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找到了,稱職的哥哥第一時間給家裏報了平安。
中蠱一事,洛琛瞞下了沒說。只是通知了來小春,讓他那邊盯緊一點。
「你手頭能用的人太少了。」重華看着洛琛寫了條子飛鴿出去,淡淡地說道。
洛琛側過臉看了看重華,又轉過臉去看外面的星空。重華說這個他何嘗不知道,可這也沒辦法。除了來小春和躺在床上死去活來的小九,他在京里就真沒有可以全心全意信得過的人。
就算是來業平,他都未必百分百相信。
想要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每一兩個放心的人是很艱難的。
重華也覺得這事有點為難。畢竟洛琛中間有將近五年的空檔期,在山上的時候才跟來小春建立了信任關係。可這樣朝堂上就根本沒有關聯了。
如果能有點助力,說不定這路就好走些。
看見重華低着頭靠在臥榻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洛琛皺了皺眉,彈了她一指頭。
「哎喲。」頭上吃疼,重華迷茫地看着洛琛。
洛琛白了她一眼:「爺還沒淪落到讓你擔心的地步。」
重華噗嗤一笑:「嘴硬吧你就。我擔心你怎麼了?不讓麼?」
洛琛冷着臉看着重華:「你夫君不是那種孬種。」
裘高嶺看着床上懨懨的九皇子,晃了晃手裏的酒壺。
「你也算是命大。若是再晚半天,可能不是死在路邊就是帶着蠱毒回家禍害民眾去了。」
九皇子勉強抬起眼皮來,眼神渙散地看着裘高嶺:「你……給我喝了……什麼?」
渾身無力不說,肚子也不是很舒服。
裘高嶺眯着眼笑了笑:「瀉藥,大部分。還有些補氣養血的。」
九皇子:……被你坑死了……
對於男人幹事業的情況,重華覺得還是少插嘴比較好。女人要有女人自己的生活。你可以做賢內助將家裏打點好,可實在沒必要什麼都摻和到老公的範圍里去。
他忙就忙他的,定時餵食晚上睡好衣服乾淨整潔出去撐得起顏面。應該就足夠了。即使結了婚有了孩子,也要抽出點時間來疼愛自己。不然久了,新鮮感也沒了。
突然。一道人影從屋頂掉落。正在僵持的洛琛和重華頓時一驚。
「我,我,冷靜,冷靜。」地上那人還沒等站起來。先抬起一隻手來制止了洛琛抽劍的動作。
洛琛擰着眉:「你怎麼會過來?」
左及川揉了揉摔的生疼的腰,一臉的苦笑:「這事說來話長。我八成要在這邊待一段時間。」
重華詫異地看着他:「你又被人抓了?!」
左及川無奈地笑了笑:「額,我現在應該在醫院裏吧。太小看對手,結果中招了。」
洛琛皺着眉:「你先起來。我們現在不是在宮裏。」
左及川扶着椅子慢慢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腰肢。確認沒什麼太大問題,才鬆了口氣。要是到了這邊還需要臥床,他就沒必要過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重華將門掩上,一臉焦急地問道。
她在這邊生活已經算是很逆天了,左及川如果也過來那是多大一個變數啊。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事情會更難辦。
左及川扶着椅子坐下,笑了笑:「怎麼說呢,米國槍支合法化真是個坑爹的bug啊。」
重華默了個,盯着左及川半晌,才問出口:「你中了幾槍?」
左及川撓了撓頭:「應該沒傷到要害吧。左胸?」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貌似是被顧誠人給拖走了。左胸口上火辣辣的疼。還有大腿上。也不知道打沒打到動脈。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躲開了要害,就是不知道大腿的動脈有沒有打穿。」左及川十分冷靜地分析到。
重華差點沒睜着眼睛昏過去。少爺你也太冷靜了吧?就這麼失神,然後把身體交給別人?就這麼放心?
「你不醒過來,萬一人家那你的身子干點什麼你都不知道啊!」保證身體安全才最重要啊!
左及川笑了笑:「沒事,誠人跟着呢。」
別的他沒辦法保證,顧誠人是絕對不會被槍打中的。不妨說,根本沒有普通人能幹掉他。不但如此,顧誠人還能召喚式神幫忙搬運,還能用秘術止血。還能做很多很多事。這小子比看上去靠譜的多。
重華眼神飄遠,不止他一個人被拖下水啊。
洛琛一直沉默着坐在旁邊,重華和左及川聊天的內容他是一個字都聽不懂。雖然心裏翻騰着,可面上還是要維持冷靜的假象。不打緊。一會兒吹了燈,他再好好地問問重華。
對於主子屋裏方才還是兩個人聊天,一回頭就多了一個人走出來這事踏雪和奔月表現出極高的覺悟。
仿佛左及川本來就在屋裏一樣,淡定地帶着他去客房了。
怎麼跟裘高嶺解釋多了個人,成了個問題。
「能不能跟他說,左及川半夜潛進來的?」後來的。比較靠譜些。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接受的了穿越這件事。
洛琛橫了她一眼:「你當千守閣的守衛都是吃閒飯的麼?」
能這麼輕易潛進來人千守閣也就不用混了。
重華為難起來:「麻煩死了,怎麼就這樣難解釋呢。直接跟他說左及川是穿過來的難道裘高嶺還能燒了左及川麼?」
別說燒了,能不能抓到左及川還另算呢。裘高嶺的底子有多深重華不清楚,可左及川也不是等閒之輩。
古代與現代的完美碰撞……靈感突然鑽進重華的腦袋裏。新題材的衝動一瞬間湧上了心頭。
手痒痒的想碼文怎麼辦。
洛琛抬手解開了領扣,吹滅了門口的燈:「在為難也要明天說。先睡覺,明天再說。」
重華點點頭,低頭解開衣服扣子。青鳶她們沒跟來,一切都要自己動手。正在解罩衣的扣子,洛琛的手就伸了過來。
三兩下就將重華剝了個乾淨,重華正驚訝洛琛最近寬衣解帶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順手了。人就被掀翻了壓在被褥間。
「好了,咱們倆可以好好聊一聊你方才同左及川聊的那些內容了。」洛琛冷冷一笑。
重華:……
對於自己家院子裏多了個人,裘高嶺是有感覺的。雖然只是多了一個人,可整個山莊的氣息就有了變化。只是無法感知出來那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山莊有人看守不說,下面還有五行八卦陣。絕對不是那樣輕易就能闖進來的。
可看着眼前這個高挑溫潤的男人。裘高嶺還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心口堵堵的。看來他家的安保系統需要更新一下了。
「裘閣主,這位是太子妃的遠房親戚。昨夜來的。因為天色已晚,就沒來得及跟你說。」洛琛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地編瞎話。
左及川微笑着朝裘高嶺抱拳一禮:「見過裘閣主。」
電光火石間兩個男人不着痕跡地將彼此打量了個透。裘高嶺眼神微微暗了暗,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左及川倒是好奇多過防備。畢竟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江湖人士。還是好奇多一點。
「在下略有不解,這位……」裘高嶺看了看洛琛。洛琛連忙補充到:「他叫左及川。」
裘高嶺笑了笑:「左先生是如何進千守閣的呢?」
左及川含蓄地笑了笑,指了指屋頂。他這樣不算說謊,確實是從屋頂掉下來的。區別就在於他是從裏面掉下來的。
裘高嶺顯然理解歪了,以為是從空中下來的。莫非他有御劍而行的功夫?可以從空中進入山莊?
「額……我是從棚頂上下來的,你不用想那麼多。」左及川光是看就知道裘高嶺這會兒腦洞大開。
裘高嶺淡淡一笑:「來者是客,既然是太子妃的遠親,還請不要拘謹。」
千守閣雖然在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可待客方面一向很好。
氣氛和諧的正好,突然,棚頂掉下來一個人。
裘高嶺:……房子漏麼?
眾人一驚,洛琛一閃身擋在重華面前。裘高嶺更是手一抖一把秋水般的長劍就在手中。全神戒備。左及川皺着眉看着地上那一坨。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呢?
「哎喲,這地磚也太硬了。」抱怨聲從那一坨里傳了出來。只見地上那人緩緩地坐了起來。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
「十五字內給我解釋清楚。」左及川看清那人,頓時冷了臉。
顧誠人嘿嘿一笑:「那個……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這邊寂寞嘛,我就過來陪你。」
「陪你個圈圈的,你特麼不是陰陽師麼?還能讓人幹掉?」左及川一腳就踹了過去。
顧誠人十分靈巧地原地托馬斯旋轉飛身站了起來:「川哥你冷靜。我把你送到亞歷山大那邊之後就昏迷了。應該是吸入了什麼氣體,這會兒亞歷山大正在想辦法救咱倆呢。」
誰能想到如此的出師不利。還是他們太過於低估米國的形勢了呢?做企業的很少有私底下手是乾淨的。沒想那麼多,結果就着了道了。
左及川默默地扶額,指望着顧誠人在那邊隨時可以將他召喚回去呢。這回可好,倆人都搭進來,這可怎麼辦才好。(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3.8528MB