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圖此時的張狂,讓一群人俱是不爽,皆是怒不可遏的爆瞪着眼睛朝他看來,恨不得將這傢伙給生吞活剝了。/www.yibigЕ.com/
一直站在那裏沒有發言的付紅此時更是惱羞成怒,看着劉武圖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是透着幾分凶光,仿若有殺人的意思。
這群惡人來到店鋪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亂砸,砸過不說,元東山還出手傷了申龍元和魏天工兩位叔叔,甚至,甚至還想凌辱她和胡蝶三女。
這些本就讓她所深深不齒,現在聞聽這些傢伙不但心狠手辣,還是如此的卑鄙無恥忍不住大罵一句:「混蛋!」
眾人聞聽俱是一愣,甚至連劉武圖也是大感驚訝,看了一眼付紅,表情古怪,他萬萬沒有想到,如此絕色傾城的大美人,外表看起來盈盈弱弱,居然一張口也是滿嘴的髒話,他倒是不知道,付紅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罵人誰不會,只是以前找不到合適的人去罵而已。
付紅陰着臉來到劉武圖的跟前,眾人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見她小手一揚,衝着他就是一巴掌狠狠的輪了下去。
「啪!」
一巴掌深深的摑在了劉武圖的右臉頰,登時,五個細如柳枝的手指印印上他的臉際。
「爹!」
「武圖!」
「臭婆娘,你敢再動我爹一下,我跟你沒完。」
劉武圖的兒子見自己的老爸被一個女人狠狠的抽了一個大嘴巴子,站在門口竟然抽泣了起來,繃着小臉蛋,厲聲警告道。
「真煩,李姐,去將這對母子的嘴給堵上,省的影響耳朵。」
付紅看也不看外邊這對母子,她現在已經惱怒到了極點,從小到大,作為付子豪的女兒,誰敢對她如此這般,何時受過這等委屈,衝着身邊的李潔吩咐道
杜海生和於闡俱是一副汗顏,彼此相視一眼,俱是看到對方的表情所蘊含的深意,不住的搖搖頭,心說,女人發起飆來可真比一頭老虎還要兇猛啊。
李潔站在原地並沒有動,朝杜海生投來詢問的目光,她跟付紅,胡蝶一樣,現在都拿杜海生為最信任的人了,他不發話,她也自然不敢去擅自行動。
杜海生見狀,沖她點點頭,李潔一樂,邁着大步出了店鋪,來到這對母子跟前不由分說就要堵兩人的嘴。
兩人豈肯讓她如此輕而易舉的給堵住,俱是掙扎着,甚至還要張口要人,李潔氣極,使出吃奶得勁按住那個頗為野性的小子,將他的嘴給硬生生的掰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另一隻手拿出紗布揉成一團給強行塞進了他的嘴裏,那個女的也是如法炮製,眨眼功夫,一對母子的嘴被堵上,再也無法講話。
完事之後,李潔笑嘻嘻的拍着巴掌,看着這對母女一臉的挑釁,:「凶,繼續給老娘凶一個看看,給你們點顏色還真拿自己當開染坊的了,哼!」
她這番話一出,杜海生和於闡這兩個大老爺們再次無語,女人啊,還真是看不懂!
平日裏李潔給人總是一種端莊大方,做事穩重得體的女人,卻沒想到還有如此天性率真的一面,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劉武圖此時才叫一個暴汗,見一個女的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女人和兒子,禁不住陰着臉唾口罵了一句:「都是些他媽的什麼人?」
他本來以為杜海生是個怪胎,合着跟着他的都不是一些省油的角色啊,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有心想要制止李潔的野蠻行徑,卻是早沒了力氣
付紅見耳根子終於清靜了下來,似乎還是沒有盡興,仍舊不依不饒道:「劉武圖,我本來想放過你那母子一命,現在看來不用了。」
「你,你說什麼?」,劉武圖聞聽不由驚愕,他萬萬想不到,這句話竟然是從眼前這個丫頭片子口中說出來的,且看樣子是如此的輕鬆自然。
「怎的,你難道還要我重複一遍麼?」,付紅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分明透着幾分寒意。
「你來我店鋪一通胡鬧,砸了我家大門,破了我家櫃枱,打傷我的兩位叔叔,這些我都可以原諒你,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而你現在卻仍舊執迷不悟,一心想要置別人於死地,你這樣做又有何好處,難道就是為了這糧食上的生意?」
「不錯,正是為了這糧食上的生意,上海灘的糧食生意本就不好做,姓杜的非要插上一腳,讓其他人如何生存?」,劉武圖一點頭,質問道。
他話一出口,付紅禁不住啞然失笑,:「可笑,真是可笑,難道就因為海生進入糧食生意,你們就要置他於死地,生意之道,本就是和氣生財,你做你們的,我做我們的,本是互不相干,他進來就能將你們的客源給搶走了麼?如若是這樣,為何不從自身找原因,看是不是哪一點做的不盡人意,比方說趁着天下大亂,糧食緊缺,你們故意哄抬物價,為難老百姓,現在的百姓,很苦的,但都是眼睛雪亮之人,你們坑了他們,他們自然是要記住這個仇的。」
付紅說着,語重心長道:「你們不從自身查找毛病,海生進入糧食生意,做的是薄利多銷,是恩惠於老百姓,他們苦,物價少一個子都能感覺出來,這生意不就是這樣麼,自然他們就往這邊來了,你們若不是為了貪圖蠅頭小利,豈能被一個剛開業不久的同行給打敗?」
「哈哈,成王敗寇,現在你當然說什麼都可以,即便是冠名堂皇又如何?」,劉武圖哈哈一笑,面對付紅的尊尊教誨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
「生意場上本就是爾虞我詐,你爭我奪,就這麼一些客戶,誰不想爭奪過來,姓杜的倒好,上來就是降價,讓我們這些人該如何去做?」
「那你們就可以用這等卑鄙的下三濫手段對付我們麼?」,於闡聞聽,禁不住眉頭一皺,上前一步面色慍怒的質問道。
「是又如何?」,劉武圖把頭一抬,看着於闡,牛氣哄哄的反問道。
「不如何,正如我剛才說的,只不過要你的妻子和兒子跟你一起陪葬罷了。」
說着,付紅一伸手將手槍給掏了出來,面無表情的指着店鋪外邊的一對母子,聲音冰冷異常,不帶絲毫感情。
「你,你想要做什麼?」
劉武圖見眼前這個丫頭片子來真的,再也保持不了一貫的穩重,張口結舌的問道,他還真不敢確定對方會不會開槍,可槍口正對着自己的家人,一旦開槍,眼下這形勢,他根本沒有一點辦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人世間最為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至親至愛的人被別人殺死卻愛莫能助吧。
「我說了,讓他們母子給你陪葬,對了,劉武圖,咱倆打個賭怎麼樣?若是你贏了我就放了這對母子倆。」
付紅說着,狡黠一笑,衝着此時異常頹廢的劉武圖提議道。
劉武圖一愣,明顯的沒有反應過神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問道:「什,什麼賭?」
「我這把槍是海生送給我特意防身的,一直帶着卻是沒用,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我們就打個賭,我站在這裏開槍打你的母子,若是中了,那他們便要死,若是不中,我敢擔保他們母子倆絕對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當然,我從小未曾拿過槍,一緊張手發抖走火也指不定。」
付紅說着,故意裝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看着劉武圖道。
劉武圖聞聽此言,不由得身子軟成一團,老半晌恢復過來,看着杜海生破口大罵:「姓杜的,老子還以為你是什麼英雄,原來也是一個卑鄙的小人,竟然連女人都殺,你算個什麼英雄,剛才還恬不知恥的在指責我,你又和我有何區別?偽君子!」
杜海生聞聽,哭笑不得,:「我說劉武圖,這跟我有何干係,又不是我說要殺你老婆兒子的。」
「你」
杜海生一句話,劉武圖登時啞口無言,心中鬱悶之極,轉過來一想,是啊,又不是他說要殺自己家人的,禁不住唉聲嘆氣一番,平日裏自己最喜歡用文字遊戲對付別人,今天卻被人家用在了自己身上,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劉武圖,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砸我家店鋪,打傷我家叔叔,還和王明哲合夥燒我家倉庫,這等卑劣行徑,按理說就是將你碎屍萬段,凌遲處死也毫不為過,我跟你打賭,已經是夠給你面子了,你卻給臉不要臉,賭,他們還有一線生機,不賭,只有死路一條,你自己看着選擇吧。」
「我選」
劉武圖說着,不由氣結,心中大罵,我選個屁啊,那可是一個大活人,不是一個小蘋果,只要不是瞎子,隨便一槍都能造出一個窟窿眼來,賭和不賭又有什麼分別呢,除非上天特別眷顧,開眼了,刮一陣大風將子彈給改變了方向,也就是說,必須有奇蹟的發生,才能保證子彈射不中他的家人。
可這樣的幾率,劉武圖知道比他媽死了重新活過來還小,再則,自己一輩子沒幹過啥好事,老天會照顧他麼,不一個雷劈死自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這和直接宣判他老婆和兒子死刑有什麼分別麼?
杜海生和於闡等人此時也是一臉的唏噓,見過狠的還真沒見過付紅這麼狠的,這小丫頭平日裏深藏不露,見人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外表下面竟然深藏着如此冷艷的一面,這種辦法,就連杜海生自認,若不是苦大仇深也斷然不會使用,現在看來,還是太小看自己身邊的這群朋友了啊。
付紅見劉武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個答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你選什麼?快點,本姑娘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劉武圖想了半天,一咬牙,表情極其凝重的看着付紅,:「我可不可以不選?」
他這一番話說出口,眾人俱是差點暈倒,心中皆是一陣腹誹,沒想到,沒想到陰陽道人也有服軟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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