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溪回答得很是乾脆,爺爺所需的醫藥費是很多,至少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絕對算得上一筆可觀的數目。可是她不怕吃苦,她有信心能把爺爺的病治好。因為,前兩天醫院已經通知她找到相應的骨髓了。價格方面都比預期的少很多,所以,她相信只要她努力,醫藥費一定能籌集的。
再有,陸皓早已說過可以先借她一些,等她有錢了隨時再還給他。如果硬是要她選擇的話,那麼她一定是選擇向陸皓借錢的。
對於江悅溪的拒絕霍景辰並不意外,可是他想要做的事,還從來沒有失手的。
只見他手指輕擊着桌面,一針見血的說道:「即使你現在把他接回去,你認為他又能活多久?」
「你什麼意思?」
「你手上的資料你沒看清楚嗎?你爺爺的病情已經無法再拖下去了,你認為你自己有能力把他救活?」霍景辰絲豪沒有口軟,他就是要讓她知道,只有他,才能幫到她。
霍景辰口中的蔑視江悅溪又如何聽不出,可是她根本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於是她回道:「我已經在籌集醫藥費,我不會讓我爺爺有事的。但這些,都與你無關,我爺爺在哪兒,我現在只想接我爺爺回去。」
不管霍景辰再如何的強勢,江悅溪都不為所動。
一時之間,兩人有短暫的沉默,就那樣看着對方,豪不相讓。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江悅溪見是陸皓打來的,只略想了一翻就接了起來:「陸皓哥。」
霍景辰見她與電話里的人說話那般溫柔,微皺了皺眉,不過他並沒有插話,而是安靜的靜等在那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戲才剛開始,結局已被他註定。
只見他嘴角微勾,一臉的自信。因為他大概已經猜道江悅溪這通電話的內容了。
電話接通之後,電話里很快便傳來了陸皓的聲音:「小溪,聽說你把你爺爺接回去了?」
聽陸皓如此一說,江悅溪抬頭看了霍景辰一眼,壓低着聲音回道:「嗯。」她不怎麼會撒謊,可是現在她也沒辦法和陸皓說出實情。
很快電話里又傳來了陸皓的聲音:「小溪,你爺爺的病情才剛剛穩定下來,我建議你還是把他送到醫院裏來,剛剛我突然收到消息,說適合爺爺的骨髓的捐配者已經失去了聯繫,我們必須得重新找尋新捐配者。」
這個消息對於江悅溪來說無異與晴天霹靂,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霍景辰,正巧與對方的視線對上。
「小溪,你有在聽嗎?」久久等不到回應的陸皓再次問道,語氣中不乏關心之意。
被陸皓的聲音喚回思緒,江悅溪壓下心中的怒氣,平靜的回道:「嗯我在聽,陸皓哥,我知道了,我會把爺爺接到醫院去的,我現在有點事兒忙,先掛了。」
匆匆掛掉電話後,江悅溪很想大聲向霍景辰問道「是不是你搞的鬼?」可是又生生的忍了下去。
「天色也不早了,還請霍大總栽告訴我我爺爺的下落。我想霍大總栽不想在吃宵夜的時候還有不相干的人站在你面前吧!」
霍景辰沒有回話,而是直直的看着江悅溪,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看得她心裏毛毛的,怪不自在。
大約過了幾分鐘後,霍景辰叫來了僕人囑咐了幾句,不一會兒旁邊的餐桌上就排放好了香噴噴的飯菜了。
一位年輕的仆女在一米開外的地方恭敬的對着霍景辰道:「總裁,飯菜已經做好了,請到餐廳就餐。」
霍景辰揮揮手示意女傭離去。然後才對着江悅溪說道:「陪我吃頓飯吧,吃完飯你要是還堅持要帶你爺爺走,我絕不阻止。」
說完他便起身優雅的向着餐廳走去了,只是臨去前的那一眼無端的另江悅溪心裏怪怪的。
可是一想到吃飯就可以帶爺爺離開,她還是緩步跟了上去。
若大的餐廳里,就只要他們兩個人,另江悅溪奇怪的是,整個吃飯的過程一直很是安靜,另一開始還有些坎坷的她也不由得懷疑自己太過緊張了。
吃完飯後,霍景辰也如約的讓江悅溪見着了她爺爺,就在他二樓的一間客房裏。
霍景辰沒叫人跟着她,寬敞的客房裏此時就只有爺孫倆兒,江爺爺安祥的睡着,臉色十分的蒼白,仿佛隨時都要離去似的。
江悅溪輕輕的走了過去,靜靜的站在了床邊。看着熟睡中的爺爺,她突的眼框一熱。
緩緩蹲下去,輕輕的喚道:「爺爺,爺爺……」
江爺爺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寶貝的孫女,心情很是要好:「小溪來啦。」
「嗯,爺爺今天休息得還好嗎?」她笑着回應道。見爺爺要起身的樣子,江悅溪趕忙搭手,用枕頭墊好,讓江爺爺半躺在了床頭,她者側坐在了床邊。
在江爺爺面前的江悅溪永遠是帶着微笑的。
江爺爺同樣微笑着說道:「爺爺整天就吃了睡睡了吃,哪還有什麼不好的,小溪啊,這裏是哪兒啊,今天怎麼把爺爺接到這兒來了?」
這個疑問他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處問,現在江悅溪出現了,他當然順口就問出來了。
「呃,這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醫院的人說需要安排你出來檢查一下,我現在就是來接你回醫院的呢。」
對於江悅溪的解釋江爺爺雖然還沒怎麼想通,但是一聽現在就接他走他也沒作多想,只是十分感慨的說道:「要是不再住在醫院就好了!」
「爺爺!」江悅溪嘟嘴喚了一聲,明顯的不滿。
「好好好,爺爺不說了,只是小溪啊,爺爺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你……」話還沒說完的江爺爺突然就暈了過去。
「爺爺,爺爺……」
隨着江悅溪的驚呼聲,從她身後走來了幾個醫生,熟練的進行搶救,十分的專業。
江悅溪一回頭就發現霍景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見她看向他,他面無表情的說道:「跟我來。」
兩人來到樓下客廳,面對而坐。
霍景辰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緩緩的說道:「考慮的怎麼樣,如果你選擇離開的話,我現在就安排人送你們出去。」
他的話如彈奏的琴玄,一字一字敲擊在江悅溪的心頭。
江悅溪現在很亂,心中似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她,答應了吧,一個聲音又在不停的警告她,千萬不能答應。
在這期間,霍景辰並沒有開口打擾與她,而是靜靜的等待着,仿佛她的答案是什麼他都沒什麼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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