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凡走過去,先是輕輕抱了抱跳過來求抱抱的小貓,然後作勢捂了捂耳朵:「狐狸,自己人,別唱了,會誤傷友軍的。」
「切,是你欣賞水平不行,小貓明明覺得很好聽的。」狐狸亮了亮小銀牙,「請叫我靈魂歌手,你應該學着欣賞才對。」
「靈魂歌手?你是靈魂爆破手,謝謝。」沐凡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
「我不想和沒有音樂細胞的人計較,哼。吶,你家那死丫頭送過來的東西,還有張紙條,給你。」狐狸全然不以為意,掏出一張卷的皺巴巴的紙團,丟給沐凡。
順手接過,沐凡在茶几上把紙條捋平,上面是冰糖那歪歪扭扭的字體:「我把臉稍微改動了一下,比原版漂亮多了,記得誇我!裏面的空白靈魂我已經弄去秘境裏面種菜了,現在這個身體是完全空白的,隨取隨用。還有,dna樣本我銷毀掉了,不用擔心。」
臉改動了一下?沐凡只覺得眼皮有些直跳,以這小丫頭的審美觀,不會弄出個三瓣兒嘴出來吧?那樣的話,學姐真的會哭死的。
想到此處,沐凡就往那大冰櫃走去,準備看一下冰糖的「傑作」。只是剛走到近前,就被狐狸一把推開,一臉警惕的模樣:「喂,你想幹嘛?這裏面,可沒有衣服的!」
沐凡苦笑一聲,連忙後退了兩步:「這個,我真不知道。學姐和侯爺他們沒過來驗驗貨麼?」
「學姐她剛走沒多久呀。」狐狸裝模作樣的拿了個窗簾把冰櫃蓋上,才道,「這不是需要解凍嘛,她說下午再過來。不過說起來挺奇怪哎,她好像有些畏畏縮縮的,說了兩句話就直接溜了,本狐狸沒搞懂為什麼。」
「近鄉情怯罷了。她『死』了一年多,現在要回去看父母,自然是多少有些緊張的。」沐凡微微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了狐狸身後一個正方形的紙箱上,「狐狸,你後面那箱子是什麼?」
「問你家鈴鐺。」狐狸無奈的攤了攤手,「你進門時沒發現嗎?自己抬頭看!」
沐凡恍然,抬頭看去,果然上面的吊燈又已經壞掉了。原本4個乳白色立柱燈已經只剩下了兩個,還有一個只剩了半截在那兒,在那晃來晃去的好不悽慘。
狐狸繼續告着狀:「客廳的吊燈,又被她弄壞了一個。這箱子是家具城那邊剛送過來的,你看着裝上唄?」
「喵。」鈴鐺絲毫沒有闖禍的覺悟,只是嘻嘻的探了探頭,然後飛快的溜到了二樓護欄處,「是它太不結實了喵。」
「小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過來,我們談談人生。」沒好氣的瞪了鈴鐺一眼,沐凡招了招手,「順便給你加個buff。」
鈴鐺看了眼沐凡的臉色,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
沐凡緊接着伸出了另一根手指,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貓,繼續道:「要麼呢,冰箱裏面,小琪她們幫你買的魚鬆我就沒收了。別以為你把它偷偷藏在蛋糕後面,我就發現不了!」
鈴鐺一張小臉上一陣糾結,偏着頭權衡了下利弊,才喵了一聲從護欄上跳了下來,就地一滾化作了原形。然後,利索的爬到了沐凡肩膀上,毛茸茸的小腦袋不住的拱來拱去:「鈴鐺最乖了喵。」
喵星人開始裝可愛,沐凡也只能無奈的舉手投降。鬧騰了一會兒,沐凡把小貓團成一個球,丟給了狐狸:「你們倆自己玩吧,我回房間看會兒文件去。」
「不就一個臨時負責人嘛,有什麼文件好看的,裝!」狐狸把小貓抱在懷裏,嗤之以鼻。
…………
雲琪下午沒課,倒是回來的頗早。吃過飯後不久,於輕侯也晃晃悠悠的趕了過來,只是呂綺笙卻是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出現。
狐狸最先沉不住氣,直接問於輕侯:「你老婆呢?怎麼還沒來?冰櫃裏這身體再不用小心要過期了哎。」
「我不知道。」於輕侯苦着臉,「她今天一天沒理我,心情時好時壞,莫名其妙的。中午還亂發了通脾氣,然後就把我轟出來了。簡直跟那啥到了一樣,完全不講道理。」
「學姐她向來大氣的很,這次不過是回次家,至於緊張成這樣子麼?」沐凡笑着搖了搖頭,伸出手指輕輕的在地面上敲了敲:「本地城隍何在?出來出來,點名點名了!」
忽的一聲,沐凡手指剛剛抬起,地面上就猛然冒出一個腦袋來:「你當自己是孫猴子呢?有這麼招呼城隍的麼?」
「我只是試試這種手段管不管用。以前只是聽說,現在倒是確定果然有效了。」沐凡坐回到沙發上,轉移了話題,「準備的怎麼樣了學姐?你再墨跡會兒,那身體估計就要重新再訂製一個了——這種沒靈魂的空白身體,保質期很短的。」
「那就現在!」呂綺笙咬了咬唇,眼神變得有些堅定起來,「回次家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這才對嘛,堂堂學姐,畏畏縮縮像什麼話。」
呂綺笙不答,舉步直接往冰櫃那邊走去。走了沒兩步,又微微一頓:「我爸媽他們,如果接受不了的話……」
「絕對不會。不信你問侯爺?」
於輕侯聞言,先是一怔,然後頭點的飛快:「昨天我去看他們的時候,咱媽還說昨晚夢到你了呢!」沐凡用眼色給他點了個贊——直接叫上媽了,侯爺至少這臉皮厚度算是練出來了。
「猴子你去死。」呂綺笙沒好氣的轉回頭瞪了他一眼,腳下卻是輕快了許多。
呂綺笙走到冰櫃旁邊的時候,狐狸和雲琪對視一眼,同時伸手一攔,然後視線看向沐凡和於輕侯:「你們兩個,出去!女生換衣服你們也要看麼?」
於輕侯一愣,正要說什麼,就被沐凡直接拉着出了屋子。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沐凡才道:「她們女人的事情,讓她們自己折騰吧。我說侯爺,剛才你說昨天去學姐家的時候,怎麼神色有些不自然?那邊,出什麼事了麼?」
「別提了,我如果昨天沒去,說不定就真麻煩了。」於輕侯唉聲嘆氣,「你知道的,呂伯父他們這一年過的很不舒心。昨天我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家那一堆親戚,帶着一群小孩子想來認乾爸乾媽——不就是看上了那套房子麼?現在的人吶,真是,沐子你說他們都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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