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伊斯坦布爾之前,左及川他們遭遇了一次意外的搶劫。
若不是那些人衝着穆靜然來,左及川也就真的當他們是搶劫了。可一旦搞清了他們的目的,結果就簡單的多了。
這次亞歷山大有幸全程圍觀了左及川的身手。驚訝的同時嘖嘖稱奇。
「很少能見到身體如你這樣柔韌的身手。」亞歷山大笑着倒了杯檸檬汁遞給左及川,抬手讓手下的人去清理戰場。
左及川滿頭大汗地坐在地上,一臉無語地看着亞歷山大:「你就在一邊干看着?那麼多手下倒是讓他們來幫我啊。」
天知道他一個人對了多少個人,光是用拳頭揍倒的人數他就有點記不清了。拳頭上都已經血肉模糊一片了。
「哦,抱歉。你那優美的身姿讓我們都看呆了。」亞歷山大歉意地說道。
外國人,看到功夫,多半都會眼神亮亮地當做一場表演。只有真的下場動手的人才知道,光鮮亮麗的表象下勝利是多麼的艱辛。
「川哥,找到了。皮下移植的追蹤器。」顧誠人手裏的鑷子上鉗着一個半透明一閃一閃的小扣扣。
身後跟着一個看上去十分像外科醫生的女人,朝着亞歷山大點了點頭。
亞歷山大笑着點點頭,那個女人就轉身走了。
「追蹤器被取出來了,接下來的路程就不會有人煩你們了。」亞歷山大笑着看着左及川。
左及川結果布蘭登遞過來的水瓶,一口氣喝掉半瓶。
「那是最好了。」
穆靜然的沉睡情況跟重華有着細枝末節的不同點。而且他們也需要證明穆靜然沉睡的原因是她的意識穿越到了重華那裏去才行。
儘快回國,只要回到了家,一切都好辦了。
這次的私人飛機沒有在任何地方繞道,而是直接回到了左家所在的山林。
送人送到家,亞歷山大打着拜訪左家老爺子的旗號跟着左及川就回了家。左及川想着他有可能是要見白虎他們,也就沒多說什麼。
歷經千難萬險總算是到了家。顧誠人二話不說撲倒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雖然在外面的時候他也會強迫自己休息。可這些日子提心弔膽的總算有了着落。怎能不放心。
老爺子也十分體貼地沒有去折騰他,如今老爺子有更有趣的娛樂項目。
最開始跑到左家找茬的僱傭兵白虎他們都是用十分「溫柔」的方式驅趕他們。可後來老爺子的玩心起來了,四大保鏢就開始了苦逼的競賽模式。看誰抓的人多,逼問出來的內容多就算是勝利。贏的人可以任意讓輸的人做一件事。無論這件事是什麼。輸的人都不的反抗。
最開始大家都沒放在心上,可直到有一次,勝利的人是朱雀時,一切都改變了。
至今白虎都忘不了青龍那仿佛將他拆吃入腹的暴風雨一般的吻。
足足哭了三天都沒能緩解自己內心的陰影和傷痛。見了個鬼的。真不知道青龍的女朋友怎麼受得了自己的男朋友是如此的一個禽~獸啊喂!
一句玩笑話而已,青龍就真的用蠻力鉗制住他的腦袋,一口狼吻就啃了上來。
白虎的嘴唇破了半個月都沒好利索。打那之後,人人都打起精神來了。
平淡的生活里添了這麼個娛樂活動,日子簡直不能更開心了。
左及川回到家的時候明顯感覺眾人的情緒都不太對。可這會兒忙着研究穆靜然沉睡的原因,哪裏有功夫管這群蛇精病搞什麼。拉着自家親爹就進了實驗室,緊接着的幾天爺倆除了吃飯以外,就沒出過實驗室。
左媽媽作為女主人盛情款待了睡飽覓食的顧誠人和古道熱腸幫助她兒子於水火之中的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是個令人十分有親切感的紳士。左媽媽跟他聊了一會兒,發現這個男人十分風趣也十分有吸引力。
因為是來拜訪老爺子的,左媽媽就沒拉着亞歷山大了解太多路上發生的事情。
第一眼看見左家老爺子的時候,亞歷山大微微愣了那麼一下。自認為閱人無數的亞歷山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一位軍人。
恐怕也只有軍人這個詞可以形容左老爺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
兩人相談甚歡。倒是看得圍觀的人們滿頭都是問號。
「爺爺不知道亞歷山大是國際犯罪分子吧?」白虎嘟着嘴腦袋卡在窗戶上看着小花園裏談笑風生的兩個人。
朱雀端着一杯紅茶,悠閒地坐在椅子上:「亞歷山大渾身那氣勢,怎麼看都是個正派人士啊。」
人的感覺都是十分奇怪的。會根據那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來判斷這個人是否可以深度接觸。
亞歷山大明明是個國際級別的通緝犯,可當你看到他。你就會想要去相信他。這是十分奇妙的。
「對了,他來幹嘛?就為了見爺爺?」白虎突然回頭問道。
朱雀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怕是沒這麼簡單。」
實驗室那邊,左及川將這些天的觀察報告整理出來交給親爹,由左爸爸繼續他提出來的臨床試驗。他需要抽個空去找重華和洛琛,告訴他們這個神轉折。
走到花房的時候,左及川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看着重華躺在百花盛開中睡的香甜,突然有一種就算她一輩子不醒過來,其實也沒什麼太大問題的感覺。
搖了搖頭,將這個無聊的想法驅逐出去。左及川走到重華床邊的寬沙發上,緩緩地呼吸着。伸手拉住了重華的手。
進入夢境的一瞬間,左及川突然有一種渾身一冷的感覺。似乎被什麼人盯着的感覺,黏黏膩膩的,不舒服。
重華正坐在美人榻上繡花。洛琛則是滿臉心事地看着重華。
左及川嘗試着呼喚重華。重華並沒有急着回應他,而是讓洛琛清場了之後,才小聲地說可以出現了。
這次的身影因為長途勞累有點發虛,可仍然不妨礙他們溝通。
左及川做了個誇張的表情:「費了多大的力氣啊,總算是把小然給找回來了。」
「穆學姐跟這件事有什麼根源麼?」重華比較惦記那些人抓走穆靜然是否是為了解剖。
左及川想了想:「嚴格點說也算是有點淵源吧。畢竟當時能夠進入你夢裏的人除了我和寧遠也就只有小然了不是麼。」
重華擰了眉:「那怎麼辦?需要我清醒一段時間麼?」
左及川還沒來得及反應,洛琛登時就撩了臉:「你是本宮的正妃。你哪裏都不能去。」
左及川噗嗤一笑:「二殿下你不用擔心,重華就算是想要清醒,我都不建議她這樣做。」
重華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左及川收斂起笑意,冷着臉正色到:「小然陷入了深度睡眠,跟你的情況很像。我跟誠人懷疑她也穿越到你的夢裏了。」
重華一怔,如果穆靜然通過不為人知的手段穿越到她的夢境裏。那麼夢境裏的人的命運都會被改變。
捏了捏錦帕,重華抬起頭「需要我將她找出來?」
左及川笑着點點頭:「能找出來最好了。只是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身份在你那邊生活。畢竟你現在的樣子跟現代也不一樣。她如果只是意識過去了,那麼附在誰身上都沒辦法確定。」
這就棘手了。換了張臉的人找起來是十分麻煩的。
重華皺着眉,這個難度系數確實有點高。而且萬一穆靜然穿越過來是有某種目的的,那就更加麻煩了。
「反正你要小心點。這時候就不要將就那些一對一決鬥交鋒什麼的,有機會幹掉所有人就趕緊下手。管他是不是光明磊落,贏了才是硬道理。」左及川不耐煩地掃了洛琛一眼。洛琛給他的印象除了冷臉就是正直。
一個太過於正直的皇帝是無法安安穩穩地走下任職期的。要有不擇手段的覺悟,才能夠支撐起前人留下來的業績。
洛琛擰着眉盯着左及川。他沒心情跟他爭辯這些,本身他也不認為一切都用正當的理由都能辦到。必要的時候該用陰謀還是要用的。只是如何使用,使用的度在哪兒,這倒是個問題。
如今不但重華做了這樣的打算,左及川也這樣說。難道重華故鄉那邊的人個個都足智多謀麼?他們那邊究竟是如何生活的竟然可以接受背後捅刀子這種齷蹉事。
重華低着頭細細地思索着誰家的貴女最近有不尋常的舉動。現代人穿越到古代,就算再想辦法融入這個時代,身上的氣息卻始終是格格不入的。
如果能夠看到這點不同,那找人就方便的多了。
可要說格格不入,她周圍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無論是洛琛還是三皇子還是來淺夏,都不需要找太遠的。當今皇帝就夠格格不入了。
「對了,洛琛有可能做皇帝,我該怎麼辦?」重華突然想到眼下的事,抓緊時間問道。
左及川沉着臉看着重華:「這件事我沒辦法跟你討論,你就按照自己的直覺去做吧。」
雖然他不算是十分贊同重華將那些現代的理論教給洛琛,可如何能夠安穩地活下去,那麼什麼樣的理論都是可以接受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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