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有心想要把千葉叫出來,可惜她對鎮天葫蘆好像懷着極大的牴觸情緒,想想也是,在這個毫無生氣的地方,被關上不知道多少年,確實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吧,關鍵是現在,王治也不敢肯定,她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麼,這樣突然的把她叫回來,不知道她能否受得了。
他抿嘴想了想,還是先四處看看再說,便對西戎他們道:「你們在這裏也待了幾天了,有什麼收穫嗎?」
西戎搖頭道:「我們也只是大概看了一下,這座城確實龐大,可惜毫無生機,一個活物也沒找到,我們也就沒太認真的去找了。」
王治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他往前走一截,海水就向前推進,後面的海水也跟了上來,正好把西戎他們都卷了進去。
他沿着明顯是街道的路,順着幾座房子找了一會兒,結果一無所獲,他倒也不着急,乾脆跟游在身後水中的三個人魚聊起了天來:「你們在這葫蘆裏面,住的還習慣嗎?」
西戎還沒說話,年紀最小的西伐就在後面嘟囔道:「這裏一點活的東西都沒有,你要再不來,我們就只能餓死在這裏面了。」
西月趕緊拉住他道:「不許這麼說,恩公有恩公的要緊事。」
王治不由得臉上一紅,自己倒真是沒想到這一層,他光想到了這三個傢伙會不會被悶死在葫蘆里,還真沒想到,有可能是餓死的,他歉意的說道:「沒事,我一會兒就帶你們出去,再給你們弄一個更舒服的地方住。」
他這裏許諾了,三個人魚喜笑顏開,看來他們也並不喜歡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
王治再往前走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穫,這些屋子,看起來都是金屬的,裏面的陳設也簡單得很,不見任何奢華,一眼就能看清裏面的情況。
他正想乾脆先回去算了,這裏的事情反正也不着急,等有空了再進來好好轉一圈,西戎卻在後面說道:「恩公你看,那裏有一座大殿。」
王治順勢看去,側前方的水中,果然聳立着一座宏偉的建築,這建築前面,還有一尊巨大的雕像,雕像是一個渾身金黃的人,身上纏着一條金黃色的龍,看起來威武雄壯,氣勢不凡。
王治來到雕像前,轉了一圈道:「看來,這裏曾經也是一個相當強盛的地方。」
「是啊,光是看着規模,只怕我們神城也比不上了。」
王治心裏的疑惑也更甚了,如此強盛的一股勢力,怎麼會被裝在一個不起眼的葫蘆里?而千葉在這個葫蘆里,到底又是怎樣的角色呢?看到的越多,疑惑也就越多,就越是想知道真相,他轉身就走向了大殿裏。
大殿裏面,空曠的就像一個超大的山洞,兩邊繪製着許多的壁畫,這些壁畫透漏着大量的信息,原本,這個城市裏住着許多的人,只是他們的樣子和人類差不多,偏偏渾身都是金的,倒是和現代的機械人有些類似,他們也有一個極度輝煌的時代,從壁畫上,能清楚的看到,他們曾經和許多強大的種族戰鬥過。
王治沿着壁畫一路看過去,很快來到了大殿的後面,這裏有一扇敞開的大門,裏面漆黑如墨,不像外面,雖然不見太陽,多少還是有一些光線的。
王治本能的感覺這前面有一種強大的存在,只是這種感覺朦朦朧朧,根本不真切。
後面的三個人魚也不敢上前了,西月緊張的道:「恩公,這裏,這裏好像很古怪。」
王治點頭認同,揮手讓他們退後一點,然後一道竹葉標,刷的射了過去,試探了一下,竹葉標直接撞在了一道看不見的牆上,接着,牆上蕩漾起一道漣漪,空曠的大門上,漸漸浮現出了一個女人飄逸的身影。
見到這個女人,王治和三個人魚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因為這女人,正是王治定魂盤裏的馭神,千葉。
千葉的來歷,看來真的不簡單,光是這幅畫上傳來的氣息,王治就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必然是個仙人級別的,只不過是哪個級別的,暫時就不好說了。
王治還在看着千葉的影像,後面的小人魚西伐卻指着影像下面道:「那裏還有字!」
王治把視線下移,果然就在影像的下方靠前,一串密密麻麻的字,只是那字明顯不是現代的文,倒是和王治見過的上古文挺像的。
這文字他就沒辦法了,撓了撓腦袋道:「你們有誰認得這字嗎?」
西月靦腆的說道:「這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文字,我閒來無事的時候,倒是研究過一些。」
「那你幫我念念。」王治意念一動,水流就帶着西月從他身邊繞到了前面。
西月盯着那字看了一會兒道:「這是一個警告,說這下面封印着上萬的金族強者,他們窮凶極惡,毫無人性,除非有了萬全之策,切勿打開封印。」
「上萬窮凶極惡的金人?」王治也沒有真正的見過金人,只是能被一個神仙般強大的存在稱為窮凶極惡,那顯然簡單不了:「那上面有沒有說千葉的身份?」相對來說,王治更關心的,還是千葉的身世問題,他也沒多少興趣去解開封印,一來,金人是什麼他都不知道,二來,他也未必有那份能力。
西月再仔細的看了看,無奈的搖着頭道:「這下面,只有水鏡仙子四個字了,想必就是這影像上的仙子了。」
千葉的本名叫水鏡仙子?看來還真是一個仙女,只是她的形象,和王治心目中,以及親眼所見的其他仙女,差別實在太大了一點:「這麼說來,是這些金人戰敗了,被人封印在了裏面!」
「應該是這樣了,只是不知道是怎樣的勢力,如此強大,能把金人這樣的力量都打敗。」西戎也感覺一陣唏噓,畢竟看外面的城市規模,也能想像到他們的強盛了。
「那些壁畫上應該有吧?」西伐擺動着小尾巴,在四處的壁畫上好奇的打量着。
西月抿着嘴笑道:「傻弟弟,這裏的壁畫,自然都是金人自己畫的,描繪的自然也是他們的重要事情,可這最後一仗,他們都被封印了,還有誰來畫呢!」
「不,還有,金人雖然被封印了,還有打敗他們的勝利者!」王治的目光鎖定在了大門旁邊的兩幅壁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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