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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情衛澤沒說出來。一筆閣 m.yibige.com
那就是這頭走水的事兒鬧起來時,書房那邊就有人想趁機渾水摸魚。
不過可惜的是,卻是被抓了個現行。這一招聲東擊西雖然用得好,可架不住他們這頭早有防範。
人抓住了,不過現在還沒來得及審問。故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衛澤想,沒個結果之前,倒是也不必告訴謝青梓知道。
這件事情理所當然的交給了陸夜亭。
衛澤還特特囑咐一句:「別弄出太大的傷痕。不然倒是叫人覺得我們逼的。」
陸夜亭明白了衛澤的意思。
衛澤便是領着謝青梓回宮去了,陸夜亭看了一眼霍府門外燈籠找不到的黑暗之處,暗想那其中也不知埋伏了多少魑魅魍魎。
最後陸夜亭嗤笑了一聲。
要比狠辣也好,比拳頭也好,他們難道還會怕?
敢將腦筋動到了他們身上,他陸夜亭會叫他們後悔生出來。
一路回了宮,沉星還沒睡,打發了內侍在這邊候這衛澤呢。見了衛澤,內侍上前來請了安,而後就又稟明來意:「聖上讓問問,今兒霍將軍的昏禮可還順利?」
衛澤笑笑,和謝青梓對視一眼:「很是順利,並無什麼不順利之處。勞煩聖上記掛了。夜深了,請聖上早些歇息吧。」
內侍這才回去回稟了。
沉星這頭得了回稟,卻是半晌沒說話。良久才苦笑一聲:「罷了。」
他既是開始調查霍鐵衣的事兒。今日自然也是關注了霍鐵衣那邊情況的。
自然也就知道了霍家今日發生的事情了。
他問,也不過是想看看衛澤的態度。
只是
沉星總覺得,衛澤這是和他生疏了。或是已經不相信他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叫人莫名的只覺得煩躁。
不過衛澤他也不敢去質問或是如何。
最後,沉星沉靜的眸子裏翻出了怒意來:太平的日子才過了幾天,就這麼按捺不住的折騰起來。
旁人也就罷了。
霍鐵衣是誰?
對方的不懷好意,沉星不是傻子,自然是感覺得到。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覺得煩躁。
一夜過去,卻也不知多少人無眠。
太陽冉冉升起,又是新的一日。
今日不必早朝,沉星直接去見了謝青櫻。
謝青櫻看着沉星一臉困頓的樣子,倒是唬了一下:「好好的沒睡好?是怎麼的了?」
對於沉星,謝青櫻在了解不過,出沒出事兒,她看一眼也就都明白了。
沉星坐下,也不多說,直接就道:「昨日霍家出了點事兒,不過攝政王並沒有打算告訴朕。」
謝青櫻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卻沒想到是這個事兒。當下他就忍不住的笑了:「原來是這個事兒。他沒告訴你,你不也知道了麼?」
謝青櫻也是不大在意此事兒的樣子,沉星只覺得是心頭鬱悶:「話也不是這樣說的。」
沉星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心思竟是沒人明白了。
謝青櫻不是不明白,而是這話不好說。
不過看着沉星那模樣,到底她還是心軟了,點了點關鍵處:「聖上年歲漸長,不少人蠢蠢欲動。您和攝政王的關係多少也會有影響。」
這不是普通的家長里短。而是關乎了整個江山。故而每個人用的權謀都是十分賣力。
這些費盡心思的權謀和伎倆,就織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權力網,將所有的人都是籠罩在其中。
誰也逃不掉,誰也掙不開。
謝青櫻看着沉星的面色一點點變換,最後就乾脆的成了苦笑:「這樣的事兒也是無可奈何。你也不必太過介懷。再說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攝政王心裏壓着火氣呢。」
「可我又不曾做什麼——」沉星頗有些委屈。
謝青櫻止不住的笑了:「可你也是皇帝啊。若不是你,這些事兒也不會發生啊。」
沉星被這話說得,登時也就無奈了。末了,他又沉聲道:「不過這次,我卻是發現,我真的是一個可用之人也沒有。」
謝青櫻慢慢止住了笑容,若有所思的蹙眉看着沉星。
沉星的面上是認真之色。
「所以呢?」謝青櫻聲音輕輕的,像是被風都能吹散了;「你要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了嗎?」
沉星略略有些猶豫。
他當然知道這麼做的壞處是什麼。
那就是他和衛澤的關係,勢必會更加的生疏。
可是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吧。
沉星什麼也沒說,最後就嘆了一口氣。
「攝政王不是那等把持朝政之人。」謝青櫻慢慢的替衛澤說了一句好話。
沉星頷首:「我知道。可是培養自己的人,也需要很多時間。」他今年十五歲,再過三年都不一定能培養出多少可以用的人來。五年或許堪堪夠
「不過,也不必太操之過急。」謝青櫻見攔不住沉星的心思,最後就只嘆了一口氣:「反正這件事情等等也無妨。先將眼下這件事情度過去再說。」
沉星點了一點頭。
而衛澤這頭,則是見了陸夜亭。
陸夜亭一臉的疲憊。
衛澤挑眉:「看來是個硬骨頭了。」
陸夜亭應了一聲,揉了揉手腕面色陰沉道;「可不是個硬骨頭?差點竟是啃不動。」
「怎麼?」衛澤也多少生出幾分好奇來。
陸夜亭嗤笑一聲:「你是不知道。差點就讓他自盡了。一看就是死士。」
衛澤若有所思,最後就這麼說了一句:「看來也不是聖上了。」
「聖上手裏不會有這樣忠心耿耿的死士。這一點毋庸置疑。」陸夜亭如此說了一句。
衛澤也是這個意思。
可既和沉星半點關係也沒有,那這件事情就更加的有趣了。
「最後審問出了什麼?」衛澤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什麼也沒問出來。」陸夜亭一臉無奈,更有幾分挫敗。最後悻悻的道:「若不是不能夠動太多刑罰,那嘴也未必就是撬不開。」
陸夜亭當了這麼久的錦衣衛指揮使,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所以難免也有幾分氣急敗壞。
衛澤倒是不意外,笑笑後道:「既是如此,那就將人直接給沉星吧。你親自過去跑一趟。」
衛澤說完這話,就直接攆人了:「難得清閒兩日,我打算好好陪陪青梓。」
陸夜亭噎了一下。末了氣哼哼的去了。
沉星也是不大痛快,陸夜亭也是不大痛快。兩人一碰頭,氣氛都是有些不對勁兒了。
陸夜亭自己也就比沉星大了四歲,而且他有沉星那麼大的時候是什麼樣?所以他是從來不拿着沉星當小孩兒的。
該恭敬的時候,他仍是恭敬:「聖上,昨兒抓住了一個人,臣審問了一夜什麼也沒審問出來。恐怕還得聖上出馬。」
不等沉星問,他這是就直接的將自己做的事兒全交代了。
橫豎他審問的事兒,也瞞不住。所以不如早早說了。
沉星蹙眉,看着陸夜亭半晌沒說話。
陸夜亭也是不動聲色。
「不是說不插手嗎?」沉星一肚子火氣和不痛快,忍了忍到底沒忍住的發作了。到底還是少年郎,再怎麼沉穩也是容易衝動。脾氣也不小。
陸夜亭被問得一愣,隨後也不由得笑了一笑。不過笑起來卻是滿身的陰鷙:「臣知罪。聖上責罰就是。」
這話一出,反而是將沉星噎住了。
他本來也是說句重話撒撒氣,也沒打算將陸夜亭怎麼着。
他瞪着陸夜亭,好半晌也沒能緩過勁兒來,只覺得心頭憋屈。
陸夜亭也沒打算低頭。
氣氛沉凝了一陣子。
最後,還是沉星氣哼哼的:「罷了,朕不和你計較,朕知道你也是擔心霍將軍。不過,你們錦衣衛都是審問不出來,那還有誰能審問出來?」
陸夜亭見沉星竟是退讓了,最後反而是忍不住笑了。
這一笑,登時也就是如同冰雪消融,之前凝滯的氣氛也是不復存在:「說起來,若不是顧慮太多,許多手段不能用,倒也不至於這麼憋屈。」
陸夜亭這樣說,沉星就挑眉了:「哦?還有你不敢用的?」
陸夜亭也挑眉:「聖上若是閒來無事,不如與我去看看?聖上不盯着,我還真不敢放開了手去。畢竟說了要避嫌——」
沉星明白了陸夜亭的心思,輕笑一聲:「朕去看着,你只管放開手腳。」這樣一來,旁人也滅有辦法說什麼閒話。
畢竟,總不能質疑他這個皇帝說的話吧?
若真是連他都質疑了,那就再無綱常了。
二人當即就去了錦衣衛所。那樣子,頗有些「狼狽為奸」的架勢。
衛澤自然也知道了這個。當即笑了一笑。末了悄悄與謝青梓道:「這就是夜亭的機會了。只看夜亭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謝青梓點了點頭:「夜亭聰慧,想來能把握住的。」
而陸夜亭這頭,已是摩拳擦掌的等着大展身手了。他就不信了,他還真撬不開這個嘴。
而沉星還是第一次,故而陸夜亭回頭一笑:「聖上可坐穩了。」
沉星有些不明就裏。不過最後也是明白過來了——陸夜亭這是讓他坐穩了,別嚇壞了到時候失了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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