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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梓這頭被送回了屋去,自是坊間流言四起。讀字閣 m.duzige.com
要知道,謝青梓可是沉星親自封的惠華夫人。
而沉星一直對謝青梓也是十分的尊敬。
現在這樣叫人強硬的將人直接送回了屋裏,自然也是一下子就顯出了其中的問題來。
顯然,沉星已是對謝青梓夫妻態度再不如從前了。
而這樣的情況說明了什麼?這樣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是讓旁人不會覺得心中疑惑?如此一來,自是少不得諸多猜測。
而猜測無非也是和衛澤忽然染上急症,性命堪憂,而謝青梓忽然進宮,又被強行送出宮來,關在了衛王府的事兒有關。
沉星既是要做誘餌,那麼少不得再讓陸夜亭在暗中助力一番,只讓人往外傳,衛澤被他所害,而謝青梓進宮質問,他惱羞成怒的將人趕出宮來。
至於原因,再是簡單不過:無非是為了皇權罷了。
衛澤如今「奄奄一息」,自是躺着離不開衛王府的。謝青梓也只以照顧之名,二人窩在了府里膩歪。
對於外頭的流言,他們夫妻二人自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既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那麼就是更不必多說了。
光是想想,就不難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二人少不得議論一番。
謝青梓語氣頗有些複雜:「倒是不知沉星還有如此的手段。以前倒是小看了他了。」
「畢竟是從小學了那麼多的,哪裏能這點手段也沒有?」衛澤倒是覺得沒什麼,自然而然又理所當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謝青梓嘆了一口氣:「可是如此,的確是難免叫人心驚。好在咱們此事兒過後,就抽身而退了。否則這麼長久下去,也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兒。」
謝青梓如此說,衛澤就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怎麼,覺得怕了?」
「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謝青梓苦笑一聲,末了又輕嘆一聲:「就是沉星這樣變化下去,以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再想想,我竟是忍不住有幾分替青櫻擔心。」
「謝青櫻不傻,就算真有一日情誼不在了,總歸也不會吃虧太多。」衛澤的評價很是中肯:「而且,你既說她有那樣的神奇之處,更是不會吃虧。沉星的性格也是擺在那兒。總歸,你們謝家此番是必定會出個皇后了。」
謝青梓聽了這話之後,就登時一笑:「說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不過至於皇后不皇后的,也不知道群臣會如何反對了。」
「那就是聖上的事兒了。」衛澤慢慢悠悠的將櫻桃梗扯下來,又用銀簽子一戳,只留下紅色瑩潤的果肉。再遞到了謝青梓的唇邊去,然後再說下去:「只看聖上想不想,倒是沒有別的更多的理由。」
他給沉星留下的情勢如此好,若是沉星還是被人壓着,那就真是沉星無能沒用了。
謝青梓張口吃了,倒是沒有再說起沉星的事兒。
對於沉星,這樣的事兒他們多說也是沒什麼意思。橫豎,決定權是在沉星的手裏,而如今沉星大抵是聽不進去他們的勸誡的。
謝青梓和衛澤這頭慢慢悠悠的吃着櫻桃,那頭衛王倒是我重金懸賞民間的神醫——衛王是個做戲做得熟稔的,這些事兒行雲流水手到拈來,謝青梓冷眼看着,整個人都是只覺得驚奇。
這衛王真要用心去做什麼事兒,倒是沒想到效果這麼好。而可見,之前混賬的時候,是有多不在意了。
謝青梓不由得悄悄的問了一回衛澤:「王爺之前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兒了,竟是那樣破罐子破摔。」
衛王這樣對比太大,由不得認不好奇。
衛澤勾唇一笑,眼睛卻是微微眯起。露出一個不知是回憶還是嘲諷的神色來。
就在謝青梓以為他不會答的時候,衛澤卻是又慢慢的答了:「說起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先皇怕衛家外戚權勢太大,故而只與他說了幾句引誘的話。他為了姑姑,就不敢再努力了。」
謝青梓聽着這話,登時就眨了眨眼睛,而後又問:「那他這樣做,倒也是沒錯的。」
為了護着自己的家人,為了護着自己的妹妹,也並沒有什麼問題。
謝青梓倒是也有些忽然同情起衛王來,就拉着衛澤的手輕聲感慨道:「說起來,哪個男人不願自己出人頭地,榮耀無限?要如此的放棄自己的前途,他心裏頭也是有些不知道多難受。」
謝青梓如此說,衛澤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謝青梓的意思?
當下衛澤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說吧,他到底是給了你什麼好處,竟是讓你這樣的替他說話?」
謝青梓被問得一噎,半晌才嗔了衛澤一眼:「什麼好處不好處的,我不過是覺得,你們到底是父子,他既是有苦衷,你也不必如此和他一直計較着。他既是有心要和好,那你也就就坡下驢——」
「我母妃當年死的時候,是懷了孩子,因為他幾句話,母妃想不過,就自縊了。」衛澤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當時已是十分混賬,說話十分傷人。他親口與我母妃說,孩子生下來做什麼,生下來也不過是受罪。而後就說要納妾。」衛澤的語氣越發的冷淡。
謝青梓愣愣的聽着,幾乎是不能夠想像當時的情況。
衛澤說得這樣清楚,那麼「你是不是」
「我親耳聽見的。只是當時沒想那麼多,她們當時也只說,母妃沒了是因為忽然得了急症。」衛澤就那麼勾唇冷笑:「縱是許多細節都是不記得了,可是我偶然聽見了母妃沒了是因為他,我登時也就是明白過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所以,你才會弒父。」謝青梓也是忽然明白過來了,當時衛澤的心裏到底是個什麼感受。
而衛澤的回答則是十分的淺淡:「嗯。」
謝青梓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太說什麼才好了。
最後,她訥訥的只道:「到底是過去了。」
「嗯。」衛澤應了一聲,態度卻是不置可否。
謝青梓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出了這樣的事兒,她想衛澤大概這一輩子心裏頭的隔閡都是不會消除的。
衛王也是太過分了些。
又過了數日,衛王倒是也真懸賞到了一名神醫。
聽說是從雲南那邊過來的,醫術很是了得。聽說病的是衛澤,也就自告奮勇的上前來:「攝政王的病,在下願意試一試!」
衛王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相信的,當即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神醫:「你都有些什麼本事?我怎麼能夠相信你?」
神醫便是說了自己生平一些事情。而後又現場找出了兩個有病患之人,當即診斷一番,又開了見效快的方子。
的確也是見效十分快,若是用藥,不過兩個時辰就見效。用針更快,幾乎是當時就見效了。
衛王當即奉若神醫,當着眾人的面兒,只能將人歡天喜地的接進了衛王府。
不過回府的路上,他卻是忍不住的心裏頭直打鼓:若是真帶回去了。到時候發現了衛澤其實什麼毛病也沒有,那該怎麼辦?
若是就這麼穿幫了,衛澤估計是能將他生吃了
可不帶回去,那就穿幫更快。
衛王惡狠狠的想,若是不行,就將這個神醫直接拘在府里,只對外說將神醫留在了府里給衛澤看病。
待到再多一段時間,衛澤好了,就直接的將人送走,對外說神醫不愛功名,已是悄然離去了。
衛王這頭將人往府裏帶,那頭衛澤自是很快也就的了消息。
事實上,衛王也是趕忙叫人先一步跑回去跟衛澤說了。看看衛澤的意思,到底是做戲,還是怎麼的。
謝青梓聽了稟告,都是嚇了一跳:「這怎麼辦?」
衛澤倒是一派淡然:「既是自告奮勇,就乾脆的讓他來就是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聖上要我的命時,還能貿貿然跑上來,你仔細想想。」
謝青梓聽聞了衛澤這樣一說,仔細想了一想,倒是也忽然就明白了。
謝青梓露出一個恍然的神色來,怪異看了衛澤一眼:「莫不是這些事兒早就在你們的算計之中?」
「沒有,方才才想到的。」衛澤慢慢悠悠的躺下,然後繼續裝「奄奄一息」,然後就又笑:「好了,人快要到了,你就只等着看好戲就是了。」
謝青梓頷首,也在旁邊坐下,末了又止不住的笑:「說起來,衛王此時也不知是怎麼個心裏忐忑。」
衛澤嘆了一口氣,而後便是不說話。
謝青梓見衛澤如此態度,也是就不說話了。
她替衛王說好話,也是下意識的覺得都是一家人,既是衛王有心要改變,那麼倒是不必再耿耿於懷從前的事兒。
不過,如今想想,最後也是不好再這樣下去了。
謝青梓暗暗想着這個事兒,不住告誡了自己一番,最後就聽見外頭稟告聲:「王爺過來了。」
衛王領着那個所謂的神醫,總算是姍姍來遲了。
磨蹭了這麼久,也是着實的磨蹭不下去了。衛王心裏縱然打鼓,也只能是領着人過來。
(今天就只有一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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