞言就是一挑眉,並不作聲。
反倒是衛王十分的心虛,緊張莫名的看住了神醫,說話都是有些磕磕巴巴的:「這話說得——就奇奇怪怪的。」
謝青梓一直看着那神醫,但笑不語,只等着對方說出來。
神醫見狀,到底是說了出來:「攝政王並無什麼疾病,為何卻是要假裝呢?」
謝青梓眉頭越發挑起:「那為何攝政王昏睡不醒?而且宮中太醫都說——」
「攝政王是中毒了罷。哪裏是什麼急症呢?」神醫笑笑,看了一眼依舊緊閉雙目的衛澤,而後就如此說了一句:「急症什麼,不過是假話罷了。」
謝青梓看着所謂神醫,冷冷笑了:「哦?中毒麼?原來竟是中毒?你可知,你說這話若是讓宮裏知道了,是個什麼結果?」
神醫不慌不忙:「我只醫人,不管別的。而且攝政王為國為民,更不該如此被對待。榮華富貴,權勢尊榮,才是攝政王應該得的。聖上年幼,辦事太過不講情義,而我等卻不該如此。」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的。
謝青梓忍不住笑的更冷了。
謝青梓如此,衛王也是眯着眼睛不說話。
衛澤哪裏又曾中毒呢?這都不曾診斷出來,算什麼深意?
此時衛澤也是睜眼,嘴角隱隱噙了一絲笑意。只是那笑意太冷,也太複雜:「既是如此,那你們打算如何?」
衛澤忽然說話,那神醫倒是不驚不忙,仿佛並不意外,仿佛早就知道該是如此。
謝青梓見狀,就上前去站在了衛澤旁邊,笑吟吟的也跟衛王說:「這神醫卻是忒沒本事了。人好好的,非說中毒了。父王下一次也該找個靠譜些的。」
謝青梓如此說話,衛王也是覺得自己被人騙了,當即只是惱羞成怒:「下次我一定睜大眼睛好好的看着,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謝青梓抿唇一笑,又看住那被打趣了也沒有什麼反應的神醫:「既是如此,那倒是真真兒的有些叫人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神醫您難道竟是沒有一句解釋?」
「神醫」朗聲一笑:「不管是藥毒,還是心上的毒,都是毒。攝政王,我說的這話可對?」
這話聽着像是要強行狡辯。
不過也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
謝青梓也懶怠多說,只看衛澤。
衛澤卻是一頷首:「這話說得倒是很有道理。不過,我中的是什麼毒呢?」
「自是心毒。」對方一口斷言,言之鑿鑿神色斷然。
衛澤的神色也是更加帶上了幾分笑意——這次是真覺得好笑。不緊不慢的,似貓戲老鼠一般的,衛澤又問他:「仔細說說?」
「神醫」只得硬着頭皮解釋,如今被衛澤這麼逼問着,卻是維持不住方才的世外高人樣子,只道:「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因聖上而起。若是聖上信任攝政王,攝政王何須如此?聖上只怕也是真有動手的心思,所以攝政王才會如此順水推舟——」
頓了頓,「神醫」似是找到了接下來該說什麼話了,當下越說越快,越說越溜:「明明沒中毒,卻要裝作毒根深重,性命堪憂,攝政王難不成是想着過些時日,演戲一場給眾人看?到時候告訴眾人,您雖好了,可卻着實是身子不濟,再不能掌握朝政?然後,以此保住性命,也打消聖上的疑慮?」
謝青梓聽着這話,只覺得對方不像是個行醫的,倒像是個政客。這說起這些話來,簡直也是頭頭是道。真真兒是叫人心中難以平靜。
的確,沉星對衛澤如今,只怕也未必是真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的我。
沉星如此,也的確是叫衛澤生出了退隱之心。
若不是這本身就是沉星的一場戲,說不得此時他們倒是都要被說動了。
這種感覺
謝青梓想,她大概也是知道對方是來做什麼的了。
不過,就是不知衛澤打算如何應對。
謝青梓看住衛澤。
衛澤至少但笑不語,不過目光卻是一直落在對方身上。直看的對方額上冒出冷汗,神色也是慢慢的有些心虛。
最後,在對方幾乎是快要穩不住的時候,衛澤才輕笑一聲:「我的事兒是我的事兒。咱們言歸正傳,不知你來是為了什麼事兒?至於你等——又是哪些人呢?」
衛澤甚至說着說着笑了,就這麼笑吟吟的看着那「神醫」,目光卻是再犀利不過。犀利得幾乎是讓人受不住。
謝青梓也是灼灼的盯着對方看。
對方支吾着答不上來,衛澤也不着急,就這麼悠悠然的看着對方,任由氣氛越來越沉凝。
這樣的壓力下,不管說誰也都只覺得心裏頭是有些壓力的。
對方到底最後還是沉不住氣了。只咬牙道:「人都說攝政王氣勢太強。如今一體會,果真如此,半點虛言也無。」
謝青梓聽着這話,登時就是忍不住的在心頭笑了一回。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是夸衛澤的,她總歸是愛聽的。
而衛澤則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衛澤只是挑了挑眉。
「既是攝政王什麼都知道了,那何必還非要我說出來呢?咱們心照不宣豈不是好?」大概也是覺得自己輸掉了氣勢,故而想找回幾分體面,所以那「神醫」竟是乾脆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只是這麼一坐下,發現就更加氣勢上被衛澤壓制了。
之前衛澤坐着,他站着,如今二人平視,頓時更加覺得壓力頗大,仿佛背脊肩膀被壓了許多的壓力,幾乎要撐不住。
衛澤則是忍不住笑了:「心照不宣麼?李涇教出來的人,就這麼的不喜歡光明正大?也是,自己本就是窮途末路,過街之鼠,哪裏又光明正大得起來。」
衛澤這不動聲色插刀子的技術,簡直也是叫人忍不住拍案叫好。
謝青梓幾乎是沒憋住笑。
謝青梓看着衛澤,心頭悶笑的時候,又忍不住的出聲也是補上一下:「李涇的確是光明正大不起來,但凡是手段強勢厲害些,哪裏又至於如此。」
「可如今,攝政王和我王又有什麼區別?」對方也是有些羞惱,倒是連掩飾都是忘了——畢竟衛澤猜出來了,似乎也沒什麼可以隱瞞掩飾的了。
而且,被人說到了痛處,人總歸是反應忍不住強烈些的。
衛澤這麼一試探就得了結果,當即就輕笑一聲,頷首道:「原來還真的是李涇。」
對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
只是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再想遮掩也是遮掩不住。索性最後對方乾脆就放開了,「我王也是誠心想要招攬攝政王您合作的。我王說,若是攝政王願意,這天下大可以一分為二,攝政王先挑,我王並不和攝政王爭。」
這好處開得簡直就是誘人無比。
一半天下,何等大的口氣!就這麼一個條件,簡直也是叫人一下就忍不住心動了。
只可惜這天下卻也不是李涇的。至少現在是不在李涇手裏。
既不是李涇的,李涇說這個分一半天下的話,未免聽着就有些好笑了。
衛澤這般想着,也是輕笑出聲來。
(今天也只有一更哈,人在外面,所以寫不出來太多更新,等到回家之後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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