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驗,不要笑,真的沒有經驗。
洛琛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靠在床架上睡得十分放心的重華。
半晌,伸手將重華抱了起來,輕柔地放在被褥間。嘆了口氣,伸手去解開她身上的衣服。誰知道剛拉開她身上的衣服帶子,重華就猛地睜開眼睛,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
重華怔怔地看着洛琛,洛琛被她嚇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手還拉着她中衣的帶子。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誰也沒有說話。
洛琛最先回過神來,低頭繼續解重華的衣服。重華默了個,低頭看着他的手靈巧地解開她的衣服帶子。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掙扎一下?
「你不用想多。我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也不喜歡衣服磨着。」洛琛自然的不能再自然地脫了自己的衣服。
重華突然不知道該擺個什麼表情來面對這樣一點都沒把她當外人的洛琛。
雖然也有過接觸,雖然已經嫁了他。可她卻仍然不太習慣洛琛的思維模式。
「就是說今天晚上你什麼都不做?」重華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洛琛瞪大了眼睛看着重華,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來。這女人臉皮也太厚了吧?
重華卻不躲閃,眼睛直視着洛琛。是死是活給個准信!
洛琛被她晶亮的眼睛盯得不自在,別開臉:「我不着急。」
我特麼也不着急!重華差點就張嘴罵出來。多少年沒這樣胸口疼了。平時都能忍得住,克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跟洛琛說話就一肚子氣。難道是因為洛琛屬性太過於天然,她最怕天然款型的人了。麻煩得要死。
心裏刷屏的功夫,洛琛已經吹了燈,只留着屋裏一對兒龍鳳紅燭。翻了個身將被子裹在了身上。
「你不睡覺?」洛琛詫異地看着她。
重華默默地扶額,舉起那塊白的不能再白的帕子:「外面應該有人等着這個東西吧?」
洛琛看了那個帕子一眼,渾不在意:「我跟她說了,今天不打算圓房。讓她樂意等多久就等多久。」
重華開始有點胃疼了,你這麼任性你爸媽知道麼?雖然她一點都不怕皇后的責難,畢竟她也沒什麼值得皇后責難的。畢竟是你兒子自己不打算圓房。難不成還讓她霸王硬上弓麼?
一把將那塊帕子扔到床頭的矮桌上。重華翻身鑽進被窩裏。愛怎樣就怎樣吧。她新來的啥也不懂。當事人都不着急,她急個屁!
所以之前看到小說電視劇都是騙人的。規矩神馬的就是拿來打碎的。她算是看明白了,洛琛雖然被廢了,可卻仍然是爹媽的心肝寶貝。不然能縱容他這樣瞎折騰?方才卸妝的時候光是聽青鳶她們說洛琛為了娶她破了多少規矩,她就足夠被人戳斷脊梁骨了。
困勁一下子就飛走了,重華開始覺得頭疼了。他倒是痛快了,回頭要在宮裏混下去,日日面對皇后宮妃的人是她,一個不留神讓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心下正亂着,一雙滾燙的手就圍了上來。重華一愣,人已經被拉扯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想那麼多幹嘛,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洛琛並未睜開眼,只是在重華耳邊嘟囔着。
重華全身僵硬地被他抱在懷裏。洛琛熾熱的體溫幾乎要燙傷她。一個人睡慣了。就算是跟三皇子同床共枕也從未這樣貼近過。那時候她們倆仿佛閨蜜一樣穿好了睡衣躺在兩個被窩裏。可如今,她竟然只穿了一條肚兜一條短褲就跟一個大男人窩在一個被窩裏。
兩輩子加起來頭一次……重華果斷短路了。
手,手該放在那裏?
女子的體溫本就比男人低,洛琛雖然跟來小春說只喝了周文淵那一杯,可實際上皇子們敬的酒他都喝了。這會兒身上熱熱的,抱着重華只覺得渾身舒爽。
完全沒有陌生感。他甚至覺得重華原本就是在他懷裏的。從一開始,從他有記憶以來。重華就在他懷裏。
重華從不用薰香,渾身上下沒有那煙霧繚繞的香氣,也沒有胭脂俗粉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清冷的味道。說不好是一股什麼味兒,反正很令人心安。洛琛緊了緊臂彎,將重華摟的更緊些。
這個人是他的了。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她。只屬於他一個人。洛琛嘴角微微翹起,困意襲了上來。
重華整個人貼在洛琛的胸口,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縫隙。她能感覺到洛琛的呼吸均勻了起來,應該是睡着了。被人這樣抱着並不舒服,考慮到人體工程學,重華覺得她應該從洛琛的胳膊里拔出來才能穩穩噹噹睡覺。
可洛琛的胳膊就仿佛是鐵鑄的一樣,重華根本不敢用力掙脫。萬一把人弄醒了,不好好睡覺了,做點別的什麼該怎麼辦?
重華微微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壓着的那隻手挪到前面來。另一隻手實在沒地方放,便搭在洛琛勁瘦的腰上。
說實話,洛琛的身材真的很好。至少在現代,很少有男人有這種看着挺瘦脫了有肉的身材。更別提胸肌腹肌人魚線都有了。現代的男人坐着的時間太長,很少有人花大把時間去健身。就算是健身了,也難得長得如洛琛這樣俊秀。就算能長得這樣俊秀,身材又好,那也都去做明星做模特了。說不定許多女孩子指望着穿越,就是盼着有這樣的男子對自己死纏爛打吧。
渾身熱乎乎的,重華覺得眼皮有點沉了起來。迷迷糊糊間,人就睡了過去。
生物鐘確實很神奇,已經養成了習慣。無論你頭天晚上幾點睡,也無論你是不是神經緊繃。第二天早上6點整,重華就睜開了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人還在洛琛懷裏,洛琛的臉就近在咫尺。
呼吸均勻,他還沒醒過來。重華看着緊貼着自己臉頰的睡顏,這樣的緊。幾乎可以看清他有多少根睫毛。她就這樣在他懷裏睡了一夜。甚至都沒做一個夢。
來了這邊就基本上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總是在夢中驚醒,總是夢到自己已經醒了過來。可真的睜開眼睛時只有濃濃的失望。可昨夜,她卻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夜。
難道是因為溫度高?平時睡覺沒有電熱毯之類的東西,都說溫度低人就格外容易做惡夢格外容易驚醒。
洛琛的生物鐘是多少重華不知道,反正她現在仍然是掙脫不開他的鉗制,只能這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溫順的睡顏。
說實話,洛琛睡着的時候絕對比睜着眼睛要討人喜歡。一個皇子,會不耐煩倒是可以理解,可總是露出鄙夷的表情就說不過去了。
睡着的洛琛不毒舌,不冷漠,看上去仿佛一朵嬌柔的花,讓人會產生想要呵護他的心。他的眉毛也很濃密,飛眉入鬢。睡覺的時候頭髮是解開的,鋪散在枕頭上,仿佛綻開的花朵。
鼻樑是這樣的挺直,仿佛山脊。只有嘴唇太過於薄涼,微微一抿嘴就讓人覺得他在鄙視你。
眼睛為什麼會是金色的呢?皇后的眼睛是黑色的,難道皇帝是金色的?
等一下,眼睛是金色的……他竟然醒了!重華猛地往後掙脫,卻被洛琛按住,堵住了唇。
重華下意識伸手去推他,可哪裏推得動。洛琛深深地吻着重華,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肚一樣。
帶着剝繭的手在重華的腰肢上遊走,那仿佛過電般的酥麻感讓重華忍不住顫慄。
這一吻是這樣的綿長,從最開始的撕咬到越發的溫柔。洛琛緊緊地抱着重華,讓她絲毫都不能移動半分。
終於在重華快要窒息的一瞬間,洛琛鬆開了她。
臥了個大槽的,差點就鬧出人命來了。重華伏在被褥間,大口大口地喘氣。被人親死,這說出去會不會太丟人啊!
抬頭看過去,洛琛已經掀了被子起床穿衣了。重華詫異地看着他仍舊冰冷的臉。突然佩服起他來。
「你……就這樣出去?」重華小聲問道。
洛琛轉過頭來看着重華:「不出去怎麼去淨房沐浴?」
重華滿臉黑線,就這樣出去?!視線慢慢下滑,停在他腰下面。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出去?!
洛琛見她不說話,只盯着他下半身看,便低下頭去。
雖然大清早上就支帳篷這事重華表示可以理解,但支着帳篷出門應該不算是個好計劃。
誰知洛琛面不改色,披上袍子:「沒事,沐浴之後就好了。」
「噗……」重華將臉扣在被褥里。
第一次,她是第一次覺得洛琛這人真的太有趣了。原來她總以為他天生冷臉,或者是與生俱來的傲氣讓他就是瞧不起人。可如今看來,他這樣的性格真的是天然的。
突然身上一沉,重華猛地轉頭發現洛琛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
「你不是要去沐浴麼?」被死死地壓住,重華只能動頭,身子都扳不過來。
洛琛居高臨下地壓在她身上,冷着臉看着她,眼睛裏卻仿佛跳躍着火焰:「因為誰才變成這樣的?你還有臉笑。」
重華一凜,她是不是按錯了什麼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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