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九天,怪不得覺得肚子餓,海棠也想到了,趕緊起身去了廚房,很快就端了溫熱的清粥小菜進來,邊擺邊解釋道:「褚玲說您幾天沒吃東西,給您準備粥比較好。\\」
讚賞的點頭,左左毫不吝嗇的表揚,「很對,沒有白教你。」
褚玲對藥理很有天份,要是從小就學,一定不會比她和左左拉兩人加起來差,她認得的藥草現在褚玲基本都認得了。
把飯菜吃了個乾淨,左左才在北方不耐煩的眼光下繼續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好像是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在那裏植株們很活躍,我在那裏修練效果修練速度是現在的數倍。」
饒是北方活得久,也沒法從左左的三言兩語裏想出個所以然來,但要真是像左左說的修練速度還要快那麼多,那就有點嚇人了,左左現在的修練速度就已經是常人比不了的,還要快數倍……
「你身體承受得了嗎?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神清氣爽,身心舒暢。」
北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幾眼,還真是這樣,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這幾年他一直在她身邊,她修為的增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修為增長了不少。」
「我感覺到了,希望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這是左左唯一擔心的事,但是就算真有什麼後遺症,她也無法放棄,她要變強,就算以後會有什麼痛苦,她也認了。
「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情況。你們都別擔心,我會以身體為重,不會輕易冒險的。」
褚玲和海棠都應了,北方只是挑了挑眉,對小姑娘的話持保留意見。龍溪卻是把袖子攢得更緊了點。
「當時怕有人打擾你,我下了結界,你那個桑巴叔叔在外面轉悠好幾天了。」打了個響指把結界收回。北方道。
「結界?北方你會結界?」左左想起和鸞曾經說過的話,他的力量被虛無中的強大結界攔住了,結界給她的感覺一直就是強大無比的。連神都得讓步。
「這是我與生具來的本事。你學不了。」北方打破她的妄想,白澤的攻擊力其實不高,攻擊手段也不多,但是白澤的守護結界卻非常強,但就像他說的,這是他與生具來的本事,別人學不了,他也沒法教。
左左撇嘴。聽到外頭的敲門聲便按下想跟着她一起起身的小溪出了門,經過院中心時散出意識叮囑道:「你們都老實點,別嚇到桑巴叔叔。」
「母親。我們會聽話的啦。」
左左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好身邊的植株反應快,用葉子捲住她,幫她固定身形,左左氣急敗壞的大喊,「不許叫我母親。」
聽到的人愕然,北方若有所思的笑了,植株們卻哈哈大笑,這時左左才意識到自己喊出來了,還來不及看其他人的反應,她又想起來那些植株是聽到她大喊在笑,那是不是說,就算不用意識,它們也能和自己交流了?
敲門聲又急促的響了起來,左左只能把這些問題壓下來,先解釋桑巴叔叔這頭。
再一次敲門的手停在半空,桑巴先是好好打量了左左一陣,發現她沒什麼問題後才放下懸了好幾天的心,擔心一下去,這脾氣就上來了,「左左拉,你怎麼回事,這屋子我靠近不了,你人又不出現,不知道會有人擔心嗎?」
「對不起,桑巴叔叔,我修練的時候突然有了突破,北方怕有人打擾到我,才使了些小手段保護我,下次我一定不這樣了。」
裏面的北方學左左那樣撇了撇嘴,小手段,你耍個這樣的小手段給我看看?他的看家本領居然成了小手段!
桑巴身後的祝容安撫的拍拍暴怒的丈夫,「我都說了,左左拉是(屋.5.最快更新)個穩重的孩子,不會出什麼事的,就你瞎擔心。」
「你不擔心?那你跟來幹什麼?」被人揭了底,桑巴惱羞成怒。
祝容不理會她,看了看左左拉身後的院子,這棟屋子她許多年沒來了,當年這裏還沒這麼個院子,「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左左這才想起他們還是在門口,趕緊退開一步道:「我剛從修練中醒來,腦子還沒清醒,嬸,桑巴叔叔,快請進。」
在他們進門之前,植株們便把中間那條道讓了出來,感應到左左拉的情緒,紛紛搖了搖葉子,當是歡迎。
看着這些極有精神的植株,祝容輕笑,「長得真好,左左拉,你把它們照顧得很好。」
「它們很乖。」左左笑,對這些小傢伙她是真心喜愛,要是不叫她母親就更喜歡了。
植株們葉子搖得更歡,祝容仿佛都感應到了它們的喜悅,臉上笑意更濃,北方倚着門看着這個女人,有點替她可惜,這個女人本不該只是如此。
祝容沒有見過這個陌生人,連龍溪她都只是五年前見過一面,這兩人好像都不出這個院子,除了左左拉,他們誰都不搭理。
「嬸,這是北方,我的朋友。」
對這個稱呼很滿意的北方很給面子的點頭,開口打招呼,「初次見面。」
在桑巴詫異的眼光中,祝容也笑着回應,「初次見面,希望你還喜歡這個美麗的地方。」
美麗的地方嗎?應該是感謝他沒有毀了這個地方吧,上揚了眉眼,北方就想說些什麼,左左趕緊插嘴道:「嬸,我們進去說。」
祝容是個聰明人,感覺到左左拉不想她和北方多接觸,她深信這個孩子不會害她,順着她的意思進了屋。
左左背過身,朝北方瞪了一眼,北方眨了眨眼,他真沒打算說什麼的,左左是不是想岔了?
屋內,海棠和褚玲早就備好了茶,看到他們進來行了禮後就退了出去,左左拍了拍龍溪的頭,低聲道:「小溪,去和北方玩一會好麼?」
龍溪不願意,低着頭不說話,小臉帶着委屈。
祝容笑道:「沒什麼不能聽的,一起坐着吧,他還是個孩子。」
左左順勢牽着小溪坐下,解釋道:「這次的事有點嚇到他,還在和我鬧彆扭。」
「你也知道嚇到了別人,下次別這麼不知輕重的。」桑巴忍不住道,想起這次過來要說的事,心情更不好了。
左左乖乖聽訓,那副低頭扮乖巧的模樣還真就讓桑巴消氣不少。
祝容打量了下四周,這麼多年沒來好像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住在這裏的人變化太大了,打量着對面的左左拉,還是那張臉,但是感覺像完全變了個人。
自信了,堅強了,膽大了,神采飛揚的讓人喜愛,這麼有朝氣的孩子,和以前的左左拉簡直判若兩人。
「左左拉,發生了那樣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和桑巴呢?不信任我們嗎?」
好嚴重的指控,左左哪能接受,不用點名的事雙方卻都心知肚明,「本來是打算說的,可是那天心情不好,後來又修練去了,結果就一直到今天……嬸,我沒想瞞着你們的。」
不管她說的是真還是假,這樣的解釋總算是桑巴心裏舒服了不少,他看着長大的孩子,費的心不比自己的孩子少,他希望在她難過的時候,受到傷害的時候,能把他當成是依靠,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她撐腰。
沉默了一會,桑巴道:「左左拉,我知道你心裏不好過,我也想給你出這口氣,但是那個人,我也必須給他留點面子。」
左左心裏一冷,她以為不管是為公還是為私,桑巴叔叔都會着重處理這件事的,畢竟這麼做,影響太壞了,她都不敢肯定這在依依蘭的心裏究竟會留下多大的痕跡。
「你先別急,我詳細和你說。」桑巴把鄧亞來的事沒有任何隱瞞的全說了出來,這幾天他暗地裏查過,那塊玉絕對不在青子夫妻手裏,青子他爹娘那裏也沒有,他幾乎可以肯定是在鄧亞來手裏了。
可這也只是猜測,他找不到任何證據,除非親自去問,可打從心底里,他想給鄧亞來留點面子,要是那塊玉對他有所幫助,他想替他爭取爭取,乾脆先借給他用,畢竟他那身體破損得太厲害了,格格桑在的時候就沒斷過藥,後來格格桑過世,他不信任左左拉,從不讓她診治。
但是那藥卻還是沒斷,誰都沒有想到從不識藥的人經過這麼些年居然已經通藥理了,那方子上的藥都很普通,他會讓晚輩去幫着采來,自己曬藥拾掇,這幾年下來居然也一點事沒出過,由此可見,鄧亞來確實是個極聰明的人,可惜命運對他不公。
聽完鄧亞來的事,左左隱約也猜得出鄧亞來為什麼要那麼做了,要是她沒猜錯的話,他的身體應該是很不好了,但是她給依依蘭的那塊玉不知道怎麼落到了他手裏,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那塊玉的具體作用,但是顯然對鄧亞來有很大的幫助,他等不及了,可能也起過心思向她下手,但是現在的她等閒人根本近不了身,所以,他便從依依蘭身上下手,要是依依蘭能早些學到她的本事,說不定便能幫上他更大的忙,要真像她猜的這樣就說得通了。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他毀掉的,是莫幹部落的巫女,這對部落會有怎樣的影響?(……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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